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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寡仙尊家的猫猫不见了(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4-04-24 08:45:31  作者:山隐水迢
  牺牲上百花灵又如何。
  他在替他们做关于性命的决定
  如同在风雪台刑上,他对岁年说:“我送你去轮回。”
  对仙尊而言,轮回是重新开始,而对乌云盖雪而言,那便是死。
  是遗忘、是告别。
  是将手中最后把握之物,交付出去。
  窗外再度刮起了疾风骤雪。
  恰在此时,一阵猛烈的撞击窗棂的声响传来。
  桃花香浓烈到了泛出腐朽糜烂气息的地步,一只形容水鬼的灵体趴在窗外上,手臂重重拍着屏障。
  “玄微!哈哈哈!纪沉关!你又疯了!!”
  倚妆双手死死扒着窗不让那束灵的法阵抓回自己,他披头散发,高声大喊:“玄微,你看见了,你看见了岁年吧,我认出了他,乌须就是岁年!他的骨瘴没有死,我认出来他了,是我先认出了他!”
  阿冉和阿皎闻声火急火燎跑过来,见此一幕不由大惊,“他怎么跑出来了啊!”
  “莫不是阵法松动了,快把他拘回去!”
  月灵正准备重新束灵,眼前却是一花,只见尊上突兀地出现在了窗外。
  他单手将花灵撞上墙壁,那灵体缥缈了一阵,浑身惧怕地发抖,却是呵呵笑开。
  “你说骨瘴未死,是什么意思?”
  玄微的嗓子里都含着冰,手上发力,倚妆发声不靠嗓子,此时传音倒是愈发高亢。
  “你拿我撒气有什么用?尊上,你已经清醒过一次了!作茧自缚的尊上,还要我再说一遍给你听吗!”
  桃花妖也状如癫狂,高声道:“是我扔掉了乌云盖雪的半枚妖丹,是我用骨瘴杀了纪沉关!”
  “天道古神多么好笑啊,我用骨瘴杀人,祂便算不清楚了,因为骨瘴里也有祂的七情六欲吗,哈哈哈——这样的大的秘密被我这个蝼蚁发现!”
  “玄微!纪宗主!你看看我们的样子啊。”倚妆死死盯着玄微,“你看,两个疯子,还有比我们跟般配的所在吗,岁年他自由了,他永远拥有自由,而你——”
  嫣红的双目里映出玄微的脸来,倚妆笑道:“你要么捏碎我的魂体,要么就与我做搭啊,我们去找机锦大人吧,他赐我们万世虚无,再不分彼此!”
  “他疯得更厉害了!”阿冉阿皎冲上来要拉开两人,尊上清醒时特别交代过他们,这只桃花木灵不能死,若是自己犯病被他刺激,不论怎样都要拦住。
  可不等月灵们出手,玄微却已松开了手。
  倚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被玄微的阵法折磨够了,被身体里的骨瘴折磨够了,只求速死。
  这次玄微所造的风雪如此大,他认准了只要再刺激于他,玄微便能给自己解脱。
  然而这仙尊竟冷静了下来。
  “你说得对。”风雪消弭,玄微君仿佛又恢复成了高高在上的仙尊模样,方才的狂色犹如幻觉,他对倚妆道:“你也说得对。”
  “……什么?”桃花木脸上这时才浮出真切的恐惧。
  “年年是自由的,他可以是乌云盖雪,是冥府之主,是龙君的孩子乌须,是任何身份。”
  玄微眼底的红慢慢褪去,道:“他可以选择恨九天,也可以选择救世间,他不需要本君的破镜子了,他可以拥有一切,我可以给他一切,本君要做的,不只是这个。”
  “你要干什么……”倚妆见他又化出了新的束灵法阵,被威压震得动弹不得,胡乱摇着头问:“你要干什么?!”
  光华潋滟的阵法中,玄微笑道:“本君要投靠冥府。”
  他像是为自己这个绝妙的主意感到格外的满意,慢条斯理地如同在游刃有余批阅公文。
  “我做不了纪沉关了,但我可以是冥府的刀,他可以要我,也可以不要我,但玄微可是仙尊啊,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也总有一点儿价值不是吗?”
  ……完了啊我们尊上彻底癫了。
  阿冉给阿皎一个眼神,月灵脑子都乱掉了,只剩下茫然。
  转念一想,既然都是要投靠冥府了,那不如一起去吧!
  入赘一个仙尊送两个月灵,从此披银殿就人去楼空了!
  阿冉崩溃地想,天君会是怎样的表情啊,那冥君又是怎样的表情啊。
  “啊切!”
  凤凰府邸内,乌须打了个喷嚏,莫青团担忧地问:“主上,是不是方才在养龙池外受了冻?”
  “没那么娇弱,肯定是九天哪个王.八蛋在骂我。”乌须摆摆手,继续仰头看着在房梁上的琦羽。
  莫青团气不打一处来,还要耐着性子道:“小凤君,不就是个情债吗,不就是个小娘吗,谁历劫没个傻不愣登的时候,你快下来吧!”
  “我不下,让那天雷劈死我吧!”琦羽变成一只金光灿灿的大凤凰蹲坐房梁,“今日老子就是死,也不会从这里下去!”
  夜萝跑来道:“绿荷花……啊不对,应蕖仙君来了!”
  “咚”一声,大凤鸟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哎呦。”打着春扇的应蕖款款走来,道:“我儿,不必行此大礼啊。”
 
 
第四十一章 
  大凤鸟倒栽葱般扎在软毯间,顺势便将自己裹了起来。
  莫青团摇摇头,对应蕖仙君道:“你来劝劝他,毕竟是你们两位的——”
  “让他走!”琦羽猛地往前窜了几丈。
  “本君最讨厌花花草草,尤其是绿的花花草草,让他从本君眼前消失!”
  夜萝大开眼界,手上不停往嘴里送着糕点。
  凤凰府邸上的好东西实在不少,她将几块尝着最可口的收罗了一盘子,托给冥君。
  乌须吃着愉快,夜萝低声啧啧称奇道:“这都是多大岁数的仙君了,怎么还耍脾气!”
  “按他们仙界的年纪来算,小凤鸟还是个小少年呢。”乌须倒是无所谓的样子。
  边吃他还不忘调侃下莫青团,“爱卿的前几任冥君徒弟比这好教吧?”
  莫青团像是想起来什么极其糟糕的经历,按住额头道:“哪里好教,比这还要闹腾。”
  话罢竟抽出了腰间钢鞭。
  乌须大吃一惊,早听闻这位冥府师者刑官出身,但等他复苏后,便只见过他教习夜萝等人,并未有到动武的时候。
  听冥府老人说,莫爱卿还与龙君砚辞私交不错,二人常有切磋,今日虽未见他与玄微交手,但想必身手不凡。
  “爱卿,这不会是你的教鞭吧?”乌须君问道。
  钢鞭上结了厚厚的霜,莫青团将其抖了抖,往凤鸟身边靠。
  冻手的玄冰慢慢融化着,莫青团道:“不是,用这个抽,我便算弑君。”
  钢鞭法器上滴滴答答地融化下水珠来,大凤鸟不解地回头,莫青团解释道:“是玄微君的寒气,再不散掉我的鞭子就废了。”
  凤鸟低鸣一声,像是已经习惯了被当做火堆用。
  寒气凛然,即使不真正去触摸,也能感知到彻骨冷意。
  乌须君寻思,那玄微仙尊走火入魔挺严重啊。
  但他与其交易已进尾声,无外乎便是一个结局尚未告知。
  那结局所牵连的人事甚广,真要讲也要寻个合适的日子。
  乌须摇摇头,不再去为与玄微的交易费脑筋,转而去拍毯子下的凤鸟。
  他打趣道:“本君给你把绿荷花赶走好不好,你将府上的厨子给我冥府送去可行?”
  琦羽从毯子里供出个脑袋,纠结到眉头都皱紧了。
  他知道冥府里管事的便是眼前的乌须,苦着脸道:“乌须君,我姐姐与你一见如故,我仔细看了看,你与我那小友确实有一两分相似,他是个好人,你定也不坏。”
  “你那小友我知道是谁,我可是听说他当年劫持了你出逃,你还当他是个好人,还认为本君也同他一样?”乌须笑道。
  “我记不大清了啦,可能那时候我也吓呆了。”琦羽抽了抽鼻子,道:“而今不是说这个时候,乌须君,能不能让我也以功德相代啊,这因果我还不上。”
  虽自小在族中将撒娇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但琦羽鲜少在外人面前示弱。
  凤凰族的骄傲令他维持着不堪一击的气势,眼下这般软言好语,怕是是真的不想还上这因果。
  “还未知究竟如何还,怎么就说还不上。”莫青团将钢鞭重新别回腰间,拿出昔日教习冥主的架势。
  “凤君殿下,你在天界算小辈,在我冥府却也是早该外出历练的岁数了,怎还这般随心所欲?”他负手而立,严厉道:“躲躲藏藏成何体统,出来。”
  谁知凤君还真就吃这套,慢吞吞从毯子里爬出来。
  他化回了人身,是绮衣华冠的公子模样,垂着手耷拉着脑袋,好不沮丧。
  咬了咬后槽牙,再瞥了眼从方才起便安静站在一旁,饶有趣味般打着扇子的应蕖。
  琦羽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磨牙道:“我和那绿花的因果到底是怎么样的,我欠他什么了?”
  夜萝觉得稀奇,因与天界的赔偿先谈了下来,冥府便象征性地开始帮忙处理因果账目,反馈回来的几位同僚都未遇到这般抗拒的情况。
  仙君们大多表现出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他们均泡过洗尘池,对过往经历忘了个干净,还因果无非是为了避过三甲子后的雷劫,全当做下凡任务,走上一遭。
  如此抗拒还因果的仙者,琦羽还是头一个。
  “您可还记得当年细节,若是预先有个判断,我们也可对症下药。”夜萝将笔和空简拿在手上,按特殊例子的流程要先做个询问记录。
  她夜萝其实有点羡慕琦羽。
  有记忆便相当于有过去,她作为石蒜花灵在冥府苏醒,记忆全无,又与寻常花灵不同。
  天生化灵,比灵体更凝实,比真正的有血有肉的生灵要缥缈,每年都要在定灵法阵里待上几个月,连自己的花也照顾不了。
  有时是君上亲自来布阵,君上忙时便是老师,这也是为何莫青团格外擅长定灵术的原因。
  待在阵法里无所事事,只能看书时,夜萝偶尔也会因失忆产生失落。
  冥府众人对她很好,严格教养,日常里又宛如大院子里的家人,热热闹闹,所以并不孤单。
  但只有她一人时,又会好奇自己以前是怎样的花,可否有不愿忘记的人。
  “我没什么可记的。”琦羽抱着胳膊扭开头,“小爷我当年死的早,也记不清楚那么多。”
  这话说得夜萝的笔一顿。
  仙君历劫也会早死?
  “记不清楚也要想。”莫青团不与琦羽客气,他办公从来格外地严肃。
  转而他对绿荷花仙君应蕖道:“这位仙君从方才起便袖手在旁,倒像是个局外人,你也记不清楚了吗?”
  应蕖见点到了自己,收回落在琦羽那方的目光,恭敬道:“并非,我定知无不答。”
  “你个绿哇哇的花对旁人倒是客气。”琦羽冷笑。
  夜萝眨眨眼,“好新奇的形容,我是红花,你怎么称呼?”
  琦羽想了想道:“红得轰隆隆的花?”
  他仍保留着凡间历劫时的语言习惯,一紧张便话多,一话多形容某物时,就会无限发散联想。
  绿色想起青蛙,红色想到过年的鞭炮,亦或者说,凡间的那位小皇子一如这位华贵仙者,满口都是稀奇古怪的形容。
  应蕖半敛下眼睫,沉默下来。
  “好了,不要闹了。”莫青团打断道。
  琦羽最怕凶巴巴的老师,乌须见他被吓唬住,给他倒了杯热茶,示意他先坐着缓缓,也让应蕖仙君坐在另一头,总算是给他们安定住。
  乌须想起他俩因果册上的描述,咳嗽一声,莫青团侍立在旁,再度提醒道:“两位仙君,因果债务非同小可,绝不能当做儿戏。”
  应蕖仙君看了眼冥府众人,莫青团心想这位倒是谨慎,不肯开口透露细节,原来在等着他们这边的保证。
  他道:“想必两位已听闻了九天与冥府的矛盾,但既然是古神在上,冥府为众仙君性命着想,便也不会害你们,若真的暗中谋划,倒不如不管你们来的干净。”
  “我知道啦,你们不用担心这个。”琦羽则没想那么多,他手上拧着衣带,抬眸扫了眼应蕖。
  却是对乌须道:“那冥君你说,我和这绿花有何相欠?”
  “正是因为两位仙君同时历劫,所以不过洗尘池,但相应的,因果册上只记经过,不判定具体劫数种类。”
  乌须娓娓道来,“不入轮回,不定生平。所以你们之间情劫、命劫、财劫、命格劫,皆有可能,所以必须要再重走当年,由你们本人以及冥府中人共同来裁定,达成一致后,最终上启天道,判定亏欠。”
  “这么麻烦?”琦羽越听越坐不住,起来叉着腰道:“当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册子里不都写明白了么,完全没有必要再走一遍啊。”
  “非也。”乌须摇头道,“即便小殿下你作为凡人只活了二十三载,亦有几千日存,即便是你们本人,许多细节想必也记不得了吧。”
  琦羽侧头,恰恰与应蕖的目光碰上。
  昔年种种,细节方面确实是记不大清了。
  他本就不大记事,当年又被乌云盖雪挟持着出养龙池,中了某种术法,或多或少影响了记忆。
  当然,他姐姐说这都是借口,从小琦羽便是吃了睡睡了吃,啥东西都不往脑子里去。
  应蕖的眼珠里有淡淡的翠色,但并不显得妖异,他与琦羽的视线撞上时,仿佛在调侃他丢三落四的记性,又像是在安抚这并没有什么关系。
  小凤鸟立即偏开了视线,姐姐告诉他,那术法应当只是抹掉了他几个时辰的记忆,但他还是固执地认为不止如此。
  不然曾经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为何也慢慢淡去,慢慢遗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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