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活香画面,西稹脚步一顿,摔一踉跄。
东方棠棣扯过被褥,盖上二人下半身,极为尴尬,撑着额头,尚失语言能力。
西稹摔先反应过来,假装咳嗽,“咳、我来拿药。”
“……”东方棠棣,瞟一眼紧张窘迫的百药子,全身更红了,让他真是进退两难,疼,是真疼。
西稹也是不害臊,靠近床边,神情自若,拿走东方棠棣所剩的春生,从容不迫道,“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房门再次被合上,东方棠棣都惊魂未定,对于西稹的神情自若,着实有些佩服。
早些年开始,他们就为西稹上药,西稹时常裸着,导致如今局面,可他们俩没有,还是有羞耻心的。
特别还是、这种事情……
不单单是尴尬,简直是刑场。
东方棠棣叹气,没在多想,扯开被褥,搭上胸前的腿,轻捏,“百药子、放松。”
“你先把门锁好。”百药子心有余悸道。
东方棠棣瞟一眼门,抛之脑后,享受当前,他可不想半路退出来,“放心吧,西稹不会再来了,你好好享受。”
去而又返,西稹合上门,多留一个心眼,把门锁上。
简单的竹木床,没有床帘遮挡。
以防万一,他被看去都没事,江枍榆被看了去,别说江枍榆恼怒杀人,他都想杀人。
江枍榆转动眼珠,警惕看着西稹,语气不善,“你又要干嘛?”
西稹淡淡一笑,晃晃春生,半跪在床,安哄道,“放心,我不弄疼你,我找百药子拿的药,效果很好。”
颇为眼熟的药瓶,江枍榆惊恐,“西稹,你别乱来!”
抬起一条腿,西稹俯身,在他膝盖处亲吻,温柔道,“放心交给我,保证让你舒服。”
“西稹,我不想做。”江枍榆害怕,乞求道。
沾染药膏的手指,停在半空,西稹喃喃道,“不想和我做?”
江枍榆恐惧不已,红了眼眶,哑了声音,“不想做,你放过我。”
西稹沉默不语,忽视江枍榆眼泪,狠下心,不放过他。
熟读春宫图的西稹,手指进入很慢,循序渐进寻找江枍榆敏感点,惹得江枍榆呻吟声跑了出来。
“娘子,放松。”
“江枍榆,不想痛,就放松。”
“我不会莽撞,你放松点。”
退出手指,西稹托上白嫩屁股,眼眸暗沉,缓缓挺入。
一直没听见江枍榆声音,西稹抬眸,见江枍榆死咬嘴唇,一脸痛苦。
西稹垂眸,抬手撑开死咬的嘴唇,江枍榆顺势咬住手指,愤恨撕咬。
“别咬自己。”西稹轻声安抚,注意力不在手指上,哪怕是在用力,牙齿就磕上骨头,滚烫的鲜血,流淌不少,他关心的始终是江枍榆,怕江枍榆疼。
断断续续的呻吟,摧残着西稹理智,无论江枍榆哭喊,乞求求饶,西稹都没放过他。
江枍榆昏沉睡过去,白皙的肌肤,浮印不少鲜红吻痕,都是西稹的咬的。
全身的吻痕,都是西稹弄的,唯独嘴唇上,是江枍榆自己咬的,防止呻吟出声。
在江枍榆看来,断断续续的呻吟,是他的耻辱,所以,他咬破了嘴唇,还咬伤了舌头。
西稹低眸,瞟了一眼手指,也是江枍榆咬的,紧贴骨头,不难想象,江枍榆当时的愤怒。
甚至怀疑,江枍榆在想死。
扯过被褥,盖上满身痕迹的身体,西稹推门而出。
踏过溪流,走入山林,茂密丛林,绮容她们应该极少来,或者没来过这儿。
根本无路进入,西稹只得从树上跃过,窜梭在丛林。
软剑削断灌木,左手松开白扇,白扇却未落地,运气撑开白扇,在内力催动下,渐渐转动,逐渐飞快转动。
运气一丢,绕着西稹转动,斩断四周灌木。
白扇飞回手心,在手心转动,西稹再次丢出去,软剑随西稹自转,而转动期间,斩断树干。
落入地面,伸手接住白扇,脚下一地断裂的树枝,都是西稹所为。
丛林外传来声响,是急促脚步,飞奔而来。
西稹收回软剑,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屹立原地。
东方棠棣上前,安慰道,“还没发泄够?这让你挥霍得还不够?”
四周残破,让人心烦。
西稹心情沉重,提不起丝毫力气,“我现在很烦。”
东方棠棣浅笑,“我还没说烦呢,动不动就破门而入。”
闻言,西稹忆起之前,他本打算做一次,就放过江枍榆。
江枍榆却刺激他,一个劲让他出去,强调他不舒服,他才不得已,又去百药子房间。
相比第一次,第二次撞见他们情事,尴尬气氛缓和不少。
他去找百药子拿药,他与江枍榆新婚时,服用的药粉。
又给江枍榆尝了一点,让他欲火焚身,恳求自己,抓着他往身下带,眼尾带泪,诉说身体燥热,让他快点进来。
百药子的春药,保持清醒理智,让江枍榆厌恶自身,他们闹得很不愉快。
否则,江枍榆也不至于,会咬舌自尽。
他失控了,失控得很严重,遇上江枍榆,他总是容易失控。
这次,伤害江枍榆很深,在之前相处中,他以为他们相爱了,却换来江枍榆想走。
不是气话,讨厌与他相处,依旧厌恶他,如今更是憎恨他了。
之前的甜蜜,都是错觉,仅是他一人,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江枍榆履行约定,假意顺从他,能成功逃离他。
果真,是他太看得起自身了。
回到了竹屋,西稹检查他身体,虽然他当时失控,但没伤着他,除了肿得厉害,并没受伤。
床上的血迹,是他的。
盖上被褥,西稹一楞,低声道,“你、醒了。”
江枍榆冷漠,眼眸没温度,甚至有些寒。
“我给你倒杯水。”西稹宛如做错事的小孩,小心翼翼道。
“约定还算数吗?”江枍榆漠然道。
西稹停下脚步,有些木讷,“嗯、算的。”
沉寂一阵,江枍榆漠然开口,“能给时间嘛,让我有期盼。”
西稹内心苦涩,面上更是低落,小声道,“三年?”
江枍榆凝视竹墙,无神,眼皮都不眨,没有人气。
映入眼眸,相比心中苦涩,心脏更是刺疼,西稹强迫自身露出笑容,“一年?”
依旧没声,江枍榆纹丝不动,失魂模样。
西稹顿觉疼痛难忍,甚至比利器穿破胸膛还难忍,心沉入海底,喃喃道,“半年。”
沉寂一阵,西稹暗自讽嘲自身,下一刻,血红了双眼,在失控边缘。
“算数吗?”
有气无力的一句,宛如将死之人,临死前的遗言。
西稹晃神,失控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西稹妥协,认命,“半年,我保证不在发生今天的事。”
话语一出,西稹快步离开,他不敢多待,他居然会如此怯。
离开之后,江枍榆眼眸一动,伸手扯过一旁的衣裳,衣裳被撕扯得有些严重,无神起身,换一套新衣。
稍稍垂眸,便能打量身上痕迹,深红一片,却没见血,相比西稹初夜,他幸福太多,可他还是恨。
他不否认,他对西稹有好感,但他没准备圆房,更没想过他会被上,很是烦躁,不单单是恨,他憎恶。
其实身体除了不适感,有些酸痛,并无大概,深红的吻痕,用百药子的药,两天就能好。
毕竟上次西稹那么严重,休养两天,伤口好了,印记也少了,他这痕迹,两天就能不见。
心烦意乱,烦躁乱揉发丝,摔碎了桌上茶杯。
茶杯摔碎声,传入隔壁,西稹脱衣服手一顿,东方棠棣与百药子互看一眼。
西稹垮掉衣裳,肩头处血流不止,锁骨上下两处,被利刃刺穿,伤口还未愈合。
百药子皱眉,查看伤口,指尖微微用力,又涌出不少血,有些愤愤,“你不是知道,竹叶上有毒。”
东方棠棣垂眸,有些愤恨道,“这毒能刺乱经脉,扰乱你的穴位。”
这毒对常人来说,让人身体麻痹,刺激经脉,在催动内墙情况下,加剧毒素扩散,让人出现重影。
而对于西稹来说,却能致命,无论他运气与不运气,叶莞毒素都将入侵他经脉,在与残留的千鸟罗花相容时,会扰乱他本固定的穴位,唯一庆幸的是,这种毒遇上千鸟罗花,会被吓住,短时间不会扩散,能相安无事几天,如果几天之内不医治,西稹又将在生死之间徘徊。
细想,总能让人冒冷汗,百药子望一眼东方棠棣,示意扶他起床,他需要去找绮容,需要采摘一些药材。
东方棠棣揽着他腰,托手,把人从床上带起来,“还好吗?”
百药子冷他一眼,愤愤道,“不好,下次控制点。”
东方棠棣失笑,立马同意,“好,好。”
“……”西稹冷眼,心中十分无语,郁闷不爽,是不知他情感破碎,此时很难受?
百药子刚打算出门,突然一顿,回头,望一眼半裸上身的西稹,问道,“只有肩上有伤?”
西稹无事点头,心情沉重,十分低落。
东方棠棣与百药子离开,房门被合上,隔壁房间也安静了,四周陷入死寂,安静得可怕。
微凉的指尖,拂上被穿透的伤口,内心苦涩不已。
他当时觉得头发太碍事,便扯过桌上绿绳,随意一绑,身上总共两片竹叶,都被江枍榆扯走。
江枍榆当时很生气,愤恨运气,竹叶从他身体穿过去,忽然忆起——笼莺山把他护在身后的人,面对井上桐,不怯场,把他护在身后,真心想保护他。
也是他错觉吗?
那时,他并不知他有内力,他可以丢下他跑的,在去无人的地方,岂不更好。
差点忘了,江莺还在他手上,否则解释不了。
心脏安静,疼痛忘记跳动,安静一阵,才又微微跳动,西稹苦涩一笑,真是难为他,这些日子的顺从。
穿上衣裳,西稹决定出门走走。
百药子二人,半路遇见沈红雨,礼貌道,“沈姑娘,可否求两昧药材?”
沈红雨对百药子微微行礼,“客气了,里面请。”
一窍不通的东方棠棣,被百药子安排一旁待着,翻看各类药材。
东方棠棣轻靠门框,小声道,“之前动静那么大,江枍榆屁事没有,他又弄一身伤。”
百药子也有些谴责道,“手臂上抓痕,流点血没什么,锁骨上的伤,确实有些过了。”
东方棠棣叹气,些许怜悯道,“每次都受伤,一点天理都没有。”
百药子也哀叹一声,“走吧,这药得浸泡一夜,明天为西稹上药。”
半路遇到西稹,三人结伴而回。
春生药瓶,摆上桌上,东方棠棣拾起,“我帮你上药。”
西稹无力摇头,单手托着脑袋,拒绝道,“不用,这伤又没事。”
东方棠棣叹气,示意百药子替他脱衣,他帮忙上药。
絪縕崖夜晚,皎月银光,铺洒一地,繁星明亮,除却没风,否则更惬意。
西稹三人躺在草地上,悠闲凝望夜空。
东方棠棣有些无力感,抱怨道,“晚饭都没有的吗?”
西稹长吐一口气,有些自嘲口吻,“没下毒就是好事了。”
东方棠棣不满,反驳,“毒也是毒你,跟我们关系不大。”
百药子应和,“对啊,不应该我也没晚饭啊?”
西稹坐起身,环顾四周,“应该有五毒,我去抓点。”
还未走两步,就被东方棠棣喊住,提醒道,“西稹,你娘子恐怕吃不惯。”
西稹错愕片刻,他、娘子,苦笑一声,不是他娘子,苦涩道,“我去找找其他的。”
没过多久,地上多出一只死鸟。
百药子晃神片刻,拎起死鸟爪子,感慨道,“好大只啊。”
“……”西稹。
东方棠棣乐道,“都不够百药子吃,你就打一个?”
西稹沉默片刻,坦诚道,“跑了。”
东方棠棣大笑,拍拍百药子肩膀,“煲汤吧,随便吃点算了。”
“只能这样了。”百药子。
盛满一大碗鸟汤,少许几块肉,西稹端在手心,内心有些忐忑。
东方棠棣吞一大口汤,打趣道,“哟、怂了?”
西稹恼怒,“闭嘴。”
愤愤离开,在门前又停下,西稹挣扎片刻,果断敲门。
房内没了动静,西稹等待片刻,推门而入。
“……”西稹。
江枍榆冷淡,瞟他一眼,继续啃手中大饼。
桌上的香汤,江枍榆没多看,不搭理西稹,自顾自啃饼。
拿走两片大饼,西稹就离开了。
中途二人未对上眼神,只言片语都未有。
百药子见到大饼,恍然,“怎么忘了这个。”
二人自觉分配大饼,不用猜,也知晓西稹不吃,他此刻哪会有胃口。
深夜,东方棠棣郁闷,坐在床上,与西稹对视,“你不回去?”
西稹偏开视线,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打扰你们。”
东方棠棣哑然,很是无语,“你在这儿,我们怎么行事?”
“……”西稹语塞,真是一点不避讳。
百药子踹他一脚,怒道,“还来,谁还要来!”
西稹见他们恩爱,心中愈发苦不堪言,默默走出房间,在絪縕崖漫无目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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