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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第一男友[穿书]——东北大灰狼

时间:2024-04-19 16:03:50  作者:东北大灰狼
  谢阳曜尚且未想清楚这些问题,便放开了沈泽兰。孕期需要格外小心这事,他从前学习床笫之欢时,听教导侍女说过。若是知晓对方有孕,他再如何暴怒,也不会去碰对方。
  沈泽兰半束起的头发尽数散在背后,脖颈处的吻痕格外扎眼,他身体被暖得出了汗,几缕头发贴在脸颊。
  谢阳曜嗅到馥郁的小苍兰花香,他解开各种术法,拿下丝巾,给沈泽兰披上自己的衣服,坐至床榻边缘。
  他有许多问题想问,沉默了许久,哑声问出一个问题。
  “这个孩子对你可有害处?”
 
 
第48章 
  沈泽兰看向前方的青年。
  这人怎么发现他有孕了?因为修为比他高太多?
  真好。
  修为高真好,不仅能将对方彻底压制,为所欲为,还能发现对方身体异样之处。
  沈泽兰的神魂还残留着对方强行融入的酥麻感,这酥麻冲得他浑身没劲,其实浑身没劲,也有可能是因为被人亲密了一通,消耗去了积攒起的精力。
  他感受着乏力的躯体,缓缓移开目光。
  “沈公子,你回我话好不好?孩子对你有没有害?”
  谢阳曜的暴怒已被担忧完全取代,对他而言,其他事情皆比上沈泽兰安危。
  他从未见过男人怀孕,他看对方腹中孩子跟看怪物一样,总担心怪物破肚而出。
  沈泽兰没回话,他拢紧衣服,靠着床榻上叠着的被子,微蜷身体,闭上眼睛。
  谢阳曜看出对方在为自己强迫他的事生气,他心下一阵烦躁。倒不是因为对方不理他烦躁,而是为自己所作所为烦躁。他怎么就没压住脾气,强行压着对方同自己欢.爱。
  他这种行为,同那些欺男霸女的恶霸有什么区别?
  被压制在底端的道德逐渐越过私.欲,占据上风,谢阳曜意识到自己行为无耻至极,陷入深深的自责。
  他喉咙干涩得很,耷拉下眉眼,灰头土脸道:“我去找个医修给你看看。”他说着,站起身,整理好凌乱的里衣,拿了件新的白色法衣穿上,朝门外走去。
  靴底踩过地板的声音稳重。
  沈泽兰睁开眼睛,入目一片厚实精美的床帘。
  “站住。”
  谢阳曜顿在原地,只顿了一会,继续前行。
  “很快。”
  沈泽兰冷冷道:“看过了,同普通女修孕育一般。”
  “那肚子疼不疼?可有哪里不舒服?”他这句话是在问之前行了房,有没有伤到胎儿。
  沈泽兰又不回答了。
  谢阳曜转身回到床榻前,他垂着视线,看着沈泽兰。他之前穿得那件外衣不足以完全遮掩身体,线条流畅的小腿和脚都露在外面,白得晃眼,好在房内有暖如春季,即便露在外面,也不会着凉。
  谢阳曜视线从上面一滑而过,他看向对方腹部,弯下身体,手掌落在对方腹部,探出灵力,查看胎儿状况。
  教导床笫之欢的侍女不仅告知过孕期要格外小心,还告知过,孕期行房结束后,怎么查看胎儿状况。
  “不用你管。”
  沈泽兰拍开他的手。
  谢阳曜道:“我担心。”
  沈泽兰道:“他不是你孩子,你担心什么?”
  “我……”谢阳曜舌尖苦涩得要命,他曲了曲手指,低垂下头,顿了许久,把他从捞入怀里,强行探查胎儿情况。
  沈泽兰拗不过他,随他了。
  沈泽兰自己估摸着小怪物应当没有事情,强行欢_爱时,他并未感觉到疼痛,只是肚子不太舒服,对方出去后,肚子便舒服了,同往常一般。
  果不其然,对方检查了一通,放下了他,低声道:“胎儿没事。”说完这句话,他方才回答沈泽兰前面的问题。
  “我不是担心孩子,我是担心你。”
  沈泽兰淡淡道:“我有了别人的孩子,你还担心我?你是不是男人,没有半点骨气?”
  谢阳曜道:“我不在乎你有别人的孩子,我们在一起后,你若想留下这个孩子,我会养他,把他当自己孩子看待。”
  沈泽兰看他一眼,重新躺回床上,他闭上眼睛,道:“我和孩子都有归属,不需要你来。”
  谢阳曜坐在床榻边缘,久久没说话。
  “另外,今日之事,我不想同你追究。”
  “为什么不同我追究!”
  谢阳曜自己都不想放过自己,受害者为何要放过他?沈泽兰难道是担心他怪罪他后,找他要赔偿后,他与爱人会受到他或者他家的迫害?
  沈泽兰未曾想到对方反应如此之大。
  他确实不想同对方追究。
  当初他不知姚五人品如何,担心暴露寒气这个要命的弱点,会被对方要挟拿捏。
  于是充当恶人,拿着救命之恩,逼对方做男友,同自己双修,想在对方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安安稳稳解决寒气。
  不料崖底本就有百眼鬼,与对方成为恋人,反而不是明智之举,兜兜转转,弄成现在的局面。
  沈泽兰后悔了,不经想,若是当初坦白寒气之事,结果会不会不同。
  沈泽兰觉得再如何,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差。
  不过事已至此,只能接受现实。
  沈泽兰冷静地总结经验教训,认为自己不与对方有任何瓜葛,才能尽快在这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中彻底抽身,复不相见。
  所以,他压下不快,决定不追究对方强迫之事,借此拿个对方再不纠缠的承诺就走。
  经年累月之后,相信对方见识更多的人,定能忘了他,而他,也会过上身有寒气时,便一直梦寐以求的日子。
  ——成为一个强大的剑修,走遍九州,斩妖除魔,倘若累了,便回到家乡,约上好友,痛痛快快喝上一壶酒,醉卧花荫。
  沈泽兰真切回答:“追究起来没有意思。今日局面,你我皆有错。
  “我错在当初为了一己之私,假意说看上你了,提出交往,致使你在崖底同我相处的日日夜夜间,喜欢上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至于你,你错在一直纠缠。
  “和平分手的约定是基于我喜欢你提出来的,但我并不喜欢你,所以你不遵守约定,我也不怨你,只是你一直纠缠,在明知我不喜欢你的前提条件下,还一直纠缠,实在不太好。”
  顿了顿,接着道:
  “我如今只想离开,望你成全。”
  谢阳曜咬紧牙关,他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房间里打转,转了好几圈,颓废地拉住沈泽兰,道:“你追究我责任好不好?”
  沈泽兰道:“不必。”
  谢阳曜看出沈泽兰是为尽快脱身,所以不与他追究。他从未想过竟然可以将心上人逼到这种程度。
  这并非他本意,从一开始,他就只是想留住对方。
  谢阳曜憎恨自己脾气上头后,无法控制欲.望,让欲.望成了主人,他心底的自责越来越重,重到生命难以承受。
  他把自己的乾坤戒摘下,取出赤日刀,抹掉神识,塞进沈泽兰手中,而后抱着赤日刀,挨着床脚,坐到踏床板上,抱住了双膝,把头埋了起来。
  “乾坤戒包括乾坤戒里的东西,都是我给你的补偿,没多少东西,你收下,然后走吧。从此以后,我再不缠着你,我们……互不打扰。”
  沈泽兰坐起身,看了看对方,掐诀遮掩好身上的吻痕,忍着酸软,穿好衣服,道了身保重,下床就走。
  房门即将关闭时,沈泽兰看到他还坐在踏床板上,埋着头。
  房门彻底关闭。
  沈泽兰收回视线,出了云船,朝外走去。
  此去再不相见,他应当高兴,可不知为何,心情有点沉重,应是被对方的情绪感染了。
  孕期,情绪敏感,沾着事情,便容易多愁善感。
  “泽兰,你没事吧?”
  走至大道,郭荇遥遥瞧见他,甩开拦着自己的几个护卫,迎了上来。
  几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了上来。
  沈泽兰看向郭荇,笑道:“无事。”他说完这句话,看向几个护卫,“你们主子允许我走了。”
  几个护卫想不通少主为什么会放他走,明明找了许久,但想到少主实力很是不错,倘若不是少主放他走,他绝对走不了,几人便没有多问什么,行了一礼,道:“沈公子慢走。”
  说罢,几人把赤狐幼崽还给沈泽兰,去找谢阳曜了。
  沈泽兰抱住赤狐幼崽,御剑至半空,对郭荇道:“我们走吧。”
  郭荇御剑而起,跟在沈泽兰身旁。他蹙着眉头,思量好一会,道:“对方真没将你如何?”
  虽然并未有人对他说什么,但他已经猜到找上门的青年就是那个纯阳之体,好友肚子里的孩子的亲爹。
  “我见他怒气冲冲,一副要吃了你的样子。你和他之间,莫非有许多矛盾?”
  沈泽兰道:“他没将我如何,矛盾已经说清了,我们以后各走各路。”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
  沈泽兰探出神识,边往乾坤戒里看,有什么东西,边回答道:“他不知道孩子是他的,你别说漏嘴了。”
  郭荇想了想,道:“放心。”
  话音刚落,沈泽兰低骂一声。
  “神经病。”
  郭荇诧异道:“你骂谁?”
  “姚五。”沈泽兰收回神识,把只会嘤嘤嘤到赤狐幼崽往他怀里一塞,道,“你等我一会,我把乾坤戒还给姚五,很快就回来。”
  郭荇抱紧想要跳回沈泽兰怀里的赤狐幼崽,点点头。
  沈泽兰御剑,快速来到云船附近。
  对方说这是补偿,东西不多,他为了尽快离开,便收下了。
  谁料方才一探,只见里面,奇珍异宝,丹药灵草无数。沈泽兰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他琢磨着里面的东西全换作灵石,估计能够他挥霍上千年。
  姚五莫非将全部身家给了他?
  沈泽兰无功不受禄,自然想着还给对方,不过他不打算亲自送还乾坤戒,万一对方非要他拿着,少不得一番争论。争论也就罢了,沈泽兰担心争着争着,对方后悔了,不愿放他离开了。
  沈泽兰收起苍穹剑,朝云船走去。云船尚且没收起登船梯,准备离开,沈泽兰走上登船梯旁边,寻了个显眼的地方,把乾坤戒放好就要走。
  方才御剑而起,忽闻云船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沈泽兰侧耳倾听,又听见几个护卫焦急的喊声,喊得是少主。
  少主?这应当是在称呼姚五。
  世家嫡子都被称呼少主。沈泽兰早猜到姚五是世家嫡子,对此称呼并不惊奇。不过他们为何又是搞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又是这般焦急地喊姚五?
  沈泽兰直觉不对劲,他拿上乾坤戒,三步做两步登上云船。
 
 
第49章 
  甫一登上云船,几个护卫便发现有人登上云船了。
  几人匆匆赶了过来,看到是他,放松警惕,道:“沈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我来还乾坤戒,听到云船上一阵动静,可是出什么事了?”沈泽兰问。
  几人道:“少主不肯开门,我们疑心出事了,正在破门,奈何房门太坚固,依我们之力,根本破不开。”
  沈泽兰皱起眉头,他翻了翻乾坤戒,从里翻到几张雷霆符。他走到房门前,将雷霆符贴在房门上,退回几步,掐诀点燃雷霆符。
  雷霆符燃起的瞬间,天空骤变,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顺着一声巨响,几道银白闪电直直劈下,破开房门。
  碎木四溅,浓郁的血腥味瞬间从房内冲了出来。
  沈泽兰低骂道:“这人在做什么?”
  几个护卫压住了四溅的碎木,沈泽兰快步走了进去。房间内悬着夜明珠,格外明亮,沈泽兰看到姚五满身是刀伤,他抱着一柄刀,靠在床脚,脸色惨白,瞌着双眼,气息微弱,似乎下一刻便要死了。
  几个护卫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喂得喂保命丹药,止得止血。
  谢阳曜还没完全失去意识,他眼前黑糊糊一片,咳出几口浓血,抬手掐诀,拂开了众人,咳出丹药,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谁许你们进来的?”
  几个护卫急切道:“少主,可是有人偷袭了你?”
  “有,往南方跑了,去追,把那贼人抓回来。”谢阳曜淡淡道。
  沈泽兰走了过来,他仔细打量了对方身上的刀伤,捡起地上带血污的保命丹药,掐诀洗了一下,塞入对方嘴里,按住对方喉结,逼对方吞下去后,冷笑道:“依我看,贼人就在你所坐的位置。”
  谢阳曜听出了沈泽兰的声音,他怔愣许久,久到沈泽兰以为他要死了,正想问问几个护卫有没有其他保命灵药,忽听他笑了声,笑得直咳血。
  “你笑什么笑。”
  “我笑是因为你说错了。”
  “还在这里胡言乱语?以为我没看出来?你疯了是吧?”沈泽兰拧起眉头,“分道扬镳而已,至于自绝?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我成为杀你的凶手,被你家人追杀至死,下去陪你?你好歹毒的心。”
  谢阳曜不笑了,他服用了保命丹药,已然回了些气,看得清眼前景象。
  他慌慌张张摸到沈泽兰,急得声音都变调了,道:“我没有想你下去陪我,我留了遗书,写明了我的自尽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犯了大错,自觉无脸活着。”
  沈泽兰被他一身血腥味呛得反胃。他压下反胃感,道:“你犯了大错?大错指得是冒犯了我?我都没有追究,你至于觉得没脸活下去?”
  谢阳曜垂着眼帘,并不吭声。
  沈泽兰示拿眼神询问几个护卫,血止住了吗。
  几个护卫一直在旁边止血。
  “止不住。”
  几个护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站起身,边朝外走去,边道:“我们联系李总管,问问他怎么办,沈公子且先陪着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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