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互相成就。
魏千感叹道:“我曾经和孙老师交流过,最后一致认为,程先生真的做到了对我们说过的话。”
程阮说,企业在谋取利益得到发展的同时,也应该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这是生意人该有的良心。
孙亦良觉得这句话是程阮的缓兵之计,毕竟这些生意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但没想到的是,他还真做到了。
和魏千几位道别,程阮和骆酩之在非遗文化街区自由漫步。
经过数月的精心打造,耗费了无数人力和财力,街区已经极具规模,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原住民和商户自然融为一体,在原有的文化风貌中又结合了新的生长模式。
尤其是如他们当时预料的一半,来往的游客也络绎不绝。
程阮不禁有些自豪:“我们这还没有宣布代言人,要是继续宣传,不得更加火爆?”
骆酩之不置可否,两个人穿过一道古石桥,身边的摊贩吆喝着当地的小食,头顶是各色悬挂成连片的灯笼。
程阮起初是被灯笼吸引了目光,仰着脖子看了一会儿拉住骆酩之:“骆酩之你看,上面有字!”
每个灯笼的尾部都挂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几行小字。
“二位先生要许愿吗?”见他们停驻,桥头的老板殷勤地走过来,“这是木遥镇的灯愿桥,只要写上愿望系在灯尾,就能够被木遥镇保佑实现!”
程阮眼睛亮了亮:“骆酩之,我们去试试?”
“好。”
程阮挑了一个浅紫色灯光的灯笼,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小纸条和笔,笔尖落到纸面上,才想起自己的愿望有点过多了。
该写什么愿望呢?
程阮偷偷去瞟骆酩之的纸条,不想他早就写完愿望系在了灯笼尾部,随后悬挂在了无数盏流光溢彩的灯笼之中。
还真是速度……
程阮还在那里纠结,老板凑过来关心:“怎么样先生,想好写什么愿望了吗?”
“稍等。”程阮想了想,写上了一行愿望。
随后将纸条捂得严严实实,手忙脚乱地挂了上去。
“好啦。”在桥头观赏了一会儿自己的灯笼,程阮拍拍手,随口问骆酩之,“骆先生许的什么愿?”
骆酩之反问:“程先生又许的什么愿?”
程阮发现骆酩之真是一点亏也不能吃。
他干脆明牌道:“我希望我以后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程阮继续思维发散:“我想和谁合作就和谁合作,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管他们谁又评价了我,谁又轻视了我,这些都与我无关。”
“以前他们说我骄纵,现在我就要向他们证明,我是真的骄纵。”
“这就是我的愿望。”程阮看向骆酩之,“你的呢?”
骆酩之说:“如你所愿。”
他的确是想也没想就写下了那几个字。
在回小院泡温泉的路上,程阮还在问他:“‘如我所愿’是什么意思?”
骆酩之抽出程阮的小乌龟剪纸轻轻弹了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月明星集,散过人群,骆酩之和程阮的身影一起映到路面。
他一笔一划在纸上写着:
“我希望程阮永远骄纵。”
·
程阮还没怎么体验过一大晚的泡温泉。
尤其是只有他和骆酩之两个。
温泉是民宿特别提供的私人服务,就在房间自带的后院中,虽然倒也没有多么特别,但一想到旁边的人是骆酩之,程阮就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不怪他,一看到骆酩之精壮的胸膛,脑海中就会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很多难以启齿的画面。
到底还是自己把自己坑了进去。
比如此刻,程阮艰难地伸出手指推开骆酩之:“你离我这么近作什么?”
骆酩之自然道:“当然是泡温泉。”
程阮护住自己后退一步:“你泡温泉,手为什么要搭住我的腰?”
骆酩之问:“你不明白吗,程阮?”
他靠近程阮的耳边,轻轻吐气:“这么久了,我以为我们会更默契一点。”
“……”被骆酩之这么一招惹,程阮确实有了点反应。
但他仍然残留着最后的理智:“这是……在外面,不太好。”
“我们是来泡温泉的,先安分一点,行不行?”
骆酩之看向程阮通红的脸,浑身的皮肤都泛着粉,脸上的表情尴尬又窘迫,索性直接伸手往下,将程阮的短裤往下扯。
程阮吓得浑身都战栗,瞪大眼看骆酩之:“你你你,你干嘛!”
骆酩之用下巴蹭过程阮的脸颊:“你说我干嘛?”
“想要吗?”
程阮羞耻得说不出口。
但欲望却向来坦诚,很快,他就软软地靠进了骆酩之的怀中。
骆酩之坏心思地伸出手指抚摸程阮的嘴唇:“今天程先生还许过愿,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却无法直视自己的真实想法?”
程阮被迫张开嘴唇,一时被骆酩之激得没了办法,主动抬开了双腿。
他咬住骆酩之的手指,伸出舌尖否认:“才……才不是。”
骆酩之说得对,想做就做,哪来那么多顾虑。
至于他的真实想法……
程阮缠住骆酩之的腰身,主动将嘴唇贴近骆酩之青筋微突的脖颈:“骆酩之,干我。”
“用力。”
骆酩之直截了当地将程阮压在了温泉岸沿,程阮吃力地抱着骆酩之的腰,仰头承受一个又一个带有侵略性的吻。
但他依然舍不得松开骆酩之,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空气中都是那种暧昧又缠绵的气氛。
温泉的水汽持续蒸腾,或许是受湿度和热度的影响,程阮的皮肤越发地绯红,胸膛的红痕也异常明显,额前也布上了一层薄汗,睫毛因为持续的刺激如蝶翼般颤动。
程阮彻底向骆酩之打开了自己,与以往还带着半推半就的默认不同,这次的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异常清醒。
他要骆酩之。
什么泡温泉、什么安分,他只想和骆酩之融为一体。
似乎是受地质的影响,温泉的水开始晃动起来,一串又一串小水泡从泉底冒出,随后慢慢荡漾在岸沿,又被一阵更加激烈的水流所裹挟,持续拍打在岸边。
程阮就像条在岸边搁了浅脱水的鱼,骆酩之就是他唯一的水源,抱紧他是当下唯一的选择。
“骆,骆酩之……”程阮声音颤抖地叫住骆酩之的名字,“慢、慢点……”
“小阮乖。”骆酩之异常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似乎是一种安抚。
他抬起程阮的下巴,疼爱地吻了吻娇嫩欲滴的嘴唇,却刻意忽略程阮的请求。
“我爱你。”
趁水流漫过心间,他悄悄在心底这么说。
也许程阮会知道,也许他又永远不会知道。
但此时此刻,骆酩之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程阮就是他的稀世珍宝。
第48章
从非遗文化街区回来后,程阮召开了一次高层会议。
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算是他接手程家后的第一次集体会议,除了木遥镇的项目,他还要主持全局。
凭借如今的地位,曾经对他颇有微词的的高层不敢再当众质疑,但程阮知道,他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一切都只是开始,并且没有终点。
但那又如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终将成为那个众人口中无所顾虑、也不必顾虑的程阮。
会议结束,程阮率先离开会议室,脚步越发地果断和潇洒。路龄在一旁补充着会后的安排,顺便问到了木遥镇文旅项目的代言人。
程阮走进办公室:“除了会上推荐的那些,还有没有其他人选?”
路龄迟疑片刻,找出平板上的照片和资料:“不瞒您说,还有一位。”
程阮接过平板,看到上面熟悉的人物。
“胡初扬?”
路龄点头:“会上提到的人选多少与各位高层有关系,而胡初扬长期在外面发展,并不受什么牵掣,名气也与此前的沈喻唯相当,出道即演技派,又刚摘得重量级影帝奖项,流量和热度算是最佳。”
程阮这么一想,倒还真是这个道理。
目前除了胡初扬,似乎也想不出什么更加适合的人选。
路龄接着说:“不过……”
“不过什么?”
路龄观察了一下程阮的表情,措辞道:“正是因为胡初扬在津城不受牵掣,所以请他来代言,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方手里。”
“另外,之前的传闻……”
程阮明白了路龄的意思。
路龄是在说他和胡初扬被偷拍做文章的事。
“这个不用担心。”程阮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和初扬学长清清白白,不必担心那些捕风捉影的东西。”
“至于第一个点……我可以试着找他们谈一谈,探探他们的态度。”
路龄道:“明天的庆典晚宴,胡初扬也会参加。”
“好。”程阮点头,随后又想到什么,“那个……”
“路秘书,骆氏会出席吗?”
路龄:“目前没有接到章秘书的通知。不过……”
“我想由您亲自问骆先生,或许得到的答案会更加准确。”
程阮看向一语中的的路龄。
还真是这个道理。
程阮莫名觉得有点羞耻,但还是接受路龄的提议:“谢谢路秘书,我知道了。”
路龄走后,程阮立刻给骆酩之发了消息。
“骆酩之,你现在方便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有了每天互相报备行程的习惯,因此对于彼此每日的安排都了如指掌。
骆酩之今天排满了会,为了不打扰他,程阮打算先发微信试探一下。
消息刚发出,骆酩之立刻来了电话。
“喂?”程阮下意识放低了声音,“你会议结束了吗?”
“还没有。”骆酩之正在会议的休息阶段,眉眼染上一层笑意,“中场休息。”
“噢噢。”程阮没有忘记自己找骆酩之的目的,“那个,明天的庆典晚宴,你会参加吗?”
骆酩之说:“明天我可能要去分公司一趟。”
程阮若有所思:“这样啊……”
骆酩之问:“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倒也不是。”程阮急忙摇头,“就是问问。”
“对了骆酩之,还有一件事,关于木遥镇文旅代言人的。”
“你觉得……胡初扬怎么样?”
对面忽然沉默了下来。
“骆酩之?”
程阮以为信号不好,还等着骆酩之的回应。
骆酩之说:“你决定就好。”
“我还有会,晚上等我回来。”
“……好,拜拜。”
程阮忐忑地挂了电话,总觉得骆酩之哪里怪怪的。
想起他以前的态度,难道是对胡初扬不满意?
但其他人也不合适啊。
程阮决定等骆酩之回来“推心置腹”地聊一聊。
晚上十点,骆酩之还是没有回来,除了给他发过短信说不回来用晚饭,也没有透露其他多余的信息。
行吧。
程阮也没什么事做,洗完澡在花园里溜达了一圈,甚至学着骆酩之把骆贞以前种过的花都浇了一遍,又荡了会儿秋千,还是没等到骆酩之回来。
一看手机,快十一点了。
“人呢!”程阮打开手机,看着没什么动静的手机忍无可忍。
直接一通电话给骆酩之打了过去。
很好,没接。
正郁闷着,吴昼倒是来了视频电话。
那边是白天,吴昼的声音元气十足:“睡了吗我的宝贝?”
“还没呢。”程阮习惯性地向门口张望,心不在焉地应答,“你这个时候不是在外面玩儿吗?怎么想起这会给我打电话?”
“害,别说了,我正在外面躲着呢。”
“躲?”程阮听出了吴昼的不对,“你躲谁?”
“还能有谁?顾临呗。”吴昼语气极为复杂,“我不就是路上偶遇了前任,和他聊了几句,这人就回去生闷气了。”
“这不,我一大早的就出来躲一躲,顺便给他挑点礼物,让他消消气。”
“你觉得这几个颜色,哪个好一点?”
程阮的视线落到几件颜色各异的……性感衣物上,惊得合不上嘴。
“这、这个是……”
“没办法,这种男人,一个比一个小气,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你们……”程阮无可奈何,随后又意识到什么,“你们这是,在一起了?”
吴昼凝噎半天,不可置信地问:“小阮,你……不会现在才发现?”
谢谢,真的有被这位已婚人士迟钝到。
难怪看不出骆酩之对他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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