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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养子今天也深陷修罗场(近代现代)——竹竹雾

时间:2024-04-25 09:01:59  作者:竹竹雾
  孟怀柔虽然待人严苛,但却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人,孟佑这辈子第一次挨了耳光,有些不敢置信地捂着脸,喃喃地说:“妈……”
  “裘老先生。”孟怀柔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刚刚平静的神情,“那块佛牌,一直都在我手里。我们这样的人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虽然看出那佛牌不似俗物,却也不敢声张,只是找个地方藏了起来。今天裘总找上门来,我才发现,佛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小佑给偷偷取走,交到了别人手里。”
  此话一出,宋冲立刻道:“你胡说!这佛牌明明是我从小带在身上的!”
  孟怀柔道:“这佛牌是黄金嵌的白玉,上面雕的是六臂菩萨,右上角破了一块,是我当时没有拿稳摔的,后面被我拿502粘了回去,这些都是可以去勘验出来的。你说佛牌是你自小带在身上,如果是真的,那我们素昧平生,我又怎么能知道这些细节?”
  宋冲被她问住了,张口结舌看着她,本来英俊的面孔也显得蠢笨不堪。
  裘老爷子却没有被她所说的话吸引注意力,反倒问了另外一件事:“孟院长,既然您藏了这佛牌这么久,显见是不想掺和进这些事里来,现在又为什么要站出来,就不怕被我迁怒吗?”
  裘老爷子平日里和蔼,可这么多年商海沉浮,身上的气势,远不是一般人能抗横的,现在这样疾言厉色,便是一向受宠大胆的裘定懿,都心中惴惴,有些担忧地看向孟怀柔。
  孟临殊更是直接道:“爸爸,这件事和院长没有关系!您要怪就怪我吧!”
  孟怀柔却丝毫没有惧怕之色,只是说:“因为我的怯懦怕事,害得您同孩子分别这么多年,这是我不好。可这世上,本来就不只有明哲保身一说,是非黑白,自然有个定论。是我教导不善,才让小佑鬼迷心窍,做下这种错事,哪怕要承受您的怒火,我也要带着他来说清真相。”
  孟怀柔立在那里,身上的外套单薄,被水洗得太多,显出一种陈旧的颜色,她这个人也是陈旧而古板的,似乎和一切都格格不入,哪怕是自己爱护多年的孩子,就因为不顺着她的心意,她便能那样果决地划清界限。
  可同样也是这么一个人,却愿意在这样的时刻,带着自己的亲生孩子,在一个几乎能决定她生死的大人物面前,这样从容不迫,慷慨陈词。
  裘老爷子半天没有说话,良久,看向了宋冲。
  宋冲原本趴在他的脚边,被他这样望着,受了惊吓似的,怯生生地直起身子,小声喊了一声:“爸爸?”
  “孟院长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宋冲嘴唇颤抖,喉结上下滚动着,明明平常也是个巧舌如簧胆子很大的人,可在裘老爷子的注视下,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裘老爷子将放在怀中的佛牌拿了出来,对着灯光照了一照,果然在右上角处,看到了一道明显的断痕,并且绝不是最近才有的,很明显是经年累月才会有这样的样子。
  裘老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孟怀柔说:“我就算再是不分是非,也不能恩将仇报,您养育了临殊,又把他教成这样一个正直聪慧的孩子,我本就无以为报……今日让您看见笑了,我先让人把你们送回去,等有了时间,咱们再聚。”
  孟怀柔闻言,毫不迟疑地向外走去,就像是来这一趟,真像她说的,单纯只是来辩明是非,而不是为了任何人前来。
  孟佑早被裘桓的人捂住了嘴,可一双眼睛满是震惊地看着孟怀柔,他不敢相信,这件事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他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偷来了佛牌,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孟临殊根本不是什么裘家人,孟临殊是他的哥哥,和他一样,是孤儿院里出来没有人要的小杂种。
  明明只有他们,才能相互扶持,相互依存,孟临殊怎么可以就这么把他扔下弃之不顾!
  他颤抖起来,下意识看向孟临殊,期待着孟临殊能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谅解他宽容他,保护他纵容他。
  可是没有,孟临殊坐在那里,身旁的裘桓正低声向着他说些什么,大概是在安慰他,两个人靠得很久,灯影下,宛如一对璧人。
  察觉到他的目光,裘桓忽然看了过来,对着他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眼底讥诮之意满满,像是笑他不自量力。
  像来的时候一样,那两个大汉又将孟佑架了出去,孟佑猛地挣扎起来,只是他的力气实在太小,如同螳臂当车般不自力量,只能扭着头,眼睁睁看着孟临殊仍旧坐在一片明亮的灯光之中,而他却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这么望着他们,却永远不能靠近……
  孟氏母子来去匆匆,却将宋冲最大的倚仗搅得粉碎。
  宋冲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裘老爷子的表情,整个人僵在那里瑟瑟发抖,裘老爷子也不再看他,起身往房间里走,只是吩咐裘桓说:“这件事不要闹大了。”
  这意思分明是确信,孟临殊才是真的,而宋冲假扮裘家人,闹出这么大一场乱子来,当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裘桓应是,扫了宋冲一眼,神色冷然,分明从一开始,就没将他放在眼里。
  宋冲眼看着裘老爷子就要走了,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大喊说:“亲子鉴定!我可以做亲子鉴定!”
  裘桓一脚将他踹开,冷冷道:“你一个假的,哪来的胆子说这种话?”
  宋冲被踹得滚在地上,却提高声音:“孟临殊,问心无愧的话,你就和我一起去做亲子鉴定!”
  裘桓眉头皱起,刚要喊人将他拖下去,裘老爷子却忽然转过身来:“你想做亲子鉴定?”
  宋冲闻言,连滚带爬地冲到裘老爷子脚边:“是!”
  裘桓抢先说:“想做亲子鉴定还不容易,我这就让人安排。”
  “等等。”裘老爷子沉吟片刻,看着裘桓的眼神有些复杂,一字一句开口道,“这件事,谁都不许插手,我亲自安排。”
  裘桓还要再劝,一直没有说话的孟临殊站起身来,语调平静说:“不用麻烦了。”
  当宋冲喊出要做亲子鉴定的时候,局势终于彻底清晰了。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阳谋,赌的就是,裘老爷子会同意让宋冲和孟临殊一起重新进行检测。
  宋冲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孟临殊确确实实,是假的。
  孟临殊开口的那一瞬间,裘老爷子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裘老爷子面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甚至称得上和颜悦色地问孟临殊:“临殊,你说不用麻烦,是什么意思?”
  明明一说出来,孟临殊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退路可言,可听裘老爷子这么说话,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泛起一阵阵的难过。
  裘老爷子对他太好,好到哪怕当初认亲只是权宜之计,可孟临殊还是忍不住陷在了自己有家的错觉里,那种错觉实在是太过美好,对于一个从小没有父母的人来说,就像是一场幻梦,让人一边畏惧,一边忍不住沉沦。
  如今大梦初醒,孟临殊垂下眼睛,低声道:“不用再做亲子鉴定了,我确实不是您的孩子。”
  房中很静,静得连裘老爷子徒然加重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楚:“你……你不是我的孩子,临殊,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不是我的孩子又是谁的孩子,那……那我的孩子,又去了哪呢?”
  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孟临殊刚要跪下,手腕却被人猛地扯住。
  旁边,裘桓先他一步跪在地上,向着裘老爷子道:“爸,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初看您病重,担心您熬不过去,这才找了临殊来假扮成弟弟,也是我伪造了亲子鉴定,和临殊没有分毫的关系!”
  裘老爷子原本看起来精神矍铄,闻言却像是平白老了十几岁,站在那里,竟然摇摇欲坠,一双原本湛然有神的眼睛,也昏暗下去,只喃喃重复说:“他不是我的孩子……那我家老三……我家老三又在哪呢?”
  这样的话,远比谩骂斥责更刺得人心底生疼,裘老爷子忽然向着孟临殊伸出手来,示意他向前,裘桓却扯住孟临殊,将他护在身后:“您想打就打我吧。”
  孟临殊却说:“裘桓,让开。”
  裘桓无奈,到底让开,孟临殊走上前去,搀扶住裘老爷子。
  裘老爷子的手哪怕养尊处优,可年岁到了,仍能摸得出苍老干枯的模样,现在颤抖着抬了起来,却不像想象中那版重重地落下,反倒很轻很温柔地抚在孟临殊的面颊上:“分明……分明和我的阿芙这么像,怎么就不是呢?”
  若是裘老爷子打他一耳光,或许他心里还能好受一点,可这样的温存言语,孟临殊却再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裘老先生,我……”
  “别说了,别说了……”裘老爷子握着他的手,颤抖着说,“别这么喊我……临殊,好孩子,我知道不怪你,我知道……”
  远处裘定懿忽然惊呼一声:“爸——!”
  却见裘老爷子闭上眼睛,如泰山乍崩般,轰然倒下。
 
 
第44章 
  盛少钦赶到医院的时候, 整个医院都戒严了。
  裘老爷子这个级别,和他有关的事,从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就是一个普通小感冒, 都有的是人要提心吊胆,更不要说这样昏迷着被送来医院。
  全市几个数得上号的专家连夜就赶了过来,外地那几位国手的也被裘家派了专机过来接, 务必要保证裘老爷子能醒得过来——
  说得难听一点, 就算裘老爷子真的熬不过这一关, 那也得睁开眼,把后事都交代完了, 才能安安稳稳地走。
  裘定懿站在前面, 正在神情严肃地和医生说话, 盛少钦过去喊了一声:“大姐。”
  裘定懿应了一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盛少钦说:“我妈让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舅妈也太客气了,这么晚了,还让你跑一趟。”裘定懿眼眶发红, 仪态倒还是很好,“老爷子还在手术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姑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熬过这一关。”
  盛少钦没看到裘桓在哪,忍不住问:“阿桓呢?”
  “陪临殊在护士站上药。”
  盛少钦心头一紧:“他怎么了?”
  “爸爸倒的时候,他在一边撑着, 膝盖受伤了。”裘定懿叹口气, “这孩子真是……可惜了。”
  盛少钦来之前就听母亲说,孟临殊原来不是裘家人, 是裘桓特意找来,哄裘老爷子开心的。
  盛夫人提起这个,有些不悦:“阿桓胆子也太大了,家里人的血脉,哪里能这样子混淆。”
  盛少钦还劝了两句,让自己母亲别生气,可是来的路上,盛少钦除了担心裘老爷子之外,心底深处,莫名一直有些激动。
  如果孟临殊不是裘家人,也就是说……孟临殊和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一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貌美、没有背景后台、还得罪了裘家的大美人,就像是一块被放在花园里的奶油蛋糕,谁都能吃上一口。
  盛少钦想到这里,就觉得心跳速度加快,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有些没有良心,对不起还躺在手术室里的裘老爷子,可他就是有点控制不住地心潮起伏,和裘定懿打了个招呼,就往隔壁的护士站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行色匆匆,就算是个小护士,也一脸焦急,衬得盛少钦现在脸上的表情格外不像话。
  到了门口,他特意整理了一下表情,这才推门进去,就看到裘桓正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替孟临殊往膝盖上上药。
  刚刚裘老爷子晕倒得太突然,除了孟临殊之外,其他的人都离得有些距离,还好孟临殊反应及时,用尽全力,才勉强扶住了裘老爷子,没让老人家直接摔到地上。
  可一个人失去意识的时候,身体是不受控制的,远比清醒的时候搀扶起来要困难得多,孟临殊为了保持平衡,单膝撞在地上,当时如果离得近,就能听到膝盖骨和地面撞击出的令人牙酸的声响。
  他也没说什么,还是等裘老爷子送来医院之后,裘桓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这才硬拉着他来上药。
  现在裤腿卷上去,就能看到整个膝盖上面,都是大片的紫红色,又因为他皮肤本来就白,在医院的白炽灯下面,呈现一种瓷器一般细腻白皙的质地。
  出来得匆忙,他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下,白色的棉质长袜包裹在足腕上,能够看得到后面的踝骨处,向内凹陷出的弧度,纤细而修长。裘桓正握着他的脚踝,将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膝头。
  从盛少钦的角度可以看到,孟临殊明显是想要挣开的,只是被裘桓放在高凳上,找不到可以支撑的地方,稍稍一动,就容易失去平衡,只能这样被迫蜷起腿来,明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裘桓,却因为受制于人,苍白的脸上烫出了潋滟的潮红。
  裘桓的手劲太大,指尖发力时,在他的肌肤上陷出浅浅的印子,显得那处皮肤格外脆弱柔软,就好像是饱满的果子,单薄的皮稍稍一掐,就能舔得到甜蜜的汁液。
  这样的姿势,哪怕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也带上一点微妙的情丨色意味。
  盛少钦的喉结下意识地上下滚动,只觉得忽然很渴。
  孟临殊已经看到了盛少钦,有些难堪地催促说:“你放开我。”
  “老实点,等我给你上药。”裘桓侧着头,语气漫不经心,拿着棉签的手却格外小心翼翼,问孟临殊,“疼吗?”
  孟临殊抿了抿唇,半天才说:“不疼。”
  “不疼你抖什么?”
  孟临殊有多怕疼,没有人比裘桓更清楚,现在看他这样,就把动作放的更慢更轻,可在盛少钦的注视下,孟临殊只觉得他的每一次触碰都格外难捱。
  他垂下眼时,纤长舒朗的眼睫遮住了漆黑的瞳孔,反倒让人更分明地看到睫毛的颤动,像是零落的蝴蝶,无措可怜到了极点,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将他藏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看到——
  盛少钦不敢再看他,匆忙地转开眼去,和裘桓说:“我在外面等你。”
  裘桓眼也不抬,只说:“有话就在这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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