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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法捉妖,合理恋爱(玄幻灵异)—— 阚纯一

时间:2024-04-25 08:24:22  作者: 阚纯一
  傅时宴不耐烦道,笑骂道:“我都给你当坐骑了,你还在发什么呆?”
  话音刚落,阮一个利落的纵身,跳进了朱雀鸟背上,伸手摸了一把朱雀神兽真正的羽毛,软乎乎的,好柔软。那朱雀丝毫没注意阮的动作,一振巨大的翅膀,抟扶摇而上,冲入了茫茫的云层之中。
  朱雀的飞行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便飞到了九龙咀附近。
  正值中午,村里炊烟袅袅升起,宛如一条扯不断的舞动的白绫,缓缓融入白云中。
  鳞次栉比的房屋已经褪下了靓丽的颜色,同周围相邻的几个土坯房差不多,墙面斑斑驳驳,还有孩子们黑黑的涂鸦。
  他们在一棵巨大的古槐树下歇脚,那树枝繁叶茂,干年葳蕤,旁边还有杂草野花在旁边衬托着。
  傅时宴感知到周围还没有妖怪,望着村里面正在准备农忙的村民,道:“我们先到了,他们还没有来,我们在这等等。”
  乌鸦觉得这不靠谱的守株待兔无疑是大海捞针和竹篮打水一场空,泄气道:“朱雀大人,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从这里走?万一他们不从这里,我们这不是瞎等?”
  傅时宴已经在观察这个村里的水井周围环境了,脑海中在构思如果要埋伏藏在哪里比较好,如果要打架,从哪里会比较有优势,利用地形轻松干点对方。傅时宴正想着,听到乌鸦这么一问,身影一顿,认真道:
  “第一,我分析到那幕后之人要边下毒边离开汝州,按照这个思路,他们离开白鹤凼,就很有可能从九龙咀走。”
  “第二,我觉得反正目前没有什么办法抓住幕后之人,就算多浪费一点时间精力,也比在衙门坐着等着他自己暴露好。”
  “第三,我的第六感很强烈告诉我,我会抓住他。”
  “……”
  乌鸦听着傅时宴玄学的回答,懵懵懂懂点了点头,反正他只是听朱雀指挥,在朱雀手下办事的,也没想太多。
  ——
  傅时宴一等就是一下午,直到戍初,夜幕升起,天上没有星子没有玉轮,随着一声声鸡叫狗吠,整个村庄渐渐人音消散陷入睡梦中。
  夜间的湿气在幼嫩的叶子尖上凝结成露水,压弯了新生的芽叶,眼见圆溜溜的露珠要从叶上滚落,忽然那株草和那露珠一同措不及防被人毫不在意的踩入泥土中。
  被露水沾湿的衣角最终停在了一口井旁边,那人抬脚把井口压住的一块大石头踢飞,看那力道绝对不是寻常人能达到。
  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槐树上的乌鸦忽然被这动静惊醒,猛地睁开眼睛,一双墨色的眼瞳没有感情阴森森望着来者不善的人。它没有动,贴在树上,通身漆黑一片,完美和夜色融为一体。
  那大石头倒在草上,那人单腿踩在井口边。火光电石之间,忽然井口冲出一个黑色的身影,那人一惊,措不及防,仰头后退,脚尖为重心点滑了出去,但是那个黑色身影已经粘上了他,一股冰冷阴森的不善气息环绕在他身边,冻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这一变动,那人无法躲避便迎头打了过去,抬手锋利的狼爪加着风声就抓向阮的脖颈。阮轻轻松松后翻躲过,但是衣服被爪子划烂,那人一手扯着阮的衣角,咬着牙另一手用力往下拽,一只脚用力踹向阮。阮黑色身影被踹翻,身段利落,滚落地面,落下的瞬间迅速后空翻弹起。
  这一举动让穷追不舍、打算乘胜追击的猲狙骇然,动作一顿,阮没有理会他的表情,毫不留情的腿脚打乱了他的节奏。
  阮拧身一脚踢在了猲狙肉身上,猲狙直接腾空飞了起来,眼前的景色迅速往前奔去,耳边一听到呼呼的风声。
  “咔嚓”一阵巨响,猲狙撞到了树上,粗大的树干拦腰折断,噼噼啪啪的一顿声音大树压在了泥土上,一只乌鸦“哇哇”叫着从树上展翅飞了出去。
  阮并没有放过他,纵身飞了过来一脚踩在了猲狙的肋骨上,猲狙顺势抓住阮的右臂。阮用力甩出左臂,猲狙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快速的站立起来,再次伸出左拳朝阮砸去,阮左臂被击中,不愿躲死死抓着猲狙,一脚踢向了猲狙的头部。
  猲狙被打的一肚子火气,再次用力朝阮砸去,阮一手撑着地面,借力一个旋转,抬起膝盖朝猲狙的胸口顶过去。猲狙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那一记膝撞顶在猲狙的腹部。
  猲狙吃痛的倒退几步,冷冷盯着阮。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猲狙忽然张口沙哑道,显然刚刚的攻击让他吃了亏。
  “因为你很弱,所以我一早就知道你会来,我在等着你自投罗网。”阮冷冷一笑。
  “你真狂妄。”猲狙厌恶地开口道。
  就在这时,猲狙不甘心地猛扑向了阮,阮一个侧身躲过攻击,衣袂蹁跹。
  阮压低身体重心,再次抬脚扫花拂月踢向猲狙的下盘,这一次阮用尽全力。踢中猲狙的膝盖骨,“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猲狙的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冷汗顿时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膝盖骨的疼痛让猲狙的神智清醒了一些,猲狙抬头就是一记勾拳,阮一侧头躲开这一击,一脚把他踹倒,黑底云纹的靴子踩在了猲狙的手肘上。
  痛楚立刻袭遍四肢百骸,猲狙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黑气,黑气把他紧紧捆住,他挣扎了半天也没挣扎出来,从他那个角度,只能看到阮的清晰下颌线和嘴角嘲讽微笑。
  在阮制服猲狙时,一直当隐形人的傅时宴冷哼一声,手中化出一把锋利的长剑,碧绿的剑身上泛着幽幽寒光,让人望而生畏,一股冰凉之气顿时散发出来。
  那正是阮送给傅时宴的那把剑。
  长剑脱手而出,在夜幕中划出一道颇长的漂亮的银线,飞向远处的林子里。
  “出来吧。”傅时宴说话的声音冰冷清冽,带着慵懒的沙哑,“用过一次的方法,对我用第二次,没有用。”
  因为阮打架,傅时宴怕打扰到村民用一个保护罩把这里与外界隔离了,空旷的四野没有一点声音,只有细碎的风声穿过众人的衣袖。
 
 
第51章 弥刹(下)
  傅时宴收了笑容,冷冷道:“我没和你说笑。”
  他手往上一抬,一道铮鸣剑声在空中向起向林子里飞去,紧接着一道“唰”的长剑穿叶声,那只受惊的乌鸦在天空上盘旋了一会儿,扑着翅膀落在了一节枯木枝上,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打量林子的动静。
  正巧这时月亮从云层中钻出来,惨淡的月光照亮在傅时宴的脚边。
  深夜寂静,花木影婆娑的深处,鞋底踩过枯枝传出轻响,似乎有人闲庭信步,所有的人都警惕起来。
  傅时宴一抬手,那把反射着皎白月光的长剑一铮鸣,飞回傅时宴手中。傅时宴化出朱雀业火点亮火把,想要看清现在的情形。
  那人的身段在月光下渐渐清晰了出来,野外杂生的小花,似乎是贴着他的衣角生出来的,极有雅趣。
  青衣男子的气息凛冽,手中执一把重剑,饶是隔着几重树影,仍能感觉到他冰冷的杀意。
  “你们好啊,我叫弥刹。”那人平静的说,伸手别开了挡在他面前的枝桠,火光勾勒出朦胧的身影,冷清的眉眼上渡了一层橙橘色的暖光,眉眼轮廓清楚了起来。
  那人一身青色长袍,黑发披肩,腰束红带,一张面孔清秀寡淡如水,五官并没有什么亮点,但是他全身的杀戮气质让人不容忽视,如书生面的脸上却有着一股邪恶之气,让人看上去十分的不舒服。
  傅时宴捏紧手中的长剑,他认出来眼前的妖怪是只草妖,可能就是他在江州刺史府逼问猲狙时,猲狙说的那棵香附子草草妖。
  傅时宴轻声念出了弥刹的名字:“弥刹……”
  弥刹轻松笑了笑,站在傅时宴面前大约二十步之遥:“鄙人名字不值得朱雀大人挂念,还是在开打之前来叙叙旧吧。”
  傅时宴还没有说话,弥刹已经自言自语说了起来:“说起来,我和朱雀大人早就认识,”他不快不慢吐词清晰道,说到这里时,那阴冷的目光移到了阮的身上,对阮道,“还有你。这次算是重逢了吧。”
  早就认识?重逢?还认识阮?
  傅时宴听到这里,眉头微皱,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弥刹,也从没有和他认识。而且从弥刹话语间的意思看,这个弥刹和他之间应该是仇恨颇深的关系,但是,他这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弥刹是谁。
  傅时宴看着弥刹,眼神变幻莫测,没有接话。
  忽然他的余光看到阮,现在所有人在夜里只能依靠傅时宴手中的火把视物,阮的全部面目表情并看不清,傅时宴只能看到他脚踏在猲狙身上,神态莫辩,但是他的肩是紧绷的,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危险。
  傅时宴还没看清,弥刹的话就响了起来。
  弥刹看着傅时宴皱着的眉头,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朱雀大人日理万机,不记得鄙人很正常,那我就和您再讲一次我们之间的渊源吧。”
  弥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傅时宴不接话,静等他接下来的话。
  弥刹继续说:"两三个月前,白河湾的山洞里……”
  傅时宴猛地记起来了,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你在山洞里偷袭了我。”
  原来趁着傅时宴和阮打架偷袭傅时宴的就是弥刹,若不是他偷袭,傅时宴岂能受伤,岂能在那么庄重严肃的祭祀坛上当空摔了下来。
  当然倘若这样,阮早就被傅时宴拿去铸剑,傅时宴就遇不见那个满眼都是他的阮,后面所有的故事都会改变。
  他不过是来大晋朝渡劫难的孤身一人,阮不过是白河湾里没有感情的吃人妖怪。
  想到这里,傅时宴望着弥刹,一时十分感慨,但是杀了弥刹的想法更加强烈。
  弥刹看着傅时宴愤怒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朱雀大人果然记忆力超群,这么快就记起我了。”
  傅时宴薄唇微张,冷峻吐出一声:“呵。”
  弥刹见到傅时宴这个样子,居然还微微一笑,对傅时宴说:“朱雀大人还在因为那件事怪我?朱雀大人拿走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我不过就是要把我的东西带回去。”
  阮脸色一变,但是已经没有人注意他了,一听见弥刹娓娓道来:“我得了一块石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区区石头可以吸收天地之间无法散去的执念和痛苦所产生的魔气。我精心把它养着,想方设法给他喂食物,却没想被路见不平的朱雀大人撞到了,还平白捡了我的空。我精心照顾的宝贝,成了被人的爪牙,和我对着干,实在让我痛心。”
  傅时宴听到弥刹的话语不禁一愣,他确实怀疑过阮的来处,为什么一个寻常的小村庄,会有阮那个可以吸收魔气为自己所用的妖怪?现在弥刹一顿话让傅时宴明白了。
  也立马想到弥刹同他说这么多话,无非就是想来挑衅自己,还有挑拨自己和阮之间的关系。
  “但是——”弥刹话音一转,收敛脸上的笑容,一双阴狠的眼睛紧紧盯着傅时宴,他缓缓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阴狠地说:“即便您把他抢去又如何,我也能让他乖乖走到我的旁边。可能您也能想到,他不好控制吧,我既然选择饲养他,也自然有控制他的法子。”
  弥刹不慌不忙,抚抚衣袖,从青色的长袖中摸出一个小吊坠,那小吊坠是块黑气石头,只有巴掌大小,晶莹剔透,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
  傅时宴面上不显,但是内心波澜起伏,心绪不宁。手中的长剑剑身浮起一道薄光,散发着阵阵冰冷寒意。
  虽然不知道弥刹用什么办法能够控制阮,但是他不能坐视不理,不能让这个男人得逞。
  弥刹冷哼一声,他看到傅时宴的反应就已经明白,傅时宴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镇定,这正是弥刹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弥刹嘴角微扬,一抹阴险狡猾的笑容绽放,手腕轻翻,往后退去避开傅时宴那咄咄逼人的剑气,他朝着自己手心中吊坠注入一道奇怪的灵力。
  不远处的阮猛地把自己脚下的猲狙抓起来,抬手抡飞猲狙,暴虐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大脑,头痛欲裂,平日里的黑色眼瞳已经充了/血,眼圈一片通红,煞是吓人,恐怖如斯。
  阮猛地单膝跪倒在地,手死死捂住自己胸口心脏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弥刹,那模样仿佛恨不得将弥刹碎尸万段,活生生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阎王。
  傅时宴眼底深处闪过浓烈的杀意,手中长剑快速挥舞,化作一团凌厉的剑气朝着弥刹袭去。
  “不回头看看你的阮现在是什么样子?”弥刹不敢硬碰硬,快速躲开,身后的树干经受不住傅时宴强大的剑气,拦腰折断。
  傅时宴现在是硬下心肠,一定要杀了弥刹,两个人打的不分上下,一时顾不上阮。
  弥刹一面躲闪傅时宴的攻击,暗自心惊,一面撩拨挑唆阮道:“看吧,看吧,你的心上人根本就不在意你,你痛不欲生又与他何关?他可是到现在一眼都没有。”
  阮痛苦的吼道:“闭嘴!”之后又剧烈的喘气,努力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对傅时宴道:“你不用管我。”
  弥刹手臂挥舞,数十条黑线从手中射出,缠绕在傅时宴挥出的凌厉剑气之上,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黑网,将其笼罩在其中。
  “哈哈哈......”弥刹狂妄地笑了起来,一脸嘲讽地看着傅时宴:“想当年我还是你的手下败将啊,被你一掌打得休养了好些天,现在还能和朱雀大人您一决高下,不胜荣幸啊。”
  傅时宴长剑一抖,剑身的凛冽剑气一下子割断了黑网,傅时宴冷漠道:“你想多了,一决高下还轮不上你。”
  弥刹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傅时宴,仿佛一只猎豹,随时准备扑过来将猎物撕碎。
  傅时宴看着弥刹朝他靠近,他不急不躁,依旧稳稳地站立在原地,手中的长剑却是蓄势待发。弥刹停住了脚步,他低垂着眼眸,阴毒的目光盯着傅时宴:“或许你的阮可以吧。”
  话音刚落,傅时宴脸色变了。
  只见弥刹手中的灵力越来越多向那小吊坠里注入,阮只感觉自己灵脉里魔气越发磅礴,压制不住,他特别想把这魔气发泄出来。
  傅时宴见阮现在痛苦的模样,眼神瞬间变的冰寒如尘封千年的玄铁,从里到外都冒着让人恐惧的寒意,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杀气,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弥刹宰了。
  这是傅时宴真正的怒火,不是他故意装出来的,而是他的确很愤怒,傅时宴不知道弥刹是如何控制阮的,也不知道弥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但是,他现在已经决定不顾一切要杀掉弥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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