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付清:我和裴明衍是好兄弟!
第11章 梦境
『“你收敛点。”』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晚上付清真梦见了小时候的裴明衍,白白嫩嫩的缩在角落里。
人贩子养了大约有十来个小孩,这些小孩后来的去处好看的看能不能卖进皇宫,不济的就卖给一些当地的富豪赚来巨大的利润,付清是最早进入的一批,跟他同时进来的小孩早已经被卖掉了只有付清留下,人贩子想着付清做饭打扫又听话便一直留着他。
人贩子又将一个小孩卖出去的时候裴明衍就缩在角落里眼神炯炯的看着两人交易,他脸上全是脏污的黑灰,那是昨晚上付清往他脸上抹的。
裴明衍长得太过白净好看,很容易被前来交易的人买下,只得用这么一个蠢办法。
裴明衍身上那身干净看着值钱的衣服已经被人贩子卖了,现在换上了粗布衣,付清站的离他很近,还能看见他白皙的脖颈上因为粗糙衣服摩擦出的红痕。
这是一个家里娇养出来的孩子,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卖了。
人贩子拿到了钱,走过来便趾高气扬地指着付清大喊:“喂,给我舀瓢水来!”
付清正在照顾一个生病的孩子,那个孩子年龄小又是多病的年纪,现在又是冬天,短薄的衣服根本抵不住寒冷,于是生了很严重的风寒。
付清将小孩的头轻轻地靠在草席上,起身给人贩子舀了一瓢水,他就站在那里看着男人慢慢喝完,因为他还要将瓢放回去,不然男人会生气。
付清犹豫了半天忽地跪下:“你能不能带小风去一趟医馆,不然他会死的。”
男人看着人气不打一处来猛地踢了付清一脚,“滚!”走近小风那里拍了拍他的脸蛋,“要死了?晦气!只好这样......”
剩下的话男人没有说完,但付清知道男人会剥夺他们每个人剩余的价值,生病了的孩子最后便会被男人卖给青楼,去了那个地方便真没几天好活了。
付清哭着恳求,还有几个孩子看着发生的一切全都低下了头,男人狠狠扇了付清一巴掌:“你倒是乐意出头!”
付清闭了眼,当他跪下的时候他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接下来他知道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落下反而听见男人的嚎叫,付清睁开眼看见一直呆在角落里的裴明衍咬在了男人要打他的那只手臂上。
.......
寒风冬月里,两个小小的人并肩跪在硬沙子铺成的地上,两个人身上都受了大大小小地方不同的青紫的伤痕。
付清猛地睁开双眼,便见屋内已经天光大亮,他急促地喘息片刻,这是他第一次梦见原身小时候的事情,他是在原身出山历练进入一个秘境身死后穿过来的,他没有原来的记忆只凭借书中的剧情知道裴明衍是他从小陪伴长大的竹马,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记忆。
付清缓了一口气,听见外门的敲门声说了声:“进来。”
进来的是春柳端着洗漱的用具:“神之子,大人现在正在前厅议事,看您睡得香便没叫您。”
付清洗漱了便被春柳领去前厅,他远远便看见符无忧都快黑成煤炭的脸,一脸郁色还不敢生气只得憋着的模样。
符无忧看见来人便立马站起来,语气不悦:“付九九,你倒是在别人府里睡得香。”这句话说的阴阳怪气好像付清只能在国师府里睡得好一样,“我看你心里根本没有任务!”
付清陷了一晚上的梦境身体只觉得疲惫酸疼,梦境里的拳打脚踢好像特别真实的落在了他身上。
付清抿了抿唇对符无忧说了声抱歉,符无忧看着眼前的人眼下还有沉郁的青色,似乎并不如他口中睡得香,心里还憋着的怒火一时没有散发的地方,只得甩袖想要拉着付清离开。
一道温润细软的男声说:“无忧,九九并没有睡得很香。”
符无忧止步回头看向娄清欢。
付清抬眸看见坐在一旁的娄清欢,今天他依旧穿着鲜艳的桃红色衣服,拿着一把玉扇,往桌子上随便一靠便是一副美人图。
娄清欢在为他说话,为什么?付清有点疑惑,在原文里不管作者如何描绘娄清欢善良的品格,但他知道娄清欢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连与娄清欢相熟的符无忧也说,娄清欢是个无往不利的人,而他竟为萍水相逢的自己说话,实在是有点可疑。
裴明衍从主位上起身走到付清身边执起他的手,往主位旁边的一个位子上坐,淡声对娄清欢道:“你应该叫他神之子,只要到了雒阳皇城的地界便应该遵从雒阳国的规矩。”
娄清欢不应该叫九九而应该尊称他为神之子,娄清欢脸色倏地一白,站着的符无忧皱起眉反驳:“付九九是无相宗的弟子,是我的同门师弟,不是什么雒阳皇城的神之子。”
就算他十分不喜付九九要拜入师尊门下但也不能做一个凡界的神之子,他只能是无相宗的弟子。
付清看着三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着谁,有些摸不着头脑,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但好像说什么都是错,最后他决定闭嘴。
符无忧看着主位旁边安然坐着的付清,内心便生出一股郁火,传声与付清说:“你忘记我们今天的任务了?”
符无忧与付清传声的时候,裴明衍对娄清欢说:“娄公子找我前来的事我知道了,但是每天去皇宫的人太多了,你也明白最近皇城不太平,陛下叫我缩减每天进出皇宫的人数,所以娄公子暂且委屈一下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通知你。”
裴明衍丝毫不客气对守在门外的春柳道:“春柳,送客。”
娄清欢急地站起来:“国师,你不要欺人太甚。”
裴明衍漫不经心,随意比了个送客的手势:“请吧。”
符无忧也想拉着付九九离开,谁知看见国师走到付九九身后拿起一根红绳亲自为付九九束发。
他看着那根红绳只觉得十分扎眼,他才发现付九九也与师尊一样喜欢用红绳束发,看着两人的互动他只想自戳双目,付九九他怎么能?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给他束发。
付九九真是一个学人精,跟师尊长得有六七分像,还喜欢学师尊头系红绳,他哪里比得上师尊一点半毫?修为低不努力修炼就算了,还肆意卖弄着那张脸攀附权势。
呵。
符无忧的心理活动,付清与裴明衍一概不知。
付清不喜别人接近,而他对着这一头长发实在是厌烦每次就是随意束着,裴明衍看不下去便会亲自为他束发,这么多年,两个人都习惯了,裴明衍只要看见付清头发凌乱便会走过去给他束发。
符无忧看着两人一举一动片刻后终于厉声道:“你们两个还要腻歪到什么时候?付九九,你心里还有没有任务,师尊如此看重你,你却不务正业,今日你必须与我去皇宫!”
付清看着符无忧这疾言厉色的模样,有些愣,他和裴明衍腻歪?还有师尊看重他,而且他怎么不务正业了?
付清内心哭笑不得,符无忧就算平日再如何装成长辈老成但还是一个少年心性急脾气,点点头应道:“我本来今日就打算与你去皇宫看卷宗。”
裴明衍将付清的发尾放下噙着一抹笑问:“我可以一起去吗?”
“可以。”
“不可以!”
符无忧看着雒阳皇城的国师剥了一个葡萄喂进了付九九嘴里。
两个断袖,辣眼睛!
符无忧嫌恶地将视线移开,掀开车帘望向马车外的景色,他们现在正在去皇宫的宗务处,他们坐的是国师专用的马车直接不用通行令便进来了,而且是乘马车进来,总务处在皇宫院落的深处路程较远,想他昨天还步行了半个时辰就来气。
马车慢慢停下,裴明衍先下了马车随后伸手想要扶付清,站在付清身后的符无忧见状皱着眉头插在他身前的位置下了车,说了句:“矫情。”
付清也觉得自己哪里下马车的时候还需要别人扶着,但裴明衍坚持他还是顺着裴明衍下了马车,抬头再一看符无忧早已经进门了。
付清低声道:“明衍,你今天有点奇怪。”
“很奇怪吗?”裴明衍并肩与付清走进门,看着符无忧快要气炸了的背影勾唇,“他看不惯这样,我就越想这样气他。”
“磨练他的心性。”裴明衍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禁笑了几声,随后瞥见阿清看他的眼神里满是不赞同,连忙收住了笑,不能太得意忘形,随即一脸严肃道:“真的,你看他那个一点就炸的脾气哪里配当无相宗的宗主。”
裴明衍一直就和符无忧不对付,付清只好无奈地说道:“你收敛点。”
“付九九,你过来看。”符无忧将昨天易度拍卖死人的卷宗放在付清面前,“昨天死的是一个专门为皇家做买卖的富商,身上一共有六十一刀,而只有最后一刀插进右胸毙命。”
这一切都与陆征说的陆向文的死因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符无忧大叫:付九九是个学人精!
人贩子等坏人都会受到惩罚。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12章 开棺
『所有的事情串成了一个圈。』
付清抬眸问裴明衍:“能将这几年与这相同案子的全部卷宗拿来给我看看吗?”
付清问的正是符无忧所想的,裴明衍自然不会拒绝付清的要求叫人把所有卷宗搬来,这个凶手出现是在三年前,死的人身份不相关更没什么联系,似乎就是随手作案,唯一的相同点便是死者身上都有六十一刀,而只有一刀毙命。
符无忧皱着眉头:“除了伤口的数量,这些完全没有共通点,无从下手。”
付清点头附和符无忧的话,伤口数量六十一刀他们并不知道这对于凶手来说代表什么意义,这也并不能成为他们破案的切入口,裴明衍垂眸看着卷宗指向了一处,说道:“时间不一样。”
“时间?”付清连忙看向裴明衍手指的地方,这是陆向文死亡的卷宗,他身死的时间是在雒阳534年的十二月。
裴明衍将陆向文前面身死的十本卷宗摆放出来,指着每个卷宗上的时间说:“陆向文身死的时间是十二月,而最先发生的一起是雒阳533年四月,每个死者间隔两个礼拜,发生了十起,可是最奇怪的一点便是在陆向文这里,”他又将陆向文之后的十起卷宗一一对比后,“在陆向文之后,每个死者间隔两个月。”
裴明衍最后坚定地下了结论:“凶手是两个人。”
付清示意裴明衍仔细说。
“要我是凶手的话,既然我选择以两个礼拜为间隔杀人,那么两个礼拜是我给自己定的时间规矩,六十一刀是我给自己定的行为约束,可是在陆向文之后时间推移至两个月,既然时间规矩改变那么杀人行为也会改变,除非在陆向文之后是有人刻意模仿杀人,只是我不太懂第二个凶手两个月间隔代表什么。”
符无忧反驳道:“我看不是这样,时间间隔并不能代表什么,死者之间没有联系没有身份交叉,要我看这个凶手就是个变态,兴致来了便杀人,而且喜欢看着别人半死不活慢慢折磨后又一击毙命。”
符无忧的话让付清脑海忽然抓住一个点,他似乎明白凶手选择六十一刀的原因,符无忧说的没错慢慢折磨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人的身体架构,若想刺中的每一刀都互不干扰最多只能刺中六十刀,而最后一刀在胸口毙命。
付清见两人又要因此争吵起来,连忙打住:“好了,你们两个说的都没错,凶手应该是两个人,而且还是个喜欢折磨人的变态,”付清将他的想法说给两人听,“现在我们快去义庄看那个富商的尸体有没有被火化。”
要是死人了一时没有找到安葬的地方或者是外乡人便会将尸体存放在义庄,而要是尸体三天还没有人认领便会被火化,义庄在宫外,三人又乘着马车出宫。
马车上裴明衍和符无忧两个人像是象棋的楚河汉界,相看两厌,付清坐在中间夹缝生存。
裴明衍怕付清坐的不舒服又给他座位下垫软席,又倒了一杯茶,付清正想要接过茶,符无忧双眼看着他都快冒出火来,“付九九,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在外面也要知一点分寸!”
符无忧以为他和裴明衍是什么关系,付清只觉得脑袋都要大了。
无相宗上两个人便相看两厌,符无忧时不时就要呛裴明衍几句,现在裴明衍隐藏了身份,两人关系依旧紧张,他只能说两个人可能是天生的冤家,天生就互不对盘。
三人到了义庄,刚好赶上尸体火化。
符无忧看着屋子里摆放着的数十个棺材,不知道放着富商的棺材有没有被火化,着急问管事的人:“那天易度拍卖场场送来的那个人在哪儿?我要开棺!”
死人本来就是个忌讳,都说死者有灵,开棺是个天大的忌讳,管事的连忙摆手说不行,死者为大。
而当管事的看见符无忧身后的人后脸色一白连忙跪下:“参见国师,神之子。”
管事跪下后身体不禁颤抖,脸上满是对裴明衍的忌惮与惊恐,尽管管事竭力平静自己身上的过度反应,但付清还是看见管事厚厚的下唇在打颤,这个义庄的管事似乎十分惧怕裴明衍?可是裴明衍是守护雒阳皇城的国师,代表着雒阳百姓的信仰,无人看见裴明衍不是带着尊敬的眼神,看来这倒是雒阳皇城的一个异类。
裴明衍淡淡道:“开棺。”
管事立马二话不说将那天富商的棺材打开,小心翼翼地说道:“幸好三位大人来得早,要是再晚到下一秒便要进焚化炉了。”
管事叫人将棺材搬到一个空房子,将棺材盖打开后便赔着笑离开房间。
符无忧看着尸体只是微微蹙眉片刻后丝毫不脱离带水的开始翻看尸体,令付清奇怪的是身体死了三天按道理说身体上的血液都应该流出来凝固了,可在符无忧翻看身体的时候刀口处依旧泂泂冒着血。
付清见裴明衍今日穿着一身白衣,“你站远点看着我们就好,免得衣服弄脏了。”
付清话音刚落符无忧翻着尸体的手一顿,随后抬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幽幽说道:“付九九,你看看我穿的是什么衣服。”
......符无忧今日穿的也是如无相宗校服相似素白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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