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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渣完万人迷后揣崽了(近代现代)——苛勒的猫/要暴富的牧羊人

时间:2024-04-23 09:52:59  作者:苛勒的猫/要暴富的牧羊人
  沈幸僵在原地,手还在滞在空中,脊背弯曲,抬头神情哀求地望向许诸,全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狼狈:“邢云,不,许诸,他、他是……”
  许诸回望他,轻轻点头,又低头看向紧紧抱住自己手臂的许霭,轻柔道:“这是你的爸爸,去吧。”
  “宝宝,我、我是爸爸,”沈幸朝前走了一步,讨好地看向许霭,手舞足蹈兴奋地比划,“你当时在我的肚子里,就这么一点点大,但是你好乖好乖。”
  那天,我以为永远失去了你。
  “没想到现在宝宝长这么大了。”他缓缓朝许霭靠近,弯起眉眼,扯起自己僵硬的面皮,露出自以为温柔和善的笑容。
  看着他的靠近,许霭却大哭着甩开许诸的手,哭喊道:“他不是我的爸爸,我没有这样的爸爸!”
  “我的爸爸不是这样,我的爸爸不是这样!”
  沈幸停住步子,愣愣地看着转身朝消防通道跑去的许霭,张开嘴,想喊住他,告诉他,不愿意叫自己爸爸也没关系的。
  毕竟他的宝宝这么聪明可爱,怎么可以有他这样卑劣的爸爸。
  但是下一秒,他便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第46章 
  再次醒来的时候,沈幸睁开眼看着头顶的苍白的天花板,良久,才慢慢地眨了眨眼。
  “醒了?喝点水。”耳边传来许诸平静的声音。
  沈幸转动脖颈,侧头看向一旁的许诸,和许诸对视的瞬间,又移开目光,他看着虚无的一处开口,很客气道:
  “还不渴,谢谢。”
  说完这句话,房间内又恢复寂静,沈幸低头,仔细看着自己被包扎得十分细致的手臂,想起自己那么不堪的一幕被自己的孩子见着了,内心突然陷入无尽的惶恐中。
  他还是不敢和许诸对视,垂眸,语气也带着一贯的讨好:“孩子,没被我吓到吧。”
  许诸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神情淡淡:“没有,不过哭累了,被张妈带回去休息了。”
  “那就好。”沈幸唇角勾引一抹真情实感的笑意,三十岁的人了,感到无措,还会抠自己的手指,“那个,孩子,是被你救活的吗?”
  五年前,他记得很清楚,他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导致早产,孩子也因为抢救不及时,成为死婴。
  “许霭的情况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涉及一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许诸又开始把玩那把匕首,瑞凤眼紧紧盯着他唇角若隐若无的笑意,眼中神色莫辨。
  听到他这句话,沈幸终于抬起头,认真地看向他,五年来表情空白的脸现出几分动人的神采:“我还以为你真的会不管他没想到被照顾得这么好,宝宝叫许霭,是有什么寓意吗?”
  许诸把玩匕首的动作一顿,回望沈幸:“名字不是我取的。”
  那人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不过是厌弃许霭,认为许霭是拖累与负担。
  “原来是这样,”沈幸局促地收回视线,脊背弯曲,舔了舔干枯的嘴巴,忍不住又低声问道,“霭霭喜欢吃什么?我可以——”
  许诸淡淡打断沈幸接下来的话:“沈幸,你忘了我五年前说的话了吗?”
  他平静地观察沈幸错愕最后变成痛苦的表情,缓缓道:“我希望你清楚,许霭和你没有关系。”
  苍白干枯的嘴唇无措地合上,沈幸眼里的光亮又渐渐归于无,他哑着嗓音:“我和他没关系的话,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带他过来?”
  想到什么,他艰难地露出一个很难看的微笑:“难道,就因为我恢复正常了吗?”
  为什么要对失去记忆的他这么好?
  为什么要给他希冀以后,再清楚地告诉他,他不配?
  许诸漫不经心挑眉,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想多了,不过是觉得你那副死皮赖脸巴着人的样子有趣而已。”
  “当然,你现在这副模样也很有趣。”
  好笑吗?看他被愚弄的样子很好玩吗?
  一股怒火从心中腾起,烧的人心里眼里火辣辣的痛,沈幸喘着粗气看向许诸,深吸一口气,眼眶通红:“我是有错,但我最大的错,就是把你当成他了!你根本就不是邢云!”
  “邢云早被我和顾宇害死了,你只是长得和他一模一样!但你不是他!”
  在许诸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中,沈幸突然上前,狠狠推了许诸一把,崩溃大叫:“你不是邢云,你也不爱我,我当时要死你凭什么救我?!”
  “你不是邢云,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恶心?!”
  许诸沉着脸一把抓住沈幸在自己身上乱抓的手,目光阴冷,眉间暴戾,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你再说一遍?”
  沈幸冷笑一声,直直望着许诸,胸膛剧烈起伏,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不允许许诸听错一个字:“我说,你、不、是、邢、云!”
  他完全不惧怕许诸更加可怖的表情,在怒火里,将所有话倾泻而出:
  “你TM现在听清楚了没有!你不是嫌弃邢云是你的耻辱吗?你不是觉得自己和邢云完全是两个人吗?邢云不是你完全不能提及的名字吗?”
  “那你凭什么代替邢云觉得我恶心,凭什么代替邢云来惩罚我?又凭什么这样戏弄我?!”
  “许诸,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只有邢云!!”
  说完,沈幸像疯了一样,一边大哭一边用全力扑到许诸身上,手被人握住,就用牙在许诸身上乱咬,用脚在许诸身上乱踹,许诸不敢还手,铁青着脸将他抱得更紧,吼道:“你疯了吗!”
  “疯,你才疯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我告诉你,你不愿意当邢云我也不求你当,”他狠狠盯着许诸,“你不让我见霭霭,我也偏要见。”
  “你给我记住,我是给邢云赎罪,不是给你许诸赎罪。”
  “从今以后你的话,在我这儿什么都不是!”
  许诸喘着粗气,森冷的目光死死盯着沈幸,像要活生生从沈幸身上撕下一块肉,他怒极反笑:“沈幸,我真是小看你了。”
  一番动作,沈幸耗光所有力气,没力气挣扎,他冷静下来,看着许诸阴冷带着戾气的脸色,突然弯起眉眼笑道:“你想要我对你唯唯诺诺,你就承认啊,你是邢云。”
  “而且许诸,你承认吧,你爱上我了。”
  “但是我不喜欢你,你和刑云差远了,我瞧不上你。”
 
 
第47章 
  他这句话落下后,室内陷入可怕的寂静,许诸静静盯着他,良久,才厌弃地松开掐住他脖颈的手,像是听到极荒谬的笑话,他愉悦地弯起眉眼,语气嘲讽:“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爱做这种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我爱你?我不是邢云那个傻子,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烂人,可笑。”
  沈幸无力地靠在床头,平静地注视许诸,忽然想到什么,从喉咙深处发出笑声,笑声越来越大,破碎尖利。
  笑声戛然而止,他表情痛苦地抱着肚子,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细颤,冷汗从里打湿衣料。
  许诸皱眉,意味不明盯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沈幸,冷笑一声,转身想离开,他刚一迈步,沈幸像是意识模糊中的呢喃却清清楚楚传入他的耳里。
  “许诸……好痛……你别走……求你了……”
  他顿下脚步,转身面色阴沉地看向沈幸,沈幸不住细颤,像是忍受不住身体里的剧痛,手指用力掐进掌心,带起血肉模糊的一片。
  像是感知到他的目光,沈幸艰难地抬起头,上挑的眼尾处泅着病态的红,表情脆弱易碎,嘴里好像还在喃喃自己的名字。
  许诸表情玩味地嗤笑一声,利落地收回目光,表情平静,大步走出房间。
  这人已经恢复正常了,现在和他没有半点关系,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他前脚刚离开,房门又猛地被人推开,许诸面色阴沉回到床边,看沈幸像痛得快要晕过去,不耐地皱眉,俯身将人抱起。
  但在下一秒,墨黑的瞳孔却猛地一缩。
  沈幸用力勾住许诸的脖子,苍白干枯的唇狠狠印在许诸柔软的唇上,他狡黠地弯起眉眼,松开手,大口喘着粗气倒在床上,直视许诸像要吃人的目光,表情坦荡。
  “许诸,这就是你的不爱吗?”他的语气嘲讽,用一种了然的目光看向许诸,他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许诸的胸口,“你爱上一个你觉得恶心的人,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他笑得极其开心,表情都有几分扭曲,报复的快感从心底疯狂蔓延:“但是我爱邢云,不爱你这个冒牌货。”
  “从始至终,你都是替身而已,你记住,我的痛苦、愧疚都只是给邢云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许诸从上至下俯视沈幸,哼笑一声直起身子,他的面上带着罕见的笑意,唇角的笑意看起来有几分邪气:
  “我永远都不可能是邢云,所以你心心念念的邢云,因为你的愚蠢,彻底消失了。”
  沈幸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恶狠狠瞪着许诸,呼吸沉重,像要杀了许诸。
  “我爱你又怎么样?能代表什么?”许诸仔细地将唇上沈幸留下的气息擦干净,才慢慢开口,“那个傻子也爱你,所以是不是他也恶心?”
  “是了,他不仅恶心,他还蠢。”
  “不然怎么会被你这个废物害死?”
  沈幸捂住自己的耳朵,黑色的头发狼狈地搭在脸上,表情狰狞,像疯了一样大叫:“闭嘴,你闭嘴!!”
  “你不准说他!你闭嘴!”
  许诸看着他这副狼狈又可怜的模样,冷笑一声,无视心中的抽痛,丢下一句话,表情平静地离开房间。
  “既然恢复正常了,就不要赖在这儿,我怕膈应到你。”
  沈幸蜷缩在床角,泣不成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幸随手擦了把脸上的眼泪,面无表情,从床上起身。
  他打开房门,如他所料,许诸早就见不着人影,他冷笑一声,走到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牛奶,忍着胃里的恶心,将牛奶灌进肚子里,觉得身体恢复了点力气,回到房间,拿出一个破旧的大包和几个大袋子。
  刚才过于激动的情绪让他还觉得疲惫,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包的拉链拉开,看到里面被自己折的整整齐齐的毯子,犹豫了瞬,拿出来,毫不留恋地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是他自己蠢,把许诸当成邢云,还把这条许诸随意施舍的毯子当成了宝。
  又摸出被他放得很仔细的两枚戒指,沈幸的动作停下,小心地拿起戒指,望着戒面上的划痕,狐狸眼难受地耷拉下,他吸了吸鼻子,似乎是透过戒指看到了邢云,一个人垂着头像在和谁对话,声音还很哑:
  “你放心,就算再痛苦再煎熬,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也会活下去。”
  他一定要看着他的宝宝慢慢长大。
  呆坐了十几分钟,沈幸起身找了根更坚固的绳子,将戒指挂到绳子上,带到自己胸口,又愣了会儿神,才开始着手收拾。
  他将回陵城基地这两月许诸给他准备的日用品和衣物一股脑塞进自己的包里,塞不下了,又将东西装到袋子里,装完所有东西,望着还空着的一个袋子,沈幸目光移向冰箱,冷哼一声,将自己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全部丢了进去。
  虽然上次任务获得一大笔积分,但那些积分他还有其他用处,能省就再省点。
  反正他在许诸心里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心至极的人,能再让他恶心一点也好。
  看着明显空了大半的房子,沈幸满意地点头,扛着大包提着小包,艰难地打开房门,看到门口许诸的几个手下,几人面面相觑,他脚步一顿,随后面不改色离开。
  这里是外城区的一处高级住宅区,并没有公共的交通工具,更遑论末世之前的出租车了。
  现在是傍晚,很多居民完成任务回住所,能住在这儿的,大多是叫的上名的异能者或者那些异能者的家属,他们惊讶地悄悄打量和这片区域格格不入的沈幸。
  不得已,沈幸戴上一顶宽大的帽子,将脸埋在衣领里,他并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五年了,他早就不在乎这些了,但他怕这里有人是许霭的同学的亲人。
  他想起许霭的脸,眉目和邢云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下半张脸很像他,虽然应该没人会将许诸的孩子联想到自己身上,但他还是怕,怕有人发现自己是许霭的另一位爸爸。
  怕许霭因为自己在其他小朋友面前抬不起头。
  想到许霭,沈幸觉得又有了力气,弯起帽檐下被遮住的眼睛,眼里一片温柔。
  大约走了二十来分钟,终于走出那片住宅区,沈幸气喘吁吁走到站口,这块区域需要搭乘电车的人很少,故而上车的时候,他能提着大包小包坐到角落不起眼的位置,他出神地望向窗外的情景,手不自觉隔着衣服摩挲两枚被他捂的温热的戒指。
  后面的站台,车上的人来来往往,车门一开一合,人群奔涌如潮,沈幸愣愣坐在座位上,最后一站才提起所有东西滞缓地下车。
  现在大概晚上八九点了,末世大多数人疲于奔命,自然不会再有闲心过夜生活,街上的人很少,他一个人默默走在安静的路上,昏暗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拖在他的身后,像一条黑色粗壮的绳索,锁在他的脚踝上。
  沈幸走走停停,直到深夜才到达住所。
  许诸身形隐在暗处,一根没有点燃的烟夹在他苍白修长的指尖,路灯投射下的阴影掩盖他眼里的情绪,目送沈幸上楼后,他才收回视线,沉默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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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第48章 
  沈幸躺在狭窄的床上,睁开眼疲惫地看向外面的天色,朝里转身,劣质的床身随着动作发出尖利的“吱呀”声。
  沈幸像是没有听到,目光平静地看向狭小拥挤的室内,在一片寂静中,慢慢闭上眼,呼吸逐渐平稳。
  夜色还很深,瞭望塔上的探照灯时不时从窗外快速划过,突然,沈幸尖叫一声,身体一颤,猛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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