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郁抿了抿唇,转头看向顾爻,将人往身侧带了带,“先生,徐青真的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怎么让你住这么偏的地方。”
憋了一路的话还是不吐不快。
让先生住在这样的地方,实在是有些委屈他了。
他在晋北新建了一座宅院,是按着先生的喜好建的,不知先生愿不愿意陪着他回去。
思及此,阎郁垂了垂眸,有些失落。
顾爻看着,忍不住轻笑出声,抬手捧起丧气小狗的脸,踮起脚尖在交叠着的薄粉花瓣上落下一吻。
花瓣带着清浅的檀香。
微风拂过耳畔,蜻蜓轻点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而小狗有些呆愣。
顾爻笑着捻了捻那带着水光的唇瓣,“我是喜静,徐青才特意给我安排的这里,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赌气。”
清俊的青年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像是春日满院的桃花,在融融春光中,带来满目生机。
“我才没有。”
阎郁抿着唇,偏过头,耳朵却红了个彻底。
顾爻也不戳穿他,只是抬手用指尖捻了捻那红得彻底的耳垂。
“阿郁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能管得住手底下的人吗?”
面对青年的调笑,阎郁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却被玩心大起的顾爻逼到靠在门上,退无可退,窘迫异常。
葱白的指尖挑起眼前人的下巴,“哟,这是哪家的小美人啊,和爷回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听到这调戏的话语,阎郁的脑子宕机了一瞬,眼神中都带着不可置信。
明明还是那张清俊到不染尘埃的脸,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怎么跟个土匪头子似的?
“小美人这是害羞了吗?要不要爷手把手教你一下,必叫你体会什么是人间……”极乐。
之后的话尽数淹没在呼吸交叠的唇齿交缠中。
第263章 家国难全33
迷迷糊糊间,顾爻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被人从水里捞出来,反反复复地在火架上炙烤。
无法呼吸。
浑身都躁得厉害。
好不容易获得一点喘息的机会,铺天盖地的吻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顾爻整个人拢在其中。
逃不开,避不掉。
他感觉自己被一只金丝编就的笼子罩住,成了眼前人的掌心雀。
任他施为。
呼吸极度不畅,感觉肺中的氧气都要被抽干,手腕在木制的门框上磨得生疼,可阎郁却没有半分要放开他的意思。
良久,阎郁才缓过神来,勉力平复着呼吸,看着眼前神色迷乱的人,大口喘息的人,心疼地在那有些破败的唇角落下安抚的吻。
轻柔得像是一片羽毛落下。
他轻笑一声,伸手拂开顾爻额前垂顺的乌发,倾身凑在顾爻的耳边轻语,“先生,你手把手教的,可还满意?”
低沉的嗓音带着些哑,像是醇厚的白酒开瓶,光酒香就已经醉人。
不胜酒力的顾爻大口喘着气,像是被人丢回水中的鱼,重新获得了喘息的机会,来以此求得那一线生机。
晕晕乎乎间,眼尾泛红的青年只能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那一副泛着潮红,被人蹂躏惨了却还是乖得没边的模样,让阎郁的眸光沉了沉,眼神中透露出的意味,确实是像要将顾爻拆筋剥骨。
顾爻的脑子刚刚有些缓过神,就是眼前一黑。
想开口说出的话被人尽数堵在喉咙。
一别两年的思念并没有在晨起间一场荒唐消磨,只是成了勉强压下了燎原的火,掩藏住灰烬下的炽热与痴妄,只待一点火星即可再次在荒草丛生的心野上燎原。
而现在的顾爻在阎郁眼中就是那点火星,轻易便勾起了燎原的焰,只待两个人都被烧干这三魂七魄,在爱与欲的狂潮中颠簸,沉溺,直至醉死深海。
这是顾爻第一次面对着阎郁这般直白又炽烈的模样,容不得一点拒绝,焦躁又急迫。
眼前的昏暗让顾爻其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能清晰感知到眼睛上掌心炽热的体温,还有耳畔清晰而强烈的*息声,而他自己像是成了那任人宰割的笼中雀,被动承受着青年每一分炙烈的情y。
伶仃的手腕被人压在头顶,一只手即可掌控,那膝盖上方也和…相触,轻柔的呼吸落在颈侧,带起一阵鸡皮疙瘩,那被禁锢着的人躲了躲。
可是自己的手臂却成了一方囚笼,将人困在这方寸之地。
躲不开,逃不掉。
只能承受着阎郁给予的一切。
阎郁只觉得现在的先生真的是美极了,白皙的脖颈间绷紧的线条,隐忍的神情,实在是让人愉悦。
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温驯乖顺得不像话。
怎么能这么乖呢?
他心底的恶念就像是一只不知满足的伥鬼,顾爻越是纵容,他就越想要得到更多。
直到将这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永远都分不开。
阎郁盯着那脖颈,隐约露出的锁骨上还有胡闹过后的齿痕,本就沉着的眸光更是幽暗。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顾爻闷哼一声,又发觉有些丢人,将声音咽回肚子里。
意识模糊间,顾爻只脑子浮浮沉沉。
犬齿落在颈侧,带起细密又轻微的疼痛,湿滑的东西滑过齿痕,失去视觉,感觉被无限放大,偏生作乱的人还坏心得很。
缓慢又温柔,让顾爻额角都渗出细密的汗珠。
太折磨了。
比之之前直白的吻更折磨人。
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能清楚感知到每一分变化。
相触之处,让人有些心惊。
烫得人心尖发慌。
可谁都不愿意先示弱。
阎郁关注着顾爻的每一分神情,他轻笑着凑在顾爻耳边,“先生, 这就撑不住了吗?不是要带我体会什么是人间极乐吗?”
炙热的呼吸落在耳畔,连带着心上都发烫,漂亮的青年咬着唇偏过头不想答话。
阎郁却没有打算放过他。
犬齿抵在耳垂处细细研磨,让本就忍到极致的青年忍不住溢出轻吟。
“唔~”
可阎郁越发放肆的动作让顾爻有些害怕,那犬齿已经顺着耳垂,沿着耳廓向上,而后落在锁骨,两人本就靠得极近的身子此刻更是无间。
阎郁是极有耐心的猎人,他懂得如何驯服猎物,他有着极强的耐心。
所以他选择磨着顾爻,犬齿落在衬衫的扣子上,解得极慢。
每一秒都是折磨,明明可以将眼睛上的束缚放下来求个痛快,阎郁却不愿。
非要这般磨着。
不能做到实处,
他总要讨些利息的。
这场角逐,终究是顾爻先败下阵来,没办法了,只能颤着声求饶,“阿郁,别……。”
他是我真的怕了,身上还没好,他可不想真的不想起不来,那就太丢人了。
感受到掌心被泪水浸透,理智逐渐回笼,阎郁轻叹了口气,松开了咬合的犬齿,将第二颗扣子放下。
他本也没打算做什么的,谁让先生要撩拨他。
可听着这微颤的哭腔,阎郁却又舍不得放开。
他想听到更多,想要更多,想让先生只被他一人看到,想将先生日日锁着……
可当泪落到掌心,他又舍不得了。
他痴迷地盯着眼前的人,像是个不知满足的恶鬼,垂涎着天神的美色。
心口的缺角是欲壑难填。
先生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没有再为难顾爻,放下那只覆在顾爻眼睛上的手。
忽然见光,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寂静的房间里,只余下两人尚未平稳的呼吸。
却没有更多动作。
等到顾爻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却被那双狐狸眼中沉沉的欲色吓到,像是压抑着什么,只待一个契机便可挣脱樊笼。
顾爻在端详着阎郁,阎郁也在看着他的先生。
那双刚刚睁开的眼睛像是漂亮的琉璃,清透又懵懂,带着些刚刚清醒的茫然,浮着些水雾,波光潋滟。
是极美的艺术品,让人想要收藏起来。
他伸手,指尖碰触到长而卷翘的睫毛,拂在指腹,撩得人心痒。
等到那双漂亮的眸子恢复清明,他有些略微的遗憾。
呆愣懵懂的先生,也很可爱呢。
他随即轻笑一声,拽着那已经在门框上发红的手腕。
顾爻脸色瞬间爆红,偏过头,不愿意再看阎郁。
阎郁也很耐心,只是僵持着,仿佛受罪的不是他。
他在等着顾爻开口。
顾爻有些恼怒,转头瞪着眼前一脸闲适的青年,磨了磨牙,“阎郁,你到底想干什么?”
而后低沉的呼吸落在耳畔,带着些撒娇讨乖,那只手却又抓着顾爻的手腕往前探了探,“先生,帮帮我,好不好?”
顾爻咬了咬牙,想破口大骂,可见着那张秾艳精致的脸上露出可怜委屈的神情,他又舍不得,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下,只能用实际行动来回答阎郁。
阎郁一声闷哼,伸手将人抱进怀里,脑袋靠在肩颈处轻蹭着,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先生,好喜欢先生,最喜欢先生了。”
第264章 家国难全34
水流冲过掌心,身后的人环着整张脸都通红的青年,一大一小两双手交叠着,让水流冲过每道指缝。
刚刚这白皙的手
都沾染过更白的东西。
交颈着颤声,喘息,脑海中破碎的片段萦绕着,快要将人逼疯。
顾爻尴尬得脚趾都在蜷缩着,手指也已经酸得脱力,却被人圈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二十根手指穿插交叠,将手洗个干干净净。
阎郁通过镜子打量这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的人,只觉得心都软成一团。
怎么能这么娇呢?
身子软,腰也软,整个人都娇得不行,轻轻一捻**,就颤个不停,乖巧得不像话。
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被逼急了也说不出什么粗话,只是颤着声骂混蛋。
“先生这是怎么了?是对刚刚不满意吗?还是在遗憾自己没有带着小人体会什么人间……”极乐。
调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臊得不行的人抬手堵住了唇。
顾爻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人,“别,别说了。”
他现在听不得人间极乐这个词。
闻言,阎郁眸中满是笑意。
看着那脖颈间泛起的粉色又有卷土重来之势,他轻笑一声,抬手抓着顾爻的手腕将之移开,一脸无辜,“这不是先生所言吗?如今我也只是讨个利息,毕竟,我是先生,手、把、手教出来的。”
带着些调笑的声音抓着顾爻那一点错漏不放,顾爻偶尔一次的玩心倒是被阎郁利用了个明明白白。
连本带利,讨要了个清清楚楚。
顾爻是真的后悔。
就是非常后悔。
他怎么就这么欠的呢?
想起刚刚的情形,心尖都忍不住颤了颤。
这哪里是他教的,明明就是无师自通。
明明是想要强势一把,却被人完完全全拿捏住,这个认知让顾爻有些气闷,偏着脑袋不愿意再看阎郁。
安静的卫生间中只留下哗哗的水流声。
阎郁伸手撩起眼前人的鬓发,伸出指尖在那耳廓上捻了捻。
“先生,怎么了?是我刚刚服侍得不好吗?”
顾爻面上更红了,一把捂住那说着臊人之语的唇瓣,“阎郁!”
清越的声音有些高昂的语调,带着些恼羞成怒。
阎郁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无辜。
看着面前羞恼的人,他只觉得心情极好。
倏的,顾爻猛地收回手,像是被烫到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阎郁却没有直接上前一步封死了青年所有的退路,那双幽暗深沉的眸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带着浓浓的兴味,舔了舔唇。
顾爻却不敢再看,低着头与自己那精致的如同艺术品的手大眼瞪小眼,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黏腻的感觉,让人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直接干烧了顾爻的CPU,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呆愣。
“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脸红成这样?”
顾爻偏头,有些生气。
明知故问。
见人臊得慌,阎郁也不再逗他。
逗狠了,可是要生气的。
而且他自己也遭罪,看得着又吃不到。
啧。
阎郁想起晨间的荒唐,第一次有点后悔。
应该注意些的,如今也不会这般难熬。
他俯身,伸手去关水,面前的人却先猛地一缩闭上了眼睛。
等到阎郁起身,看到顾爻这般可爱的反应,默默撇过眼。
那紧抿着的唇瓣有些浮肿,带着些红,像是浸透了玫瑰花汁的软糯糕点,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口。
不行,不能再想了。
阎郁深吸一口气,拽着人的手腕往前一拉,低头看着有些错愕的人,伸手抚平那眉间的褶皱与沉沉倦色,“不闹先生了,先生去休息吧。”
替人掖好被角,阎郁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
看着那有些倦怠,却仍旧追随着自己的目光,阎郁轻声道:“先生歇着吧,我守着你。”
低沉的声音平缓又温柔。
脑子一轴,顾爻差点脱口而出,“为什么不一起睡?”临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隐隐腰疼。
不知是不是刚刚撞在洗手台撞疼了。
阎郁盯着顾爻,见人张了张嘴,却又没有说话,有些疑惑,“先生想说什么?”
顾爻将被子往上一拉,半张脸都埋了进去,猛地摇了摇头,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自证清白。
“没什么。”
掷地有声。
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过激的反应,让阎郁有些无奈,却没有再多问,只是将一只手伸进暖和的被窝,勾着青年的小手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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