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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陷落(GL百合)——关外桃花

时间:2024-04-19 16:40:36  作者:关外桃花
  季汀身体后仰,捉住她的手轻轻甩开,睨了她一眼:“说话就说话,别动来动去的。”
  “好。”
  路清宜乖乖收回手,视线在季汀掌间停留几秒:白净修长的指节,再到细白的手腕、弧度流畅的侧脸,柔顺的长发……
  靠的近了,能嗅到江同学身上有一股木质的香气,清冽又好闻。
  忽然,路清宜坐起来,双手轻轻抱住季汀的脸。
  温热的掌心覆在季汀两颊,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季汀有微微的失神。反应过来后,她刚要质问路清宜要干什么,就听路清宜急切道:“你这里受伤了。”
  路清宜扶着季汀的额头,转过来。
  果然,额角有道小口子。
  应该是跳下围墙时被是树枝划伤的。
  季汀立即往后退几步,避开她的触碰:“不就破点皮么。”
  路清宜提醒:“可是它流血了,不处理好会留疤的。”
  季汀不以为意地“哦”了声,正说着,头皮传来隐隐的疼痛。她胡乱拨了几缕头发遮住伤口,很随意地说:“这样就没问题了。”
  路清宜说:“欸,你先别乱动,很容易伤口感染的。”
  路清宜被她的动作急得无奈,提议道:“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我宿舍里有碘伏和创可贴,待会儿可以帮你处理一下。”
  “不需要。”
  “可是——”
  季汀抬眸,一字一字拒绝:“不需要你当好人。”
  路清宜静默了会儿,刚要说什么,就听她开口赶人:“天很晚了,你该走了。”
  路清宜问:“你不回去吗?”
  季汀敷衍:“我有事情。”
  路清宜沉默,边走边回头,慢慢退出教室。
  待人走后,季汀看了眼四周。
  高中时期,学校规定,每人必须报名两个社团。鹿洺高中话剧社建于02年,社员众多,听说还获得过省级荣誉。季汀为了方便摸鱼,就报了话剧社,但她从来没到这里报到过。
  偌大的房间被红色的幕布和各种道具铺满,角落里放着几排挂了戏服的衣架,旁边放置着几个木头模型。
  月光透进来,被窗户阻隔成不规则梯形。
  季汀整理好后,躺在幕布上,缓缓阖上眸。
  室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季汀立即爬起来,警惕道:“谁?”
  “江同学,你别怕,是我。”
  路清宜关好门,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着。
  季汀吃惊:“你怎么?”
  路清宜缓了好一会儿,才邀功似的举起手里的挎包,满脸笑容:“你看,我带药来了。”
  “我先帮你把头发夹一下哦,不然待会儿不好上药。”路清宜从包里拿出皮筋,又让季汀坐在椅上,见她没动,又拍拍椅子,示意她坐在那里。
  盯着路清宜看了好半晌,季汀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闷声吐出几个字:“多管闲事。”
  “快点弄,弄完赶紧滚。”
  “好。”路清宜温笑道。
  指尖穿过凌乱的发丝,路清宜表情异常认真,她将额边的碎发夹到一边,用棉签轻轻沾了碘伏,目光落在伤口上,轻轻倒吸了口气:“待会可能有点疼,江同学你忍耐会儿。”
  路清宜的动作很轻柔,仿佛修复师在对待易碎的陶瓷。
  季汀含糊嗯了声,根本没听清她说的什么,注意力全在周围好闻的气味上了。
  这个味道。
  好像许久以前,就闻到过。
  终于,季汀忍不住问:“你喷的什么香水?”
  路清宜擦好伤口,正要去贴创可贴,听后疑惑的嗯了声:“我没有喷香水呀。”
  “是你身上的栀子花味,你自己没闻到?”
  “可能是洗发水的味道吧,我一直都用的同一款。”
  “是吗。”
  季汀因为坐着,额头刚好到路清宜的脖颈处,微抬下巴的动作,让路清宜散下的几缕细软发丝刚巧落在季汀雪白的锁骨,大有继续往里的趋势。
  路清宜注意到这点,耳尖微红,她停下动作,连忙去找皮筋:“我先把头发扎一下吧。”
  室内温度逐渐上升,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
  “好了。”路清宜垂下羽睫,目光在江同学脸上停留了一瞬,又下移,落在嫣红的嘴唇。
  收回视线,路清宜说:“剩余的创可贴你拿着吧。记住了,这几天额头不能沾水,结痂了才算好。”
  季汀点头说:“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路清宜抬头,犹豫开口:“那你明天会来琴房吗?”
  “也许会。”
  季汀刚要扭头走开,衣服被人拉住了:“今天谢谢你。”
  季汀挑眉:“你又谢我什么?”
  “谢谢你帮我删除手机里的照片。那种情况下,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照片流出去,我可能就……总之,幸好有你,谢谢。”
  路清宜仰起头,如墨般温软的眸,隐在纤长的睫毛下,薄薄的刘海遮盖住细眉,显得又乖巧又可爱。
  季汀感到自己心跳突然落下一拍,她挪开视线,语气生硬道:“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不是为了你,只是看不惯她们而已。”
  闻言,路清宜低低奥了一声。
  季汀问:“这事儿不止一次两次吧,有人欺负你,你怎么不告诉父母?”
  路清宜微怔,轻声道:“他们工作很忙,我不想麻烦他们。”
  新伤不提,那胳膊上淡掉的旧疤痕,父母也都不知道?
  季汀没再深问。
  反正跟她没有关系。
  耸耸肩,季汀开玩笑地说:“你要真谢我,明天的饭你帮我包了吧,我没钱。”
  路清宜眼神亮了亮,笑着点头:“好。”
  活动室重新恢复安静。
  窗外,远处的人影越来越小。
  微风拂面,吹乱了发丝,季汀抬手捋了捋头发,忽然一顿,想起路清宜的发卡还在她头上。
  季汀将它拿下来。
  是只可可爱爱的兔子发卡,儿童款式,耳朵镶嵌着粉红水晶和珍珠,两只豆豆眼,手里抱个胡萝卜。
  “……”
  “多大人了还给人戴这个,幼不幼稚啊!”
  季汀骂了句。
  她打开窗子,刚想把它丢出去,临了却犹豫了。
  季汀微垂下眸,看着发卡,羽睫掩盖住眸底的骇浪,像是叹息又像是嘲讽地道:“多管闲事。”
  十七岁的路清宜,也这么爱多管闲事啊。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叫人生厌。
  这一天太累了,季汀沉沉睡去。
  梦浮浮沉沉,将她的身体牢牢拴住,直至坠落深渊。
 
 
第5章 噩梦
  ·
  金碧辉煌的金色大厅里,季汀身着华贵的礼服,弹奏完最后一个琴音。
  万众瞩目中,季汀站起,朝听众席鞠躬道谢。
  霎时间,全场沸腾。
  掌声此起彼伏,摁快门的喀嚓声久不停歇。
  二十岁的年轻钢琴家,一次次摘冠折桂,让红色的五星旗在台上升起,创造新的耀眼辉煌。
  所有人都在赞叹她的成就,而季汀,始终面带微笑,凤眼淡淡地扫视着听众席。
  突然,她神情一凝。
  末尾的角落,站着一位气质出众的女人。
  女人打扮的很美,一袭淡蓝色礼裙将她纤瘦的身姿,衬得优雅精致。白皙姣好的容颜化了淡妆,披腰的直发编成麻花辫,发间簪着几朵洁白的花,是栀子花。
  台上人举起奖杯,她也随之轻轻一笑,红唇启合,似乎在说话。
  八卦记者注意到了季汀表情的微妙变化,立刻抓住缝隙,提出犀利问题:
  “季小姐,听闻万盛的季董事长是您的父亲,可以透露一下,您之后是继续发展钢琴事业,还是回归万盛集团呢?毕竟您在钢琴上的造诣,远远超出现在国内大部分的音乐家,我们都不希望您放弃。”
  此问题一出,台下不少人议论。
  季汀是季明章的独生女,也是集团继承人。
  可这个继承人却极其叛逆,不仅独自创立其它公司,还处处与亲爹作对。
  季汀是否是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大家不得而知。
  “我永远也不会放弃钢琴。”季汀轻轻笑了下,继续说:“万盛集团自有家父打理,我还年轻,想走自己的路。还有别的问题吗?”
  记者接着提出刁钻的问题,季汀保持微笑,应答如流。
  领奖仪式结束,朋友订了顶楼包厢为季汀庆祝。
  季汀身着酒红色玫瑰礼裙,修长的玉颈佩戴着红艳的宝石,她站在顶楼中心,凝视着众人,像只高贵冷艳的黑天鹅。
  出场时,引来不少人惊呼,纷纷自觉让出一条路。
  灯光渐渐灭落,众人微醺浅醉。
  有胆大的男人起哄向季汀表白,被季汀淡笑揭过。
  男人觉得,自己贵为万盛集团合作商的少爷,被当众拒绝,拂了他面子。
  酒劲儿上来,抓住季汀的肩头胡乱讲话。
  “季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站在台上的样子实在太耀眼了,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以后,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会尽我所能奉献给你。请你,嫁给我好吗?”
  说着说着,他还真从兜里摸出大钻戒来。
  季汀不语,冷眼瞧他。
  周围起哄道:
  “答应他吧!”
  “乔公子真有诚意啊,谈恋爱都省了直接求婚!”
  “季小姐,我可以作证,乔斌他真的喜欢你很久了。”
  起哄的人像早有预见,纷纷替乔少爷说好话。
  ……
  连发起派对的朋友也怂恿道:“就是啊,汀姐,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男朋友好好疼你爱你啦!乔斌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跟你又是门当户对……我觉得你们超级般配的!”
  季汀心里冷笑。
  这哪是庆祝会,分明是借由头搞事情。
  被称作乔斌的男人单膝下跪,深情告白:“汀汀,嫁给我,我会给你幸福的。一辈子爱你,尊重你,守护你。”
  季汀垂下眸光。
  粉红色的钻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像极了男人殷切期盼的目光。
  指尖缓缓落在戒指盒上,季汀神色渐渐软下来,温声问道:“乔斌,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答应我了?”
  乔斌欣喜若狂,却听见“啪嗒”一声,季汀合上了盒子,眸里的温情一扫而光,她含笑问他:“你喜欢的究竟是我,还是我身后的季家?”
  乔斌神情一滞,回答说:“我爱的当然是你啊!你应该知道的,我追了你两年多,只有对你才是真心的!”
  季汀静默,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笑得放肆又张扬,周围安静下来,面面相觑,没搞明白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这太好笑了,我实在没忍住。”
  季汀收敛了笑容,当着众人面,打开手机录音:
  “……乔少,现在我们在办公室,做这种事情不好吧?而且他们都说你会和季家千金订婚。”
  娇滴滴的女人声传来,而后是乔斌的冷嘲:“你让我跟一个狂妄自大,空有外表的小屁孩结婚?呵,要不是她的身份,老子看都不会看她一眼!我还是喜欢宝贝儿你这样体贴、懂男人心的……”
  随即是布料的撕扯声和不可描述的低吟。
  众人哑然,神色各异,看向乔斌的许多目光变了。
  季汀挑眉一笑:“乔斌,你爸对着我父亲阳奉阴违惯了,你也学会在我面前当起双面人了?”
  乔斌眼底的慌乱一扫而过,他丢下戒指盒,抓住季汀的手,大声反驳:“汀汀,你不要相信!这是污蔑,录音是假的!”
  “是真是假无所谓。”
  季汀高高在上地凝视着他,眸光掠过他的手,像碰到什么脏东西般迅速甩开,“脏死了。”
  “你说什么?”乔斌脸色变了,目光锁死季汀,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我说什么你没听到吗?说你脏。”
  季汀毫不避讳他吃人的目光,凤眸染上笑意:“你以后可别在我面前说‘我对你是真心’这种话,我听一次,吐一次,对身体真心不好。”
  乔斌噎住,站起身冷哼一声,气愤离席。
  季汀扫向群众看戏的乔斌的狗腿子,弯眼笑笑:“你,没看到乔少掉东西了吗。还不赶紧替他拿走?”
  那人一愣,灰溜溜地捡起地上的戒指盒,跟在乔斌屁股后面跑走了。
  季汀转过头,目光投向刚刚替乔斌说好话的人,轻轻一笑:“我看,你和乔斌才是超级般配的。”
  女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又不敢多说,毕竟暗地里收了乔斌不少好处。她心虚地撇过眼,辩解道:“这,我也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啊……”
  季汀挑挑眉,笑说:“最好是这样。”
  几位活泼的朋友暖场,气氛重新拉回正轨。
  告别朋友后,季汀独自下楼,拐角处却遇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当即冷下脸:“你怎么在这?”
  路清宜在酒店门口站着,闻言,她看向季汀,没有说话。
  服务生见两人之间气氛紧张,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解释:“季小姐,这位女士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了,我们让她走她都不听,还自称是您的家人,来接您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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