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稹也不想气氛诡异,如果真对峙,也不知余归鸿老狐狸,是否会对他们不利。
从刚一件小事,可看得出,余归鸿绝对是小人,不能以君子而揣摩他,想必、他会不择手段。
为了此时的安全,西稹只得胡言乱掰,蒙混过关,故作嘲笑口吻,“莫非、事件另有隐情,秋儿姑娘不是真凶,当真只是路过,只为躲避你骚扰?”
“?”余归鸿又羞又愤,更多的是茫然,脸上挂不住,斥声道,“小少爷,休要胡言乱语。”
西稹不怀好意一笑,故作怪异语气,“余宫主不必隐瞒,你爱好年轻姑娘,在江湖可不是秘密,有何好隐瞒的。”
余归鸿羞愤,被一小辈调侃,面子哪能挂住,气恼道,“小少爷,我与秋儿姑娘,当真清白,我不过听闻秋儿姑娘杀人,恼怒,想清理门户。”
西稹假若没听懂,阴阳怪气道,“清理门户,也不怕把你第三个儿子也清理掉了。”
也不怪余归鸿佛然大怒,西阮都替他尴尬,真是百口莫辩。
余晖忍不了,怒斥道,“小少爷,注意言辞。”
西稹微微一笑,打趣道,“不喜爱弟弟吗?我看你对余闲挺好的啊。”
“……”西阮,强忍笑意,以往都没察觉,西稹能如此硬掰,完全不讲理,颠倒黑白一绝。
余闲咬牙切齿道,“小少爷,你休要在玷污我爹清白。”
西稹笑出声,宛如听闻笑话,一本正经道,“清白?你爹纳了几位姑娘了,是我玷污的?我可没来过无相宫,玷污你爹看上的姑娘。”
“西稹!”余归鸿嗔怒,眼眸的怒火,都要压制不住,咬牙忍怒道,“我确实纳过几门,但我与秋儿……”
西稹没让他把话完,便无情打断他,冠冕堂皇道,“你们听见了,我可没冤枉你们爹,你们爹都承认了。”
余晖咬牙,怒瞪,“我爹没认与秋儿姑娘。”
余闲内心窝火,眼神凶狠,“你耳聋了吗?我爹与秋儿姑娘是清白的。”
闻言,西稹故作疑惑,困惑道,“余宫主,这些都承认了,秋儿姑娘为何不认?”
“……”余归鸿被怒火淹没头脑,脑子一热,命令道,“去把秋儿姑娘带来,查看她是否完璧之身。”
西稹若有所思,故意问道,“余宫主,如何鉴定清白之身,你告知我们一二呗。”
“……”余归鸿:小兔崽子,当年怎么没毒死你!
余晖怒道,“西稹,你别太嚣张。”
西稹小声嘀咕,在场却都能听见,“实话也不让说,我不就好奇么,你不就会鉴别清白之身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西阮,强忍笑意,属实有些难。
“……”江枍榆咬唇,防止笑出声,微微拉拉西稹,示意他够了,别太过火了。
余晖火爆脾气,一触即发,挥着拳头,怒气冲冲而来,“西稹,我让你胡言乱语。”
“晖儿!”余归鸿喊住他,厉声道,“小少爷,秋儿姑娘来了,自会证明我清白。”
正巧,秋儿姑娘被带上来了,唯唯诺诺,胆怯不已。
西稹打量秋儿姑娘,有些被吓破胆,精神都有些迟钝了,为了不吓着她,也为了抵达目的。
西稹语气平常,笑道,“余宫主,你平常都是如何验的?让我们见识见识。”
余归鸿羞怒,嗔怒,“就这么验证。”
西稹假意思考,一本正经清清嗓子,命令道,“把衣服脱了吧。”
“?”江枍榆错愕,诧异看向他。
“……”西阮皱眉,这样会不会有些过火,万一余归鸿不上道,极有可能害了姑娘家。
“!!”余归鸿震惊,大声呵斥,“不是这么验!”
“?”西稹疑惑,不解看向他。
“……”余归鸿哑然,无语吐气,郁闷不止,这都叫什么事。
余归鸿生无可恋道,“直接问她。”
西稹眯眼一笑,有些危险,故意扯开嗓子,大喊,“你是清白之……”
“停——”余归鸿打断他,眼露恨意,此时恐怕想打人,若不是顾及他们是西盟的人,恐怕不好收场。
西阮都替余归鸿尴尬,就连胡须都透露着尴尬。
余归鸿强忍杀气,一字一句道,“你小声问她。”
西稹疑惑,问道,“他们不能知道吗?”
“……”余归鸿愤恨,小兔崽子,你别欺人太甚!
余归鸿捏紧拳头,咬牙道,“你小声问她!”
西稹迟疑片刻,小声嘀咕,“又不是大事,为何不让他们都知道。”
听闻见的余归鸿,怒火中烧,再多嘴一句,真能动手解决他。
西稹靠近失魂的秋儿姑娘,白扇拍拍她,示意她回神,撑开白扇挡着,贴耳,压低音量,“从现在起,你只能点头,你是不是在帮忙种花?”
当秋儿姑娘,有点头趋势,西稹喊住她,“别点,听我说完,你想活命,就别告诉他们,我问的什么,你只道出我问你是否清白之身,与余归鸿是否有不正当关系,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秋儿姑娘闻言,颤颤点头,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头落地。
西稹见他点头,又开始表演,嘀咕道,“这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又没让你脱衣服了。”
“……”余归鸿头疼,听闻西稹的嘀咕,不能理解,为何能如此没羞耻心。
第四十五章
西稹靠近余归鸿,有些不信,问道,“你是不是威胁她,不让她说?”
余归鸿怒道,“她说的都是真的,你别再颠倒是非。”
闻言,西稹缓缓点头,若有所思道,“那杜非泽的心上人,真是你杀的?”
秋儿姑娘大惊,慌张的解释,“不、不是。”
余归鸿也出面,为她辩解,“秋儿姑娘生性善良,不可能是她。”
西稹又故作阴阳怪奇,“余宫主,你如此维护她?当真……”
“没有!”余归鸿嗔怒,离红眼不远了。
西阮拦住西稹,陪笑,歉意道,“抱歉,是我疏忽,稹儿多有得罪,万分抱歉,还望宫主大人不记晚辈过。”
余归鸿不客气,呵斥道,“少盟主当真得多用心,好好管教弟弟。”
西阮温雅笑道,“我会的,叨唠宫主了,我们先行告退了。”
匆匆离开。
目送他们离开,尴尬又诡异的氛围,都久久未散开。
余归鸿愤恨,咬牙道,“西稹,调查杀人是假,取笑我是真。”
余晖冷哼,狠厉道,“他啊、也就嘴还厉害了。”
平心静气一阵,余归鸿总觉不对,有些忐忑,“我总觉事情没这么简单,你们跟下去看看,死的是什么人,怎么死的。”
“我们现在就去。”
马不停歇下山,在笼莺山顶,西稹与西阮默契停步。
西阮环顾四周,小声道,“就在这儿等吧。”
江枍榆有些担忧,“万一人很多呢?”
西稹抱着江枍榆,落入树干上,解释道,“不会,如若我没猜错,余晖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稍有脑子的人,过后就会觉得不对,立马会派人查看究竟。
不出他们所料,余晖、余闲二人身影,匆忙出现。
西稹淡淡瞟一眼,故意作出声响,坐在树干上,单手搭着膝盖,闲散的开合白扇,垂在空中的腿,微微踩着另一根树枝。
而在他身旁的,是挺直的江枍榆,二人直视余晖他们。
余晖视线落在他们身上,疑惑西阮去哪了,正打算寻找西阮身影,身后幽幽传来西阮声音。
“你们在找我?”西阮踩断干枝,动静不小。
余晖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有些心虚,动作极小的碰碰余闲,示意他想办法。
余闲也有些犯难,尴尬陪笑,“少盟主,想必你误会了,我们不过在意海棠县命案,想下山调查。”
闻言,余晖赶忙应和,“对,我们去调查真相。”
西阮面色不好,语气压抑,“不必了,我自己去就行。”
余晖有些慌乱点头,拉着余闲告辞。
送走他们,西稹从树上下来,三人得抓紧时间,否则等他们反应过来,玲儿姑娘的死因,瞒不住,他们会提前有所准备。
抵达王婶家中,宋疏雨在门口站着,脸色不好,时而愤愤剁脚。
西稹远远望去,不禁问道,“宋姑娘,这是受委屈了?”
江枍榆猜测道,“也许王婶不让她调查。”
闻言至此,西稹不禁皱眉,王婶不仅不配合,更不会让他们动玲儿姑娘,更加无法掩饰秋儿姑娘死因。
总不能真动粗,有违人理。
宋疏雨见到他们,喜出望外跑来,“你们终于回来了。”
西阮接住她,温雅道,“回来晚了么?”
宋疏雨闻言,有些红脸,急忙摇头,有些委屈道,“王婶不让我进去,赶我几次了。”
他们与王婶一没亲,二没故,纯属是过路人,哪能招待他们。
西稹蹙眉,语气有些焦急,“我们得掩饰玲儿姑娘死因,越快越好。”
江枍榆拉住西稹,认真思考,认为有些难,“不好办,王婶不会同意。”
闻言,西阮肃然,“稹儿,千鸟你很熟,如何掩盖?”
话音一落,西稹也犯难,他哪能知晓,千鸟的毒,恐怕只有百药子才有办法。
单论千鸟的毒而言,应该不难,但他没细想过,掩盖死因,恐怕、有心无力。
江枍榆轻声呼喊,“西稹、怎么了?”
西稹回神,有些无力摇头,“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宋疏雨反应有些大,还有些焦急,“啊、那怎么办?”
突然,王婶家传来动静,碗筷摔碎的声响。
几人靠近门边,是王婶与杜非泽,指责杜非泽不离开,让他别玷污她女儿清白,让她清白的死。
西稹凝思片刻,示意他们先行离开,解释道,“就这样吧,被发现了,正好正面迎接。”
江枍榆有些顾虑,谨慎道,“无相宫远比我们想象的残忍,恐怕真会动杀心。”
闻言,西稹失笑,有些讽刺,“刚在无相宫,他就打算动手了。”
西阮点头,心有余悸道,“嗯,没想到,他一点面子也不给。”
江枍榆叹气,“秋儿姑娘,恐怕已经被问话了。”
西稹微微点头,肯定道,“她不被问话,才有鬼了。”
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随即瞟落几颗雨滴。
准备在野外歇息的几人,只得改变主意,去找客栈。
随便点些吃的,屋内温暖如春,屋内狂风大作,寒意四溢。
乍暖还寒的季节,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时而阳光明媚,时而暴雨狂风,稍不注意,就能生病。
一杯暖茶入肚,西稹张合手掌,有些凉,他的体质,向来偏凉,稍稍一降温,他身体也跟着降,让他意外的是,他不怕冷,即使他裹得再多,温度只降不升。
江枍榆伸手,握住西稹手,确实有些凉,担忧道,“是寒毒又发作了?”
西稹微微颔首,示意屋外的狂风,寒意四溢,平淡解释道,“降温了,不是寒毒。”
闻言,江枍榆一愣,细细回想,似乎桂月时,炎热还未散去,他温度也没他高,同样大汗淋漓,体温也比常人较低。
饭菜端上来,房门又被合上。
西稹没什么胃口,碗中的米饭插着筷子,都快被碾成糕了,一口也没吃。
宋疏雨忍不住吐槽,“西稹,你不吃,也不能浪费粮食。”
松开手中筷子,西稹无力道,“我吃不下。”
西阮眉头拧成一块,满眼担忧,“稹儿,多少吃些。”
江枍榆抓住他手腕,制止他起身,哀叹一声,有些商量口吻,“吃了,我给你补偿。”
西稹愣愣看着他,有一瞬间欲望,但很快熄灭了,提不起兴趣,“我真没胃口。”
西阮关怀,笑道,“稹儿,吃一个鸡腿吧。”
在三人期待眼眸中,西稹没拒绝,强迫自身吃下。
缓缓咬一口,在口中慢慢咀嚼,西稹脑中全是千鸟罗花,无相宫会把花种哪?
夜闯无相宫,显然不现实,根本就是自找死路。
他没被千鸟罗花毒死,顽强存活下来,可不能死在无相宫,非得弄清事情原由。
到底是谁想害他,又究竟又何要害他。
不排除,当年被拉出来顶罪的袁广鹂,铲除西盟威慑力,当西风年老之后,西盟就不在独领武林。
脑中思绪众多,便愈发烦躁,愈发头疼。
突然,江枍榆起身,端着米饭离开。
“?”西稹有些不解,瞟一眼空荡桌面,被江枍榆端着的米饭,是他刚没动的。
他干嘛?
莫非看不惯他浪费食物,把米饭倒掉喂狗?
不无可能,是江枍榆能做出的事。
同桌的人,同样疑惑,宋疏雨发出质疑,“他怎么了?”
西稹有些木讷,咽下口中的肉,小声道,“我不清楚,我去看看。”
话音一落,房门被推开,江枍榆端着米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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