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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养子今天也深陷修罗场(近代现代)——竹竹雾

时间:2024-04-25 09:01:59  作者:竹竹雾
  裘桓问:“专门为我准备的?”
  孟临殊手一顿,忍了忍,可惜没有忍住, 冷冷地讥讽说:“你当惯了大少爷, 以为走到哪都有人伺候?”
  他这么说话,裘桓根本顾不上生气, 反倒觉得特别开心,因为孟临殊居然愿意和他说这么长一句话——
  虽然是嘲讽他的,那也总比把他当做空气要好,至少说明眼里有他这个人了。
  裘桓把鞋换上,很殷勤地抱着水果和门口那一袋子菜送去厨房,和孟临殊说:“今晚我来做菜,最近我又学了几道菜,保证比之前你吃过的味道要好。”
  说完半天没听到孟临殊回答,裘桓反应过来,心下就是一咯噔。
  他之前给孟临殊做饭,是在那个岛上,当时两个人剑拔弩张,孟临殊被他逼得差点自杀,现在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裘桓没想到自己嘴这么欠,有点紧张地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
  孟临殊打断他:“做吧。”
  裘桓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不是要做饭,做吧。”孟临殊淡淡道,“反正我拒绝了也没用。”
  裘桓本来还挺高兴的,可听他这么说,整个人僵了一下,本来手里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给孟临殊送过去,站在那里,低着头小声说:“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也可以不做。”
  他说这话,就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格外的低,就像是无论孟临殊说什么,他都会立刻照做。
  孟临殊皱了一下眉:“随你。”
  既然没拒绝,就是接受的意思。
  裘桓发现,孟临殊真的很吃这一招,他脸上还维持着刚刚谨小慎微的样子,先把果盘端过来放在茶几上,又把蛋糕放在冰箱里。
  孟临殊视线下意识追了过去,黏在蛋糕上半天没移开,裘桓一脸严肃说:“等会儿再吃这个。不然你又不好好吃饭了。”
  孟临殊闻言,转开视线,也没说话,自己坐在沙发上,把电视打开之后声音调大,明显是不想再和裘桓说话。
  裘桓忍不住笑了一下,系上围裙开始做饭,余光看到客厅里的孟临殊,虽然一开始坐得很稳,背脊绷得紧紧的,可是渐渐的整个人就放松了下去,瘫在沙发上,随手摸了一个车厘子吃。
  大概是挺甜的,他咬下去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一下,像是猫似的,看起来特别闲适舒服,要人看到就也开心起来。
  裘桓转过头去,继续炒菜,不知道是老房子的抽油烟机不行还是怎么,饭菜的热气蒸上来,要他的眼眶微微发烫。
  比起那些肉丨体上的欢愉,其实他之前内心最深处,一直期待盼望的,其实反而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场景,有一个家,家里有孟临殊,两个人哪怕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起,各做各的事情,也让他从心里觉得满足。
  之前是他把一切都搞砸了,也许这个错误,孟临殊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可他也做好了准备,要用自己的一辈子去弥补。
  裘桓拿来的水果都是精心挑选的,孟临殊不知不觉就把一盘车厘子都吃完了。
  等裘桓端着菜出来的时候,就看他一边盯着电视看,一边伸手去摸盘子,摸了半天低头一看,发现里面没他爱吃的了,就又若无其事地把手收了回来。
  因为指尖上沾了果汁,他随意地放在唇边舔了一下,鲜红的舌尖在两片唇间一闪而过,还能看得到珠贝一样洁白的齿。
  他这样子特别可爱,又因为颜色对比分明,让人忍不住就去幻想,是不是他的唇舌,要比果汁还要香甜。
  裘桓恨不得上去把他按在沙发上,抱着狠狠亲两口,要是以前,他肯定就这么干了,可现在也只能遗憾地在心里想想,然后清清嗓子喊孟临殊说:“来吃饭了。”
  孟临殊本来想当做没听到,可裘桓自己洗菜做饭,现在又要端出来,孟临殊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做不到一直这么坐享其成,到底站起身来,去厨房帮忙把碗筷拿了出来摆好。
  裘桓手脚很利落,做了三菜一汤也就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外面华灯初上,各家也渐渐飘出了饭菜的香气,楼道里能听得到下班归家的脚步声,还有小朋友尖着嗓子高兴地在楼下跑来跑去。
  裘桓这辈子也没住过这种地方,在他眼里,这种楼和八九十年代的筒子楼也没区别,整个就是老旧破败的代名词。
  可现在,和孟临殊面对面围着一张小圆桌坐着,听着这些声音,就特别有种烟火人间的温馨氛围。裘桓也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好了,甚至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因为孟临殊的电影还没拍完,裘桓做的都是很清淡的菜,厨房里东西不全,他又喊人送了一趟过来,现在桌子上摆了一条清蒸鲈鱼,一道可乐鸡翅,一盘蒜蓉生菜,还有一盆瑶柱冬瓜汤。
  孟临殊买的米不行,裘桓特意让人拿的特供的大米,一出锅那种纯的粮食清香特别开胃,哪怕孟临殊已经吃了一盘子车厘子,现在闻到那种味道,也忍不住又觉得有胃口了。
  裘桓替他盛了一碗,问他:“我看厨房调料什么的基本都没有,你平常买了菜怎么做的?”
  孟临殊吃人嘴软,慢吞吞说:“白水煮了。”
  “然后呢?拌沙拉?”
  孟临殊不耐烦道:“就是白水煮了,撒点盐就行了。”
  裘桓:“……”
  裘桓一瞬间有点无语,实在没想到,孟临殊每天吃得这么敷衍潦草。
  他虽然知道明星都要保持身材,天天吃沙拉戏称自己吃草,可孟临殊这已经不是单纯吃草了,他根本就是没有味觉啊!
  怪不得孟临殊不爱吃东西,这么做出来,谁会爱吃。
  在裘桓眼里,孟临殊简直成了个小可怜,他自己也不吃了,一直在帮孟临殊剔鱼刺、夹菜、盛汤。
  孟临殊被他伺候得浑身不在,停筷子说:“你再这样我不吃了。”
  裘桓只好收回手来,很遗憾地说:“我不动了,你慢慢吃。”
  孟临殊虽然是孤儿院长大,可孟怀柔从小就教他们吃饭时的规矩,又因为孟临殊长得好,因此他吃东西的时候,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裘桓就这么凝视着孟临殊,自己漫不经心地拿着把小刀,把橙子切成小兔子的形状,漂漂亮亮摆在盘子里。
  孟临殊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你不吃吗?”
  “你先吃。”裘桓说,“你们电影还有多久才能拍完?”
  “还剩半个多月。”
  “老爷子也大概半个月能出院,最近这些时候,网上流言蜚语多,你别往心里去,等老爷子病彻底好了,我再来收拾他们。”
  孟临殊只说:“无所谓。”
  “这怎么能无所谓,他们骂你,你不生气啊。”
  孟临殊看了裘桓一眼,嘴角翘了翘,却不是笑的意思,反倒带着点冷嗖嗖的讽刺:“他们为什么骂我?”
  裘桓一顿。
  孟临殊挨骂,一部分是因为他含糊不清的身份,一部分则是和裘桓的绯闻。
  这两点,全是因为裘桓而起。
  裘桓有点尴尬:“这……我之前也没想到,咱们会成兄弟。再说,三年前的视频,谁知道那人会发到网上,现在还被翻出来了?”
  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裘桓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是一对的,免得孟临殊总被人觊觎,所以走到哪都很大鸣大放,根本不在意有没有人偷拍。
  那个视频拍的画面,裘桓也有印象,是有一次半夜,裘桓买了一条新游艇,心血来潮非要带着孟临殊去看江景。
  那个时候孟临殊刚进圈子不久,拍戏拍得很累,回到家里只想睡觉,大半夜被裘桓喊起来,本来起床气就大,裘桓又对着他动手动脚,把他压在车里亲了个天翻地覆,刚想更进一步,来一次刺激的车里那啥,就被孟临殊给扇了一耳光。
  裘桓那时脾气比现在差多了,差点没忍住打回去,还好看着孟临殊那张脸实在没舍得下手,孟临殊当时要他停车,他就停了,心里觉得孟临殊难道还真敢走不成?
  没想到孟临殊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对他一点留恋都没有。
  裘桓简直气炸了,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纯粹剃头挑子一头热,孟临殊完完全全不喜欢自己的这个现实,所以才会当街和孟临殊拉拉扯扯,被人拍下来,过了三年成了回旋镖,一下子就扎到了心口里面。
  孟临殊说:“你想到就不会做了?”
  裘桓想了想,老老实实回答说:“不会。可你当时真的把我气得够呛,还甩我耳光,我长这么大,也就我爸打过我,还知道打人不打脸,是拿戒尺抽的。我那么生气,不也没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你当时别说亲我一口了,就算和我服个软,喊我一声老公,我也美得找不着北了,哪会和你在大马路上吵架?”
  孟临殊啪地一声把筷子摔在桌上,站起身就走回了房间,重重把门摔上。
 
 
第47章 
  裘桓看自己把人又惹生气了, 有点心虚,想了想切了块蛋糕,端在手里去敲门:“我不说了, 你才吃了那么点, 吃饱了吗?”
  里面没声音,但门没锁,裘桓就自己把门推开, 顶着孟临殊冰冷的视线, 把蛋糕放在他手边的桌上:“不吃饭就算了, 吃块蛋糕吧。”
  说完,不等孟临殊说话, 就出了房间, 还把门替孟临殊关上了。
  裘桓在外面, 随便吃了两口饭菜,又去厨房把碗洗干净,顺手还替孟临殊把地给拖了一遍,这么一通收拾,实在找不到可以拖延的东西了, 裘桓只好敲了敲门说:“那我先回去了,水果都给你洗干净放在冰箱里了,直接吃就行。”
  孟临殊还是没说话,裘桓只好往外面走去,走到一半,又折回来:“你那鹦鹉是不是饿了, 我听它一直叽叽喳喳地叫呢……”
  话音未落, 门被一把拉开来,孟临殊站在门口, 把什么东西丢了出来。
  裘桓下意识抬手接住,就看到掌心里面是个小小的首饰盒子。
  裘桓半天没动,孟临殊却没有等着他反应,直接道:“这是上次你送我的戒指。”
  裘桓其实看出来这是什么了,只是一直不敢确认,现在孟临殊说了,他悬着的心终于重重地坠了下去,却还是勉强笑了笑说:“送你了就留着,还给我干什么?”
  “我不需要这个。”孟临殊顿了顿,慢慢说,“从一开始就不需要。”
  这戒指是裘桓在国外的时候看到,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他和孟临殊,所以花大价钱买下来,迫不及待地就送给了孟临殊。那时孟临殊还在金鼎后台,等着颁奖典礼开始,裘桓太久没看到他,一个激动,当着门外小助理的面,就把孟临殊给睡了。
  当时他只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他想什么时候睡不是都可以吗,可现在想想,这其实很不尊重孟临殊,更不要说那种场面下,他掏出个戒指戴在孟临殊手上,不像是什么爱情的宣言,倒像是警告孟临殊,别想和别人有什么瓜葛。
  裘桓手指慢慢地收紧,将那四四方方的小匣子抓在手中,四边的尖角刺在指上,他也不觉得疼,只勉强说:“我拿着也没什么用……”
  “那你就扔了吧。”孟临殊垂下眼睛,慢慢地说,“谢谢你做的饭,也谢谢你那天,在父亲面前把责任都揽过去。裘桓……但我每次看到你,都会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你瞧,哪怕是我们随便聊聊,也会聊起那些我们两个都觉得难堪的事情。你真的不觉得,这样的相处很难受别扭吗?”
  裘桓想说一点都不别扭,他以后肯定不会提那些让孟临殊不高兴的话了,他真的很喜欢和孟临殊在一起的感觉,就算是孟临殊不理他,他就这么陪在旁边干点家务活也乐意。
  可他到底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那我不打扰你了。”
  裘桓又看了孟临殊一眼,像是很恋恋不舍一样,一点一点地转过身去往外走了。孟临殊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他,看他走到了门口,弯腰把拖鞋放进鞋柜,又转过头来和他说:“以后别只吃白水煮的东西了,不好吃,你也不爱吃。你要是懒得做饭,就让你的助理给你买点那些半成品,你回来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吃……”
  他说着说着,又闭上了嘴,克制地道了声歉:“反正……反正你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
  楼梯间里的感应灯因为声音亮了起来,小小一盏橙红色的垂在那里,明明是这么柔软温馨的颜色,可照在裘桓的背后,却有了种格外萧索落寞的感觉。
  孟临殊莫名其妙就想起来以前,那是他很小的时候,孤儿院刚刚开,孟怀柔每天都为了钱焦头烂额的,有一次好不容易拉到了赞助,赞助商很有爱心,专程带着妻儿来孤儿院看望他们,孟临殊长得漂亮,被孟怀柔特意喊出来,全程陪同。
  赞助商的孩子和他年纪差不多,甚至更大一点,被母亲抱在怀里,玩得累了,趴在那里喊饿,他年轻温柔的母亲就柔声问他想吃什么,又叮嘱他不可以只吃肉不吃青菜。
  孟临殊就跟在旁边,乖乖地听着,听赞助商的夫人说:“你看孤儿院的小朋友,没有妈妈哄着他们吃饭,多可怜啊。”
  其实孟临殊知道,她说这话没有恶意,就像是吓唬小朋友不乖乖的会被大灰狼吃掉,可后来哪怕是长大了之后,每一次想起来,他都会觉得很难受。
  他本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可怜,直到被人说出来,才知道,原来这样是值得同情的。
  在他这么大以后,大到已经不需要有人来哄自己的时候,终于有人愿意这么事无巨细地叮嘱关心他。
  但偏偏这个人,又是给了他那么大伤害的一个人。
  这样矛盾的感觉,要孟临殊在这个时刻,忽然就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站在别人身边,听着别人指着他说可怜的那个瞬间。
  只是这次,站在被可怜位置的,好像变成了裘桓。
  如果可以选择,孟临殊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哪怕是裘桓,他也只希望两个人好聚好散。
  桌上的蛋糕还散发着甜蜜的气息,动物奶油放得久了,上面画着的繁复纹路有些塌陷,歪在那里,一点都不漂亮了。
  门外裘桓的脚步声听不到了,孟临殊回到桌前,拿着小勺舀了一口蛋糕抿在嘴里,半晌,忽然低声说:“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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