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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法捉妖,合理恋爱(玄幻灵异)—— 阚纯一

时间:2024-04-25 08:24:22  作者: 阚纯一
  阮想起了他从剑里面醒来的那一天。
  那是一个晚上,屋外风雨如晦,傅时宴的三层楼小别墅却热闹极了。
  傅时宴手下的一个拖了很久的案子结案了,妖管局众人从高压环境中缓过气来,纷纷闹着要去酒吧嗨,但是最终因为一场匆匆而来的雨没去成。
  妖管局的几个人和傅时宴的狐朋狗友在傅时宴弄了个聚会。白若羞知道傅时宴不爱唱歌,还特意去带了一个大音响,蹦迪用。
  傅时宴那个当做摆设的厨房终于用了起来,白若羞的哥哥白九生围着一条黑色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傅时宴抽着一根烟歪在沙发里,眯着眼睛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人,细细的围裙绳子勾勒出白九生的腰围。傅时宴忽然偏头对白若羞说:“要不是你哥脾气太爆,我都想把他娶回家了,还会下厨,”傅时宴慢慢琢磨着,“长的还不错。”
  白若羞还在指挥男生去抬音响,夏觉那个看着就弱不禁风的孩子,被白若羞抓住做苦力,辛辛苦苦把白若羞放在车上的大音响搬了进来。
  白若羞听了傅时宴这话,也没恼:“这话让我哥听了,把你头都打爆。”
  傅时宴听了,顿时笑了起来,懒散地笑了笑:“可惜撞型号了哇,都在上面。”
  白若羞噗嗤一笑:“为爱做零,队长加油。”
  傅时宴想想他和白九生干那事就头皮发麻,已经起鸡皮疙瘩了:“别,我只可能在上面。”
  白若羞耸耸肩,偏头叫夏觉把音响放在液晶电视旁边。她也觉得傅时宴不可能做她嫂子,他哥和傅时宴在她没出生时就认识,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何必蹉跎这么长时间。
  她在傅时宴身边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朋友,傅时宴呢就喜欢那种长相皮骨气质好的人,只要长的好看总会让他多留意一点,多一分出他的一点温柔。
  而她哥呢就喜欢那种妖艳贱..货,越出格她哥越是宠,特别是身材好皮肤嫩屁股翘的妖艳贱..货。
  两个人的审美简直不在一个频道,除了都喜欢美人。
  夏觉不知道白若羞在发什么呆,搬着音响问:“小白,音响放哪里?”
  白若羞给他指方向:“放这,对,小心点别磕住了,下次我们来傅队家蹦迪还要用。”
  白若羞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论容貌气质夏觉他有,论妖艳贱..货夏觉他是,那为什么他哥和傅时宴都看不上夏觉?
  夏觉把音响放好,在傅时宴旁边坐挑了一个地坐,对白若羞说:“你怎么买了这么大的音响?多少钱?我觉得这音响声音都可以把傅队这三层楼的别墅掀翻。你没事买这么大的音响干嘛?”
  为了薅羊毛特意买了音响,买了音响却感觉有点亏,又感觉什么都没薅到的白若羞:“大音响音质好,不行吗?”
  夏觉又对傅时宴道:“这么大的音响,会不会吵到邻居?万一扰民,你邻居会不会报警?”
  傅时宴把烟屁股按在烟灰缸里,琢磨道:“我家隔音效果应该还不错吧。”又望着白若羞笑,“要是扰民了,就把你们拷去,反正这音响不是我买的,也不是我提出来蹦迪的。”
  首先提出在傅时宴家蹦迪,又自备音响的白若羞:“……”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夏觉没有对象了,因为他这嘴太碎了!
  最后人陆续都到了傅时宴的家里,气氛也热闹起来了。傅时宴家里有烧烤架,可惜今天下雨了不能烧烤,白九生弄了一锅鸳鸯火锅,傅时宴从酒柜里掏出了几瓶白的红的,一回头看着程研把酒当茶水直接灌,引得白若羞在旁边激动的给他鼓掌。
  傅时宴把自己几瓶珍藏的酒推入了酒柜里,这好酒不能让程研那个憨憨白糟蹋了。
  在楼下气氛越来越热闹时,阮终于恢复了人身,从剑里出来。他只穿着白色的亵衣,双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的长发已经长到了他的臀部,凌乱的披在身后。
  傅时宴的武器室放在这栋别墅的三楼,傅时宴好久已经没有用这把长剑了,剑鞘上面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屋外风雨如晦,狂风暴雨“扑通扑通”地打击着玻璃窗。为了别墅的美观,傅时宴这个房间选择的是推拉的老式窗户,窗户被风猛地吹开,细丝般的雨就闯了进来,淅淅沥沥淋湿了地板。
  阮赤着脚上前把窗户关好,只听到一阵阵音乐声隐隐约约从楼下传来。阮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找傅时宴。
  阮打开房门,走到房间走廊上,在三楼过道走廊处,手搭在栏杆上,往下望去。
  一楼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有人蹦有人跳,还有人在人群中间撕心裂肺的唱歌。傅时宴唱不来歌,和几个人组了一桌酒席在那里说话喝酒,开始玩一个烂大街的扑克国王游戏。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傅时宴,他的一头长长的黑发变成了短短的头发,周围的人也和傅时宴一样。
  傅时宴穿着白色的破衣服,两个手臂都暴露在空气中,离一个男人坐的特别近,一直高兴地在说着什么,周围的一切都没放在眼里。
  阮的手指紧紧捏着木栏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明明在剑里修养了数千年,也磨练了千年的性子。
  为什么亲眼看到这场景还是忍不住,他忍不住想把傅时宴旁边人的眼睛挖了,把傅时宴关着只让他看,别人都别想看傅时宴裸露的双臂,只有他看过。
  夏觉在洗牌,白若羞摸着傅时宴家的椅子道:“傅队家椅子好舒服,下次有时间我们来傅队家里打牌吧,位置我都想好了,就定在落地窗那,下午打牌的时候,有阳光晒着,暖洋洋的。”
  傅时宴笑骂道:“你把我家当成你开的棋室呢,在我家又蹦迪又打牌,哪来的大小姐?”
  白若羞也不怕傅时宴,笑道:“我拉着我哥也来,我们打牌,我哥给我们做午饭和下午茶。”
  傅时宴偏头望了一眼正在摸牌的白九生:“行哇,你把老婆扯来我家做饭。”本来叫老婆这个是白九生经常逗傅时宴的,后来傅时宴也学会了反击,叫白九生老婆。
  白九生看了一眼牌,是黑桃k,把牌按住了,对上傅时宴的视线:“媳妇,叫老公我才给你做饭吃。”
  这个扑克国王游戏是拿出一副扑克牌,把大小王抽掉,选出一位庄家,然后开始发牌和叫牌。
  轻松简单不过脑。
  夏觉是庄家:“大家确认一下自己手里的牌,国王是k,下家是……”夏觉扫了一眼台下,“5。”
 
 
第69章 我曾经打算让你自由(上)
  白九生把自己的牌翻了过来,按照规定喝了一杯酒,漫不经心地抬眼皮,打量在坐的诸位:“第一局,简单点,5上去唱一首情歌。”
  傅时宴把手里的牌翻了过来:“我是红心5。”
  程研坐在傅时宴旁边,对正在唱歌的人道:“傅队玩游戏接受惩罚,要唱情歌了。”
  唱歌的正是白若羞,把麦克风递给傅时宴,凑了过来:“咦,我哥是国王?应该叫傅队在现场找一个人接吻的,哈哈哈哈哈哈。”
  傅时宴与白若羞隔着一个程研,他打不着白若羞,只能瞪了白若羞一眼。
  傅时宴不经常唱歌,他的声音很好听,富有磁性,但他却天生不会唱男高音。现在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傅时宴低声唱:
  “你爱热吻却永不爱人,
  练习为乐但是怕熟人,
  你爱路过去索取见闻,
  陌路人变得必有份好感,
  你亦爱别离再合再离,
  似花瓣献技 叫花粉遍地,
  你在播弄这穿线游戏,
  跟他结束她与他在一起,
  你小心一吻便颠倒众生,
  一吻便救一个人,
  给你拯救的体温,
  总会再捐给某人,
  一吻便偷一个心,
  ……”
  这是一首粤语歌,傅时宴本来是不会的,但是傅时宴以前的妖管局同事狸猫大妈上班时喜欢唱。傅时宴听久了,也就学会了,但是好多处已经忘词了,就是哼着调调混过来。
  傅时宴神情温柔了好多,声音低压勾人,好像是真的“一吻便颠倒众生,一吻便救一个人”,像是一个情场浪子,从头到脚散发着颓唐散漫的味道。
  他就光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却像是告诉你“我是多情的,但是总会有一个人能让我收心,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所以我选择一路走一路爱。”招蜂引蝶,让无数爱慕者飞蛾扑火,前仆后继。
  但他却像是局外人一样冷静,拒绝了一切,等着那个让他收心的人。
  在场不少人的目光被傅时宴吸引。
  傅时宴却突然收了麦克风,递给了白若羞,傅时宴对上大家的目光,耸肩笑了一下:“剩下的歌词我不会了。”
  白九生颔首:“好了,下一局。”
  这局白九生是庄家,他洗牌和发牌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已经把牌铺在桌子上。
  白若羞没有去唱歌了,就在程研旁边看着他们玩。这局夏觉是国王,白九生带着一个男孩子是下家。
  夏觉一拿着扑克牌站起来,就与白若羞对视了一眼,立刻笑了起来,他本来长的白净,现在笑起来更加干净青春:“要玩就玩大点的,不要像小孩子过家家,10在现场找一个人接吻。”
  众人顿时沸腾起来,找10号是谁,白九生带来的男孩叫李阳隅。李阳隅迟疑站了起来,把牌亮了出来:“我是10号。”
  众人热闹的快要把桌子掀了过来,李阳隅是白九生带来的,可能就是白九生的小男朋友,找在场的人接吻自然会是白九生。
  大家都指望看白九生的热闹,傅时宴也是。那个小男孩也没有纠结扭捏,站起身来,就往傅时宴的方向走了过来。傅时宴坐在右边,白九生坐在左边,这方向根本不是冲着白九生,而是冲着自己的。傅时宴看的一愣,那个男孩子是不是走错了?
  李阳隅就站在傅时宴面前,他的身量并不高大,反而有些纤瘦,他穿着一个白色短袖,领口有些大,可爱白皙的锁骨露了出来,一双小鹿眼睛湿淋淋望着傅时宴,引人疼爱,意思很明白。
  傅时宴本来大刀阔斧坐在沙发上,看到这里,嘴角的笑容收了。他偏头去望白九生,这搞的是什么鬼啊,白九生带来的男伴要求和自己玩这暧昧,白九生想被绿,他还不想接这戏哇。
  他本来是存着看热闹的意思,没想到看着看着这热闹就看到了自己身上。
  大家面上不显,内心确实激动的不得了,这玩笑一下子就开大了。白九生带来的男伴公开给傅时宴示意,不就是正大光明给白九生戴绿帽,对象还是白九生的好基友傅时宴。
  大家内心直呼:刺激刺激,算是大开眼界了。
  白九生知道不少人在偷偷打量着自己,又看到傅时宴那阴森寒冷的目光,一下子笑了出来,对傅时宴说:“他和我没关系啊,他就是因为暗恋你,我才把他带来认识认识你。快接受惩罚啊,我还等着呢。”
  话音,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有点遗憾没瓜吃了,夏觉望着那两个人把自己罚的酒喝了。李阳隅有些紧张捏着手指,在傅时宴面前站的特别直,眼巴巴望着傅时宴,轻声道:“傅哥,可以吗?”
  傅时宴这才时候认真地去看李阳隅的长相,容貌尚佳,鹅蛋脸上的五官很钝很少年,眼睛形状也偏圆,没有那种凌厉逼人的张扬,长的人畜无害,像是一个逃课的大学生,身上稚气未脱,干净,像只小奶猫。
  在傅时宴迟疑时,有人起哄,学着李阳隅说话的调调道:“傅哥哥可不要耍赖,玩不起啊。”
  这一句话把傅时宴原本打算自罚三杯的想法按了下去。
  傅时宴眯着眼睛,把自己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一眼就看出李阳隅的紧张,缓声道:“不耍赖。”
  李阳隅缓缓超傅时宴走了过去,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望着自己面前那个英俊的男人。
  李阳隅走到了沙发前,由于傅时宴是仰着头看他的,他睫毛颤了颤,手有些颤抖地按在傅时宴头旁边的沙发上,望着离他只有咫尺的傅时宴,还有傅时宴那个绯色的薄唇,两个人的呼吸彼此交错,暧昧的灯光把气氛烘托到了高潮。
  伴随着周围吵闹的气氛,彩色闪光灯飘忽的洒在头顶和人群的起哄声,李阳隅凭着微醺的酒意吻上了傅时宴的唇。
  傅时宴没有主动也没有拒绝。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李阳隅整个人像是踩在云上飘忽着找不到方向。
  三楼的阮看到这里,脑海里的弦一下子崩了,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傅时宴和别人亲吻了。
  他怎么能亲傅时宴,他怎么敢的!阮的脸瞬间青了,他的五脏六腑被怒火烧的难受极了,但是又无处发泄,简直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把那个男的杀死,把傅时宴按在床上好好折磨。
  你看笑的多开心,他多享受啊。谁只要想,都可以亲傅时宴,那他阮在傅时宴心里算是什么东西!
  一个任何猫猫狗狗都能替代的玩意儿?
  他当初花了那么多心思才和傅时宴并肩站在一起,而现在别人轻而易举就能亲他吻他甚至在床上一起做那些事。
  一想到会有人和傅时宴在一起枕合欢,尝朱唇,阮就气的发抖,那些那一切都是属于他的,都只能属于他。
  指尖上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让阮回过神来,阮低头一望,只见他的手紧紧捏着栏杆,力气之大,木制的栏杆直接裂开了,他手上鲜血淋漓。他怔怔望着,心里倒是好过了一点。
  他知道,傅时宴既然选择了和别人一起,即使他现在跑下去闹,这改变不了什么。
  傅时宴啊傅时宴,他一醒过来,傅时就给他送了这么大的惊喜。
  阮冷漠地望着楼下热闹的人群,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线把一楼和三楼隔开,三楼和一楼的热闹格格不入,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低气压。
  阮眼底闪过冰冷的光,他在盘算要怎么做才能给傅时宴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恪守初心,珍惜清白怎么写。
  阮的目光收了回来,栏杆上全是阮手上的血,他要把血迹收拾一下,至于栏杆,坏了就坏了。
  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移开视线。
  傅时宴还在那里笑,刚才亲他的男生顺势乖巧坐在他旁边。
  阮眯着眼睛,整个人的戾气是遮不住的。他想:傅时宴笑的时候,远远没有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哭着喊着阿阮时好看。阮转身回房间找了一个没人用的帕子把栏杆上的血迹都收拾好了,一点血迹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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