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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寡仙尊家的猫猫不见了(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4-04-24 08:45:31  作者:山隐水迢
  反观他那生而为凰的珠鸣阿姊,从容不迫,正手执一册话本读到兴头上,漫不经心道:“快了快了。”
  凤君瘪了嘴去揪挂帘上的流苏,忽而鼻翼一动,有风穿堂而过,刮来透骨凉意。
  坐在凤凰姐弟旁侧的仙君忍不住搓搓胳膊,疑道:“这里怎么这么冷?”
  珠鸣将那狗血泼天的话本卷入袖中,整理好衣袖上的鎏金羽饰。
  凤凰一族嗅觉敏锐,她正襟危坐道:“冥君所至,如见黄泉,这是黄泉万万年的阴风。”复又“咦”了声:“怎么还有点儿花香?”
  仙童已朗声唱道:“冥主乌须到——”
  在场百来号神仙,皆知冥府是暂且搁置下过往恩怨,与其说是为天界出力,不如说是敬古神天道,能不计前嫌亲自前来,已显大度。
  于是众仙纷纷合袖问礼,至少把这礼数和面子给他们冥府端齐了。
  还因苑乌压压五百来个仙神,排在后头的小仙连冥君几个鼻子几只眼也望不见。
  远远的仅看到一大团黑云,从苑门外悠悠飘到了主位旁。
  站在靠前位置的凤君却能瞧得清楚,他低下头在袖后小声对阿姐道:“听闻冥君不过百余岁,竟如厮古板!我记得上任冥君可是酷爱穿红戴绿,比我们羽族还俏。”
  冥府此番出行极简,一共就来了六七人,清一色的黑袍黑衣,黑斗篷连着宽帽兜住脑袋。
  从头黑到脚,携满身黄泉大风,颇有来追魂索命的架势,极符合人界对冥界夺命阎罗的穿搭想象。
  珠鸣用胳膊肘撞小老弟,让他少哔哔。
  然而在场不只凤君在暗中吐槽,就连冥君本鬼,也认为这样黑压压出行实在单调。
  乌须传音对身边人道:“你们倒也不必陪我穿成这样。”
  随行的冥使夜萝悄悄对他道:“吾主,天界这些年的穿衣风格不也是连天缟素?况且冥府赤贫多年,这是我们最好的衣服了欸……”
  “主上不是刚给我们谈下笔大生意吗?”作为副手的莫青团难得在这大场面上接了句不正经的话,面上倒是一派沉稳。
  “赤贫期已过,你们想吃什么穿什么,主上给买!不过主上的爬架要排在优先购入的位置。”
  乌须欣然点头道:“正是如此。”
  引路的仙侍自然没听见这些喁喁私语,将他们引到还因苑东南主位前,恭敬道:“冥君大人,请上座,诸位冥使,请入席。”
  冥君不客气,拂袖往那玉雕嵌金兰草的宝椅上一坐,众仙耳边炸开几声凄厉的夜鸦寒啼,空洞诡谲,优昙钵华在黄泉湿风中次第开放,刹那间,还因苑如覆大雪。
  乌衣的冥君身后,剔透的优昙钵华滤下重重天光,两色相衬,令人心头凛然。
  随行冥使立列两侧,冥君摘了披风连帽,屈指往玉石桌上一敲。
  “谁先来?”
  众仙面面相觑,冥君看了眼左手边的莫青团,后者“咳咳”两下沉声道:“诸位仙家耳目尚且灵光,为何不上前来查实因果?”
  这就……这就开始了?
  难道不用先念上段祝词敬告祖神,再阐明规则么?何况他们明摆着是空手前来,要查的因果账目册在哪里,又该如何验明所查无误?
  “我来。”
  “姐!”
  珠鸣君在见到冥君真容后,神色几度变化,当即自告奋勇率先出列。
  众人倒也见怪不怪,他们早知这代四象神族中,凤胎体弱年幼,凰胎胆大包天,并不惊讶珠鸣的举动。
  衣饰华艳的凰血女君大步上前,衣裙上的珠玉撞出清脆的鸣响。
  她开门见山道:“如何查?”
  目光却定定落在冥君脸上。
  凤凰天性会被美人美物吸引,诚然这百岁小冥君长相不俗,但仙家容貌无不上品,比衬之下,归魂不久的小冥君较之容光焕发的诸仙,只会更显苍白枯槁,再加身上这死气沉沉的黑衣,容色更被打了折扣。
  凤君瘪嘴,很是奇怪姐姐的审美。
  冥君则不答,指尖红光晃过,珠鸣身旁凭空出现了一面巨大的水镜。
  那水镜高一丈,宽九尺有余,通体透亮,镜面光滑,外框雕镂出山川江河的走势,其内玄天与纁黄二色逆十二时流转,镜顶端则开皎白玉石昙花,形若灯台。
  认出此器者惊叹:“这是观山镜!”
  “正是。”莫青团作为冥府的发言人,代答道:“观山镜乃是天地初开时,古神沉于冥界黄泉下的骨玉所铸,如今与吾主已结成镜契。”
  他颇带与有荣焉的自豪,再道:“此镜可照前身九十九载,诸位不记前尘也无妨,有观山镜在,定不会有误。请这位仙君观镜。”
  珠鸣点头不语,向前站立在镜照中央,凝目向内望去。
  原本空无影像的观山镜内,流光变转,再定睛时,镜中照出了道女子身影。
  那镜中少女与珠鸣容色相差无几,穿的却是人间王室的宫装。
  有文字于镜上浮现——
  “燕历三百五十六年,单湘荷。”
  后附有生辰八字,生死年份。
  坐上冥君微微颔首,指节再敲玉桌,还因苑内似有阴风大作,耳边可听阵阵呼啸,身上却了无所感,连衣袖也不曾鼓动。
  在冥君座后,以净白的优昙钵华为底色,有晶蓝的灵光穿针引线一般,正凌空纵横。
  须臾,灵光竟交错织成一面十丈有余的高墙,其间经纬穿行,分作上千格,形似人界药橱。
  冥君抬手,其中一格真如抽屉般拉开,飞出一本一指厚的青皮册,被他“啪”一下接住。
  那青皮册无风自动,“哗啦啦”狂翻了几页,冥君阅罢后将其倒转,平放在桌,推至珠鸣面前。
  他隐去无关内容,让对方阅览相关文段,点名道姓道:“单湘荷。”
  珠鸣君神色肃然,听冥君道:“你因果所欠之人,已轮回为人二十遭,冥府有言,十九轮后,魂飞魄散,你无法寻到此人。欲还因果,唯有以功德相代。”
  册上与单湘相隔的几行下,有一人名姓外隐隐散发红光。
  这便是天君神旨中“轮回者以镜宝鉴明,同者身代,不同者以功德相代”的情况。
  仙君命有神运,下凡历劫将会应运生出太多的例外亏欠。
  若欠过了一个度,那因果所连之人便会被留下印记,在轮回台中无法被碾灭魂魄。
  除非有更大的因果劫数,否则此人来世性情不变,算成同个人,仍会受神运左右。
  如此十九轮后,方才休止。
  众仙家一听,心中暗叹凤君的好运势。
  凡人死得透透的,便不必再去寻对方,扯出更多的麻烦。
  冥府秉笔的夜萝将这个结果记录在册,莫青团道:“下一个!”
  珠鸣对自己的历劫身世没有半分好奇,反倒是对坐上的冥君有了兴趣,也不客套几句,直白道:“冥君殿下有几分像我以前的故人。”
  “姐,好老套的搭话法子!”凤君在后面大声调侃。
  “你闭嘴!”珠鸣扭头喝住老弟,转对冥君行礼道:“哈哈,就是有五分相似,还请冥君见谅。”
  对方没往心里去,用略有沙哑的嗓音答道:“本君多年前躯壳有损,容貌损伤较重,因此长年服用化颜丹,你所见非我本相,若与鸣珠君相熟之人相仿,那多半是巧合了。”
  珠鸣抿抿唇,心中钝闷,亦觉自己异想天开,便走出了镜照范围。
  有了打头阵的仙友,接下来查因果就轻松许多。
  当然,这个轻松特指冥府几人。
  九天仙神们查前忐忑,查后大多愁眉苦脸,有几个查出来结果特别不好的,更是头晕目眩,哀嚎连连。
  诸如以下惊呼不足为奇——
  “啊这这这!此人转世成一棵树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没那么多功德啊,你个混账怎么转十九次就凉透了哇!”
  “哇,是情劫,还是三个人!本君下凡这么风流吗……等下,本君特么是被风流的那个?!”
  “怎会?!老子历劫居然是只狗!!”
  每查一个,冥府使者们便大声唱报,不时淡淡评点几句,教仙君们脸红耳赤,恨不得遁地。
  还在围观的多在窃窃私语,不少不必查因果的神仙都跑来凑热闹,更是暗笑不止。
  发出震天惊呼的也包括那位凤君,因果账中,他因果所系之人的名姓用金边勾勒,算是先前从未出现的特例。
  冥君手指在那名上抹过,“唔”了声道:“应蕖仙君可在?”
  一听这个名号,凤君脸都绿了。
  应蕖仙君打着春扇走上前,往那观山镜前一立,是个男子模样,却不知为何身穿与珠鸣相似的女子宫装,样式却更为雍容华贵。
  因果账册往后再翻几页,冥君一目十行,忽而发出:“噗!”
  立即用袖子挡了挡,收敛住笑意说:“二位,你们共同历劫,因果互牵,洗尘池不洗这例,想必你们多少还记得往日种种,我们从长计议。”
  言下之意便是:你们日后还要在九重天共事,历劫的过往恐会成你们千千万万年的黑历史,为了你们的面子我就不把话点透。
  凤君脸色铁青,对冥君行了个大礼,恶狠狠瞪了应蕖仙君一眼,转身就要走。
  谁知刚迈出几步,复有冷意自天外来。
  “好冷!”
  这回,连天生火脉的凤君都打了个寒颤。
  若说冥君所过是优昙钵华如雪,而今这个,却是真的伴随大雪而至。
  “……他、他也来了?”凤君飞快跳到阿姊珠鸣的身后,像是只被撵过的小鸡崽。
  怕归怕,他神色上却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贼笑道:“对哦,玄微君几百前也下去过,啧啧啧,真想知道他那张臭脸会欠什么因果。”
  “你有种去当着玄微君的面说。”珠鸣挑眉,见凤君立即就蔫儿吧唧,也不再理睬这小怂包,冷冷向风雪来的方向道:“玄微仙尊,多日不见,你可安好?”
  天君特地拜托仙君们低调前来,不乘云车不鸣清音,在场都有按规矩遵循,唯有这玄微仙尊,搭了架云辇,且还灵气外涌,为这还因苑造了场招摇的大雪。
  夜萝悬着狼毫诧异道:“听闻九天上神上仙遍地走,动辄几十万年的修为,我还当托大,原来仙尊里也分个高低?”
  但她不关心什么仙尊上神,只觉肚子咕咕在叫,她一饿注意力便容易被分散,左右张望着,突然惊喜道:“啊!那边仙娥要端鱼糕了。”
  “在哪?”冥君登时直起身问:“我怎么没看见。”
  还因苑内,上百道目光集中在大排场的玄微君那里,没人听见冥府二人这边的低语。
  大雪遮天蔽日,如同自天穹张开了一挂厚重的帷幕,淹没众神的灵息。
  而那架无声落地的云辇却像是与雪融为一体,素净异常,几无装饰。
  可饶是如此,众人也心知来者的地位,再想朴素亦有不显山不露水的华贵。
  倒是云辇旁有个臂挽拂尘的仙者,面相生得和气,对众人规规矩矩鞠了一礼。
  玄微君在九重天也是个出了名的仙尊,拥有天地初生后独一支的古神血脉,权柄之大与天君堪称日月同辉。
  他在九天威望极重,大批仙友仰慕仙尊实力,作为上古神明之后,司掌戌时至寅时的天地诸相,万年来未曾有过半点纰漏。
  本职之外还战功丰厚,曾一剑斩灭上古恶兽,在鬼道炼狱杀出过一条血路。
  可这都是几百年前的旧话了。
  自百年前玄微出关,修行似是出了状况,伤疾缠身,连带整个人都愈发冷漠,脾气也变得古怪莫测。
  可众人还是很好奇玄微君的因果如何,毕竟,能让这尊大神欠下一笔因果债,对方也是个能耐人。
  素净的云辇垂挂了月白色的帷幕,其后伸出只骨节突出的手。
  风雪借由这一隙破开了厚厚的垂帘,显出一个镂冰雕雪般的神尊来。
  玄微端坐辇中,不怒自威,英挺的眉目在乱雪中平添冷色,衣袖上兽类图案以银丝走线,雪光下那蓬茸的刺品如昙花一现。
  滚梅花纹边的袖口因抬臂的动作滑下了半分,露出一截惨白的手腕,以及那松垮挂在腕上的一串黑白两色的念珠,其中较大的一枚黑珠下,垂坠了柔软的绒羽与银漆面的铃铛。
  他下了云辇,走向冥君乌须。
  这几步走的四平八稳,风雪在他外溢的神力间肆虐,可论谁也看不出玄微仙尊是有经年不愈的旧伤在身。
  仙尊位高权重,众仙开道行礼,唯有坐在尽头的冥君心不在焉。
  冥君满心想的都是——
  那盘鱼糕,怎么还没过来?
 
 
第二章 
  司掌天地六个时辰的玄微仙尊到场,仙侍们按规矩,必须要原地福礼。
  这也就把冥君心心念念的鱼糕,堵在了离他仅十几步开外的地方。
  晾在玉桌上的清茶细烟袅袅,冥君乌须隔着舒卷的水雾和逆来的风雪,将这仙尊的真容收入一朱一碧异色的双眸中,打量了起来。
  仙尊眉目沉峻,鼻挺唇薄,拥有张夺天造化的好脸,奈何威严有余,却没什么生气。
  他灯草色的华服上刺遍同色的团状图纹,隐隐约约不可辨其形,颜色依旧是寡淡了,像是发丧天的月亮。
  再伴这乱雪昏天,枯服缟衣,生生在仙尊这具万金不摧的身躯外,搭造出了副凄清的冬夜晚景。
  莫青团微皱了下眉头,还是挽袖向玄微仙尊做了个“请”的手势。
  观山镜不启用时,镜面亦有变化,当下便是茫茫大片的皓白在其中,若玉石中杂乱的棉絮,亦如同撕碎的雪。
  玄微仙尊迈出三步,走入镜照之内。
  还因苑内的仙僚们蠢蠢欲动,偏还要端住仙君的架子,不肯太过表现出八卦好奇。
  可两侧的队伍却在他们不知不觉的默契中,变挤变窄,整齐地往前挪了半块青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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