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他看了一眼,子书延眼下并不在附近,只有几个小厮正忙活着想要从车上卸货。
这种东西,哪里是能让这些小厮看到的?
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被他们看到了,他以后要如何面对这些人!
趁着子书延还没有发现,云汉决定先把东西都处理掉再说。他于是斥退了那些想要卸货的小厮,命令道:“这么多马车放在院子里成何体统?你们几个,帮我把车先拉到后院去!”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可是……子书公子让我们就放在这里。他说……他说这些东西他今天晚上要用。”
这种话他居然都往外说!
云汉的脸涨得通红:“我就不信他一晚上能用这么多!看把他能的!就算他要用,也先拉到仓库去!他想用的时候,不能慢慢去仓库里面找吗?”
“可子书公子的意思是,就先将东西全部都放在院中,等他挑选完了,再把剩下的放进仓库。”
“一口一个子书公子的,那我呢?我的意见就不重要了吗?”云汉很是不爽。
小厮笑了笑:“可是,我们的月钱都是子书公子付的。”
云汉:“……”
云汉:“你们等着,从下个月开始,你们的月钱都由我来付!你们以后不许再听子书延的话!”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不论云汉是不是真的付得起这么多人的月钱,这个月的他们都是拿着子书延的钱的。
拿人钱财□□,相比之下他们自然是得听子书延的话。云汉说不过这些忠心耿耿的小厮,只能去给子书延找事:“你……让他们把那些东西全都烧了!你是不是疯了啊居然真的把这种东西弄到这里来,还让别人搬?”
子书延正在看信,见云汉过来便放下了手头的东西:“都是钱买的,不能这么浪费。再说不都装箱了,没关系的。马车还是凝香馆的马车,自然得赶紧卸货,然后把车给人家还过去。”
“那你怎么不自己去搬啊?再怎么装箱,那上面……那么大的凝香馆标准,大家都看不到吗?你当别人瞎吗!”
云汉见这人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这么淡定,一脸云淡风轻的派头,简直被气得肝疼:“你嫌浪费你怎么不自己去搬啊!你让他们搬,你就不怕有人一不小心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不要,我还要呢!”
子书延:“……”
这句话说得……子书延不由挑了挑眉:“你要?”
云汉:“……你你你这是什么眼神!别太过分了啊!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子书延深吸一口气,看样子是打算细数云汉先前的行径。云汉自然也猜得到他大概想说什么,抬手打断:“好好说话,不要翻旧账!咱们当下就论当下!再说我顾及的可是你的脸面和你们苍云帮的脸面好不好!”
子书延再次挑眉:“你顾及我的脸面,还让人把这些东西以我的名义送到苍云帮去,还要求□□?”
云汉:“……”
“我的脸面,大概在苍云帮的人开箱验货的时候,就已经丢干净了。所以,现在怎么样都没关系。”
云汉嘟囔起来:“你说过了不生气的,你又生气!”
子书延看着他这副小表情,唇角不由勾起弧度,把人拉入怀中:“没生气,可这么多好东西,你买都买了,就真的不想用一下吗?”
云汉惊悚:“你别太荒谬!你都让人把东西拉过来了,你自己没过去看一眼吗?那些是人能用的东西吗?能用得了的……那……那……那得是畜牲吧!”
子书延笑了,低下头来,气息正好拂过他的耳畔:“我自然是去看了,不然怎么能知道,原来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不过……”
他说着,顺手拿起了桌上一个木盒塞入云汉手中:“还是有一些东西能用的。打开看看?”
云汉:“……”不想打开。
但是子书延这个人就像是有毒,他存心想要撩拨人的时候,云汉这样的等级是完全没有办法防御的。
子书延握着他的手摸上盒身,打开那紧紧扣合在一起的合纽,露出了内里静静躺在红色丝绒之上的东西。
云汉的手被子书延带动着摸上了盒中之物,顺着从头到位,然后,他彻底拜服在了自己曾经的想象力之下……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什么奇奇怪怪的形状!
时间过去了太久,他早已记不清自己当初到底具体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只靠着触觉感受觉得,自己的想象力是真的丰富,他已经完全摸不出来这东西应该是干嘛使的了。
子书延感受到了他的僵硬,不由轻笑一声:“不看看吗?”
云汉倒吸一口凉气,缓缓低头,低头,然后就看到了一个……钥匙?
云汉:“……这……怎么用的?”
他脸色有点难看。不要看这只是一把小小的钥匙,外形做得也逼真极了,真就跟一把钥匙似的,但是他是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的,他做出来的东西,即便记不太清动机了,他也知道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也不知道这把钥匙里面暗藏了什么玄机,这玩意到了那种时候,到底应该怎么用。
他想了好几种用法,都觉得不太现实也不太合适,只能看向子书延,语重心长:“其实你要是非要用一些小玩具助兴,我也不是不能配合,但是……咱们一开始就不要使用这么高阶,连用法都看不出来的东西了吧?用点普普通通的玉.势其实就可以了!”
子书延微微顿了片刻,然后就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随着胸腔的震颤将子书延的愉悦传递给了云汉。
云汉有些恼羞成怒:“喂,你有什么好笑的!我这话说错了吗?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当然觉得用什么工具无所谓,我还要为我的性命安全考虑一下的!要么咱俩换一下,我也不介意随便用哪个工具!”
子书延长叹一声:“我还在惦记着不能伤你,结果你就这般回报我?看样子咱两要是真的换一下,你是一点都不会怜惜我啊。”
云汉简直要被他气笑:“你什么时候怜惜过我了!”
子书延不管他的抱怨:“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当你答应用玉.势了?”
还能怎么办?看不出用途的奇奇怪怪的钥匙,和虽然羞.耻,但好歹中规中矩的玉.势,当然还是后者危险系数更低一些。
云汉只能在屈辱中点了点头,恶狠狠道:“嗯!”
子书延又笑了:“好,那我们待会儿一块儿去挑。不过……这件事先不急,你先收下我的礼物再说。”
云汉:“?什么礼物?”
“我们已经互通心意,可我还不曾把聘礼送给你。所以,现在补上。我将我这些年来积攒下的所有财物全都放在了一处银库之中。而这个,就是那银库的钥匙。”
云汉:“………………”
所以,这他娘的,真就只是一把平平无奇的钥匙啊!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看~
第57章 第57朵花
万旌在外面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虽然子书延在宅子里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 但那宅子不管怎么说都有万旌一半的钱,因此子书延一回去便有下属匆匆来报给了万旌。
万旌听了下属的报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
下属自然知道自家谷主对云汉的心思, 有些替他着急:“谷主, 吴大侠已经离开, 方才我们看到……高子靖高少侠也从云少侠的房间里出去了。如今子书少侠可是单独和云少侠在一起!”
“无妨。”万旌倒是不着急, “我既然敢把他一个人留在宅子里,便是知道他不会出什么意外。”
因为他知道,吴立轩也好,高子靖也好,只要云汉不愿意,他们都不敢也不会对云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至于子书延……
子书延有些特殊。他虽然也放心让子书延和云汉单独相处, 但完全不是出于上面的原因。恰恰相反, 他对云汉能否抵御子书延的诱惑,其实非常信不过。
虽然万旌自认为自己是喜欢云汉的,但他对云汉的智力却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也非常清楚地知道, 以子书延的手段只要他想,有的是办法把云汉哄得团团转。
之所以还能这么放心,完全是出于对子书少侠人品的敬重。他们二人先前同样为了云汉而着急焦心, 如今好不容易将人找到, 他们失而复得的情绪是完全一样的。
因此虽然没有明说, 但是二人之间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那就是现在的云汉情绪不佳, 他们谁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对他做些什么, 顶多逗逗他, 让他多开心一些,多笑两声罢了。
结果没想到一回到宅子,就看到了好几辆停放在院子中的自家凝香馆的马车。
当场就想起来了这些马车可能是用来干什么的万旌:“……”
倒也不是说万谷主的记性有多好,实在是自家凝香馆虽然一直生意兴隆,但是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哪个冤大头一次性定做这么多东西,几乎要让他那馆子连着三年不开张都不会倒闭的。
第一次有人这么大手笔,自然让人印象深刻。当时万谷主考虑过要不要知会那掌柜一声,说云汉只是在开玩笑,但当即便转念想到了反正这些东西都是要让子书延付钱的,谁都没损失,便没有提。
而现如今,这些马车出现在了这里,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万旌心下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当场就想去云汉的偏院一探究竟,却被子书延的人拦住不让进。
这种情况这段时间以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万旌虽然不悦,却也没有强闯,扭头去了子书延的房间。毕竟这段时间他们对待云汉其实都有些小心翼翼,强闯这种事情容易吓到人,还是不要做为好。
然后就看到子书延的房间黑灯瞎火,显然没有人。
万旌:“……”
算了,还是去强闯吧。
*
与此同时,云汉房中。
子书延轻笑着,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云汉的耳边:“答应过的事情,不能反悔。”
云汉声音都在颤抖:“你不能……你不能每次都用这种招数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云汉咬了咬唇,最终还是难耐地说出口:“钥匙!这个钥匙根本就不是……不是那什么,就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钥匙而已!”
“没错啊。”子书延一本正经的声音在这种时候听起来简直格外恶劣:“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不是钥匙。我都还没来得及开口,你便主动提出要玩这样的玩具。你有需求,我自然配合。”
他在外人面前素来都是冷静的,淡漠的,甚至带了几分书生的文弱气息,却偏偏在面对云汉的时候,总忍不住露出自己最恶劣的一面。
他看着云汉的耳垂,那里现下正泛着红。
他知道,那是因为自己,不是因为万旌或者吴立轩,又或者别的什么人。他刻意等了这么久,刻意等到了晚上,就是在等那红肿消散下去。
然后他再亲眼看着他因为自己,而露出那最诱人最脆弱的一面,一点一点变成现在的模样。
都是因为他,也只因为他。他就这样看着,觉得分外满足。
云汉闭上眼睛,长睫抖落了些生理性的泪水,不由偏过头去:“用这种东西……你……你又不会得趣,你能觉得有什么意思!你图什么!”
子书延吻了吻他的耳垂:“所以你还是觉得这些东西不行,还是我更有意思?”
“我没这么说!”
云汉气急了,可他如今浑身上下都软得厉害,简直没有一丝力气,手脚也被敌人控制着不能发起有效攻击,只能气急败坏地再次在子书延下巴上咬了一口,愤愤然道:“我以后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反正他在子书延面前,或者在牵扯到和子书延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总是多说多错。
这人的心眼比针尖还小,他随随便便一句话,一个词,都能被他单揪出来进行一番有预谋有针对性的挑刺,然后借机对他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谁知道他下次若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又要被如何曲解?
子书延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分外有趣。他倒也无意过多逗弄他,作势便要放过他,毕竟他们二人是真的,很久不曾这般亲近过了。
他想要逗弄云汉,却也不想委屈了自己,他是当真忍得太久了。
谁料就在这时,外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子书延于是就这么生生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云汉轻轻颤抖着,才要松一口气,结果这口气松到一半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心口猛地一窒,差点没直接把自己送走。
知道门外有人,云汉不敢发出什么太过张扬的声音,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子书延,小声哀求:“先别管他!反正这种时候我就不信谁敢闯进来!你能不能先……先……你不是都打算不玩了,不能只打算一半啊!”
子书延却眯眼看着他:“我在你房间周围布下了层层守卫,莫说是晚上,即便是在白天也不会让人轻易有机会接近你的屋子。为什么这种时候会有人来敲门?是谁?”
云汉是真的快要哭了:“我怎么知道啊!就听见了个敲门声我哪儿听得出来这谁啊!子书延你他娘的能不能先把你手头上正在做的事情做完,再来和我讨论这种问题啊!不可以这么不上不下的!”
更何况有人突破了重重守卫进来,难道不应该说明是子书延的防守布置有问题吗?为什么这种问题也要来怪他啊!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见他不动作,云汉便自顾自挣扎了起来,可惜很快被压制下,只能愤愤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盯着子书延,更将人看得眸色深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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