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幅2:朋友你知道月衔音吗?写到121章后穿书了,后来的文都是他喂的流浪狗写的。
横幅3:今天你入坑《洛尔之枫》,我们是好朋友;明天你喷《洛尔之枫》,恭喜你,你是我的爱人!
“……”殷弦月手拿糖果袋,目瞪口呆,扭头往路槐袍子里钻。
路槐把他拎出来:“出来面对。”
“我会被打死的。”殷弦月把小糖包塞兜里,两只手抱住他腰,仗着自己瘦小,“我真的会被打死的,你平时不看小说,你不懂这种恨意,她们拿你当儿子养了三个月,结果往后我用‘朔月’水了那么多章就不说了,还搞出来‘你狂暴了,是朔月挽救了你’这种剧情,我真该死啊!”
漫展非常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的摊子排队相当恐怖,加上coser们身上庞大的道具,路槐只能先避让一下行人,退到后面,然后把他拎出来。
“你不要这么慌,没人认识你。”路槐说,“如果今天我不在这,你是自己过来凑热闹的呢?以后没有我了你往哪躲?”
殷弦月一怔。
他以为,一直以来坦然接受分离这件事的人是自己,可临到眼下才恍然,其实自己一直都没有分开的概念。
倒是路槐,此时气定神闲,毫不动容。
路槐就这么凝视着他,他有些慌乱,触发了“先逃避”的被动,从衣服兜里把糖果掏出来,塞给旁边的小姑娘。
姑娘笑吟吟地说了句谢谢,还礼给了一枚小徽章,徽章上是殷弦月不认识的动画角色。
以后没有我了你往哪躲?
这件事殷弦月从未想过,因为一直以来惧怕分离的人是路槐,是路槐动不动就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看,也是路槐一有空就去巫师学院找他。
而他呢,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仗着自己生病,哄骗自己,反正也不久于人世,想来再撑个五年八年的撒手人寰,这些遗憾也就到此为止。
所以他不去想,很多时候殷弦月都固执地认为,只要不面对,事情就不存在。
“过来。”路槐牵起他手,把呆愣愣的造物主拉去了摊位前面。
路槐尽量让自己笑得和善,走过去说:“你们好,辛苦了。”
然后将袋子里的糖果拿出来,姑娘们见如此贴合的coser,一个个惊喜地站起来,一边“哇”一边拿手机咔咔开始拍。
“老师你的美瞳好自然啊!”
“老师的假发也好棒啊!”
“老师的衣服简直就是真实的军情处军装啊!!”
那可不,真得不能再真。
路槐礼貌地点头微笑,然后抬头看看横幅,问:“为什么不喜欢121章之后呢?”
说起这个,殷弦月就想溜。
姑娘说:“你看文了吗?后来有个新角色,叫朔月,做了巫师团的首领,抢了所有主角的高光,一副要荣登男主的样子,那我前面的三个月算什么?喂了狗吗?”
别骂了,殷弦月瑟缩着,别骂了,我的我的。
转念一想,算了,付费阅读的正版读者,骂两句就骂两句吧。
他跟在后面掏糖,递过去:“给。”
姑娘接过来:“哦哦谢谢,你们也挑一个吧~拿一个军装路槐吧,唉不过这个古风路槐也很好看,是我们找很厉害的画师约的!”
殷弦月拿了一个军装的:“谢谢。”
“来合影吧!”姑娘举起单反,“难得咱们小冷圈能有这么高质量的coser老师!”
蹭蹭蹭摊位后面的姑娘们一起跑了出来,殷弦月摆摆手说他就不入镜了,路槐拽住他胳膊:“一起。”
“不了不了。”殷弦月后撤,“我……我今天有点仓促。”
其实还好,巫师学院的牙白色衬衫,乖巧地收进皮带里,黑色的学生西裤和帆布鞋。
路槐不由分说把他搂过来,手搁在他肩膀,很平常地搂着他。
最前面的摄影师是漫展自由行的,也是摊主姑娘认识的人。大家一起看着镜头,所有人都挨得很近,是因为同一本书,让素不相识的人们如此亲密。
想到这里,殷弦月也轻轻笑了一下。
咔。
摄影师说:“好了哦!”
“谢谢谢谢~”大家道着谢,又有人过来和路槐合影。
有几位coser主动把自己的枪械道具借给路槐,路槐只随便一拿,范儿起得十足。
高质量coser就是很受欢迎,但也只是“路过吃一口”的程度。漫展五花八门的摊位,挂着令人啼笑皆非的横幅。原来不止他一个原作者在挨骂……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看见兄弟们过得都不好,我就放心了。
逛着逛着殷弦月觉得好多了,他递给路槐一颗糖:“喏。”
路槐今天是完整的军装,戴了军用手套,他便直接张嘴,叼走他指尖捏着的橙黄橙黄的糖果。
“菠萝味的。”殷弦月说,“有点酸。”
“还好。”
这么逛着逛到差不多收摊的时间,方才的摊主姑娘在退场的路上找到了他们。也得益于路槐很显眼,小姑娘跑过来:“稍等一下!”
二人回头,殷弦月迎上去:“怎么了?”
姑娘举着手机:“刚才老师说没有微博哈,那我把照片发给你们吧,拍了很多呢!”
“好。”殷弦月解锁手机。
由于场馆内信号不太好,他们用iOS的蓝牙隔空投送。
很快一张张照片传过来,是他们的合影,路槐的单人,路槐和殷弦
月一起发放糖果……最后是他牵着殷弦月离开的背影。
“谢谢。”殷弦月是很认真地在道谢。
他让路槐在这个世界留下痕迹,这都是路槐真实存在的证据。
姑娘摆摆手,笑着说:“不用谢啦,反而我们该谢谢coser老师,老师是特意出路槐把头发染白的吗?看着不像假发,太用心了,真的,月衔音该给你磕一个!”
闻言,路槐稍微敛起了些笑意,说:“我很喜欢月衔音的。”
“我知道!”姑娘说,“谁不喜欢他啊,但他非要搞那种操作,以前都好好的,一点儿都不水,也是专注主角,后面真不知道是怎么了。”
姑娘蹙着眉,愤恨中带着些恨铁不成钢。
路槐看看殷弦月,又看看她,说:“我觉得他可能出了些变故,原本好好的剧情忽然转折……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对啊,我们也觉得很奇怪,但是为什么呢,有人拿枪指着他头?”姑娘愁眉苦脸。
殷弦月心道是啊,是真的啊,福尔摩斯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不管多么荒谬,那就是真相!
就是这个人!
他逼我的!
殷弦月紧紧抿着嘴唇,然后偷偷拽了拽路槐的袖子,示意他,我们快跑吧。
和姑娘道别后,场馆外面依然人山人海。大家打不着车,地铁口那儿也挤得吓人。
殷弦月说储物柜里面的大狙就先放那儿,下次再来拿。正好,路槐想先去一趟金店,他这趟带来了不少金币,打算在这个世界换点现金留给他。
实在打不到车,殷弦月走一截儿就得停下来咳一阵,最后路槐把他背了起来。
天色渐暗了。
但城市还没睡。
路槐知道有家金店不问来路,给黄金就能当场融了称重然后给现金,就是金价有点黑,但便捷。
走到那儿的时候发现已经关门了,便准备明天再来。
听他这么说,殷弦月当即拒绝了:“不用,我不用你给我钱,我自己能挣。”
“就当让我在那边能安心些。”路槐继续往前走。
人行道的地砖不平,好在最近没有雨,不至于踩到一块砖,呲出污水来。
路灯也进入了光衰期,朦朦胧胧的。殷弦月看着地上的影子,用脸颊蹭了蹭路槐的头发。
“你不必担心我。”殷弦月说,“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路槐嗯了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他确实有自己的打算,洛尔大陆的通用货币是黄金,他存了不少,准备分批次带到这里来卖掉,换现金,统统留给他。
“我说真的。”殷弦月在他后背,自己向上攀了攀,“我不要你的钱,我真的没问题。”
路槐叹了口气,把他放下来,转过身面对他:“我真是下了黄泉也没法闭眼,我会把我存着的黄金全都拿过来,上次狂暴,没办法变回人形的时候,我去找过贺琦,他住的那个小区环境还行,我想让你也住在那里,起码他能顺带照顾……”
“路槐。”殷弦月打断他,眼神发冷。
尽管什么都没说,但路槐都能懂。
“对不起。”路槐道歉了。
殷弦月摇摇头:“你只是放心不下我,我明白,但……我并不怕死,也不怕孤独地死,我只想按照我喜欢的方式过生活。”
路槐靠近些,路灯明暗闪烁了两下,行人稀疏着三两走过,他低头去碰了碰殷弦月的嘴唇。
他们第四次接吻。
第四次,路槐只想碰一下,是殷弦月搂着他脖子把他拉回来,主动将舌尖滑进对方口中。
或许是爱的,只是他不明白这样的爱。
殷弦月对感情迟钝,他始终认为对路槐的感情是看待一个角色。
直到他们即将分开。
他骤然意识到,他不想分开,甚至不愿面对这样的分开。
殷弦月主动且青涩的吻,甚至让路槐自己惊诧着僵了片刻。片刻之后,路槐抱紧他,卷着他舌尖,张合着嘴唇,互相亲吻。
有路过的人被画面惊到,路槐拉开些距离,结束这个吻。紧接着,他单臂直接抱起他,这条街走到尽头,再转一个弯,就是连接洛尔大陆的暗巷。
越过世界的界线后,神谕殿中一如既往燃着蜡烛。
这里是洛尔大陆雾区与昼区的区界,白鹰振翅腾空,一路沉默无话,疾速飞向军情处的猎手宿舍。
“嘭!”
宿舍的门被狠绝地带上,路槐将他抵在门板上吻,几乎揉成咸菜干的衬衫从皮带里被抽出来,路槐扯掉手套,滚烫的手心伸进衬衫下摆,去抚.摸他后背的皮肤。
殷弦月隐隐地淌下一行清浅的泪,他有点呼吸不畅,高高仰着头,惨白漂亮的脖颈线条在玻璃过滤的月亮里惊心的凄美。
路槐把他抱起来,抬头含.住他喉结。
微.颤的声音从他嗓.底渗出来,殷弦月觉得自己有点狼狈,但不得不说这样很舒服。
他知道自己戳着路槐了,他不知道路槐有没有反应。但临到现下,他觉得这应该就是路槐说的爱。
不是怜爱,不是宠爱,也不是溺爱。
是渴望做.爱。
于是他扶着路槐的肩膀,垂眸看他,问:“路槐,要做吗?”
第54章
“要吗?”殷弦月又问了一遍。
宿舍里没有开灯, 狼的夜视能力绝佳,且殷弦月回到这里之后,“神”所带来的优越条件亦能让他在微弱的月光下看清楚路槐的脸。
他确信路槐在听见这句话的瞬间,有什么在他心尖上化掉了。
可能是他维持理智的最后一块坚冰, 也可能是他面对分别那微不足道的自我保护。
想要, 很想要。
路槐喉结吞咽, 殷弦月被他抱起来,两条腿挂在他腰上。他不得不抬头看他,欲眼欲心,想不想要,昭然若揭。
殷弦月依稀能看出他眼里闪烁的情绪,他是渴望的,但又不敢。
原因也很简单, 这样的分别并不是山高水远的分别,而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次元。他将永远停留在文档中,当一份数据,一个人名。
谁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巨大的未知和完全的黑暗。
殷弦月两只手按在他肩膀上, 笃定地看着他:“你想遗憾终身吗?”
“不想。”路槐说。
殷弦月望着他, 缓缓歪头,尔后两个唇角都牵了起来,笑地像个妖精,说:“脱吧。”
-
他以为路槐是凶猛型的,毕竟血统摆在那儿。
但其实路槐温柔得要命。
月光铺洒进来,透过干净的玻璃窗, 金属床柱折射着它们,落在青年密度极高的背部肌肉上。
殷弦月感觉自己分明是睁着眼睛, 但却什么都看不到,他感觉路槐单凭两只手就能完全包拢住自己的腰。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条件反射地抽上来一口气,手下意识抓住路槐头顶的头发,他觉得可能抓痛路槐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攥着路槐的头发。
“对不起。”殷弦月强迫自己松下来一些。
路槐说没关系,他确实被拽得有些痛,但没关系,甚至有点开心。殷弦月低头看他,他仿佛是沉在自己小腹下面,从水里抬头似的,殷弦月的指甲刮了下他眉弓,说:“你眼神好变态。”
“是吗。”路槐笑出虎牙,这对虎牙在狼形态下是一对獠牙,“那就好。”
这是殷弦月从未有过的触感,神经末梢被泡进了温泉,然后,那温泉被通了电。
殷弦月的腿屈着,并起来就会夹着路槐的头。
老实说,路槐的头发和狼毛是一样的触感,看上去柔顺绵软,实际上是有点扎手的,那毕竟是狼。
这时候,这种扎手的触感,在大腿内里的敏.感皮肤上,令他隐隐开始丧失理智。
“……路槐。”
“嗯。”
殷弦月只是不受控制地唤他名字而已
,路槐握着他腰,嘴里逐渐加速,他能清楚地看到殷弦月的小腹在小幅度地抽搐,以及殷弦月在捂住他自己嘴巴,好似松开一些,就会惊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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