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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法捉妖,合理恋爱(玄幻灵异)—— 阚纯一

时间:2024-04-25 08:24:22  作者: 阚纯一
  “这是我在江州所见所闻,画成此卷。”
  上面画的街道上没有行人,一片荒凉颓败之景,只有街角有四五个被草席包裹的尸体,高高的锦绣阁楼上有妇女以帕拭泪。画卷正中央有一家医馆门庭若市,进进出出的人脸上都带着恐惧之色,有人抱着孩子在医馆前哭泣,也有人跪着把老父亲的尸体带出医馆。画家有意把尸体画成骷髅,画的触目惊心,百姓水深火热,生灵涂炭。
  柳云箔边给太子殿下看,边快速解释道:“这是江州之景,也是疫病最为严重的地方,汝州次之,绥州有江汝两地逃过去的病人,也不能独善其身。江州汝州绥州一起统称为江南三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江州刺使在得知有人染疫病,伙同汝州刺史,居然命人压下消息,秘密处死病人。在疫病大量爆发时,拒绝上报朝廷。”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州刺史姓林,是当今刚得宠的惠妃的父亲,倘若陛下怪罪下来撸了他的职,恐怕惠妃也帮不了什么忙,也会被陛下厌弃。林刺史封锁江州防止通风报信的人,据说偷跑出江州的人都会离奇暴毙。我和江州长史谋划,同汝州人联系。江州八人汝州两人一起从汝州逃出去。这是江州长史泰图民的递给朝廷的书信。”
  太子殿下捏着信仔细看了一遍,柳云箔所言不虚。太子殿下心里窝了一团火,不由焦灼道:“你快去御史台去告状然后面圣啊,我现在要去上朝啊。”低声念道完了,一把从柳云箔手中夺了那疫病图,“这个给我拿着,我上朝要说的这事,以此为证。”
  柳云箔伸手比了个十,眼中似乎有团火燃了起来,沉着面色大声痛诉道:“十个人,我们一行十个人走到京城就我一个人,我真的不敢赌那些尸位素餐的当官人,我只相信殿下。”
  太子殿下被震在原地,怒目圆睁:“岂有此理,我派一些人陪你一起去,我看谁敢在我眼皮底下做这些动作。”
  太子殿下安排了一些人保护柳云箔,又想到傅时宴早就预料这事的发生,便又差了一个亲近的侍童去给傅时宴报信。
  柳云箔对太子殿下最后一句话是:“殿下,京城的夜里寒气实在是太重,真的扛不住啊。”语音轻飘飘的,像是一句叹息。
  太子殿下沉默着望他,心中掂量着这句话的重量,低声承诺道:“我会为他们讨一个说话,我会解决这事。”
  柳云箔没有说话,咧嘴笑了笑,对太子殿下挥挥手,有一瞬间眼前狼狈的人又和临顺二十四年的意气风发的探花重合。他始终在那里,无论经历什么,他依旧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赤心少年。
  在安排了一系列事情后,太子殿下拎袍小跑上轿,嘴里碎碎念道:“真的要上早朝迟到啊。”
  早朝之上,尉迟将军给皇帝报喜道:“陛下,崇槐传来喜讯,刘文庸将军已经活捉山匪一千八百人,端了三个山匪窝,斩叛军熊业红于马下,招安叛军一千余人。”
  皇帝大悦,道:“好。等刘卿班师回朝,朕亲自给他办接风宴。”
  朝堂气氛融洽,太子站了出来:“儿臣有一事要上报。三州爆发疫病,民不聊生,尸骨填道,医馆前门庭若市,药材不足,官员昏庸,不想办法解决疫病,千方百计压下疫病的消息。”
  话音未落,群臣一片哗声,皇帝沉声道:“此事是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正义凛然道:“此事千真万确,若非临顺二十四年的探花江州柳韦拼命来报,恐怕我们都被蒙在鼓里。他走来京城时就已经衣衫褴褛,恍若乞儿。”
  皇帝惊道:“说的可是柳云箔。”
  “正是他。”
  皇帝站了起来,关心问道:“他现在在哪里?他不是在江州守孝吗?”
  太子回答道:“估计他现在已经到了御史台告御状,弹劾江州刺史林宏章,父皇等会儿自可以详细询问他。”
  皇帝挥袖大怒道:“此事滋大,事关三州百姓,给朕细查。”
  傅时宴每天起的不早不晚,正好太子殿下早朝上完来傅府之前一会儿醒来。
  但今天太子派侍童派早了,傅时宴还没醒来。侍女阿歌在门外唤傅时宴醒:“主君,您起身没?太子殿下的侍童兰竹来拜访你。”
  “主君……”
  傅时宴幽幽醒来,随手把头发绾了起来,扫了一眼还躺在地铺上睡觉的阮,应道:“嗯,先看茶,我已经起来了。”心中暗道:太子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这么快就下了早朝?
  傅时宴起床接待兰竹,兰竹简单给傅时宴把事情讲了一遍,还道太子殿下下了早朝要来拜访太傅的。
  傅时宴站在庭前,忧心遥望着远处的三州,心里蹦出了一句话:山雨欲来风满楼。
  傅时宴叹了一口气,这疫病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转念一想,估计这就是缪沉所说的大晋朝劫难,大概把这事解决了就能回梧桐乡。
 
 
第27章 夜雨中的妖怪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遇上疫病又未免焦头烂额,一直到下午时才来傅时宴府上拜访。
  太子殿下来时,傅时宴正在木亭下看着低头写着什么。他旁边有一个软塌,阮随意的睡在上面,手里拿这一本书看着。阮睡得歪歪扭扭,衣服被他滚的皱巴巴,不时还用手扒拉一下傅时宴的衣袖胡搅蛮缠,没个正行。
  听到下人来报太子殿下来了,傅时宴就搁了笔,站了起来。
  太子穿过小石子铺垫的小径,来到木亭前。身后还有跟着一个人,穿了件月白色的长褂,斯斯文文,看举止不像是小厮。
  傅时宴等到太子殿下走到身前,作揖:“拜见殿下。”
  那人也向傅时宴行礼:“拜见大人。”
  太子殿下道:“都不必多礼了。”对傅时宴介绍身侧的人,“这位是柳兄,江州人,单名一个韦,字云箔。”
  傅时宴上午听太子侍童提过柳云箔的事,便友好道:“柳探花,大英雄作为,久仰。”
  柳云箔拉住傅时宴的手:“这话应该是我同大人说,大人名誉天下,小生久仰大人。大人同太子殿下所建议多运药材于三洲,也救下不少人性命,该受小人一拜。”
  柳云箔说的真诚,倒显得傅时宴之前的客套话虚伪,傅时宴也接不下柳云箔的十成感激,只想着快些入座说正事。
  柳云箔说着便要跪拜,被傅时宴伸手阻止:“不足挂齿,先入坐吧。”
  几个人说话时,阮嫌他们说话吵,收了戏折子书施施然边要走。
  柳云箔注意到这个放肆无礼的俊美少年,猜不出是什么身份,也猜不出他和傅时宴之间的关系,但看太子殿下对于他的举动熟视无睹,便没有在意了。
  太子殿下熟视无睹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被阮无视……
  太子殿下把朝堂上的事情详细的告诉傅时宴。
  古往今来,疫病一旦大规模爆发,传染性强,唯一有效的就是封城。最近的一次疫病是在前朝安治帝,业城爆发疫病,没有及时封城,最后三个城两三万人都染上疫病而死。
  太子道:“所以朝堂上商议,派人带兵去控制局面。”
  傅时宴问:“派谁?”
  “有云箔,还有户部尚书许孝令大人。其他的人还在商议,没有定下来。打算阎城直接到江州,这是近路,大约只需要两天两夜的时间便可抵达。首先要把江州控制下来,封锁三州。等到刘文庸将军平定了叛军,可以从崇槐到三州接应。”太子大略说了一下。
  柳云箔出声道:“从阎城直接到江州这路线,我有一件事要说。我在江州时就听到有百姓说林宏章养了个妖怪,妄图逃出江州报信的人最后都会死在妖怪手里,所以一直都没有人能去京城告御状。我们本来是不信,但为了警惕行事,从汝州走避开江州,抄近道走的就是阎城这条必经之路。”
  “我等都隐藏了身份,扮作商人。在阎城附近的一家小客栈里歇脚,不幸被江州林林宏章的人认出来了。我们当机立断逃跑,当时大约有三十多个人追杀我们。逃出阎城时我身边只有四个人,我们在一个荒野的草垛中藏着。”
  那时是午夜,乌云遮天,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柳云箔他们一直在草垛中躲了一个多时辰,眼见夜雨越下越大,有瓢泼大雨之势,估计林宏章的人还没找到他们,几个人就打算找个地方再躲一躲。
  还没有行动,只见半夜荒野中远处有个红衣身影撑伞走了过来,隔着雨帘模糊的像一道红烟。雨水依旧噼里啪啦,夏虫唧唧咕咕的声音不知何时消了,四下除了雨声听不到其他声音。这一场景怪异极了。
  众人敛声屏气,一动不敢动。
  那人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众人面上。这时众人才看清她的面貌,瓜子脸,面相寡淡,约十几岁的模样。她披散着黑发,穿着大红色的衣裙,像是荒山野鬼,众人皆被吓到了。
  那女孩似是看出来了有人躲在草垛中,一声不吭,走到了草垛前。
  众人不约而同想到了林宏章养妖怪的民间传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女孩伸手插到了草垛中,已然发现了草垛中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打雷了,轰隆隆的噪音敲打着人的心底,闪电如一根根银针穿过乌黑的云,划破天际。众人心里绷着的一根弦“啪”的一声断了,一下子从草中跳了出来,绝不坐以待毙。
  可是那女孩手已经抓到了一个人,异于常人的爪子已经死死嵌入他们队伍中的一个年轻的少年肩中,少年难忍受的闷哼了一声,顿时鲜血已经从衣服里渗了出来。
  一声惊雷“哗啦”的落了下来,照亮天边,只见得那女生把手中的油纸伞丢了,一霎那的闪电使她的神色露出在众人眼底,神色平淡,脸上笼罩这死气,不像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
  旁边的一个叫张三年的壮汉已经跳出了草垛,见状便伸手想把她推开,解救流血的少年。
  没想到还没有动手,那女孩就一把把手中的少年丢了出去,力气极大,和她柔弱的外貌严重不符合。
  那女孩望着冲上来的张三年,慢慢地把带血的手掌凑到了自己的鼻子底下嗅了嗅,眼珠猩红。她眯着眼睛,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带着热乎的血液、腥味浓郁的手掌,露出陶醉满足的表情,挑衅的看着张三年。
  张三年已经扑了上去,伸手要制服那女孩,但没想到那女孩力气比张三年这个身高八尺的壮汉还大,一时之间竟然还压制不住。那女孩一拳打在了张三年胸口,张三年顿时如遭雷击,耳畔“嗡”的一声,听不见别的声音,只用手如铁钳死死抓住她手臂不放。
  柳云箔在这女孩来的时候就察觉到她行动速度很快,逃跑未必能从她手里溜走。现在身边本就只有四个人呢,后有林宏章的追兵,分散行动风险更大,只能团结起来,一起对付这女孩。
  柳云箔如此想着,见张三年吃力,便也上去帮他。柳云箔和张三年两个大男人才勉强控制住一个女孩子。
  他们中还有一个男人叫贺武,原本是个屠夫,在柳云箔三人打的热火朝天,他去扶起旁边受伤的吴尚存。
  吴尚存肩膀上血肉模糊,被雨水冲了一浅洼血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血肉中的白骨,阴森吓人。吴尚存此刻已经疼得浑身冷汗,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脸部紧绷咬着牙。
  贺武心疼安慰道:“忍着点,我帮你包扎。”边说边迅速掏出袖中的金疮药,大把大把的洒在伤口处。血流的太急,金疮药粉末被血冲了下来。
  吴尚存颤抖着发白的嘴唇,含含糊糊道:“直接……包扎吧……哥。”
  贺武用刀背快速把旁边的血刮了下去,狂野的把粉末敷在伤口处,干净利落的用布料把伤口出包扎住。
  贺武安顿好吴尚存,转头去帮柳云箔两人。柳云箔和张三年堪堪控制住那女孩,三个人僵持不下。
  那女孩双手被柳云箔和张三年一人抱一只手,那女孩的后背毫无防备暴露在贺武面前。
  贺武无声的抽出自己的刀,柳云箔看见了,目光相接时鼓励着他动手。
  贺武原本是个屠夫,胆子大,下手狠,猛地把刀刺入女孩的身体中,不偏不倚正好刺在了女孩的心脏处。
  还没来得及高兴松口气,突然发生了诡异的事情,那女孩没有挣扎倒下。柳云箔正对她,虽然是雨夜,但把她的面部看了七八成。她脸色如常,甚至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她转过头去看贺武,不是普通人的转头,是转了180度正对着贺武的脸,那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动作。
  众人心中大骇,柳云箔一时之间竟然抓不住那女妖怪的手。贺武右手中的刀还留在她体内,他感觉到了自己手心冒得冷汗,下意识想松手,手筋在跳动但并没有松手,他还没有接受消化这个信息,都刺穿了心脏,这女的居然还没有死。
  那女妖怪诡异的笑着,忽的以众人都没察觉的速度,头以非人类的极限的样子诡异的前伸,一口咬住贺武的脖颈,撕下的一块肉。
  “贺武!”
  贺武却没有应声,他咆哮着痛苦长吼,他的左手缓慢捂住脖子上的血窟窿,最后以这个姿势僵硬的摔倒在雨水中。
  贺武温热的鲜血溅到了柳云箔和他旁边的张三年的脸上。
  柳云箔呼吸停滞了一秒,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那女孩身上有无形的手掐住他的脖子,他也顾不上看张三年现在的状态。周围空气被一点点抽离,他手上力气渐渐变弱,手腕上筋络暴起,他艰难地死死抱住那女孩,给张三年吴尚存逃跑的机会,他只能断断续续道:“快……跑。”
  那女孩桀桀笑,开口说话时还是女孩甜软的嗓音:“你们真是找死,乖乖被吃不好吗?”
 
 
第28章 他扑倒傅时宴了
  柳云箔力气越来越小,在那女妖怪偏头要咬上柳云箔脖子时,忽然一道青光亮起,强烈刺眼,把黑夜照的恍若白昼,让人无法直视。
  那女妖怪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嚎叫,柳云箔在青光渐渐昏了过去。
  等到柳云箔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雷电也藏了起来,但是乌云沉沉压在天上,雨已经转为了蒙蒙细丝,色调阴郁暗沉。
  柳云箔身上衣服全湿,被寒风一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他皱着眉头缓缓从地上爬起,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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