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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德(近代现代)——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时间:2024-04-19 15:56:27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可以先拆礼物。”裴让瓮声瓮气地说,避开裴峥的指尖。
  因为是我挑了很久,想讨好你的礼物,我得看看效果,裴让心说。
  但裴峥笑他:“好,怎么还撒起娇了?”
  裴让腾地一下抬起脸,哪怕头更晕乎了也咬牙坚持道:“我好了,哥。”
  “嗯,你再坐会儿,我去拿。”裴峥的话音里有了明显的笑音,趁着他起身的功夫,裴让把脸埋进枕头好一会儿,扮作鸵鸟装死。
  觉察到裴峥过来,又忙不迭坐端正装作无事发生。
  裴峥就当着他面拆开了礼物袋子,取出里头藏青色的羊绒围巾。
  藏青颜色偏深,衬得裴峥手指白皙如玉。
  裴让盯了一会儿,这次不遮遮掩掩,用着头晕做挡箭牌。
  “颜色挺好看的,摸起来也舒服。”裴峥说,抖开来随意围脖颈上绕了两圈,松松散散的,但挑不出不好看的地方。
  主要还是裴峥个人的硬件设施不错。
  “谢谢。”裴峥弯了弯眼睛。
  裴让精神了些,坐直了身体:“你喜欢就好。”
  --------------------
  终于没有那么尴尬了,虽然还是很尴尬hhh
 
 
第7章 
  =================
  裴峥不常住这套房子,毕竟他已经高中毕业很多年了。
  平日里会请人帮忙打理,所以除了裴让常住的那个房间,其他两个卧室也干净整洁。
  裴峥把画放在其中一间,太晚了,他懒得找钉锤。
  为了防止裴让无意间看到又晕血,裴峥在柜子里翻找出一条深色的薄毯,草草地往画框上一盖。
  了事。
  但这会儿便宜弟弟正在洗漱,裴峥待在客厅也无聊,便拖了把椅子坐画儿的跟前,又把毯子掀开来仔仔细细地瞧画儿。
  之前盯着这画儿看了很久,因为被伯父硬拽到画跟前“解谜”,但整幅画除了花朵还是花朵,根本没有留下类似于谜语的字符图案。
  从花朵本身的花语解读,也只能得出山茶花落满地是不吉利的象征,再加上用色是刻意到刺目的血红,给整幅画又添上几分阴森。
  裴峥不知道裴让晕血,也许父亲知道,父亲知道后刻意留下这样一幅画来诅咒裴让?
  那也不至于,裴峥都没有被诅咒,凭什么诅咒会落在裴让头上。
  如果这幅画真有什么玄机,那也只有将这幅画拆卸,将其上的颜料彻底清洗,才能找到答案了。
  裴峥记得,有些藏着机密的画,其玄机就在颜料之下的画布里。
  但他不能毁坏画作,这并不是他的东西。
  很多时候,裴峥还是会遵纪守法,他的这种态度引得伯父十分惋惜。
  不管盯着看多久,依旧没看出所以然,裴峥把毯子拉扯下来,将画作盖好。
  起身扫了眼床铺上的防尘罩,裴峥不耐烦地扯了扯,终于还是觉得麻烦,撂一边直接出了房门。
  裴让正好洗漱完,头顶毛巾发丝滴水,热气腾腾地差点与裴让撞个满怀。
  为了不教裴让尴尬,裴峥主动开口:“今晚我和你睡一个房间。”
  裴让顿时瞪大双眼,滴水的头发丝都仿佛炸了起来,裴峥自觉给出理由:“难得有机会,我们能聚一块增进兄弟感情。”
  这理由裴峥自己都不信,但裴让会信的。
  裴峥只用盯着他一小会儿,裴让便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
  真乖。
  裴峥坏心眼,不依不饶道:“另外,我没找着我能穿的睡衣,借你的穿穿。”
  裴让嘴角勉强的笑容凝固,“嗯,我去找找。”他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惹得裴峥终于有了些良心作痛的愧疚感,他赔罪地伸手往裴让湿漉漉的发顶薅了一把,下手有点重,裴让都不敢做出难受的表情。
  “麻烦你了。”裴峥说。
  头发到手,他攥紧了些,趁裴让进房间找衣服的空档,将这几根头发装进事先准备好的密封袋,揣回自己风衣的兜里。
  *
  裴峥葫芦里卖什么药裴让并不清楚,但他很明显不能反抗,早知道就不脑子一热提出约饭这件事了。
  这下倒好,要把讨好行动贯彻到床上——这说法有点怪,但也是不争的事实。
  会不会他哥已经看出来他在故意讨好,决定要作弄作弄他?
  裴让把自己半新不旧的睡衣抖落出来,心想着裴峥可能会嫌弃,然后又给他提出新的要求。
  但是对于他晕血无意识地凑近,裴峥并没有嫌弃地拒绝。
  裴让有些拿捏不准了,他只能先把这半新不旧的睡衣拿给裴峥,偷摸地观察裴峥的反应。
  裴峥没什么反应,道了声谢就往浴室里去了。
  莫名其妙的,裴让还有失落。
  失落一会儿,也还是要去整理床铺,左右看看没啥褶皱了,裴让又开始整理自己,一通忙活下来,令裴让都生出了些许他仿佛在等待裴峥宠.幸的错觉。
  正常兄弟之间也是会同宿一室的吧,虽说他和裴峥不算在正常兄弟的范围之内。
  裴峥自然不会知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很快洗漱完毕,风一样地刮到了他眼前。
  “你现在穿的也不厚,怎么还脸红?”裴峥将风衣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转身抬手似要抚上裴让脸颊。
  裴让忙忙避开,没想好用什么话应对,却被裴峥强行扳过了脸。
  他可以嗅到裴峥指尖沐浴露的淡香。
  “不愿意被碰,为什么不说?”裴峥问,与他对视着,指节都发了力。
  裴让避是避不开了,望进那沉沉的目光里,假笑道:“没有不愿意,你是我哥,我怎么会不愿意?”
  “油嘴滑舌。”裴峥捏了捏他脸颊的软肉,撒开他自顾自绕到床边,挑选了一个喜欢的位置躺下。
  “你还有其他睡前活动么?”已经在被窝里把自己摆放平整的裴峥问。
  “今天没有,就休息。”裴让回过神,脸还是热热的,紧走几步绕到床的另一边,心里庆幸着还好这床够大,他只要安安稳稳躺着,就不会跟他哥再有身体接触。
  “平常睡前做什么?”裴峥侧了侧身。
  “背单词。”裴让老实回答,抬手关了灯。
  “好孩子。”裴峥说。
  分明他们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但裴让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裴峥的气息,温热的分明的,还带有柠檬沐浴露的味道。
  裴让趁着黑暗,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心想着等裴峥走了就换沐浴露。
  以后都不会用这种味道的沐浴露。
  “你这就睡着了?不该跟我说点儿什么?”裴峥偏不饶他,似乎拿准了他这会儿还心绪不宁。
  裴让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忽地脑内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哥哥晚安。”
  坦然且肉麻。
  “行吧。”裴峥嗤笑一声,“你也晚安。”
  裴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裴峥在身侧他也不好翻身,就直挺挺地躺着强迫式闭上眼,没想到一觉别扭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平时上学可经不起这么睡。
  裴让撑坐起来,按一按自己躺麻木了的肩颈,余光一扫,他身侧地被褥已经被收拾得平平整整,像是没有人来躺过。
  裴峥已经离开了,裴让摸索到手机,看到了裴峥给他的留言。
  “你睡眠质量蛮不错,早上怎么叫你都没醒。”末了,裴峥还特意添这一句。
  裴让扔下手机,装作没有看见。
  裴峥绝对,绝对是在消遣他。
  *
  裴峥没怎么睡好,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事,也可能是因为不习惯旁边睡着个人。
  磨磨蹭蹭地在茶楼喝了小半天茶,裴峥才等到鉴定中心开门。
  交钱办完事儿,中心那边的工作人员说,一个月后来拿报告单。
  裴峥庆幸在父亲七零八落的尸体快要火化前,他眼疾手快地拔了一小撮头发,不然这亲子鉴定还做不成。
  暂时解决掉心头大患,裴峥又开始犯困,决定开车回自己常住的房子补觉,在这之前看一看手机。
  已经接近中午,但裴让并没有回复他。
  总算还是生气了吧。
  裴峥忍不住笑,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很过分,这才哪儿到哪儿,小朋友不是要装乖嘛,那就满足小朋友继续装。
  日积月累下来,裴让的演技总有提高的那天,能扮演出裴峥满意的样子。
  在这之前,裴峥还得抽.出时间,去调查调查裴让的校园人际关系。
  正好,他和那货的弟弟在一个班。
  结果正念叨那货呢,那货就到,和往年一样,那货邀请他今天晚上去家里吃饭。
  裴峥有时候到场,有时候缺席。
  今年本来想缺席的,因为他要补觉,估计一觉醒来得晚上十点。
  但寻思着要调查裴让的校园生活,他还是答应那货,说晚上七点准时到场。
  哪怕那货已经结婚多年(两三年),裴峥依旧和他保持着良好的老友关系,没事的时候能一块出去旅旅游打打球,逢年过节聚个餐。
  裴峥自己才是最会演戏的那一个。
  *
  那货原名林守一,和裴峥同岁。
  裴峥初中的时候认识林守一,一直到现在,都是明面上过得去的好朋友。
  他和林守一完全是两类人:他家庭七零八落,林守一家庭美满;他寡言少语,林守一话篓子转世;他独来独往,林守一呼朋引伴……总而言之,如果林守一不先擅自把他纳入朋友的范围内,他会和林守一终身保持陌生人的距离。
  但人生就是这样不遂人愿,他和林守一成为朋友,并想进一步掺和林守一的人生时,林守一向他和其他朋友宣布了女友。
  裴峥在当时设计了大约三百个将林守一抓走并囚.禁的方案,但统统因为不符合法律规定而被他扔进废纸篓。
  另外因为,林守一会对女友露出裴峥从未见过的神情。
  裴峥将废纸篓里的方案改成如何在林守一面前保持朋友的体面,写出了超过三百个的方案,但实际上运用不过其中一二。
  林守一没他那么多心眼,从来都没把他们的关系往歪了想。
  若不是裴峥极力婉拒,林守一还打算把婚礼上象征祝福的新娘手捧花送给他。
  林守一是个挑不出毛病的好朋友,也正因为如此,才让裴峥的这场暗恋可笑地无疾而终。
  好在裴峥没有沉溺过去,好在裴峥会展望未来。
  也正是因为林守一的缘故,裴峥对他弟弟林守拙颇有照拂,遇上了送点儿礼物什么的,可比对待裴让用心些。
  毕竟裴让又不是别人家的孩子,只是他自己的便宜弟弟。
  --------------------
 
 
第8章 
  =================
  有一点隔应。
  结束假期回归日常的学习生活,裴让的情绪仍然如冻伤的茄子,蔫儿得提不起精神。
  裴峥的手印儿仿佛烙在了他侧脸上,还微微地发着烫,怎么清洗擦拭都抹除不掉。
  害得他最后一天假期浑浑噩噩过去,来上晚自习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不过在他进教室门后,他的傻叉前室友林守拙怨毒地瞪了他一眼。
  裴让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招惹林守拙了,不晓得这又踩到了他哪条尾巴,不过裴让眼下也没心思跟傻叉计较。
  话说回来,裴峥把那幅血色油画放置在客房,还贴心地蒙上了毯子,虽然摆放得很敷衍,但裴让还是能莫名感觉到他哥对他无声的照顾。
  可裴峥真的会那么好心吗?
  裴让的侧脸又开始火烧,他觉察到裴峥已经看穿了他的讨好把戏,那天晚上变着法戏弄他呢。
  那以后该保持什么样的人设?裴让有些无措,他着实没有跟人打交道的经验,何况这人是他要攀附的对象。
  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那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裴让还得保持着这令人恶心的人设。
  心不在焉的结果是他一道题都看不进去,只能起身出门散散心,刚从教室门露头,便与门外巡堂的班主任打了个照面。
  裴让习惯性地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趁姚乐淳还没开口追问,他几步绕开便往楼道里去。
  在教学楼里溜达不开,下楼去操场逛逛。
  他还算遵纪守法的,逃晚自习也没有逃离学校的管控范围。
  主要是他的生活太单调,除了容易跟傻叉室友掐架外,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故连逃课都找不到合适的消遣时间的去处。
  再这样心神不宁无心向学下去,那还不如收拾收拾去打工,做些不费脑力只消耗体力的事情,赚钱摆脱裴峥的接济。
  裴让坐在操场边缘看台的位置上,思索着此举的可行性,最后还是得出他要好好读书,考上目标大学才是正经事的结论。
  因为很明显,以他现在的水平,找不到周薪一万的工作,而每周给他一万块的生活费,对于裴峥来说只是洒洒水的事情。
  光是这样想想就很不爽了。
  裴让数着操场上体育生们夜跑的圈数,在第十圈的时候,他起身拍拍衣摆上的灰尘,而后溜溜哒哒地往教学楼走。
  他走,天上瘦削了一点点的月亮也跟着他走,仿佛安慰着他的落寞一般;不考虑科学理论的话,裴让都要把这轮月亮当作他的知心人。
  很可惜这个世界围绕着一系列客观理论运转,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
  不巧的是,裴让刚到教室,下课铃声响起,那怨毒的瞪过他一眼的林守拙便找着机会挡在了他的课桌前。
  “你到底用什么招数迷惑了裴峥哥?”林守拙咄咄逼人。
  裴峥……哥?
  裴让脑子停转了一瞬间,立马反应过来,林家家世与裴家相当,林守拙私下认识裴家正经嫡长子裴峥也属正常。
  “我有点听不懂你的意思。”裴让面露无辜。
  “以前裴峥哥根本不屑于管你的事情,但最近他向我打听你。”林守拙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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