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爻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对他来说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何况是现在这般主动的模样。
可顾爻的眼神又是那般澄澈而无辜。
这般纯情的模样,让阎郁觉得自己心中所思所想,都是格外的龌蹉。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想要抓住顾爻的手,却被顾爻轻轻拍开。
顾爻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又伸手摸了摸那凸起的喉结。
细腻的肌肤碰触到脖颈,阎郁一阵头皮发麻,他身子一僵。
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起了不该起的……
半醉状态的顾爻格外强势,不允许阎郁动手,同时对阎郁身上每一寸都抱着极强的好奇心。
阎郁被逼到墙角,手抓着洗手台的边缘,微微踮起脚,想要避开顾爻的手。
顾爻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像是一只好奇的小动物,在阎郁颈边轻嗅着,攫取着本该让人心静的檀香。
在无人的角落,两人第一次呼吸乱成一团。
第259章 家国难全29
顾爻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
只觉得眼前的人真是哪哪都合他的心意。
完美契合了他在筹划着报仇之余对未来伴侣的刻画。
既然喜欢,就不能让他轻易跑掉。
顾爻一向的原则就是,想要的东西绝对不要放手。
就算不择手段。
他也要攥在手心。
就像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小美人。
他就很喜欢。
脑子倒回第一世的顾爻有些不清醒,加上酒精的作用,想了半天,想不到什么追人的办法。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他只知道,他想亲近眼前的人。
他伸手拽住阎郁的领带,将人往下一带,欣赏着青年错愕又羞愤的神情。
他在阎郁颈边轻嗅着,酒气混着檀香,融合成最好的助情剂。
犬齿抵上脖颈的软肉,像是凶猛的野兽叼住自己的猎物 ,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顾爻隐约感觉到阎郁的紧张,他挪开自己的犬齿,轻笑一声,伸手戳了戳眼前人通红的脸。
“小美人,你害羞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本该放浪的话配上顾爻这略显幼稚的动作,融合成一种奇异的……纯欲。
阎郁被逼得半坐在洗手台上,可是却不想反抗。
他只想任由先生施为。
顾爻只感觉浑身都有些燥热,脑子也不甚清醒,像是跌入了一场醒不来的梦。
他只想沉溺其中。
面前这个人,总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让他忍不住心生亲近。
指尖从脸颊滑到脖颈边的牙印,顾爻无端有些口干,不自觉舔了舔唇,舌尖顶上犬齿轻轻磨了磨。
他的目光逡巡在阎郁身上,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中世纪欧洲领主,从脸到脖颈,再到有些凌乱的西装包裹下鼓鼓囊囊的胸脯。
崩开的衬衫扣子,凌乱的领带,在顾爻眼中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美人眉目含春,此番美景谁能拒绝。
反正顾爻是拒绝不了。
他咽了咽口水,伸手一把扯过阎郁的领带。
美人错愕,顾爻轻笑一声,鼻尖微微凑近,“明明都是檀香,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呢?想要……”
青年的呼吸带着些红酒的香气打在颈侧,话还未说完,顾爻的目光落在那泛着些薄粉的唇瓣。
阎郁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唇上一软。
明明顾爻才是主动亲人的那个,此刻却像是小姑娘献吻一般,害羞地闭着眼。
毫无章法地乱蹭。
蹭得阎郁呼吸凌乱。
心也凌乱。
原本打得板正的领带早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而不得章法的人蹙着眉,不知该如何动作。
阎郁盯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半眯着眼睛,像是只刚出生的小兽似的探头探脑。
纯。
太纯了。
就像是一张白纸扎成的纸老虎。
虚张声势,却生不出一点威胁。
只想让人在这张白纸上肆意泼墨作画。
而阎郁现在就是这种想法。
顾爻解不开已经打成结的领带,他有些气闷,咬着唇有些气闷。
看着面前和领带较劲的人,阎郁压着自己有些沉闷的声音,轻轻扣住了顾爻伶仃的手腕。
“别闹。”
可已经上头的人怎么会听阎郁的呢,作势就要挣开手腕间的钳制。
纹丝不动。
顾爻有些气闷。
小美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这般可爱的先生,让他怎么忍得住呢?
褪去了平日的精明,现在的顾爻看起来格外好骗。
这么想着,阎郁便做了。
他伸手撩开青年额前的碎发,指缝间染上水汽,那张清俊脸庞在阎郁面前展露无遗。
顾爻有些迷糊,微微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本就因为被钳制住有些气闷的人看着眼前这个人还敢动手,觉得自己收到了挑衅,伸手就想要拍开阎郁的手。
那原本在顾爻头发上捣乱的手却一把截住,伶仃的手腕被虎口一圈,尽数拢在阎郁的掌心。
带着些凉,更多的却是细腻,触手生,像是一块温润的美玉,让人舍不得放开。
指尖轻轻摩挲着,带着十足的暧昧。
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啞,“先生的手腕,好细啊,是该好好养一养的。”
这声音有些无奈,像是在埋怨着顾爻没有照顾好自己。
而那腕间的轻触,让顾爻浑身一僵,轻轻一颤,只觉得一股熟悉的麻痒感传遍全身。
他抬眼看去,漂亮精致的青年脸上带着轻笑,轻垂着的眸子中一片黑沉阴霾。
像是压抑着什么。
顾爻无端感觉到有些危险,撇开眼,敏感本能让他想要避开,往后退了一步,作势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而原本身处劣势的人,此刻像是个步步为营的猎人,將獵物引誘到自己的陷阱之中 撕開純良的偽裝,拽着青年的手腕步步紧逼。
顾爻感觉有些气短,步步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
身後是帶著潮氣的牆壁 面前是突然強勢的“小美人”,顧爻只覺得進退兩難。
此刻转不过弯脑子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
好像翻车了……
被这人骗了。
他还以为是只小白兔呢。
现在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顾爻有些懊恼,抿着唇,撇过头,赌气不愿意再看阎郁。
下垂的眼尾泛着红,有些委屈巴巴的意味。
而阎郁自然看出来顾爻的郁闷,只觉得这样的先生……实在是,
可爱。
阎郁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
轻笑一声,阎郁突然福至心灵,他好像知道该怎么拿捏眼前的人了。
。
第260章 家国难全30
高傲的青年低下腦袋,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引着将那精致伶仃的手腕。
“先生,難受,怎麼辦?”
低沉的聲音沙啞又沉悶,炸响在顾爻的耳畔。
指尖都發燙,順著指尖傳遍全身,讓顧爻的脑袋直接沸腾宕機,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他想要收回手,卻被腕上的力道死死地按住。
顾爻恼怒,抬眼看去,那本该魅惑的狐狸眼微微垂着,闪着细碎的微光,在浮动的水面上轻轻摇晃。
垂着的狐狸眼尾红了个彻底,带着委屈和无措,还有些着急,像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面对着未知的恐惧,只能求助着眼前的人。
那湿漉漉的眼神,就像是焦躁的小狗,不得章法的凌乱。
呼吸乱了。
心也乱了。
顾爻的脑子此刻转不过弯,被眼前的美色迷了眼,只觉得眼前的人可怜得紧。
委屈巴巴的。
像一只落水的可怜小狗。
阎郁见顾爻呆呆地看着自己,垂着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
可面上依旧委屈。
他伸手轻轻抱住青年,膝蓋相触,而后穿插。
顾爻被一燙,感觉有些不对劲,伸手想要推开阎郁,埋在脖颈边的脑袋却先轻轻蹭了蹭。
“先生,我这是生病了吗?我好怕,呜唔。”
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嗚咽,無措又彷徨,带着些面对未知的恐惧。
只能在这清凉所在之处寻得一丝心安。
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小狗。
颈侧微微的湿润,是狐狸落下的泪,直接吞噬了顾爻最后的理智。
他放手,任青年施为。
窗外雨幕中,惜花之人的修長而白皙的手指摘下一朵花,指尖染上了花蜜。
是潮湿凌乱的檀香。
清晨的阳光蒸发了潮湿的雨水,穿过窗帘的缝隙。
顾爻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动了动宿醉的脑袋,带着些疼。
被一杯红酒撂倒了。
实在是太丢人了。
想要起身,却被腰上的一只手扣住。
??!
顾爻偏头看去。
阎郁那张俊逸的脸落在他的肩颈,发丝凌乱,那张脸上带着些闷出的红,在晨光下微微闪着光。
顾爻的脑子瞬间宕机。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阎郁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和阎郁在一起?
顾爻一脸懵逼。
而身侧闭着眼的人,此刻微微睁开眼睛。
那双上挑魅惑的狐狸眼像是蕴着风情,而这人像是没有睡醒,伸手将顾爻揽了回去。
柔软的发丝凌乱,轻轻拂在颈侧。
久别重逢的青年,却像是没有半分隔阂,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先生,好累,再休息一下吧。”
熟悉的声音沙哑,唤醒了顾爻凌乱不堪的记忆。
[“小美人,你怎么害羞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呢?”]
[……]
卫生间角落中凌乱的呼吸,还有,
顾爻看向自己的手,葱白修长,骨节分明,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可昨天,
有更白的东西沾染过。
我靠。
顾爻感觉自己的眼睛像是被自己的手烫到,赶紧放下手。
之后的事情,顾爻晃了晃脑袋,有些头疼。
想不起来了。
不过看这状况,八成也是完了。
毁灭吧。
他想要死一死。
逃离这个星球吧。
阎郁早已清醒,感觉到顾爻的小动作,他支起脑袋,轻笑一声。
“先生是在回味吗?可还满意我这个,小、美、人?”
顾爻脸色瞬间爆红。
太丢人了。
社死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有人提醒你的社死。
他伸手想要把自己裹进被子。
扯了扯。
纹丝不动。
却撞进阎郁带着揶揄与戏谑的目光。
“先生,敢做不敢当吗?”
青年的指尖搭上顾爻的手背,有些委屈。
顾爻却像是碰到了什么妖魔鬼怪,将两只手猛地往上一抬。
反应大得让两个人都楞一愣。
狐狸受伤。
顾爻有些心虚,撇开头赶紧摆摆手,“我,我没有。”
阎郁进了一步,眼里揉杂着细碎的笑意,“没有什么?是没有敢做不敢当,还是没有做过这些逾矩的事情?”
顾爻退了一步
阎郁却像是执着地要得到一个答案,伸手拽住顾爻的手腕,将人制住,封住了青年仓皇之下所有的退路。
“先生,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好不好?”
阎郁将伶仃瘦削的手骨摁在自己的胸口,隔着皮肉,是强有力的心跳声。
凌乱。
炽热。
诉说着的是经年的思念与妄想。
直至疯魔。
阎郁已经疯了。
可他还是舍不得伤害顾爻。
那就只能让人心甘情愿掉进自己的陷阱。
想圈起来。
青年的声音委屈,带着些卑微。
顾爻叹了口气。
冷硬的心,永远为“他”留了一片安稳天地。
真的是栽了。
顾爻拍了拍阎郁的肩膀,将人一把掀下去。
阎郁错愕,以为顾爻要跑,却被顾爻一手肘怼了回去。
手肘压着脆弱的脖颈,是极其危险的。
轻易就可以要了阎郁的命。
顾爻却像是没有自觉。
伸手撩了一下额前凌乱的碎发,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阎郁,你认真的吗?”
阎郁看着眼前这张脸,唇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先生,你早该知道的。”
顾爻垂了垂眸。
“好。”
阎郁疑惑,不懂这句意味不明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容不得一点差错。
容不得半分糊弄。
他想要的,是一个明确清晰的答案。
毫无保留的袒露。
不想雾里看花。
可下一步,顾爻就已经凑近,呼吸交叠着。
逐渐升温,凌乱。
无需任何其他的回答。
“阎郁,别后悔。”
阎郁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眼睛沉得可怕,揽着人的后颈狠狠往下压了压。
唇瓣被人狠狠堵住,洶湧的吻像是波涛拍岸,让人有些窒息。
迷糊间,顧爻的唇齒微微微微張開,好像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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