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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异变校园里靠头铁求生/惊!误入变异学校怎么办(近代现代)——江前酒

时间:2024-04-19 16:28:30  作者:江前酒
  言开霁将何初谦送下来, 就自觉做了件大义灭亲的事, 大义是义了, 但面对地上的“亲”, 那双向来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终于敛了起来,情绪复杂难辨。
  偏偏这时候, 谢潮生的手从后面扶住了他的腰,吓得他一激灵, 差点原地一个立定跳远。
  谢潮生的声音从耳侧传来:“你腰上是有开关吗?”
  “可能吧。”言开霁心不在焉地说, 但凡谢潮生的玩笑不要开在这个时候,他兴许也会有心情笑一笑。
  出于朋友的本能, 他想为何初谦求情, 让柴犬头饶他一命, 但出于人性的本能,他希望每一个虐待动物的人都能受到该受的惩罚。
  他选不出来。
  远处白雾渐渐弥散,何初谦瘫坐在地上,血顺着他的脸一路蜿蜒而下,失去了耳朵,他再也听不见任何东西,但他却觉得,自己从未听得如此清楚过。
  是小时候家里不让养宠物,他爸当着他的面,把他抱回家的流浪狗摔死在了草地上。
  “这么脏的东西,你也敢带回家里来?不怕细菌的吗?”
  然后是出租屋里小琉说的:“老公,它也太脏了,给它扔到洗衣机里洗洗吧。”
  他听见自己说:“是脏,它可不能这么脏,太脏了,会被扔出去的。”
  也是小时候,他养的宠物兔子被招待亲戚吃了,亲戚哈哈大笑着说:“你尝尝啊,这孩子,还不经逗呢,怎么哭了啊?”
  亲戚笑出了鱼尾纹,他看着那双眼睛,他一辈子都不会忘,那双眼睛的主人,吃掉了他童年最好的朋友。
  “它瞪着我,它是不是要咬我啊,你把它眼睛挖了吧,我害怕。”
  “它怎么不动了?它一定是死了,快把它丢下去,快啊!”
  他是那么喜欢小动物的人,他想要快快长大,保护周围弱小的生命,但当他真的长大,面对他可以保护的弱小生命时,他却从它们的身上,看到了儿时大人肆意处置小生命的快感。
  他们自己的生活并不容易,可决定一条生命的死活却那么容易。
  一切归拢到最后,稚嫩的男童声音再度问他:“何初谦,你是个人,你还记得吗?”
  氤氲的雾气在他眼前散开,柴犬头不知何时消失了,他看清了小男孩的脸。
  是童年的自己,睁着懵懂的眼睛,一手抱着流浪狗,一手拎着兔子笼。
  ……
  白雾渐渐散开的时候,柴犬头,冯浩然,连着里面的何初谦一起消失了。
  整个花池子空空荡荡,言开霁的身边只有一个谢潮生。
  言开霁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对面是清真食堂,里面隐约飘来饭香,一起飘来的还有女生的尖叫,显然是另一组小组作业。
  他直接当场破音了,“冯浩然!何初谦!”
  “何初谦已经走了。”谢潮生手搭上他肩,淡淡道。
  言开霁从没像此刻这样害怕过,在顾游之后,他第二次直面身边人的失踪,他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连谢潮生是什么人都顾不上了,直接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两条手臂,“他去哪了?”
  “外面。”谢潮生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耳朵没了,不让他出校,他还能活吗?”
  言开霁微微喘着气,昏黄的路灯打在他脸上,汗珠闪着光往下淌,“那老冯呢?他什么也没干啊,狗能把他带哪去?”
  谢潮生抬头看向寝室的方向,五楼一共只亮了两盏灯,一间520,一间518。
  “他确实什么也没干。”他说。
  “柴犬带着他,应该已经回去了。不是还有一个人要找吗?”
  小琉!
  言开霁怔忡地松手,谢潮生却一把将他手腕握住,“你害怕?”
  言开霁惊觉这对话有点熟悉,但这会子没什么心情来追溯过去,他摇摇头,“先上去吧,这次电梯肯定不会再有任何东西了。”
  电梯里有什么暂且不清楚,什么都在变化,唯有短头发阿姨依然孜孜不倦地坐在她的位置刷直播间。
  “外面咋卖?两百多块!今天今天今天今天只要二十九!上链接!”
  头顶一块圆形表盘,分针晃晃悠悠走向了22点50分。
  ……
  电梯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
  “你对何初谦,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谢潮生按下5楼,谢天谢地,电梯里暂且什么都没有。
  言开霁楞了一下,他没想到谢潮生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他想说的可太多了,比如今天出了这扇门,以后就别做什么兄弟了,再比如好歹朋友一场,如果出去还能再见,希望能看到你改邪归正,主动拨打幺幺零投个案,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电梯上的数字在他眼前一路变换,轰隆一声在“5”上暂停,他说:“谈恋爱谈得把眼睛都迷住了,连人事都不记得干了。”
  “所以对象还是不能随便谈。人家都找个并肩前行的,他找个并肩变态的。”
  他抬身走出电梯,谢潮生脚步一顿,听他笑了一声,继续说:
  “开玩笑,虽然小姑娘挺吓人,但人也说了,没人拿刀逼着他让他干坏事吧?事情都是他自己干的,那大老爷们儿就敢作敢当呗,人家狗可没冤枉他。”
  谢潮生没说话,他在往前看,只见518 的门是敞开的,里面透出明晃晃的白炽灯光来。
  冯浩然顶着个柴犬头,站在何初谦的座位旁边,程洛洛后背抵着个柜门,整个人快要藏在他对面的座位里了。
  小琉坐在被推到过道正中间的何初谦的椅子上,看到门口进来的两个人时,瞳孔中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措。
  “他死了?”
  “听起来你很盼着他死?”看冯浩然还顶着个柴犬脑袋站在那,言开霁稍微松下来一口气。
  见小琉就跟黏凳子上了似的,他挑了挑眉,“没死,不用担心,你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宋雨至正在劝柴犬:“小柴你别激动呀,怜香惜玉一点嘛。”
  柴犬点点头。
  刹那之间,数团黑雾从柴犬口中四散而出,瞬间将小琉整个包围了起来。
  小琉惊诧地望着周围的景象,她看到了熟悉的宠物们,是她第一次见到它们的样子,在地上蹦来蹦去,晃着懵懂的脑袋,黑亮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她。
  然而她还是坚持说:“我知道你们死得很惨,你们也挺可怜的,但我确实什么也没做,都是何初谦做的。”
  “那么好吧。”她听见一个脆生生的男童声音,极轻地叹了一口气,“葛小琉,你只是说了话,嘴上怂恿了他,你承认吗?”
  小琉说:“我承认,我说这话是有问题,但动手都是他,他也承认了。”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团黑雾倏然飞出,当即冲进她张开的嘴里,小琉惊悚的张大嘴,当她再想合上时,已经根本来不及了,她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几乎要刺穿寝室顶棚。
  但这惨叫声只响了一瞬,拔高的音调登时安静,浓厚的黑雾在屋内逆时针盘旋,如飓风席卷而来——
  言开霁被刮得睁不开眼睛,撑着旁边的饮水机往后退去,腰间忽然被人猛地箍住,天旋地转间他下意识挥拳反抗,不想整个人被风刮得一抖,一只手恰到好处将他按在了怀里。
  谢潮生说:“别怕。”
  如果没有这阵古怪的龙卷风,他应该会觉得,这是一个温柔的,安慰性的拥抱。
  他怀里柔软而温暖,但刹那之间,言开霁却恍然意识到,他似乎是在阻止自己看到身后的场景。
  他挣扎着叫:“谢潮生!”
  谢潮生却将他按得更紧,他挣都挣不开,只感觉到周身气息温热吞吐,带了几分说不清的缱绻。
  他喊:“老冯!洛洛!”
  椅子后面传来程洛洛微弱的应答,“我在这儿。”
  冯浩然了无生息。
  “他没事。”像是知道言开霁想要去找谁,谢潮生已经先一步说出了口,声音就像言开霁的胸口一样起伏,“一分钟,就一分钟。”
  这一分钟过得漫长又离奇,言开霁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如果谢潮生是个在正常情况下出现的小姑娘,他都容易爱上她。
  然后他开始想,不对,这个世界上好像确实有男同这种性向的存在,不然为什么他当初在酒吧会那么想骂冯浩然?
  但如果把冯浩然换成谢潮生,他还真不一定会起那么多鸡皮疙瘩,当然,前提得是一个正常版本的谢潮生,一个不谋财也不害命的男大学生。
  虽然在万花丛中过了多年,但言开霁向来片叶不沾身,他还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正谈个恋爱该是什么样子。
  在一分钟马上就要过去的时候,言开霁幡然醒悟——
  他为什么要想这种问题?
  何初谦谈恋爱谈出的这堆破事,还不够恶心人吗?
  诚然他的变态不能全归功于恋爱,有些东西它就刻在骨子里,旁人起到的作用只是让他展露出本性,从来也没人拿刀逼着他。就算没有小琉,他哪怕自己喝两盅,也可能一个急上心头就踢飞路边流浪狗。
  “好了。”他听见谢潮生在他耳边说:“你可以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程洛洛:靠!
  宋雨至:哇!
  冯浩然:汪!
 
 
第35章 猫狗消失术
  这场景很像一个惊喜现场, 朋友们为他精心准备了某件礼物,捂着他的眼睛进屋,各种意义上的让他眼前一亮。
  言开霁的确眼前一亮。
  惨白的灯光照在地上, 那是一条暗红色的东西, 不是血迹,它近乎于一个长方形, 但周围的边是圆润的,上面还覆着一层白色。
  那是人的舌头。
  言开霁顾不得谢潮生的表情, 这人一松开他, 他就疯了一样奔到冯浩然旁边,冯浩然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类的脑袋,垂着头瘫在何初谦的凳子上,压根看不出是死是活。
  言开霁一把扒开他的嘴,舌头还在。
  地上、桌上, 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昭示着刚刚不是一场噩梦。
  “老冯!老冯!冯浩然!”
  他抬头看见何初谦桌上的杯子, 里面还有水, 梅开三度对着冯浩然的脸浇了下去。
  “不用看了, 不是他。”
  程洛洛在对面床位的椅子后面冒出个小心翼翼的脑袋。
  她嗓子很哑,像是刚哭过了一场, “是小琉。”
  “她被黑雾拔了舌头,活生生掏出来的……然后那雾卷着她, 就不见了。”
  小琉指使, 何初谦动手。
  小琉被拔了舌头,何初谦被割了耳朵。
  但幼犬们好歹饶了他们一命, 也许花背猫也曾经想饶徐薇安一命, 但徐薇安叫嚣的那些话彻底毁掉了她的生机。
  这场小组作业应该是完成了。
  惊心动魄险象环生, 各种要素过于密集,让言开霁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
  他顺着何初谦的桌子坐在地上,冯浩然闭着眼睛躺旁边装睡美人,呼吸还在,估计过会儿就能自己醒,倒也不怕他人没了。
  谁他妈能不羡慕冯浩然?每逢关键时刻,他都能或主动或被动地进入安眠。
  这种只需要躺着不动,醒来时周边人已经把案子破了的幸运儿,简直是当代毛利小五郎,堪称这个鬼学校里的天选之子。
  风水能不能轮流转转?有这等好事大家一起分摊不好吗?
  言开霁的习惯是有事没事喝两口,他本来想回屋拿罐啤酒来喝,在起身动作都做好了的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已经快要11点半了。
  寝室封死,人出不去,518只能是他们今夜的过夜地。
  他只好又坐了下去,恰好前面摆着一箱估计是518寝室合资购买的功能性饮料,伸手就了一瓶橙汁。
  他常来他们寝室,随手蹭点吃喝已经成为了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言开霁想了又想,怎么也没想过这样的事情能发生在自己身边,甚至离自己只有一墙之隔。一个普通的、为人真诚讲义气的男生,背地里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
  显然陷入悲伤的人不止他一个。
  他靠着何初谦的桌子坐了不知道多久,程洛洛就在对面的座位抽搭了不知道多久。
  谢潮生和宋雨至去了阳台,俩人不知道去说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的嘀咕声细细碎碎从那边传来,徒留两个伤心人和一个睡美人在屋里。
  言开霁说:“我还没听你说过,你家有亲戚也在咱学校。”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却恍然想起来,有一回他和程洛洛从食堂出来,程洛洛盯着他的寝室楼出了会儿神。
  那时候天是蓝的,一切都正好,一切都能在玩笑中嬉皮笑脸过去。他们只需要关心什么时候交作业,什么时候写论文,什么时候考试什么时候抱佛脚,日子在今年欢笑复明年中水一样的流,谁也想不到他们会被流到现在的位置。
  “之前传出来那样的事,有什么好说的?”程洛洛摇摇头,“再说了,后来咱也封校了,她又不能进来找我,顶多就是一个一块在西城的亲戚。”
  又沉默了几秒,言开霁问:“你想过她能做出那些事吗?”
  程洛洛自嘲般笑了一声,双眸空洞地盯着她座位的主人,陈德放在桌上的一张照片。
  “我不知道。”她顿了下,才说:“我只能说,她对我很好。”
  “他也是。”言开霁敲敲何初谦的桌子,下唇抿了抿,眉梢同时向上一挑,“你说说,谁能想到啊?”
  哪知道程洛洛毫不犹豫地说:“小琉。”
  言开霁也是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王八看绿豆,变态找变态呗。”
  他有意调节调节气氛,但这话并没有让屋里的空气轻松一些,程洛洛神色怔忡,言开霁给她扔过去一瓶功能饮料,“你俩之前认识吧?”
  “大一上选过一节体育课,她要不和我打招呼,我都忘了她了。”程洛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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