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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陷落(GL百合)——关外桃花

时间:2024-04-19 16:40:36  作者:关外桃花
  季汀微笑点头:“我们确实认识。”
  服务员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好的,那季小姐请跟我来,我带您二位去车库。”
  季汀摆手说:“不用,你先招呼别人,我自己去。”
  服务员说“好的”随后走开。
  夏夜微凉,月亮孤零零地悬在高空。
  两人无声对视。
  淡蓝色的修身礼裙衬的女人优雅端庄,许是在风口站久了,路清宜鬓边的发丝有些凌乱,脸上也起了疲态,仿佛是从颁奖典礼结束一直等到现在。
  她站在五步以外,没敢靠太近,静静望着季汀的脸。
  犹豫片刻,她伸手递过去一瓶蜂蜜水,先开口打破沉默:“喝酒了吗?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会儿,我来开车。”
  季汀挑挑眉,没接,好笑地问:“路阿姨,你有精力不去讨好季明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闲得慌?”
  对她,季汀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路清宜丝毫不计较季汀话里夹枪带棒,语气依旧温和:“天很晚了,我来送你回家。”
  季汀说:“不用,我有亲妈,轮不到你来管我。”
  “你倒不如看好自己的男人。我可告诉你,季明章现在又和公司里的年轻职工搞上了,你再不让我爸高兴高兴,你这‘季夫人’的位置可就危险了。”季汀戏谑道。
  路清宜脸色一变,捏紧的指节微微泛白,又松开,反反复复。
  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她缓步上前,咬咬唇,直视着季汀的眼睛,温声道:“汀汀,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或许你不相信,其实——”
  “我不想听。”季汀厌烦地瞥了她眼,打断她的话:“路清宜,你如果不想让我再厌恶你多一点,这些话你留着对我爸说,他喜欢听。”
  说罢,季汀没有去看她的表情,径直走向停车场。
  季汀只喝了点特调的气泡水,没沾酒,所以选择自己开车回家。
  车驶出车库,路清宜仍旧站在出口等待。
  瘦弱的身影仿佛一阵风能吹倒似的。
  季汀觉得烦闷,一脚踩油门越过她。
  凌晨两点的道路几乎空无一人,车载音响放着舒缓的轻音乐。车开上高架桥,季汀忽然打了个哆嗦,明明暑气正旺的天儿,周遭却直泛冷空气。
  季汀低头,调高空调温度,转过去一看,窗外已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点飘过车窗砸在手臂,冰冰凉凉的,季汀暗骂天气预报不准,刚要摇上车窗,雨就停了。
  路面依旧干燥,就仿佛,这场大雨从来没下过。
  季汀觉得怪异,加快了速度。车开过了拐弯,再过两公里就到家了,她正要松懈下心神,耳边突然传来巨响,她整个身体如同被碾碎了般,从四肢到心脏剧烈疼痛着。
  空气中,残余着汽油焚烧的气味。
  季汀艰难地抬起头,看见一个纤瘦的人影正在车灯前站立着,高高在上地凝视着她。
  究竟是谁?
  “你为什么要害我……”
  女人没有说话,缓缓揭开兜帽。
  动作被一帧一帧放慢,季汀慢慢瞪大了眼睛。
  她惊恐地发现,兜帽下的那张脸,竟然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那张脸面色狰狞,双目通红,死死瞪向季汀,眼神里满是兴奋与疯狂。
  季汀猛地惊醒!冷汗涔涔!
  这个噩梦,太惊悚了。
 
 
第6章 早餐
  季汀没睡好,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鹿洺市的清晨,空气新鲜,花香弥漫。
  经过教学楼时,里面传来朗朗读书声。
  季汀心生无趣,刚要转头离开,便看到远处有人朝自己走近。
  女人二十七八上下,鹅蛋脸,披肩黑发,鼻梁很高,架着副眼镜。
  和季汀对视上的瞬间,黑边框眼镜下的瞳孔震了震。
  季汀也愣住了。
  她是妈妈的亲妹妹,季汀的小姨——江喻。
  当年江淑执意要嫁给季明章,与江家二老撕破了脸,断了亲缘关系,只和妹妹江喻有联系。后来,江喻和她女朋友去了国外定居,两人就再也没见上面。
  和小姨已经十多年未见,再见到她,季汀脱口而出:“小姨。”
  江喻猛地往后退一步:“你谁啊?可别乱认亲戚!我没你这么大的外甥女。”
  江喻上下打量着季汀,思忖了会儿,“不过你长的确实有些像……”
  季汀站着,任由江喻打量,淡淡说:“小姨,我妈妈是你的亲姐姐,江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从十五年后过来的。”
  季汀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全盘托出。
  “十五年后?”江喻满脸狐疑,眼珠子都瞪大了。
  “是真的。”季汀点头,却看到江喻突然笑了,拎住季汀的后颈衣领,唇角泛起冷笑:“小屁孩儿,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对我们家了解这么清楚,该不会,你是我老爹养在外头的私生女?”
  季汀无奈,决心揭老底:“你耗着没结婚,是因为有个喜欢多年的女孩;你怕性取向被父母知道,所以只在暗地里和她处在一起;你在蓝溪市中心开辟了座蔷薇园,现在应该还在开工中……”
  “这你都知道!”江喻忽地捂住季汀的嘴,问:“你还知道什么?”
  “这在未来都是大家熟知的事。”季汀扒开她的手,又透露诸多细节,江喻紧皱着的眉才逐渐舒展开……
  呆愣地盯着季汀,江喻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真是季汀?”
  季汀点头:“嗯。”
  “跟我来。”江喻拽住季汀的手臂往一处教学楼走。
  等四周没多少人了,江喻才松开季汀,单手摘下眼镜:“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季汀说:“我也不太清楚,现在还在找回去的方法。”
  江喻深呼吸,目光变得柔软:“姐姐去世后,季明章那臭男人——”
  似乎觉得这种称呼在孩子面前不太好,江喻飞快改口道:“那家伙对你还好吗?”
  季汀心里涌出一股暖意:“还好,就那样。对了小姨,你怎么会在鹿洺高中?”
  江喻作为江氏二千金,现在应该在邻市做生意才对。
  江喻神情复杂,犹豫了会儿,说:“刚和学校达成协议,我出投资,学校引进人才。”
  □□涉及面颇广,季汀的母亲持股的多半是儿童玩具、儿童图书等;而江喻,毕业后第一年便成立了艺人公司,旗下少女组合,男生组合风靡全国。
  鹿洺高中最不缺的,就是才艺兼备的年轻男女。
  “还有。”江喻停顿了下,耳朵升起淡淡的薄红。
  季汀忽然有了猜想:“小姨,你喜欢的那个人,就在这个学校?”
  江喻点头:“嗯,是这儿的音乐老师。”
  两人唠了会儿嗑,季汀才把话题转到正题上来。
  “你想回家?”江喻皱眉,“还不知道你能不能回自己的世界呢,而且就算回去,去我家、或者你外公外婆家呀,季明章对你又不上心。”
  季汀垂眸:“外公外婆……他们不是不喜欢我吗。”
  因为母亲的关系,季汀从来没和二老见过面,直到两位老人寿终正寝,才匆匆赶去送葬。
  亲缘淡薄,实在谈不上感情深切。
  “你傻啊!你是他们唯一的孙女儿,能不喜欢你吗?”
  江喻叹息一声:“老人都爱面子,当初和姐姐断绝关系后就后悔了。后来姐姐过世,他们很伤心,想来打点丧事,拿些东西带回家有个念想,却被季明章赶走了。这些年,季明章一直觉得我爸妈看不起他,所以从来不让他们见你,连我想看你也都被他拦着,不让见。”
  原来是这样……
  江喻让季汀先在校园逛逛,约好中午前接她,说是学校还有事情处理,随后豪气地塞给季汀一沓红色钞票:“喜欢什么就买!你小姨最不缺的就是钱!”
  沉甸甸的。
  季汀也不扭捏:“好,谢谢小姨。”
  找了间空教室,季汀躺在合并的课桌上闭目养神。
  微风吹来,室内浮动着花香。
  窗半掩着,季汀双手抱臂,呼吸平稳,笔直的长腿微微交叠,躺在桌上一动不动。
  路清宜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副光景。
  “江同学。”
  没有回应。
  路清宜步调放慢,缓缓挪步走了过去,视线滑到那张微抿的红唇上。
  突然想起它的触感。
  很热,又很软。
  路清宜猛地抽回视线,面颊穿插着几分不自在的羞赧。
  下意识的往旁边张望,确认没人后,她才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微烫的脸。
  不知道睡了多久,窗户被人轻轻叩了叩。
  季汀被吵醒,带着一点起床气,见来人,眉蹙更深了。
  “下课了,所以我来找你。”路清宜似乎站了很久,脸蛋晒得有些红。
  季汀伸个懒腰,问:“现在几点?”
  “九点四十,刚下完早课。”路清宜边说,边将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季汀,“这是早餐,早上我找不到你在哪儿,现在给你不算晚吧。”
  季汀没接,反问道:“你这什么意思?”
  路清宜微微一笑,面颊嵌着浅浅的酒窝:“不是说今天的饭我包了吗?”
  季汀长长的哦了一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给你。”路清宜撕开包装袋,递过去。
  “嗯好。”季汀正好饿了,也不客气,接过来三下两下啃完面包。
  路清宜拿过牛奶,把吸管插进去,熟稔地递过去,说:“这个好喝,草莓味儿很浓。”
  季汀下意识伸手去接,忽然间愣了一下。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照顾的小孩子。
  “怎么了,够不到吗?”路清宜疑惑,又往前递了递。
  “我不喜欢草莓味的东西。”季汀头扭向别处,没再看她。
  “这样啊。”路清宜慢吞吞地将手伸了回去,低头衔住吸管,思索着什么,过了会儿,她试探开口:“江同学,之前说的……想听你弹琴,现在可以吗?”
  季汀轻轻挑眉,余光瞥了她一眼。
  路清宜今日换了件长袖T恤,是米白色,记忆里,她似乎很喜欢纯色。
  反正就要永远离开这里了,陪路清宜玩一会儿没什么大不了。
  于是点点头,微笑说:“好啊。”
  路清宜眼睛亮了亮。
  练琴房干净整洁,琴盖不染一丝灰尘,主人保养的很好。
  季汀抚摸着黑白键,无数个日夜,她都与钢琴相伴。
  触摸上琴键的瞬间,肢体记忆促使季汀飞快弹了一小段旋律。
  路清宜则搬了个椅子坐到旁边,安静听着。
  琴声悠扬,如霁月,如微风。
  忽然,琴音开始迅速变快,变得激荡,富有进攻性。
  季汀缓缓闭上眼。
  说起来,接触钢琴的契机,就是面前这个女人。
  路清宜对季汀说的第一句话,就改变了季汀整个人生。
  那时是清凉秋季,路清宜来到季家的第二个月。
  小季汀放学后就往房间跑,怀里揣着塑料袋,是她从同学那儿打架赢来的小金鱼。
  家里没有鱼缸,她就找来牛奶盒,笨拙地将盒子剪开,制成了简易的小房子,这是妈妈教她做的手工玩具房子。季汀做得出神,没有注意到华管家离她越来越近。
  等回过头时,小金鱼已经被华管家从窗户扔了下去。
  “那是我的金鱼!”季汀一下子急哭了。
  季明章让华管家退下,坐到沙发上,季汀哭道:“爸爸,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
  季明章厉声呵斥她:“还要我跟你说几遍才能记住?这些脏东西别老往家里带。天天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你看看你,还有半点季家女儿的样子吗?”
  季汀没有听见季明章说的什么,目光落在倚在门口的女人身上。
  “季汀,我说话你听到没?”季明章很快没了耐心。
  季汀指着路清宜的脸,身体微微颤抖:“是你对不对,是你让爸爸扔掉我的小金鱼的!扔完妈妈的东西现在又来扔我的,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路清宜肩膀瑟缩了下,缓缓地摇头。
  季明章回头看了眼路清宜,又看看女儿,更不耐烦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这跟她没关系。”
  季汀昂起头,哭得更厉害了。
  委屈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季汀,你现在是越来越任性了!”
  季明章挥出去的巴掌还未落下,就被人挡了回去。
  季明章讶然:“清宜?”
  窗外骤然起风,未拉上的窗帘撞击出叮咚响声。
  “乖,别哭,汀汀不哭了。”
  低哑而温和的声音,仿佛许久以前,就曾出现在季汀的梦里。
  路清宜半蹲在季汀身前,微凉的手指擦拭去女孩眼角的泪水,嘴唇翕动,轻声哄着:“你看,汀汀的手指,纤细又漂亮……很适合弹钢琴。”
  “所以,别哭了,好吗?”
 
 
第7章 梦想
  季明章眼睛亮了亮,欣喜若狂:“清宜,你终于肯开口跟我讲话了!好好,那就让她学钢琴,和过去的你一样。”
  “汀汀,你喜不喜欢钢琴呀?”路清宜拢住季汀的小手,碰了下自己的脸颊,轻声询问:“以后我们一起弹,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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