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重草都将谢不行快不行的消息,告诉慕曦瑶,看来这对师徒俩关系很好。
“未来的神医大人,你快告诉我,你有什么惊天消息?”司空衍开口哄着慕曦瑶,结果得到了慕曦瑶的一个白眼,她双手抱胸,阳光落在她那稚嫩且白皙,泛着点点金光,更让人觉得她桀骜不驯,藐视一切。
“哼!”慕曦瑶嘴角向上翘,一脸不爽的样子。司空衍心想这小姑娘这是又要什么东西了,她拉着慕曦瑶走到一旁,“瑶儿,你这一回想要什么?”
“我跟连寻没什么的。”司空衍看到慕曦瑶的腰上系了一个荷包,上面还绣着一个寻字,她猜测是连寻。毕竟谢追日和谢重草(戚重草)是兄弟,这俩也算是师姐妹。
互送荷包,这不摆明有意思。
慕曦瑶的脸色仍旧不好看,她心里想着我就该好好为难你一下。娶了我皇姐,不动声色地换了里子,我这妹妹能答应吗?
她脸上神色寡淡,又用余光撇她一眼,眸光转向其他处。
真是娇蛮豪横的公主,一副将她不放在眼里。慕曦瑶怨念颇重,她居然把我姐抢走了,这个司空衍居然把我皇姐抢走了,真是可恶。
“你知道我生气的理由吗?”慕曦瑶颐指气使地说道。
司空衍摇摇头的时候,就听到熟悉且带着冷冷的声音。
“慕,曦,瑶!!!我数三下。”元洛水清了清嗓子,她伸出三根手指,姐妹俩默默对视一眼,时间就在那三根修长的手指,就剩下一根。
慕曦瑶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她感觉心里舒服了。她伸手揽住元洛水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皇姐,我可是你最最好的妹妹,你尽管吩咐我就好。”
司空衍:......
好犯贱,犯贱骨头
四个人来到了一处茶铺,慕曦瑶说道:“我和欣柚一共核查了这四个人,本地死者。一共发现了一处相似的地方,这四个人都去过天龙谷在这里的药铺,很碰巧谢不畏都在。”
“然后呢?”
“她们被河神选中最早的是隔了三天,最晚不超过一个月。都被诊断出有孕。这些女子同样梦到了河神显灵。”
“那有没有相好的?”
“都没有。”
司空衍心里思忖一定有相似之处,前两者的死,跟后四者的死一定有关联才是,“那死状有什么发现吗?”
“脖子处有三点牙印,失血过多而死。很像动物的咬痕,才说河神咬的。”
“姐夫,你觉得什么凶器可以造成这种伤?”元欣柚问道。
“银蛇剑。”司空衍记得书里有一把剑,专门吸人鲜血,剑尖似蛇牙。
元洛水说:“那有没有其他发现?”
“看看这个,这是本地第一个死者,她偷了那俩外乡人的东西。”元欣柚拿出一个香囊,从里面倒出来一堆石块。司空衍拿起一个石块,黑灰色的石块对着太阳,她研究了一会儿,并未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这没什么特别。”
“捏碎它。”
司空衍一用力,石块碎裂里面全是蓝,绿色的泥沙。慕曦瑶为她科普道:“这是天青泥,只有一处地方才有。”
“书院的乱葬岗。”司空衍和元洛水同时脱口而出,那么这个人为什么要去书院的乱葬岗?还是书院之乱发生的前两年。
也就是上代书院弟子拜入书院的前一年。
......
古玩店
乔琬芷和帝东隅一起来到了这家店,乔琬芷对着掌柜拿出了乔家二小姐的令牌,“之前司空衍用过的摸金符在哪里?”
掌柜翻了翻手里的账本,他将乔琬芷和帝东隅请进了雅间。而一旁的小二将两杯茶送了过去,乔琬芷伸手就要喝的时候,而帝东隅却出手制止,“阿芷,出门在外,一切小心。”
帝东隅用银针测了测水里,一看没毒便放心了。她心里有一股子燥气,莫名忐忑,可又觉察不出是从何处来的。
“东隅,这里是我的地盘。”乔琬芷看出帝东隅的心情,自从来到这里,东隅的情绪就属于不太稳定,她伸手盖在她的手背上,视作安抚她。
她掐了掐她的脸,“什么事情让帝小姐如此心神不宁,连我这般的天仙都视若无睹?”
帝东隅怕乔琬芷担心,她压下心头的阴霾,露出一丝微笑,“如此天仙相陪,小女子一生都高兴。”
乔琬芷喝下一杯水,而帝东隅却不碰那杯水,低垂眸子的小二眼底发出一丝寒光。而掌柜此时过来,说是找到了东西。
乔琬芷便被掌柜带了旁边的一处雅间,打开一个盒子,盒子里躺着一枚摸金符,他郑重其事地交给乔琬芷,“二小姐,这是当初荣安郡王借走的摸金符。”
“荣安郡王可说过什么?”
掌柜想了想,“她并未多说什么?但是她与戚重草同来同去。”
乔琬芷点点头,她看到摸金符上的泥土,呈现绿色,灰色,蓝色。她心里一惊,这是天青泥。
天青泥很罕见,楚京只有一处有,那便是白鹭书院。天青泥那块地原本是白鹭书院的茶园,天青泥是亲茶。
后来发生了书院之乱,就变成了乱葬岗,埋葬了当年惨死在书院之乱的众多弟子。
也就是说,司空衍当初挖坟掘墓的地方,是......是书院的乱葬岗。
她在挖谁的坟墓?
她又想到了司空衍花了两百万修缮书院的事情。她借着修缮书院的机会,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挖坟掘墓。还做得如此隐蔽,又大费周折。显然是不想让旁人知道。
乔琬芷记得修缮书院的事情,司空衍曾做账很详细地登记过一遍,她只要在认真地过一遍,一定可以找到其中的关节所在。
乔琬芷关闭盒子,就听见“啪”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一点阴影落在她的身侧,“乔小姐。”
乔琬芷感受到了背脊一凛,一个冷冷地武器抵在她的后背,听着沉闷地浅笑,“我还差最后一个至阴之体,你来得正合适。”
“那俩外乡人之一,也是至阴之体?”乔琬芷心里害怕,但仍旧面上波澜不惊。
身后的人满意地点点头,挑起她的手指,带着老茧的手指摩挲着乔琬芷细嫩的肌肤,让乔琬芷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以为你是一个蠢货,还有点脑子。不妨告诉你,那六指便是至阴之体,哈哈哈哈!!!”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谁?你就不怕她的家人来报仇?”
“报仇?”那阴冷潮湿的声音,像是沉浸在冰水之中,透着对一切的蔑视,将其视为蝼蚁,“无所谓,区区一条贱命而已。能死在我手里,是她们的荣幸。”
......
天龙谷
司空衍,元洛水,慕曦瑶,元欣柚一起来到了一片湖水前,湖水上用着一层浓浓的迷雾,令人看不穿。而此刻,有两个谢家下人正在等候这四人。
谢家下人甲说道:“请问慕姑娘,您是四公子的高足吗?”
问的是慕曦瑶,四公子当然是戚重草。
“是。”慕曦瑶点点头,然后吩咐一声,“我要见我师父,你们带路。”
这语气一如既往地拽,跟回自己家一样
第72章
“我要见我师父, 你们带路。”
“请上船,谷主和四公子已经在谷内等候,还请四位都戴上眼罩。”下人甲一边说, 一边把四根黑布条递给这四人。
司空衍无意之中看了一眼吃水线,她拿着黑布来到元洛水面前, 她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然后将一片绿色的东西塞进她的唇畔, 一股清凉的感觉在元洛水口腔蔓延。元洛水抬头,透过黑色的布条与司空衍视线相对。
“这是薄荷叶,我怕你蒙眼坐船不舒服。”司空衍贴心地解释着,一边给自己戴上黑布条,将手牢牢握住元洛水的手, 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中,视若珍宝般身体偏向她。
她俩被谢家下人甲,指引到第一条乌篷船上。至于, 慕曦瑶和元欣柚被指引到另一条船上。
司空衍和元洛水坐在这晃晃悠悠的乌篷船上,随后她还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突然被打开。
对水有些恐惧的元洛水,对蒙上眼睛, 对周围失去控制有些抗拒。可她的手落在司空衍的掌心, 心里一片平静, 而她一路上被司空衍搂着腰,让她亲昵地靠在自己的肩头。
两人的行为,不得不让人赞叹一句, 珠联璧合。
乌篷船上
司空衍感受着肩头的热量越来越高, 热量透过皮肤蔓延在她的四肢百骸。这种戴上眼罩,失去视觉会让她的触觉一瞬间扩大几十倍。她能感受到洛水的放松, 很快她感觉手里的人在离开,她问道:“你站起来做什么?”
“你说呢。”元洛水莞尔一笑,隔着黑布条司空衍都猜到元洛水一定站在她面前,正对自己笑着。而后她感受到热源在不断靠近,甚至就在她的脖子处,她轻咳了一声,“你快坐下。”
元洛水并不满足靠在司空衍的肩头,那肩胛处的骨头膈应她。她知道谢家下人在另一边,不会过来打扰她俩短暂的二人时光,她站起来,双手放在司空衍的肩头。
听到司空衍一声快坐下,她笑出了声,“好,我坐下。”
元洛水正大光明地坐在了司空衍的腿上,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这样坐才舒服。”
温香软玉在怀,令人心驰神往。司空衍将头抵在洛水的额前,她宠溺地说道:“对,这样搂着我的手才不酸。”
乌篷船缓缓地在水面推开一道又一道的涟漪,黑色的小船进入一片迷雾之中。迷雾之中的水汽落在司空衍的手背上,“这谢不行很谨慎。”
“嗯,他这是在隐藏自己的行踪。我们要处处小心。”
话音刚落,船便靠岸了。
两条船,四个人下船。另外两人不动,继续将船开走。而司空衍却敏锐地看了一眼那船,眸光在船的吃水线上停留了一会儿。
为什么船头的吃水线和船尾的吃水线不一样?
而四人被人指引到一处吊桥处,接引她们的人,向远处做了一个手势。从另一处放下了吊桥,听着那齿轮的转动声,两处悬崖被一吊桥连接。
“请四位贵客。”
这天龙谷建在一片湖水自带迷雾buff的后面,还搞什么吊桥,简直就是在躲避什么东西。反正,这安全指数,那是数一数二的。
这让她对谢不行,曾经的太医院院首更加感兴趣。
天龙谷大殿
司空衍,元洛水四人便看到正在等着的谢不行。谢不行一脸和煦,长期保养得当约莫也就三十七八岁,不得不说,谢不行的医术在当时一定惊人,不然十八年前怎么是太医院院首?
谢家三人,各个不凡
谢追日,被称为神农追日。谢不凡为太医院院首。谢重草百草殿殿主,天下第一神医。
“见过师伯。”慕曦瑶恭敬地说道。
“见过谢谷主。”其余三人说道。
谢不行点点头,“二殿下,郡王殿下,还有这位姑娘,不必多礼。”
谢不行能看透易容,且女扮男装的元欣柚,足见功力很深。谢不行随后看向慕曦瑶,满意地点点头,他问道:“你是重草的弟子,重草是我四弟。那我便唤你一声慕师侄。”
慕曦瑶点头。
谢不行轻轻扫过其余三人,“不知你们找我何事?”
“谢谷主。”司空衍拿出一封信递给谢不行,“我们刚从无相宗过来,已经和丰欶师叔,慕容小姐见过面了。我还知道了慕容琳琅假孕的事情。”
听到司空衍识破了慕容琳琅假孕的事情,这完全就在谢不行的意料之中,他写信给慕容琳琅无非就是想要借助,慕容家和司空家存在的师徒关系,要将司空衍引过来,
有些事情,该交代就要交代。
书院之乱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八年,可他是这一场祸乱之中最关键的一颗棋子。
“她服用了一树压海棠。此物可以让人短暂出现怀孕状态一月,若是那位姑娘怀孕,慕师侄你去把一把她的脉,告诉她结果如何?”
一树压海棠
这药的名字,取得真好听。
慕曦瑶来到元欣柚身边,伸出手把了把她的脉,她发现元欣柚的脉并无喜脉之相。她愣是看了好几遍,她才跟元欣柚说道:“欣柚,你真没怀孕。你应该是之前中了师伯所说的一树压海棠。”
“如此说来,那些河神案的受害者,就是中了一树压海棠的药,才会有怀孕之相?”司空衍很快得出这个结论,谢不行点点头,“这是我谢家的家丑,谢不畏已死,还请殿下放过。”
“为什么他要那么做?”
“谢不畏他并非是我谢家之后,是我在外捡到的。我便将其带回天龙谷,爹娘见他天资不错,对我谢家忠心耿耿。我爹便将他收为义子,取名为谢不畏。大哥,我,重草长期不在谷中,便是由他替我们照顾父母,处理天龙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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