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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德(近代现代)——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时间:2024-04-19 15:56:27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裴让忙不迭点头:“嗯嗯,我就是想要一对小物件,您这边的其他石头,个头太大了。”
  “设计图有带吗,还是现画?”朋友问。
  “现画,麻烦您挡着我哥一点儿,不能让他看见。”裴让煞有介事道。
  裴峥无奈:“一定要防着我是吧?”
  “这是惊喜。”裴让说。
  朋友许是看出他俩关系不太一般,毕竟裴让定做的手链是一对,不过朋友是老.江湖了,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瞅了眼裴峥的脸色,便笑着招呼裴让到工作台边。
  裴峥自然配合裴让,为了不偷看专门回避,踱步到工作室外边的走廊,梧桐树的枝叶探进来,窣窣地摇晃。
  这种落叶阔叶的树种,到秋天叶子就由鲜绿转为枯槁的颜色,但一个秋天又落不完全,非得等到冬天冷风吹。
  可能因为帝都的秋季不算漫长。
  但这里的秋季足够分明,行道树和人群都会随着气温的变低更换外在的打扮,不像岭南那边,一年又一年地入秋失败,叶常青花常在。
  裴峥更习惯岭南那边的气候,但没有很喜欢,他喜欢帝都这里的气候,但没有很习惯。
  人生总是这样,没有个十全十美。
  以及,他即将要跟裴让结束这短暂的假期,开始他们的异地恋生活。
  究其原因,他是导致他们异地恋的罪魁祸首,如果他没有把裴让气走,如果他没有带裴让来帝都旅过游,他们都不会多此一举。
  可是以他这糟糕的性格,似乎在当时也没有比把裴让气走更好的选项。
  气走了,可以再追回来嘛。
  何况裴让似乎也很喜欢在帝都的求学生活,把他绑到自己身边,不一定有好处。
  他正看着梧桐树胡思乱想着,身后传来门扉的响动,裴让也出来了,轻手轻脚遛到他身边,牵住了他的手。
  “这么快就设计好了?”裴峥问。
  “就画了两三笔,其余的就拜托大师妙手回春了。”裴让回答。
  “你别老逗我笑,”裴峥说,“我到底还是个挺高冷的人。”
  “我巴不得你多笑笑。”裴让晃悠着他的手,“只笑给我一个人看。”
  “醋劲儿挺大。”裴峥调侃,全然不提他自己在帝都理工表白墙潜水爬楼的事。
  裴让自然是不知情的,“我又不乱吃醋,你对大师假笑,我心里毫无波澜。”
  “什么叫假笑?我待人一向真诚。”裴峥为自己苍白地辩驳。
  “你对林守一可不会这样笑。”裴让索性翻出来旧账,带着点儿蔫坏的痞气。
  “你遇见林守一的那次,我都没笑!”裴峥冤枉,当时那个场面,他哪能笑得出来。
  “是很早以前,你们还是高中生。”裴让轻声道,“我有一张你们之前的照片。”
  裴峥立马反应过来:“是伯父给你的?”
  “我没找他要。”裴让嘴硬。
  “你不要他也乐意给。”裴峥可太知道伯父那性子了,“好啦,不气不气,我们最近不也一起拍了很多照片?”
  “都是我主动要求的。”裴让略带怨念道,“而且拍出来没你之前那张好看。”
  “我都不记得之前了。”裴峥故作无辜地讨饶。
  结果裴让反手把手机掏出来,向他亮出了屏保:“你上高中的时候,长得确实比你现在好看。”
  嘿,裴峥感觉到自己被这小子玩弄了,不过看在屏保是他单人照片的份上,裴峥不与他多计较:“是是,我现在年老色衰,可入不了你的眼。”
  而裴让却看着他:“如果我们一起上高中就好了。”
  “你应该会罩着我,我也会努力地逗你笑。”
  “那这不能怪我吧?”裴峥酸涩地笑道。
  “怪我。”裴让又晃一晃他的手,“我该早些来的。”
  *
  大师说要完全雕刻好并串上绳儿,得等到晚上七八点,裴让就被裴峥领着在附近的公园里闲逛。
  说了些以后的打算,也说了些过往。
  多是裴峥的过往,林守一含量有些高,裴让已经学会宽容,并有一些些感恩。
  大概就是感谢林守一给他哥枯燥无味的人生里多添了一抹鲜活的色彩,而从今往后就是裴让给他哥的生命增光添彩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回避了家族的事端,尽管好几次裴让都要脱口而出,询问裴峥关于那个雨夜,他在老宅里听到的落水的呼喊。
  裴峥问到了裴让为何会晕血,裴让回忆起那血淋淋的画面就头疼,自然也没有正面回答。
  那些事情似乎就应该永远埋藏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能在这样阳光明媚惠风和煦的日子里谈起。
  他不清楚裴峥对那些事情了解多少,他只知道他潜意识里,不愿过多的去继续了解。
  所以他也没敢问父亲母亲为何会突然意外死于车祸,也没敢问裴峥为何对待祖父的离世分外冷漠。
  毕竟裴峥都说了跟他没有血缘关系,换言之他跟裴家也没有太多瓜葛可言,这些事情轮不到他管。
  而他和裴峥到底要面向未来,一起好好地生活下去。
  *
  裴峥少有地心急起来。
  虽然七八点钟拿到货已经是朋友手速的极限,他不好过分要求人家,但该心急的还是心急该雀跃的还是雀跃。
  最后被裴让紧紧按住,说:“哥,你冷静,冷静点儿,只是个手链。”
  怎么会只是个手链呢?
  “这叫定情信物。”裴峥郑重说道,“而且我也不晓得你设计了什么图案。”
  “大师都说还有半个小时,你现在冲进去只会打扰到人家。”裴让给他拍背顺毛道。
  他们在附近的公园消磨了一个下午,又去附近的美食街解决了晚饭,再回到工作室门前,朋友却还说再等半个小时。
  裴峥心里急得像是有万千蚂蚁在爬,但裴让都已经这么说了,他得表现出作为年长者的淡定,不能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月亮出来了,朋友的工作室在闹中取静,故不远处美食街的灯火将月色给掩盖了过去,他们只能在梧桐树的缝隙,瞅见那轮缺了一块扁扁的月亮。
  中秋已经过去了。
  今年中秋他们也在一起过。
  “去年我可紧张死了,生怕你不收下我的礼物。”裴让说。
  “你送什么我都会收,礼物嘛,不收白不收。”裴峥说。
  “你没有很喜欢。”裴让已经敏锐地觉察到。
  “这个又不要紧。”裴峥打圆场,“我不是说了,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要紧啊,那会显得我的礼物没有意义。”裴让反驳道,“你送的礼物我都打心眼里喜欢,不是给你面子,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喜欢就是喜欢,这样的礼物才有意义吧。”
  裴峥思忖了一会儿:“可能是我这个收礼物的人不称职,你的礼物还是有意义的。”
  “请你把好听的奉承话现在就说完,”裴让捏了捏裴峥凸出来的腕骨,“待会儿我要听见你的真心话。”
  “收到。”裴峥无奈地笑笑。
  他当然做好了真心喜欢的准备。
  可真正从朋友手里把两条同款式的红绳接过来时,他的心仍在紧张地打鼓,手都是发抖的,裴让在旁边笑着催促他:“快翻面看看。”
  裴峥近乎鼓起了勇气,将两枚铃铛似的玉石同时翻面,看到了打磨光滑的玉石底部,用阴刻阳刻两种手法,镌刻上的一对蝴蝶样式的银杏叶。
  “我要阴刻的这枚。”裴让大咧咧地取走一条,看裴峥还在发愣,使坏地撞了撞他胳膊,“说说获奖感言。”
  “你帮我戴上。”裴峥没什么感言,他务实得很,“我也帮你戴。”
  裴让经过半个多月的军训,晒黑的皮肤到现在都没完全白回来,二人腕子上戴了同款的手链,反而更衬得肤色差明显。
  铃铛般玉石在红绳上摇摇晃晃,没有发出声响,但裴峥脑海里已经飞过万千蝴蝶,落了万千银杏叶的雨。
  “你怎么知道……”
  告别了朋友,他们摸黑一步步捱下楼,手牵着手,裴峥还没问完,裴让就抢着答了:“我说过,我去了你的母校,在夏天。”
  “你之前说冬天没有好看的景,但你又说夏天的时候会在楼道口驻足,看外边的银杏叶。”
  多余的话,裴让不说了,他等着裴峥说。
  而裴峥能说什么呢。
  “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发自真心,没有半分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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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上了,今天的更新~
  或许我可以求一波收藏?
  这文快完结了呜呜。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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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峥本应该假期最后一天,把车还给帝都这边的朋友,然后赶晚上的飞机到岭南,这样不耽误第二天他处理已经被他堆积了许多的工作。
  但好不容易谈一次恋爱,而且恋爱对象是他家小朋友,裴峥自然就放松了对自己的克制,一直把裴让送到学校上课,才慢条斯理地办完还车和续交房租等事项。
  裴峥答应裴让每月都会抽两天时间飞过来看他,所以房子得继续租着,考虑过要买,价格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但又琢磨着裴让大学毕业后这地方就又用不上了,而且地段不算好,租出去也收不回成本。
  商人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选择了跟房东续租四年,裴让平时没事儿还可以自己过来住,性价比远高于附近的五星酒店。
  “到地方了给我发消息。”
  “每天别老是忙着工作,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睡不着给我打电话,多晚我都奉陪。”
  “放心,不会吵到室友的。”
  临别前一晚躺在床上盖被子聊天,裴让絮絮叨叨地叮嘱,裴峥老老实实地听。
  倒也没来得及做别的事情,裴让念及裴峥次日要飞长途,而且他话也是真的多,一晚上的时间都算短了,不够裴让把担心与不舍全全说完。
  “你别嫌我啰嗦,我第一次谈恋爱。”裴让嘟嘟囔囔地发布免责声明,“而且还一谈就是异地恋。”
  “怪我,怪我。”裴峥连忙哄两句,“等这一阵子过去,我争取能长期过来陪你。”
  裴让理智得很:“但是伯父不是半退休了吗?公司的业务除了你自己那部分,他的那部分是不是也需要你操心?”
  “他有他的继承人,跟我没太多关系。”裴峥懒散道,他已经有些困倦了,“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这次跑过来耽误了些事儿,是他帮我管着才没闹出乱子,回去得赔个礼道个谢,又得答应他一些无理要求……”
  越说声音越小,裴峥把脸埋在裴让怀里,几乎快要睡着。
  却感觉到裴让蹭了蹭他额头,“给你添麻烦了。”
  “别多想了,”裴峥强打起精神,“就算有麻烦也是我自找的。”
  “我就心疼一下,意思意思。”裴让接了台阶就下,“睡吧,你困得话都说不清了。”
  哪有,裴峥稍稍挣扎了下,奈何挣扎不过倦意和裴让的怀抱,完全进入睡眠前,还留恋地想着回去之后可能又得失眠了啊。
  还好可以打电话,但裴峥担心耽误裴让休息,以及挂断电话后,自己还是会睡不着。
  *
  裴峥下了飞机,拖着行李箱直奔网约车等候的路边,伯父就是这时候打来电话,他有些后悔上飞机前把伯父移出了黑名单。
  希望没有什么大事,裴峥接通电话,他觉得自己被伯父阴阳怪气几句都无妨,总归是他擅离职守千里追人。
  电话那头的伯父开门见山:“裴峥,你现在在哪儿?”
  “刚下飞机,马上去公司。”裴峥利落地回答,心里面悄悄地打鼓,他离开这两个月,也会抽.出一小部分时间看看公司各项事宜被下属们处理得怎么样,大概来说有功无过,不至于让他一回去焦头烂额。
  但伯父的语气平静得瘆人:“你公司那边没什么大事,近些日子都不需要管,现在立刻搜集你在老头子死前‘尽孝’的证据,联系记者在各大媒体平台发布。”
  “我早提醒过你,让你在老头子葬礼那天把戏演全。”
  伯父没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完全,裴峥便已明白了八.九分:“你把葬礼办得大张旗鼓,被人盯上了还怪我?”
  伯父嗤笑:“我不办得大张旗鼓,现在我就得跟你一样被千万网民审判。”
  这两天裴峥忙着谈恋爱呢,都没啥空闲上网,更别说吃到自己的瓜。
  “要审判去年就该审了,怎么到今年才判?”裴峥不解。
  “是林家闹起来的这茬。”伯父叹了口气,“林守一出事后我停止了跟他们家合作的项目,换了另一家公司,这几个月我们的项目进展很顺利,赚了不少。而林家因林守一退出事,好长一段时间萎靡不振,又看到原本他们能吃上肉的项目现在连汤都喝不着,所以怀恨在心,专门找了你这茬来做文章。”
  “老头子生前对外口碑不错,人没了大众还自发纪念了一波,你作为他的继承人,连他葬礼都没出席,可不引起大众反感嘛。”
  “之前咱们还能对外解释说你伤心过度病倒了不方便出面,现在又被林家挖出来所谓你葬礼期间还到处吃喝玩乐的‘证据’,你不出示些尽过孝的证据进行公关,裴氏集团的形象可就得大打折扣了。”
  确实是件大事。
  “我明白了。”裴峥有些头疼,“还好他死之前,我留了一部分陪护他就医的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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