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晏的话未曾说完,傅沉渊就打断了他的话,嘴硬道:“别多想,这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用太介怀。”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谢知晏目光坚定地望着傅沉渊,仿佛他的眼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傅沉渊微微一愣,没想到谢知晏会说出这番话,他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你说什么?!”
谢知晏温柔一笑,“你别想太多,我不嫌弃你。现在养好你受伤的双手和腿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话,傅沉渊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下一秒就反应了过来:“墨听寒都跟你说了?”
“嗯,所有。”谢知晏点头承认,但脸上的神情很平静。
听到这句话,傅沉渊不由得苦笑,原来墨听寒已经把这些都告诉谢知晏了。
难怪,他现在对自己这么温柔、这么有耐心……
“所以,你是在可怜我吗?”傅沉渊挑眉问道,脸上的笑容有些阴阳怪气,让人琢磨不透他此刻的心理活动。
谢知晏脸上浮现出一抹绝色的笑意,“不,我喜欢你。而且……我不会可怜任何人。”
闻言,傅沉渊的脑子瞬间变得浑浑噩噩起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谢知晏,眼神有一刹那的呆滞。
那绝美的笑容好似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与魅力,让傅沉渊不由自主地陷入他编织的幻境中,永远沉迷。
“你、你再说一遍。”傅沉渊不敢置信地问道,他甚至觉得,这是自己的幻觉。
他才拒绝了自己啊,所以他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呢?!
"好,我也喜欢你。”
谢知晏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傅沉渊,目光深邃而专注,好似有种魔力让傅沉渊的心脏跳的极快,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好似有一团火焰在胸口燃烧。
谢知晏的表白,让他心底泛起阵阵涟漪,他有些慌乱地转过头,有些结巴道:“如果你、你是因为……我救、救了你,那你、你大、大可不必如此!”
“不,不是因为这个。”谢知晏摇了摇头,他看着傅沉渊,眼睛里面满是坚定的光芒。
傅沉渊听到这话,心中好像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心跳加速的感觉也越发强烈,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甚至,他不知道谢知晏是不是真心的……但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他并不想将这个人放开!
自动送上门的谢知晏,他是吃还是不吃?
对傅沉渊而言,这个问题从来没有第二个答案!
……
帝国边境线。
裴允宸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如同初雪,一张俊俏的脸蛋上毫无血色,浑身散发着一股脆弱而圣洁的气息,仿若一个瓷娃娃一般。
他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轻颤,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都呈现一副病态美。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一般。
病床边,夜尘爵紧紧握着裴允宸的手,眼眶通红,眼圈也有些泛红。
他不敢去看裴允宸那苍白而憔悴的脸庞,他怕自己的一个控制不住就哭了。
他又一次让他的小橙子因为他而身受重伤。
当医生告诉他,小橙子脊椎骨折,甚至会影响到他的正常行动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几乎要痛到他晕厥过去。
正在这时,夜尘爵的副官羽轩匆匆跑进了病房,他看了一眼裴允宸的状况,又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夜尘爵的,脸色凝重。
他缓缓上前,在夜尘爵的耳边耳语了几句。shan水印秃顶
夜尘爵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周身更是散发着能够冻死人的冰冷寒气,让羽轩不敢直视,“那些人在哪?!”
羽轩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忽视夜尘爵周身的戾气,回答道:“启禀元帅,跑了一部分,剩下的都被关进了监狱牢房。”
夜尘爵冷冷道:“我要去看看。”
话音刚落,他虔诚地在裴允宸的手上落下一吻,然后才个羽轩一起前往监狱。
然而,就在夜尘爵离开后不久,躺在床上的裴允宸就动了动手指。
斯卡利特监狱最底层牢房。
夜尘爵和羽轩一前一后走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内,那股久不见阳光的腐朽霉气在鼻尖萦绕不散,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浓重到刺鼻的血腥气。
地下室上方只有几盏照明范围有限的昏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
越往里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便越发清晰,在中昏暗的环境中更显得恐怖凄惨。
在一扇铁门前停下,夜尘爵抬脚踹开门。
正在行刑的狱警迅速放下手中的物什,单膝跪地,对着夜尘爵恭敬的行礼。
里面的光线比走廊要亮一些,进入审讯室后,夜尘爵走到室内唯一干净的座椅上坐下,他姿态依然优雅又从容,好像这里不是什么刑讯室,而是皇家的酒会一样。
第93章 不过一个男人而已,何必颓废
房间内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什么都有,老虎凳,烧红的烙铁,抽一下能将皮肤直接抽裂的皮鞭……
夜尘爵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他冷冷地看着被吊在刑架上的五人,清冷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冰一般,“先剥皮,再凌迟,听懂了吗?”
话落,他看着眼前的几个狱警,慢悠悠地说道:“你们中手艺最好的那个来。”
“我的要求是:剥皮时,必须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下来。记得人不能死!”
“凌迟的时候,要从他的脚开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他才能死,少一刀都不行!”
听到这些,五人的瞳孔紧缩,气得浑身发抖,双拳紧握,恨不得冲上去把夜尘爵碎尸万段!
来之前,他们就想过,大不了就是一死,但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得到这样的下场,剥皮凌迟,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夜尘爵很少有这么残暴的时候,但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这些垃圾,千倍万倍地偿还小橙子所受的苦!
败类,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一声令下,立马有人拿着刀具朝着五人走去。
行刑的人按照夜尘爵的要求,从五人的脊椎处开始剥,一刀接着一刀,皮肉翻出,血流不止。
“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牢房,五人痛苦到快要昏厥过去,但因为先前注射的药物,他们怎么也无法真正昏迷过去!
夜尘爵站在一旁,冷眼观看,脸色平静。
"好好享受这份殊荣吧。"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声音冷冽而冰凉。
阴暗寂静的走廊上,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回荡,听到这些惨叫声,夜尘爵的表情却依旧如此平淡,丝毫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
雾都,夜色颓靡,灯火通明的酒吧内,人群拥挤,嘈杂不已。
在这种灯红酒绿之地,总是充满着诱惑,也充斥着危险,有人为了寻找刺激,在酒吧玩的尽兴,有人则是在酒吧喝闷酒。
傅锦若坐在吧台处,手中端着一杯鸡尾酒,微眯着眸子,看着酒吧舞池里的众人疯狂扭动的腰肢和摇摆的头颅,微微皱眉。
来这里的人要么是借酒消愁,要么是寻欢作乐,他以前是第二种人,对对一种人唾弃不已。现在他成了他曾最厌弃的第一种人……
人生无常,谁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傅锦若端起杯中的鸡尾酒,猛灌了自己一口,冰冷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到胃部,很呛很刺激,但依旧遮不住他心底的哀伤,他又仰头猛灌了一口。
“咳咳咳咳……”
澄澈的酒水因为咳嗽不断涌出,呛到了他的气管中,难受得紧!
这时,一个容颜清丽的女人走到了傅锦若的身边,她穿着一件纯白性感的雪纺纱长裙,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仿若白天鹅一般优雅高贵。
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长长的卷发垂在胸前,随着她的呼吸轻颤,仿佛风中摇曳的百合花,散发着阵阵幽香。
女人一步步靠近傅锦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锦少,我们……好久不见。”
闻言,傅锦若喝得微醺的头清醒了不少,抬眸看向眼前的女人,他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她,眼神中闪过一抹疑惑,“你是谁?”
女人脸色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不过转瞬即逝,她的脸色恢复正常,脸上重新挂上那招牌性的笑容,“锦少,我是贺书柠,在陆总经理的生日宴上,我们见过的……”
“没什么印象。”傅锦若淡淡地说道,他对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印象,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傅锦若的回答,贺书柠的眼睛黯淡了下来,她的心里有些难过。
“那锦少,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地方叙叙旧呢?”贺书柠的语气温柔地说道,她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期盼。
“没空,回你主子身边去吧。”傅锦若又开了一瓶威士忌,猛灌了一口,淡漠地说道。
听到这话,贺书柠脸上的表情顿时尴尬不已,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就掩饰住了。
她强压着心中的愤怒,嘴角扬起一抹职业性的微笑:“锦少,实不相瞒,就是陆总经理让我来请你的。”
“陆夜城?他来这里干什么?”傅锦若皱眉说道,对于他这个从小玩儿到大的死党,陆夜城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锦少,这恐怕得您亲自去问陆总了。我可不敢乱说,免得陆总到时候怪罪下来,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明星是万万承担不起这个责任的……”贺书柠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恳求。
听到她的话,傅锦若犹豫了片刻,“带路。”
听到这话,贺书柠眼中闪过一抹欣喜的光芒,“锦少,这边请。”
两人来到一间装潢华美、奢侈至极的包厢门口,贺书柠礼貌地敲了敲门,“陆总,锦少来了。"
“恩,进来吧。”陆夜城沉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语气淡淡,听不出来喜怒哀乐。
听到他的声音,傅锦若推开门走了进去。
包厢很宽敞,足够容纳三四十人,墙壁上镶嵌着许多水晶珠宝,灯光璀璨夺目,将包厢照亮。
此时的陆夜城正坐在沙发上,他手中拿着一杯红酒,一副慵懒随性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迷人。
在他身边,一个穿着一袭黑色紧身连衣裙的妖媚兔女郎,她倒在陆夜城的怀里,纤细的手臂不停地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挑逗着。
看着眼前的一幕,傅锦若的眉头深深蹙起,心累极了。
“哟~锦若啊,你终于来了。欢迎欢迎~”
看到站在门口的傅锦若,陆夜城放下酒杯,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你怎么来这里了?难不成是被陆家给流放了?”傅锦若看着眼前过于放浪形骸的陆夜城,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有些烦躁。
“呵呵~公司在这边有大项目,我是来监督的,顺带来看看你的惨样!”陆夜城不以为然地笑道,他伸手搂过身边的兔女郎,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惹得她娇笑不已。
“一看你这副落魄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没追到萧屿廷。傅锦若啊,不是我说你,以咱们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没有?何必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浪费你的时间呢?”
傅锦若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不懂。”
陆夜城看着一脸颓废的傅锦若,啧了一声,“不就是个男人嘛?你至于这样吗?!”
他推开怀里的兔女郎,“你先下去,我一会儿来找你,乖~”
“好的,陆总~”兔女郎妩媚地冲他抛了个媚眼,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
等兔女郎一走,陆夜城便凑到了傅锦若的面前,双手搭在傅锦若肩膀上,一本正经的说道:“要是你真非他萧屿廷不可的话,兄弟也不是不能帮你~”
傅锦若一把推开陆夜城,眼神冷冽地瞪着他,“陆夜城,你想对他做什么?”
“你放一万个心,我不会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的,我只是……想友好的请他住进你家……”陆夜城递给他了个一个你懂的眼神,一脸坏笑地盯着傅锦若,“当然了,他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介意使点非常规的手段。”
“多谢你的好心,不过我不需要。”傅锦若冷冷地回绝,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他的好意他心领了,但是他不需要。
“我还有事,回见。”
傅锦若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往外走。
陆夜城看着离开的傅锦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狠了下来。
“陆总……”贺书柠在门口看着离开的傅锦若,害怕里面的陆夜城出事,赶忙进入屋内,看到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滚!”陆夜城的目光冰寒地看着她,眼中充满杀意。
“是,是……”
贺书柠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包厢。
陆夜城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眼神越发的阴鹜了。
傅锦若离开包厢,直奔停车场,准备去开车回别墅。
他刚坐进驾驶座,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就从他旁边擦身而过。
同时,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傅锦若的眼帘。
看着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侧脸,傅锦若的瞳孔猛地缩紧,眼神凌厉地盯着那辆兰博基尼。
萧屿廷……他旁边的人是谁?
来不及想太多,傅锦若立马打火,开着车跟了上去。
……
灵稽山国际机场,傅沉渊身上披着一件厚实的驼色大衣,懒洋洋地坐在轮椅上,谢知晏这在后面推着轮椅。
他的头上包裹着纱布,脸色不是很好,但胜在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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