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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渣完万人迷后揣崽了(近代现代)——苛勒的猫/要暴富的牧羊人

时间:2024-04-23 09:52:59  作者:苛勒的猫/要暴富的牧羊人
  今天白天不同昨天的炙热,带着寒气的风从草木间呼啸而过,昨个儿还躁动的动植物,今个儿又沉寂下来。
  许诸随意靠在树干上,不再把玩匕首,目光沉沉盯着沈幸。
  带着冰的风像刀刮过沈幸皮肤,脸上带着软肉和血色被吹得一干二净,明明还怀着孕,但是除了小腹那里将衣服拱出一个小小的弧形,其他地方都空荡荡的。
  一阵风,好像就能把人带走,许诸有些出神地想着。
  沈幸在许诸注视下头垂得更低,这会儿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他十分惊喜地抬起头,看着和许诸身上一模一样款式和大小的衣服,眉眼间满是笑意。
  他见许诸脸色更加不善,连忙低下头,手指无措地绞着衣角,又舍不得把衣服弄皱巴,忙松开手,小心地扯了扯衣角,他正心痛地看着几处折痕,下颚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捏住。
  沈幸顺从地仰起头,他现在脖颈上不止是那次被掐的青紫色印记,还有昨天被那些蛇勒出来的艳红叠在上面,让脖颈处的皮肤更加可怜,但在苍白的肤色映衬下,又显出几分脆弱暧昧的靡丽来。
  许诸粗糙的手指用力摩挲沈幸几乎贯穿左脸的伤疤,声音很淡:“这道伤口是怎么来的?”
  他不等沈幸回答,挑眉冷笑一声:“那些人唯一入得了眼的皮囊没了,攀不上那些人了,才想起傻子的好。”
  沈幸知道自己过往劣迹斑斑,他无论怎么解释,都不会让许诸相信,他垂眸,拿脸眷恋地蹭了蹭许诸左手,一幅奴颜媚骨的死样子,许诸见状,心中又起了无名火。
  “不堪入目。”说完放下手,手里又开始转动匕首,径直离开。
  他走得很快,沈幸在他身后气喘吁吁追赶,但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他的人影了。
  沈幸长叹一口气,眼眶微红茫然地看着四周,刚刚疯狂雀跃的心此时慢慢平静下来。
  沈幸拍了拍脸,迈开腿的瞬间扯起小腹又一阵剧痛,他抿唇蹲下身,背后被汗湿,黑发搭无力地在额头上,好不狼狈。
  这时,一个人霸道地把蜷缩成一团的他掰开,一只手霸道地揉着他后脖颈的软肉,这人面色冰冷,眼神也像是要吃人,但搭在沈幸小腹上的另一只手动作却轻柔地不可思议。
  “所有怀孕的人都和你一样麻烦吗?”许诸表情不耐烦,下一秒似乎就要把沈幸丢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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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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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走吗?”
  许诸声音淡漠,手里的动作不停,声音从沈幸头顶传到耳朵里。
  沈幸皱眉缩在许诸怀里,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打湿衣服,他胆怯地抬眼看着许诸精致锋利的下颚,目光触碰到许诸毫无感情的眼睛时,心里一紧,又立马垂下。
  他很痛,小腹传来的剧痛感像火烧般传遍全身。
  但沈幸知道许诸对自己的厌恶,肯像现在一样忍着嫌弃安抚他,他就知足了,至于其他的,他不想让许诸又说自己做戏。
  沈幸痛的说不出话,他抿唇,手指用力掐进掌心,想分散一些小腹的痛感。
  “应该……可以……”沈幸艰难地开口,怕许诸不耐烦,双手撑着许诸的肩膀,颤巍巍想站起来。
  许诸向后仰头,挑了挑锋利的眉,不着痕迹打量沈幸现在的脸。他的脸不比在陵城基地那段时间,眼睛还是微上挑的狐狸眼,但没有以前的神采,反而透出股沧桑疲惫来。
  许诸手指微微蜷缩,这样一个废物,亲手和人设计差点害死他以后,还怀着他的孩子,是怎么在末世活下来的?有没有去找别人?
  他的目光顿在沈幸左脸的伤疤上,一只手虚扶沈幸的腰,让他方便动作,脸上表情冷淡:“有找过别人吗?”
  “没……”沈幸忍着小腹传来的又一阵剧痛,想将以前早就打好的腹稿说出来,许诸目光上移,注视沈幸眼睛,像一把锋利的冰刃,能轻而易举划破沈幸即将出口的蹩脚的谎言。
  沈幸任命地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声音虚弱:“找……找过……但最……后没去……”
  当他知道怀上孩子后,第一件事就是想打掉这个孩子,毕竟他失去邢云,连自己都养不活,又怎么养活这个孩子?
  但末世各基地都不允许堕胎,甚至将堕胎列为违法行为,同时,也会保障孕妇或者孕夫的人身安全,故而肚子里的孩子让那些想手撕了自己的人有些顾忌。
  所以沈幸只能怀着孩子在基地干各种最苦最累的活,不过心思却也比从前更躁动。
  他听说有权贵喜欢玩弄孕夫,也托人联系上了,但在去的前一晚上,他蜷缩在邢云的遗物里,发现了那两枚戒指。
  沈幸已经说不清当时的感觉了,只记得他将两枚戒指攥在手里一晚上,哭了一晚上。
  邢云被他害死他没哭,发现怀孕他没哭,每天干着最苦最累的活他没哭,被人冷嘲热讽他更不会哭。
  他始终觉得,眼泪只应该在人前楚楚可怜流下来,人后的眼泪,最没用。
  但那一瞬,所有被他刻意封锁的感情,汹涌如潮水,冲破他辛辛苦苦筑了二十来年的壳,席卷他全身乃至每一根毛发,迟来的痛苦和悔恨逼着他,在人后的一个发霉的墙角,哭了一整晚。
  沈幸回过神,表情暗淡。
  许诸挑了挑眉,墨黑色的眸子更深沉,面上表情却没变:“因为脸上的疤?”
  沈幸刚想回答他,虚弱的身体失力,朝前载去。
  许诸像是料到一切,揽住沈幸的腰,将他打横抱起。
  沈幸蓦地瞪大眼,心脏剧烈跳动。
  他小心地看了眼许诸表情,将头埋在许诸肩膀上,轻声道:“我能走,你、放我下来吧……”
  心里却有个小人在大喊:我好痛,求求你,抱抱我!
  许诸冷哼一声,开口:“免了,你这个速度,永远也赶不上他们。”
  心里的小人开心地转了好几个圈,头顶上冒出粉色的小泡泡,沈幸摸了摸肚子,唇角微微勾起,他刚想道谢,许诸却接着道:“你猜为什么我那么恶心你,但现在却愿意抱你?”
  “因为你不值得爱,更不值得恨,分你任何一点感情,哪怕是厌恶,也是浪费。”许诸冷静平缓的声音,化成了把刀,狠狠插进沈幸雀跃的心。
  “所以没必要在我面前摆出这幅可怜的样子,只会耽误我的计划。”
  沈幸一愣,还未来得及消散的笑意凝固在嘴角,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眨了眨酸涩的眼,疲惫地点头。
  许诸将他抱紧,大步朝前走去。
  在大雪落下来之前,许诸找到一个大约能容纳七八人的小洞,他抱着沈幸在四周巡视一圈,并没有发现怪物的痕迹。
  他看了眼已经在他怀里睡着的沈幸,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折回山洞,单手抱着沈幸,不耐烦地皱眉,另一只手从背包里拿出防水布料,迅速铺好之后,将沈幸小心放在布料上。
  又走到洞穴中央,拿出特制打火机,点燃他刚才顺手捡的木材。
  做完这一切,许诸回到沈幸身边,让沈幸将头靠在背包上,抬头看了眼天色,朝外走去。
  许诸前脚刚走,后脚沈幸像感知到什么,颤巍巍睁开干涩的眼。
  他茫然地看了眼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在一个狭小但干燥的山洞里,洞穴中央燃着一堆火,而身下是一张看不出材质的布料。
  沈幸迷迷糊糊眨了眨眼,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他瞪圆眼,慌乱地寻找许诸人影。
  发现许诸不见后,他的眼眶微红,默默抱起一旁的背包,将头深埋进背包里。
  要是嫌他累赘,想把他丢掉,肯定不会把包留在这里。
  他、他还有孩子,沈幸神经质地抠着指甲,默默想,灵蛇探测出来这是能力强大的孩子,现在各基地都收纳人才,还建立特殊学校培养有异能的小孩子,许诸嫌弃自己,也不会丢掉这个孩子。
  但是,许诸说过,这个孩子是个杂种……
  沈幸抬起头,嘴唇不断哆嗦,目光空洞地看着火堆,摸了摸肚子,下定决心:数到三千,就去找许诸。
  一,
  二,
  三千……
  他扶着洞壁慢吞吞起身,将许诸背包背在身前,慢吞吞朝洞穴外面挪动。
  洞穴里面突然传来鳞片滑过地面的摩擦声,沈幸面色惨白转头看向洞穴深处,双腿双脚被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鳞片滑过地面的摩擦声越来越清晰,沈幸心里呐喊快逃,瞳孔却盯着虚无的角落微微扩散。
  他忽然朝虚无的一处跪下,嘴唇泛白,全身不住哆嗦,他目光空洞看着虚无的那一处,边磕头边哭喊:
  “妈,我错了。”
  “求求你,不要把我关到里面。”
  “妈,我再也不会淘气,求求你,放过我吧。”
  山洞空无一人,自然没人回应沈幸,沈幸却好像更加惶恐害怕,他头磕得越来越响,光滑的额头被地面摩擦出细细小小的伤口,血像小蛇一样爬满他惨白的脸,有些又钻进他的眼睛里,刺得他眼睛都开快睁不开。
  “妈,我是杂种,我恶心,我下贱。”
  “我的出生是错的,是恶心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求求你!”
  “妈……”
  许诸察觉到这场大雪可能会下好几天,他能轻松度过,但考虑到沈幸大着肚子,身体还虚弱,便打算在山洞附近找些木材和食物。
  结果他带着东西回山洞,入目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心里无端一阵抽痛,让他随意丢下手里的东西,大步走到沈幸面前,将人狠狠拥进怀里,像当初在陵城基地一样,轻柔地拍着沈幸比纸还单薄的背:“没有东西,你看错了。”
  他顿了顿,声音嘶哑,觉得自己才真贱:“别怕……”
  还有些更亲密的话,现在已经不合适了,他拍着沈幸的背,面无表情。
  在陵城基地时,沈幸推开了邢云,这次,他回过神,死死搂住许诸,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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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
  回过神的时候,沈幸这才感觉到额头上的剧痛。
  他恍惚地抬头看了眼许诸下颚,几分钟之后,眼神才逐渐清明。
  沈幸发现自己缩在许诸怀里,许诸将他抱到火堆旁,他疲惫地闭了闭眼,埋头在许诸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下意识拿头蹭了蹭许诸颈侧,假装不知道许诸身边变得更低的气压。
  本就破碎的喉咙经过刚才的嘶吼,让出口的声音变得更加嘶哑,他的意识模糊,某个被许诸列为禁忌的名字脱口而出:“邢云,真好,你在我身边真好。”
  沈幸眉眼湿润,发自内心勾起一抹微笑,“邢云,你在我身边,我就一点都不怕了,”他并没有看到许诸风雨欲来的脸,继续缅怀,“我就知道,邢云,你永远都会记得那个承诺。”
  他抬手,用力环住许诸劲腰,语气放松:“你说,我当时怎么那么傻——”
  他瞪大眼,被许诸扯起头皮看清许诸脸后,所有温情的话烟消云散。
  头皮传来撕裂的痛感,沈幸咽了咽口水,混沌的脑海困难地想起来,自己不应该在许诸面前提起邢云。
  邢云是他的救赎,是他的光,却是许诸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和耻辱。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沈幸嚅动嘴唇,眼眶微红,心脏某个角落又开始抽痛。
  山洞外,大雪呼啸天地,遮天蔽日,无甚光亮,许诸半边脸隐在暗色中,看不清神色,另外半张脸被火光点亮,映出让许多人魂牵梦绕的绝色。
  然而眉眼间的冰冷暴戾,叫人看了就胆寒。
  “贱人,我是不是说过,不准对我叫那个傻子的名字,”另一只空着手用力滑过沈幸脖颈还鲜艳的指痕,语气很轻,看向沈幸身后,喃喃如情人,“看来是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
  沈幸背后一凉,意识到什么,睚眦欲裂,用尽全力想挣脱许诸束缚,他的双手无力地捏住许诸手腕,双腿像垂死的青蛙般在地面上无助地踢动,眼眶通红。
  许诸放下扯住他头皮的手,勾着唇戏谑地看着他的挣扎,瑞凤眼却幽幽如深潭,看不出其他情绪。
  风雪像路过的行人,颇有兴趣地飘进山洞中,洞穴中央的火堆疯狂跳动,像路人拍手称快。
  山洞深处又传来鳞片摩擦地面的沙沙声,沈幸面色越来越白,嘴唇哆嗦。
  许诸看够沈幸奋力挣扎的丑态,看沈幸渐渐平静下来,才悠悠道:“贱人,还记得那次吗?”
  沈幸浑身一僵,脑海中被刻意遮上层层遮羞布的回忆被一句话尽数撕裂。
  “想起来了,你觉得你配说承诺两个字吗?”许诸抓着沈幸脖子,将死了一样的沈幸往山洞深处拖去。
  沈幸记得,那天也像今天一样,下着大雪,他以折辱那名青年为乐,让陵城基地所有权贵看尽青年丑态。
  半年前,陵城基地,属于原先B城权贵们和类似邢云这种异能超群的人的宴会。
  邢云性子孤傲,不善交际,用沈幸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脑子里都是打打杀杀的傻子一个,邢云自然不愿意去,但沈幸早得到消息,强迫邢云接下邀请函,参加那场两人都终身难忘的宴会。
  宴会前几天,沈幸不顾邢云有伤在身,像牵狗一样,使唤邢云在自己背后,替他拿着各种东西。
  他肆意挥霍邢云用命赚来的晶石,买下他在末世之前听会所MB们谈论的奢侈品装饰自己。
  至于邢云,他怕别人说他小心眼又小气,就勉为其难给邢云随便在类似卖地摊货的地方买了几件衣服。
  邢云一脸惊喜地看着沈幸,手足无措捧着那几件廉价的衣服,脸上又露出沈幸每次看到就觉得气堵的笑容,磕磕巴巴道:“哥哥,这是给我的吗?”
  沈幸不耐地点了点头,像毒蛇一样盯着邢云比他好看太多的脸,勾了勾唇角,狐狸眼眨了眨。
  那些权贵猪油蒙了心,都被邢云装模作样的样子迷惑了,过几天,他就会让那些权贵看清这傻子的真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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