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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张瓦片(近代现代)——陨石软糖

时间:2024-04-20 08:26:43  作者:陨石软糖
  “陶运昌。”谢立眼上还有十来阶台阶,便会到达一个观景台。但上面没有任何的动静,唯有风声和远处明亮的,逐步攀升的明月。谢立多少有点怕,几步刚登上观景台,就看到陶运昌倚着栏杆,在圆月和树影下等他。
  谢立快步走过去同他并肩,俯瞰镇南夜市亮起的雏形。
  陶运昌慢慢转过身,靠谢立很近说,“可以了。”
  谢立问他,“什么可以了?”
  陶运昌说,“你刚才弹的什么曲子?”
  谢立磕磕巴巴地回应说,“我要你啊。”
  “嗯。”陶运昌声音带笑,又有一丝无奈说,“可以要了。”
  谢立猛然抬头,却望见陶运昌冷清的眼里有闪烁的微光,他垂下眼眸对谢立说,“要吧。”
  谢立不可置信地看着陶运昌,紧紧抓住他的手,手心里全是汗,陶运昌也未抽开,任由他颤抖地握着。谢立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他问陶运昌,“我可以要多久?”手上也攥得更紧说,“一直可以要吗?”
  陶运昌很静。谢立觉得他在寺庙呆了一天,人都有些脱离晴欲的淡定,好像谢立要的不是他,只是山上的一块石头,一根断枝。
  “你不想要的时候,随时可以走。”陶运昌声音平柔似月光,又清晰又冰冷。让谢立觉得他应当并不是太情愿的。
  “你走的时候,我绝对不会留。”陶运昌仍旧淡淡说着,让谢立明白他多少勉强。可能是自己始终步步紧逼,终于让陶运昌无计可施,做了让步。
  但这又如何呢,陶运昌答应了自己要他,那他们现在就有了开始,只要谢立一直努力,或许也有让陶运昌对他倾心的一天。
  谢立战栗而迟缓地环上陶运昌,抬起头轻啄他的下巴,慢慢游移到脸颊上,而当他唇瓣刚触碰到陶运昌的嘴角,腰部就被用力地搂住,陶运昌覆住谢立的唇,强势地将软舌探出,用力吮息勾绕谢立的舌,不给口腔一丝喘息的余地。陶运昌另一只手捧着谢立的后脑前推,将他完全掌控在怀抱里,不留一点可以逃脱的机会。
  他甚至用牙齿轻咬谢立,让谢立在窒息里感到痛楚,想要分离一点,又被按回去,吻的似要将人生吞。
  直至谢立喘着粗气,口角全湿润,水汽升腾的眼睁开,茫然地望着陶运昌时,陶运昌才镇定地直起身,用手指固定住谢立的下颌,擦擦他的唇角说,“谢立,你技术好烂。”
  “我又不像你后来抱过很多人。”谢立抱怨里却带着伤心,陶运昌顿了顿,却也没辩解什么,只说,“你不喜欢可以离开。”
  “不可能。”谢立狠狠抱回陶运昌说,“我要一辈子。”
  “别乱说。”陶运昌理了理他的额发,笑得有点无奈,又看向谢立绝决而坚定的小脸,捏了捏问,“饿不饿,你晚饭都没怎么吃。”
  谢立被提醒才有饥饿的想法,陶运昌摸他脑袋问他要不要去山底的面馆,多少可以吃点荤腥。谢立抱着他不想放开,陶运昌说你可以抱着下山,谢立才勉强同意了。
  两人吃完面点回到大寺的客房,陶运昌又去冲了个澡。刚从浴室出来谢立就要吻他,陶运昌把谢立一拨,一拽,拉得远远地说,“这里是大寺,你没信仰,也要尊重。”
  谢立气恼道,“那我们在这一周都要憋着吗?”
  “谁憋着?”陶运昌扫他一眼,整理好东西就钻进被子说,“反正不是我。”
  “你说我可以要你的。”谢立不甘心地也想躺进被子,陶运昌裹得更紧,不留给他分毫余地,谢立扯了好久又不拽了,直接把陶运昌连人带被子抱住。
  抱了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早上做工太累,竟然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陶运昌听到谢立均匀的呼吸,好笑地舒了一口气,将谢立抱到另一张床上,盯着看了一会儿,方才回去睡下。
  二日起床吃完早斋,谢立跟着陶运昌又去了花园。今天是搭建房屋框架的工序,丁点都不能马虎。
  陶运昌把测量,标记的一些简单工作交给谢立,自己做拼装后墙,安装承梁板,搭建侧墙的体力工作。
  忙了几近一个上午,后墙几乎搭好时,陶运昌走到乘凉石凳边,看见谢立左手拿着牛奶,右手举着一根淀粉肠,明目张胆地吃得津津有味。他表情立刻垮下来,冷冷地问,“你现在在哪里?”
  谢立疑惑地看了看四周说,“在大寺啊。”
  “在大寺里你吃荤腥?”陶运昌神情严肃,让谢立有点慌张,支支吾吾又摸出一根没开的淀粉肠说,“要不你也吃啊。”
  陶运昌一把收了他的食物,居高临下地对谢立说,“你可以不信这个,但这种行为我不想再看到。”
  谢立见他真的生气,只怕他一怒之下又反悔不要自己了,赶忙拽住陶运昌衣服,把牛奶扔进垃圾桶说,“小运哥,我不吃了。”
  陶运昌被他可怜巴巴的样子闹得没了脾气,又觉得无奈说,“你怎么总喜欢做这些没边界的事?”
  “我家没人管我这些的。”谢立又抽了抽陶运昌的袖子说,“你可以告诉我啊。”
  “我的话你听进去过?”陶运昌扔了吃食,开始整理谢立做的测量。意外的都算准确,没有大的差错。
  “你的话有的也不是很合理。”谢立见陶运昌扫视过来的冰凉眼神,声音弱下去道,“不过你要是管我,我会很开心的。”
  陶运昌闻言忽然感到无话可说。他从小管事,管奶奶的店面账目,管陶建成的生活起居,管整栋宿舍楼,管到最后都以没有好结果收场。
  他不知道如果又跨入那道亲密的界限,管着谢立会有什么结果。现在的他给不起谢立什么,要是有一天面对分离,谢立会后悔吗。自己会重新走进入狱时的那种绝望吗。
  陶运昌没有答案。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今天晚上,应该安排谢立去外面吃些肉食,让他至少不再大寺里面馋嘴。
  陶运昌叹了口气,从包里摸出手机,却发现有五个程宇的未接来电,他正想着拨回去,社交软件的横幅却突兀地跳出来一行字,陶运昌皱眉,赶快拉着谢立向大寺门外走。
  谢立问他怎么回事,陶运昌少有地焦急道,“何超招了。”他顿了顿又说,“口供里说,是陈阿姨勒死了陶建成。”
 
 
第76章 75.
  车快速驶于镇南大道。
  上一位乘客余留的甜腻香水味,让面色苍白的谢立有些反胃。他不安地坐着,手指交握又松开。陶运昌在旁侧回程宇电话,把消息听明白后才挂机。
  “何超所言并无确凿证据。据他所说,是在帮陈阿姨搬家时,看到房内争执,陈阿姨正用束缚绳紧勒陶建成脖子。还说陈阿姨未告知他尸体下落,仅仅要求以钱财助她隐瞒。他把所有罪责推给一个去世的人,供词却满是漏洞。”
  陶运昌伸手去揽谢立,谢立身体僵硬地靠过来,喃喃道,“妈妈会做杀人的事吗?她杀生都不敢的。”
  陶运昌顿了顿安抚道,“别下定论。就算是真的,如果面对的是磕药后的陶建成,也事出有因。”
  谢立在陶运昌臂弯里躺了一会儿,又似想到什么,挣开了一点幽幽地问陶运昌,“如果妈妈真的害死了陶叔,你会恨我吗。”
  陶运昌闻言冷冷道,“动动你的脑筋,想想我为什么坐牢吧。”
  “可那终究是你爸。”谢立轻声道。
  “你不要给陈阿姨擅自定罪。而且。”陶运昌垂眼,苦笑道,“对我而言,你比陶建成。。。”
  他话还没说完,司机就打断说,前面有点事故,但索性脚程不远,建议他们下车步行。谢立整个人懵懵的,老实下了车,也没再追问陶运昌未说出口的话。
  进了警局,陶运昌护着谢立去找对接案件的警员。
  警员提供的案情进展与程宇的告知大差不差,说何超一口咬定陈美娟杀人,却并无证据。
  且办案组提出质疑。陈美娟曾多次在日记中提到手臂骨痛,肌肉无力的问题,能否作案也值得怀疑。
  谢立闻言赶忙抬头起头说,“妈妈在我幼儿园的时候出过一场车祸,右臂存在粉碎性骨折,两只前臂都有肌肉损伤。”
  “疼痛阴雨天最明显。甚至严重时杯子都拿不起来。这困扰在日记本上被反复提及。”陶运昌托着下巴想了想说,“陶建成失踪当日,镇上在下暴雨,就不知道市里是什么情况。”
  警员点点头说,“如果陈美娟有这种隐疾,能否作案会是一个问题,何超的口供就有隐瞒。我们会重新审讯,你们如果有新线索,也尽快告知。”
  谢立这才恢复了一丝血色,陶运昌捏捏他耳垂,发现过去的大洞已经几乎长了回去,颇感安慰地说,“叫你不要心急,也别一心给陈阿姨扣帽子。”
  “可她的嫌疑并没有洗清吧。”谢立转过脸,眼里仍是迷茫,陶运昌摸摸他的额发,要他耐心等待。
  两人在接待室的凳子上紧贴着坐了会儿,程宇一进门,就看到陶运昌握着谢立的手,挑了挑眉,但并未多问,只说,“何超把罪名都扣给去世的陈阿姨,这事立案都没法立。“
  陶运昌皱眉道,“他用他母亲账号收陈阿姨的钱,那家里其他人有问询吗?”
  “还在查。她老婆有点古怪,以前是王局的小情,带一个快考大学的儿子。陶建成失踪以后莫名其妙就跟何超了。”程宇也没有更多的消息,只提了一嘴八卦。
  接待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三人皆是忧心忡忡。程宇虚咳一声打破道,“两天后苏鑫的请客,你们俩这状态还去吗?”
  谢立忧心里又叠加了退却,他刚想问陶运昌去不去,却见陶运昌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而后对程宇说,”没问题,我们去。”
  谢立有点不解,又有点难受,想去碰陶运昌的手,意思自己不是很想去,但意外地被陶运昌有意无意地躲开了。
  程宇倒是看他们俩挺亲密,推推陶运昌试探道,“你俩终于成了?嗯?”
  陶运昌一时无言。程宇便有点尴尬,谢立也想起是自己死缠烂打陶运昌才松口,并没有主观的,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明确意图,刚想开口辩解,陶运昌却有点无奈地开口说,“算是吧。”
  他没有说不是,也不说是,而用了模棱两可的方式,稍微肯定了一下。
  但谢立心里也很开心,至少陶运昌没有否定给他难堪。
  程宇觉察到他们之间的怪异,也猜测陶运昌是被勉强追到,没忍住帮谢立说话道,“在一起就好好的,别像以前那样,我记得小谢高中生日时候你还欺负他。”他自以为是劝说,却发现身旁两人闻言,脸色都黯淡了。于是还是闭上嘴,跳开话题,说起苏鑫宴请的地方。还说位置自己听都没听说过,像是镇南饭店的隐藏菜单。又夸赞苏鑫虽然是小公子但也够兄弟,陶运昌当时入狱后,都有找人特别关照他。
  程宇很是怀念地说完,却发现原先贴近站的两人分隔开些许,谢立似乎还有站得更远的意图。
  陶运昌没有放任他,伸长手自然地把谢立揽过来,不算亲密,但至少没有允许谢立的刻意生疏。他低头对谢立说,“别乱想,回去吧。”
  两人这才告别程宇打车回镇南大寺,一路上陶运昌虚虚环着谢立,可谢立没有黏进他怀里。陶运昌在车里斜瞥谢立几度,似欲开口,却在谢立接了一个谢飞打来的国际电话后,转头看向了窗外。
  回到花园工地,陶运昌整理好墙筋和横梁做好基础拼接,准备将后墙框架固定在小木屋地板上。谢立自从接了谢飞问候的电话就有些恍惚,照理说两年前谢飞再婚后,就没再管谢立这个在国内的小累赘,倒是陈美娟去世后,才想起来有这么个倒霉儿子。
  谢飞也没问多话,就是听听谢立意愿,如果想出国跟着他,他现在也有能力照看。谢立没和他说多话,寒暄两句就挂了。如果因为母亲去世才得到父亲的关照,他情愿不要这份多心。
  谢立没精打采地给陶运昌打下手,工作一会儿,终于把后墙框架竖起定好。
  与此同时,不远处走来了一位穿僧衣的师父。谢立在寺里没呆几天,却觉得僧人的制度严苛,也各司其职,不太管他人之事。本以为对方只是路过,但陶运昌却双手合十,和师父问了好。
  僧人观察了一会儿木屋,建议陶运昌,希望木屋有保温效果,有时候冬季维护园林,菜田的师父在里面不会太难捱。
  陶运昌想了想说,那最后在屋顶和墙壁隔板里可放置羊毛或者箔衬,就是切割起来比较麻烦。
  师父说寺庙有工具间,可以让陶运昌去看看锯刀。
  陶运昌很快答应了,说做完侧墙框架就去。
  僧人又看了一会陶运昌劳作,突然问道,“施主行事与佛门有缘,可考虑过出家?”
  陶运昌倒不觉得唐突,这位师父与他相识已久,似乎早有这样的意图。
  但是可把谢立吓一大跳,马上从旁边窜出来大声道,“不行。”
  陶运昌闻言放下手上的电动螺丝刀,低头淡淡笑了一下,又抬头面无表情地对谢立说,“又不是问你。”
  谢立听了有些着急,对师父解释,表情严肃,“他还有很多俗事缠身,真的没办法遁入空门。”
  僧人耐心听谢立说完,点头以表知晓。也没再多言,鞠了一躬,便走了。
  陶运昌看着师父的背影,却问谢立,“我有什么俗事缠身?”
  “很多啊。”谢立赶忙竖着手指给他数起来,“你要吃好吃的,追求梦想,还要和我。。。”
  陶运昌越过他又拿起了螺丝刀,慢条斯理地拧起螺丝,“和你干嘛?”
  谢立很小声地嘟囔一句,但是由于螺丝刀钻进木头的声音太大,显得无足轻重。谢立看陶运昌根本不理他,全是自己一个人白操心,他发泄地拿了一块木头,去一旁锯着生闷气了。
  等他走远陶运昌手上的电动螺丝刀才停止运作,要是谢立仔细看,就会发现一向严谨的陶运昌把一排螺丝都钉歪,只因为他听到了谢立那句几不可闻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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