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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穿越重生)——岑羽

时间:2024-04-20 08:16:46  作者:岑羽
  跪在廊下的小太监身型肉眼可见的抖得更厉害了起来,磕磕巴巴道:“奴、奴才不知。”
  南宫厌靠在床上神色带着倦意,闭目捏了捏眉心又问:“他回来了吗?”
  “回皇上,已经回来了。”小太监说:“人现在在萧贵妃那里看小殿下。”
  半柱香之前青尧捧着奏章来报——萧荧率兵攻破宛京大获全胜。
  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南宫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头跳了一跳,良久都没说话。
  萧荧如今是攥在他手中的雀鸟,可这鸟雀会有飞走的那天吗?
  南宫厌沉吟片刻,吩咐道:“把这些收拾干净。”
  门口的宫人暗自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后便退了出去。
  夜风吹得珠帘微晃,发出一阵不易察觉的哗啦轻响,火红烛光也随之一动。南宫厌将头靠在床头,合着眼,烟杆垂落,一点火光明明灭灭。
  正是最寒冷的深夜,北风吹得空庭枯叶纷飞,檐下灯盏轻轻招摇。
  迷迷糊糊中,南宫厌感觉有人上前将被褥给他掖好,等睁眼的时候,殿中燃满灯火,萧荧正坐在他面前,床边的矮桌上放着一只瓷白的碗,里面的药汁早已凉透,散发着更加苦涩的气味。
  他动了动身子:“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萧荧说:“药已经凉了,我去热了你再喝。”
  南宫厌抓住他的袖子道:“这些事让下人去就行了,你坐下跟我说说话。”
  也许是因为病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弱。
  “说什么?”萧荧脸色苍白,瞳孔黑得如浓稠夜色,极轻地笑了一下:“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南宫厌也笑了起来,眼神清明道:“自然是说说你怎么在我的药中下毒的。”
  一场梦做得太久便会沉溺其中,清醒后也不愿意相信那是虚幻而非现实,因为对方片刻的顺从,他就觉得他已经回心转意了。
  萧荧抿着唇,不说话,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药在南宫厌的注视下喝了个干净,然后将药碗重重放到桌上,面无表情道:“既然觉得有毒,为什么还要喝?”
  “原本不相信你会害我。”
  “那现在呢?”
  南宫厌眼神平静如深湖,看着他没有说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安静的又紧绷的氛围笼罩着整间屋子。
  萧荧一向对他都是淡淡的,现在更是无话可说,正欲起身离开,南宫厌却突然松开了手,手里的烟杆掉落,烟灰洒了一地,他猛地掐住萧荧的下巴,眼中处泛森寒的光。
  萧荧被强摁着动弹不得,鲜血从额角涌了出来,糊了眉眼,头上火辣辣的痛让他冒了一背冷汗,眼前的一切好像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红雾。
  南宫厌服用了太多浮麻,发作的时候会神智不清,萧荧并不想过度激怒他,所以未闪未避生生挨了这么一下,他手下的力道极重,萧荧咬紧了牙关,脸上瞬间冒了层浮汗,喉咙里泛着血腥味。连鼻腔都是,但还是竭力维持着镇定。
  远处天空,绽开一团绚丽烟火,随即又响起一声沉闷爆炸声,头顶的力道松了些。
  鹿京禁燃烟火,夜半有人放烟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南宫厌望着那暗下去的烟火,那一股深埋的戾气显现出来,最后又一点一点散去。
  南宫厌垂眸望着他,好半天才低声开口,“你做了什么呢?”
  “你不是很清楚吗?又何必再问?”萧荧在灯笼的暗影中坐了下来,用袖子擦着脸上的血,可却越擦越多。
  南宫睫毛垂下,似乎有些倦了,“我念着我的曾经的情分,许多事情没做的太绝。我真心爱你,所以我善待和你有关的所有人,对你也一再宽容。我以为你会收手,现在想来却是我天真了。你这个人啊。真是、太不知足了。”
  “我不知足?”萧荧笑了起来,歪了下头,黑发垂落肩头,“南宫厌,你扪心自问,你爱的真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那你爱一个人的方式就是毁掉他?”
  一阵风吹过,纱帘轻轻浮动,南宫厌漆黑的眼睛注视着他,“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属于我,只有你属于我。我做的这一切也都只是想让你好好呆在我身边而已。”
  萧荧闭了闭眼,不说话。
  青尧这时走进来,脸上是一贯的平静表情,道:“主子,他们已经杀了进来,属下护送你先离开。”
  “鹿京守卫森严,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萧荧唇角噙了丝笑意,漆黑的眼眸深冷,替青尧回道:“是我命人将内宫的门打开了。”他缓缓站起身,修长的手垂在身侧,一缕鲜血顺着手背蜿蜒滴落,看着他的表情继续道:“你有今日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你自己。”
  柳隋被萧凝从沁薇苑带出后便一直藏身于宫中,萧荧来了之后,他便做了萧荧手中的棋。
  萧荧利用他父兄的关系清除一些绊脚石,譬如尹伯青和那些身居要职的三省官员。
  这些年来东尧朝堂表面平静,实则已经被萧荧搅得一团乱。
  水混了才能摸鱼。
  而和北国的仗之所以能打这么久,也是他故意为之。
  为的就是借南宫厌的手除掉了凌风裳和律言两个劲敌,和消耗东尧的一些元气,日后交起手来不那么吃力。
  青尧倒吸了口冷气,这么多年他不动声色没表露出半点野心,没想到是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
  自家主子是故意纵容,还是根本没看出来?
  南宫厌摸索到了自己的烟杆,放到烛台上点燃,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浮麻味,他的眉眼模糊在弥漫开来的烟雾中,懒懒看着面前的人,声音变得多情缱绻:“也好,你宁愿搭上自己也要杀了我,如此便也算我们殊途同归了。”
  晚上的皇宫很静,稍微有一点声音便能听见,而此刻的刀光剑影已经如此之近了,南宫厌心里很清楚,所以他将青尧也派出去抵挡。
  南宫厌说:“小夜,我们一起下地狱。”
  “今夜死的只有你一人。药里没毒,只是掺了些让人虚弱对身体无害的东西。”
  所以他不会和他一起死。他们杀进来只会要他南宫厌的命。
  南宫厌慢悠悠站了起来,走到了萧荧面前,举起烟杆点了点他的肩,然后忽然敲向他的后脑。
  萧荧被他砸得往后趔趄了两步,南宫厌趁机扑向他,两人双双倒在地上纠缠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桌案顷刻间被带翻,上头的器具立马摔碎一地,萧荧被他按住了手臂,一时之间有些挣脱不开。
  这时,南宫厌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暗色的血瞬间流出,拽住萧荧的衣领将人往面前带,直直看入他的眼睛,“可我想跟你一起死。”
  说着,便胡乱吻上了他的唇,将血渡进了他的口中。
  萧荧的唇是冷的,一如他的心。
  可这却是他为数不多的触碰。
  萧荧五指死死抓着他的肩,猛地用力将人掀了出去,南宫厌后背撞倒了宫灯,烛火瞬间便点燃了灯罩。
  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绛珠进来后便看到萧荧跪坐在地,捂着嘴的指缝中不断渗出血,浑身颤抖。
  “公子!”绛珠跑到他身侧,看到那血全是浓稠的黑色,心下便明白他这是中毒了。
  于是她飞快地在屋中翻找解药,将所有的东西都翻得乱七八糟,她将几枚瓶子放到地上,倒出了里面的丹药喂给萧荧。
  “公子!快吃下去!”
  萧荧痛得半身麻木,张嘴都费劲,绛珠见他不吃,急得满头大汗。
  “别白费力气了。南宫厌坐在地上,靠着翻倒在地的桌棱上,“我的血中有上百种剧毒,除了颜霜之外无人可解。”
  颜霜已经被他杀了,所以现在只有死路一条。
  绛珠的眼中充满恨意,拿匕首抵着南宫厌的脖颈,恶声道:“解药!”
  “我说了,无药可解。”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绛珠手下微微用力便割破了南宫厌的脖子。但对方没有痛感,连看都不看一眼,轻蔑地笑了笑:“就凭你?”
  他说的不错,绛珠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绛珠身上已经添了不少伤口,还碎了一半的肩胛骨。
  “这里有我,您快走!”绛珠闷哼一声,咽下满口血腥。
  萧荧伏在木凳上咳着血,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快没有了,冷汗将衣衫浸透,五脏六腑都在疼。
  绛珠的声音像是浸在水里一般,他听得并不真切。
  萧荧喘了口气,胸腔火辣辣地疼,额头上的血流到了眼睫上,他抬眼看过去,发现绛珠身上已经多了数十道刀伤,衣衫凌乱,肩膀血肉模糊。
  空气中弥散着浓烈的血腥气。
  “快走啊!”
  绛珠撑不了多久,她的心肺都被南宫厌震碎了。
  萧荧刚刚吃下的那些解毒药,也只是暂时抑制,再耽搁下去他们一个都走不了。
  “跑,别回头。”绛珠低眸:“他在城门口等你。”
  萧荧心中猛然一跳,咬紧牙关撑着桌角站了起来。忍着疼痛,捂着腹部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
  他喘着气,丝毫不敢停下脚步。
  南宫厌望着萧荧离去的背影,脸上笑意消失眼中蒙上一片阴翳,冷漠地看着绛珠,双目猩红,如无间恶鬼。
  绛珠一身白袍,擦了擦嘴边的血,挡在门前。
  南宫厌青丝未束随着一袭红衣飞舞,脸上满是血污,眼眶猩红透过额前发丝,冷冷看着面前的绛珠,烛光映着他的面庞,“死在我手里可是很难看的。”
  **
  萧荧一身狼狈,满身血腥,穿梭在宫道上。身体已经相当虚弱,头无比沉重,眼前的路都变得扭曲模糊起来,好几次差点倒在地上。
  他已经走了一条长街,但南宫厌仍旧追了上来。
  “中了毒还能跑这么远。”
  萧荧猛然回头,只见南宫厌站在身后不远处,绛珠像一条破布一般被他提在手中,纤细苍白的身体裹在一片血色中,那些血顺流了一路,一股股,涌进萧荧的眼里,刺得他心里沉沉的喘不过来气。
  南宫厌从尸体上跨过,一步一步朝他走来,萧荧浑身的血液都好像被冻住了,握紧了拳头,“你、究竟……想怎样?”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南宫厌抛掉绛珠的头颅,敛住阴冷的神色说:“我为你做到如此地步,你究竟怎样才能回到我身边,怎么才能爱我?这一切是你一直在逼我不是吗?”
  “你想去找他?”南宫厌望着燃烧起来的楼宇,声音轻轻的:“青尧带了所有的人过去了,今日,他就算有三头六臂恐怕也不能活着走出来。”
  “所以,你不会再见到他了。”
  萧荧的背颤抖着,身体险些撑不住,强烈的窒息感逼得他不断呕着血。
 
 
第八十四章 
  冷淡的月光被乌云遮住,南宫厌步步紧逼,萧荧只能不断后退着。
  如此走了几步,就在南宫厌快碰到他袖子的时候,后背突然撞到一个人的胸口上,紧接着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他的腰,将他径直扯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转身、抬头,对上了梁昭的视线,浓长的眼睫在眼睑下投落一片淡淡的阴影。右手中的剑也淬满了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激起些许尘埃。
  梁昭微微侧头,和南宫厌有意无意对视,那一刹,两人眼中都生了冷意。
  远处的喧嚣厮杀声逐渐逼近,灯火点得更盛了。
  萧荧的白衣被血染得不成样子,宽大袖袍中的手肤色苍白如纸,腕骨清瘦,青色血管隐约可见。
  梁昭分不清楚他的伤口到底在哪,只能笨拙的用指腹擦着他嘴角。
  萧荧抬手按在了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眨掉眼睛眼睫上的血珠,勉强扯了一下嘴角。
  他想说自己没事,可嘴角溢出了大量的鲜血,他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混身失了力气靠在梁昭身上。
  梁昭脸色倏然大变,抱着他跪坐在了地上,眼中是止不住的慌乱。
  萧荧知道他是怕自己死了,可他已经吞服了南宫厌的血,再无活命的可能。
  一场布局,耗尽他的所有,从他踏入东尧边境线的那一刻,他就没想过再回去。
  如今能做到的都做了。
  任何事情总得付出一些代价不是吗?
  夜空中忽然落下雪花,萧荧的唇边缓缓溢出一丝鲜血,慢吞吞飘着的细雪落到他的眼睫上,变得安静又缓慢。
  今年的冬天居然来的这么早啊……
  “别哭了。”萧荧满身的疲惫与疼痛,唇角扯出一丝笑容,他双眼凝望着面前人的脸,声音缱绻而温柔。
  梁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忽然血色褪尽。
  “我服了毒。”萧荧平淡的回答了他,“我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梁昭像是呆愣住了,死死地抱着他,酸涩已经逼红了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流了满面。
  陈礼刚从青尧那边脱身,夺了马拼命的赶了过来,他脑子轰然一懵,冲上来帮忙。
  当借着火光看清了地上不断铺开的鲜血,心里一下凉了半截。
  怎么会……怎么会伤成这样?!
  陈礼竭力保持冷静。
  梁昭已经六神无主了,他不能也什么都不做。
  其他人赶过来需要时间,可萧荧却不剩下多少时间了。
  陈礼将随身带着的大大小小的药瓶全部摊放在地上,去替萧荧处理伤口。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背的汗,连两只手也轻颤起来。
  萧荧靠在梁昭的胸口上,勉强睁着眼,他的世界变得安安静静。
  “我带你去找解药…..”
  “没用的。”
  此毒无解,军医看了之后也无奈摇头。
  梁昭心跳漏了一拍,摇着头颤声道:“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的!”他的眼泪不断砸落在萧荧的脸颊上,嘴里发苦,哀求道:“你别放弃,我带你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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