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给任家老爷汇报一下,别让他落了消息。”
一旁的章离接收指令离去,任寒赶紧跟上去,生怕又被知情的老爷子送出国。
“站住。”骆酩之叫住他。
“手机?”
任寒反应过来,赶紧将刚刚偷拍的照片删除,献殷勤地给骆酩之展示:“已经删掉了,您放心。”
骆酩之没有施舍一眼。
任寒只好恭敬地把手机递到程阮面前:“程阮,你看,我已经把照片都删了,刚刚拍着玩呢,你能不能帮我给骆先生说说……”
“滚。”程阮扫他一眼,“别让我再看见你。”
“好!马上滚!”
任寒这次消失得还挺彻底,骆酩之盯着程阮手里的演出票,问道:“这是?”
程阮回过神,答道:“这是初扬学长的演出票,正好,你也来了,还想跟你商量商量木遥镇代言的事情。”
骆酩之看着胡初扬说:“代言的事我没有意见,你安排就好。”
“这个演出票……只邀请了程先生一人吗?”
“对。”胡初扬说。
他确实有意邀请、且只邀请了程阮一个人。
不仅如此,这场演出、包括今晚出席晚宴,都是为了程阮。
这是他送给程阮的礼物。
骆酩之看出了他的用意,笑道:“程阮那晚或许与我有约。”
有约吗?
程阮惊讶地看向骆酩之,接着就被骆酩之牵住了手,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硌住了他的指根。
今天的骆酩之似乎戴了一枚尾戒,再定睛一看,正是他送给他的那枚艳彩蓝钻。
“……”程阮觉得骆酩之有些过于浮夸了。
这么大枚戒指带出来是做什么?
胡初扬和骆酩之无声地对峙,不远处的经纪人见势不对,很有眼力地从车上又取了一张贵宾票跟过来。
“初扬,你过来一下。”
趁胡初扬过来,经纪人把票递给他:“你刚刚不会又是在跟骆酩之较劲?”
胡初扬道:“没有较劲。”
“你这又是何必呢。”经纪人打量了眼胡初扬的表情,无奈道,“他和你不是一路人,你现在是影帝,又在娱乐圈,他已经结婚了,不管你以前有多喜欢他,现在和以后都和他没有可能。”
“错过就错过了,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胡初扬依旧固执己见:“小阮和骆酩之是联姻,他并不喜欢骆酩之。”
“那你能保证他会喜欢你吗?”经纪人叹气,“我知道你大学时就喜欢程阮,又因为变故不得不离开,但你们现在真的是毫无可能了。”
“此前你和他被拍传出绯闻,骆酩之那态度你也看到了,你敢说,他没把程阮当做自己的人?”
“虽然你的家世和公司能罩你,但你敢保证,得罪骆酩之后你可以全身而退?”
“初扬,什么阶段做什么样的事,你认清现实吧。”
经纪人将票塞进了胡初扬手里,眼神中传递着暗示。
胡初扬回过头,程阮正对着骆酩之的手指指点点,让他很难不看清骆酩之小指处的戒指。
是程阮花天价拍下的那枚。
胡初扬苦涩地笑了笑,朝两人走过去。
程阮放下骆酩之的手:“初扬学长。”
胡初扬强行抑制住对程阮的情绪,将手里的票递给骆酩之。
“到时候,希望骆先生一同捧场。”
骆酩之刻意用带着戒指的左手接过:“一定。”
和胡初扬道别,程阮问骆酩之:“你也要去看戏剧?”
骆酩之和程阮十指相扣走回晚宴:“陪你。”
程阮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不是不喜欢看戏剧?”
骆酩之问:“你不也不喜欢?”
程阮靠着骆酩之:“我那不是……因为和初扬学长是朋友嘛。”
骆酩之:“那我就是因为你。”
“昂?”程阮抬起头,“我怎么总感觉你们两个之间怪怪的。”
“是吗?”骆酩之摩挲着他的掌心,“你的感觉没有错,情敌之间不会有什么好氛围。”
“你胡说什么?”程阮松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解释,“你不要乱说,我和学长是纯友谊。”
“也只有你会看不出。”骆酩之重新牵住程阮的手,“难怪看不出我喜欢你。”
!!!
骆酩之此话一出,程阮的心瞬间跳出了嗓子眼。
胸腔酸酸涩涩的,像是有无数肥皂泡泡在心间充盈,随后又被骆酩之给戳破。
惊慌、紧张,却又……有点幸福。
“傻。”骆酩之给他理额前的刘海,又认命般地轻叹道,“我不干涉你选胡初扬作代言人,但程阮,我确实吃醋了。”
“准确来说,从一开始就在吃醋。”
“程阮,你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
骆酩之抚弄着程阮的嘴唇,捧住他的脸印下一吻:“可不可以别总让我吃醋?”
程阮窘迫地抓着骆酩之的衣角,在离会场不远处的地方和骆酩之接吻。
这个时候但凡有一个人走出来碰见都是会社死的程度。
但骆酩之喜欢他,又说他吃醋了诶……
程阮闭上眼,回应着骆酩之的吻,最后直接被骆酩之拐上了车。
“晚宴……”程阮的衬衫被骆酩之撩开。
骆酩之俯下身,呼吸逐渐浓重:“于西川在。”
被抚弄后的肌肤热得发烫,程阮整个人都被按进了车后座,抓着座垫的指节泛着红,心情如同坐过云霄飞车般微妙。
“骆,骆酩之……”
骆酩之含住他的耳垂:“乖,叫老公。”
“老公……”
骆酩之低笑一声,大力抱起了程阮。
“我在。”
第50章
程阮最后还是没能回到晚宴,被骆酩之抱着回了别墅,之后的事,便是昏天暗地不知黑夜为何物了。
醒来的时候骆酩之正坐在露台上看报纸,光影照在骆酩之的侧脸上,衬得整个人更加沉静。
这种感觉,一如他第一次在程家见到骆酩之的时候,那时的他,又怎么会想到自己会和骆酩之有这样的羁绊。
程阮随意地套了一件衬衫走过去,悄悄站在骆酩之的身后。
骆酩之一如既往地灵敏,合上书问道:“起这么早吗?”
程阮走到骆酩之面前:“都已经十一点了,还早。”
骆酩之笑着把程阮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伸手环住程阮的腰间,下巴自然而亲昵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因为是上午的缘故,骆酩之的下巴已经冒出了一圈细小的胡茬,摩挲得程阮有些痒。
程阮转过身,单手捧起骆酩之的脸。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又认真地打量骆酩之。
回想起昨晚,程阮至今仍然觉得像一场梦。
骆酩之竟然真的喜欢他……
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腰间的吻痕又真实地印证着发生过的一切。
程阮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自骆酩之高挺的鼻梁往下,在快要接近唇边的时候被骆酩之轻轻按住。
骆酩之吻了吻他的手指,眼神深邃:“在干什么?”
程阮又是将真实想法脱口而出:“调戏你。”
“……”
骆酩之眉头一挑,迅速翻身将程阮按进了座椅里。
“调戏我?”
他的目光落到程阮白皙的大腿根部,大手沿着向上,随后伸进了松松垮垮的衬衫。
“是……这样调戏吗?”
程阮差点被捏得叫出来,随后羞愤地推开骆酩之:“才不是!”
“不是吗?”骆酩之似乎疑惑了一下,这次用食指刮了一下程阮挺翘的鼻尖,“那是这样?”
程阮矢口否认。
“这样也不是。”骆酩之欺身向前,屈起膝盖放在程阮身边。
“那可不可以请程先生教教我?”
程阮挣开禁锢:“放开我。”
骆酩之当然没有听程阮的要求,低下头含住了他的嘴唇,随后是更加深入的吮吸,双手也极其不安分地在程阮身上流连。
程阮也被吻得动情,全身心地投入地靠在骆酩之身上,双眼迷离得都快失焦。
房间里响起暧昧的声响,清晨降下的余温又逐渐上升……
程阮终于懂了“被x得下不了床”的感受,也懂了尤其不要在骆酩之兴头上的时候招惹他。
不然下场就跟今天一样。
被压着这样那样,没有发掘过的体验也逐渐开发,对于程阮来说其实还是有点小羞耻,但在骆酩之面前,却坦荡得不得了,好像干什么都是理所当然。
得,他斗不过就是了。
因为实在被折腾得不行,程阮一天的活动都包在了骆酩之身上。
起先他还有点小心思,想着对骆酩之呼来唤去,让他自食其果,甚至还想用自己的小身板压垮骆酩之。
但在骆酩之单臂就能把他扛起后,程阮又认输了。
他是怎么忘记骆酩之一只手就能让他晕过去的?
光是只穿一件衬衫就能让骆酩之明显兴奋,要是穿上吴昼送的那件……
“咳咳……”程阮清了清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伸出脚放在骆酩之大腿上,假装认真地看电视,实际连上面播出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骆酩之明显发现了程阮的心不在焉,捏了捏他的脚腕:“又在想什么?”
“嗯?”程阮摇头装傻,“什么都没想啊。”
骆酩之噢了一声,抬眼看向电视:“那这就是你给我看胡初扬的理由?”
程阮猛然抬起头,这次终于看清了屏幕上的胡初扬。
他就说这个背景音怎么有点耳熟。
“这个……”程阮悄悄摸过遥控器换台,“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连着换了好几个频道,程阮估摸着应该可以相安无事了,结果下一秒,胡初扬演唱的ost悠长响起。
“……”
程阮明显地感觉骆酩之脸色又变臭了。
为了把矛盾扼杀在摇篮,程阮一不做二不休,关掉电视,靠在骆酩之的肩上:“骆酩之,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骆酩之望向他,揉了揉程阮的头:“目前没有,怎么了?”
程阮突发奇想:“那我们去约会吧!”
“约会?”
“对。”程阮笑眯眯地看着骆酩之,“我们结婚这么久,还没有专门去约过会。”
“我刚刚想了想,骆酩之,如果你有了专属于我们的记忆,或许就不会吃胡初扬的醋了。”
就像当初他们较真的“你有我没有”游戏一样,要是骆酩之遥遥领先,应该也不会那么跟胡初扬较劲了吧?
他殷勤地问:“试试?”
骆酩之道程阮想得天真,但还是不带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他倒想看看,程阮能够给他多“专属”的记忆。
·
第二天程阮起了个大早,哼着歌选了套休闲的运动装束,又从衣柜里给骆酩之挑了同色系的换上。
“今天只需要听我的。”他信誓旦旦地对骆酩之保证,“放心吧骆酩之,老公会为你准备最最美好的回忆!”
骆酩之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沉默地换上了程阮递给他的休闲装。
收拾一番出门,程阮特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座,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骆先生,请坐。”
骆酩之抿了抿唇,坐了进去。
程阮顺势弯下身,贴心地想要为他系上安全带,没想出师未捷,拴扣离卡座始终差了一截。
“咦?怎么回事?”
从未给别人系过安全带的程阮还在那儿疑惑,骆酩之实在不忍看下去,提醒道:“再走近一点。”
“噢。”程阮走近一步,果然,随着“咔哒”一声,骆酩之的安全带成功系上。
还行,有惊无险。
程阮绕到驾驶座坐好,边启动越野车边说:“你不要担心,虽然我已经很久没开过车,但好歹也是开着直升机绕城过三圈的人,问题不大。”
骆酩之安静了一会儿,还是想请教:“开直升机和开车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这个……”程阮被问得心虚,含糊道,“都是交通工具嘛。”
为了证明自己“宝刀未老”,程阮分秒必争地把车开出了别墅。
只要上了他的贼车就别想后悔了!
事实证明,虽然很久没开车,但只要曾经会,现在拾起来也不难。越野车越发平稳地在道路上行驶,程阮也更得心应手起来。
“骆酩之,怎么样,我开得不错吧?”
骆酩之不忍打击程阮的自信,含笑道:“嗯,是不错。”
程阮得意地摇头晃脑一番,很快就把车开到了一个位于郊区的露营基地。
程阮先跳下车,依旧周到地给骆酩之打开车门,还装模做样地把手挡在车门顶,防止骆酩之下车时不小心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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