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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养子今天也深陷修罗场(近代现代)——竹竹雾

时间:2024-04-25 09:01:59  作者:竹竹雾
  裘老爷子骂完,将手里的拐杖塞到裘定懿手里,气得气喘吁吁道:“去给我打他!什么时候他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裘老爷子那拐杖用的是黄梨木,分量极足,整条五爪金龙盘旋其上,另有仙草瑞兽,往日用起来气派肃穆,如今被裘定懿拿在手里,却重愈千斤。
  裘定懿不敢劝裘老爷子,只能举着拐杖,朝着裘桓背上打了两下,实在不忍心继续下手,忍不住骂裘桓说:“你和爸爸较什么劲,你知不知道,这些照片要是发出去,外面会怎么看你和临殊,又会怎么看我们裘家?爸爸现在是为你好,还不快说你错了!”
  裘桓却只道:“难道连喜欢谁不喜欢谁,都不由得我自己吗?那爸爸当年,是不是也不该和妈妈结婚?”
  裘定懿差点被他气死,回头看了裘老爷子一眼,没想到裘老爷子冷冷道:“停下。”
  裘定懿以为裘老爷子是心疼了,大喜地放下拐杖,却见外面,有人走了进来。
  他身高两米,这样的天气,别人还要穿外套,他却只穿了一件短袖,被一身的腱子肉撑开了,紧紧地绷在身上。
  这人叫做阿虎,是裘家的安保队长,之前在特种部队,如今退役,被裘老爷子花高价聘来,为报裘老爷子的知遇之恩,一向只听裘老爷子的话。
  他先向裘老爷子行了礼,又从裘定懿脚边将那龙头杖捡了起来。
  裘定懿看到他,就觉得不妙:“这是要干什么?”
  “你下不去手,就让阿虎来。”裘老爷子说,“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裘定懿还想阻拦,可阿虎已经二话不说,高高举起拐杖便锤了下去。
  这一下明显用力极大,龙头杖重重地敲在裘桓背脊上,哪怕是裘桓也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裘定懿不忍心再看,转开头去,只能听到木头和人体撞击时,那沉闷的响声,一下一下,似是永无休止。
  裘定懿哀求地看着裘老爷子:“爸,您真想把他打死吗?”
  裘老爷子脸色黑得让人不敢直视,闻言冷冷问裘桓:“知道错了吗?”
  裘桓伏在那里,白衬衫后,洇出赤色血痕,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闻言,他喘息两声,忽然低低地笑了:“您这是想屈打成招?可惜,我就是喜欢他,天塌下来也喜欢,您就是打死我,我也只会这么说。”
  “孽障啊——”裘老爷子老泪纵横,“我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不孝子!”
  盛夫人婉言劝道:“大哥,阿桓只是一时糊涂……”
  “他不是一时糊涂,他是执迷不悟啊!”裘老爷子又悲又怒,“给我喊律师来。这孽障不是说要辞职,那就把他从我的遗嘱里面除名!他一日不悔改,未来裘家的财产就一日和他没有关系!若是我死之前,他都不肯低头,那他那份,我宁愿带到地下去!”
  这话一说出口,不光是裘定懿,连盛夫人都皱了眉,劝阻说:“大哥,怎么好说这样的话。孩子不懂事,我们做长辈的多劝劝就好了,你辛劳一辈子,身后留下的家产,定懿好风雅,不爱管这些俗物,不给阿桓,又能给谁?”
  裘老爷子冷笑道:“他不就是仗着我膝下只他一个继承人了?你去把少钦一并喊来,裘盛两家同气连枝,让少钦最近多辛苦辛苦,替我处理公务,没了他裘桓,难不成裘家还要倒了?!”
  盛夫人惊道:“大哥,这可不像话。”
  可裘老爷子却不管不顾,又大声地斥责裘桓几句,总算被驻扎在裘家的医生赶来劝了下来。
  等裘老爷子回房吃药吸氧,裘定懿总算找到机会,上前去扶裘桓。
  他跪了半天,又挨了这么一顿打,被裘定懿扶着,半倚在沙发旁边,两条长腿一条伸直一条屈着,手臂搭在膝上,闭眼仰头靠在沙发扶手上,脸色一片惨白。
  裘定懿拍拍他的脸,问他:“还活着呢?”
  半晌,裘桓缓缓睁开眼睛,一开口,便是一阵呛咳,裘定懿没好气地替他顺气,顺手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嘴那么硬,真是活该。”
  裘桓“嘶”了一声:“大姐,手下留情。”
  “现在知道痛了?”裘定懿优雅地翻个白眼,“现在好了,被从遗嘱上除名了,不是我说你,就算你想和临殊在一起,就不能说得委婉一点?非要和爸爸硬碰硬是吧。”
  裘桓不语,半天,自己挣扎着要起来,裘定懿被他吓了一条,还好阿虎还在,便招呼阿虎说:“帮我把他扶回房间里去。”
  阿虎应了一声:“老爷吩咐,让二少留在家里,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出去。”
  裘桓说:“这是把我关禁闭了?”
  阿虎只说:“老爷说了,这是为了您好。”
  裘桓嗤笑一声,让裘定懿给他拿了一杯茶来,喝下去漱了漱口,总算将满嘴的血腥味给压了下去——
  阿虎下手太狠,他又好面子,就算是疼,也没有大声喊出来的道理,硬是咬牙咬出了血来。
  裘定懿取了伤药过来,将他上衣给扒了,看到他整个背后,青紫连成一片,没有一处好肉,甚至有的地方,能看到一点拐杖上龙头的印子。
  裘定懿忍不住说:“怎么没把你打死呢?”
  “打死你就又少了个弟弟了。”裘桓倒是很悠闲,趴在那里,问裘定懿,“舅妈怎么突然来了?还拿了那么多照片。她不是天天在家里吃斋念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说是恰好有个老朋友,是主管传媒这一块的,手底下人正好拿到了照片想发,还好被舅妈扣下,送来老爷子这里了。”
  裘桓说:“倒真是巧。”
  裘定懿看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舅妈对我挺好的,老爷子打我她还帮忙拦,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她恰好有个好儿子能顶上来。”
  裘定懿本来正在涂药,闻言手一抖,棉签就戳在了裘桓背上,裘桓又“嘶”了一声,挣扎着起身披上衣服:“你还是别帮我上药了。我怕我没被阿虎打死,被你给戳死了。”
  裘定懿道:“你的意思是,舅妈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有什么区别吗?”
  裘桓拿着手机看了一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就露出个笑来。
  这笑特别温柔缱绻,就像是看到了梦中情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
  裘定懿好奇之下,拿余光扫了一眼,看到裘桓的手机切在微信聊天窗口,对面人问他,今晚还回不回来,而他给发信人的备注是:宝贝临殊。
  裘定懿:……
  裘定懿莫名有点牙酸,裘桓回完了消息,这才恋恋不舍放下手机,问裘定懿:“舅妈说没说,照片底版在谁手里?”
  裘定懿说:“这谁顾得上问。都被拿回来了,总不可能有人再发出去吧?”
  裘桓却没说话,斜倚在窗前,掏出支烟来,点燃了叼在嘴里。
  窗外有一株丹桂树,已经几十年的树龄,枝繁叶茂,墨绿色的叶羽似是涂了一层蜡油,在月色下,呈现出碧玉一般的质地,半边月色,半边树影,被风吹了,将烟头橙红色的火光也拂得如同水波,明灭起伏着映亮了裘桓的侧脸。
  他的侧脸起伏似是极为精妙的工笔画,每一笔轮廓都流畅英俊,只是他眉峰皱着,半晌,忽然说:“姐,你帮我个忙。”
  他难得用这么正儿八经的语气和裘定懿说话,裘定懿愣了一下,就听到裘桓说出了,格外惊世骇俗的话:“麻烦你这几天帮我守着爸爸。不然我怕他,真被我给气死了。”
  -
  早上不到五点,蓝双鹂便睁开了眼。
  自从丈夫去世后,她便立愿吃长斋,每日颂佛,为丈夫祈求来世的富贵太平。往日她都是这个时间起来,哪怕昨晚,她一直守在裘老爷子门外,等着医生为裘老爷子诊治完毕后,她方才入睡,今早也还是按照往日的生物钟苏醒。
  她并不觉得困顿,反倒心情难得的轻松,起身对着窗边默念了一会儿佛经,这才换了衣服,慢慢地往外走去。
  晨光熹微,整个裘宅都笼在一层漂亮的朝阳之中,似是笔墨涂抹,格外写意风流。盛家老宅也大,只是一房房分下来,就难免显得局促逼仄,哪有这样的好景致看。
  丈夫在的时候,他们一家是住在外面,后来为了安全,他们孤儿寡母还是搬了回去,后来虽然盛少钦长大了,也有了能力将她接出去,她却反倒不愿意了,只说住惯了。
  思及往事,蓝双鹂低低地叹了口气,望着朝阳下盛开的繁花如锦,笑容中也透出了几分恍惚。
  身后忽然有人喊她:“母亲。”
  蓝双鹂回过头去,就见盛少钦站在那里——
  昨晚,裘老爷子不光喊来了律师,更是将盛少钦也一并叫来,拉着盛少钦谆谆叮嘱,要他从今日开始,接替裘桓掌管裘氏。
  盛少钦这一晚翻来覆去都没睡好,现在看到蓝双鹂,迫不及待便说:“母亲,怎么弄成这样,阿桓他到底怎么惹到了姑父,居然会被从继承人里面剔除出去?”
  他出来得匆忙,衣领歪着,蓝双鹂先伸手替他翻折出来,这才柔声道:“这么火急火燎的像什么样子?你姑父信任你,才将这样的担子交到你身上,你这样不稳重,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可阿桓……”
  蓝双鹂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向是敦厚善良,和裘家两兄妹感情也深。
  因此,蓝双鹂只是道:“他为了一个男人,顶撞你姑父,你姑父这样,也只是给他一点警告,不然真这么不知天高地厚,难免惹出大错。少钦,你姑父对你这么好,如今他再没有旁人可以倚仗,你若撑不起来,岂不是要他失望?”
  上次裘老爷子病倒,蓝双鹂要他去帮着裘桓处理公务时,盛少钦就觉得奇怪,所以找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
  现在看母亲这么说,盛少钦实在没有忍住,问母亲说:“妈,你这是想要我……顶替阿桓,继承裘家?”
  “不可以吗?”蓝双鹂长得并不美艳,而是清秀雅致,看起来自有一股江南水乡的氤氲妩媚,如今年纪大了,却依旧优雅妥帖,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气度,又因为常年抱病,格外另有一种柔弱温婉,如今柔声软语,说出的话,却意有所指,“少钦,这又不是你偷来抢来的,是你姑父需要你的帮忙,你现在退却,既对不起他,也让我看轻了你。”
  盛少钦道:“姑父那么疼爱阿桓,也只是一时需要我帮扶而已,他们父子,早晚会和好如初。”
  蓝双鹂翘起唇角,轻轻折下一枝璎珞宝珠,凝视着这明艳动人的花朵,很温柔地说:“那你就让他们,没有机会和好,不就是了?”
 
 
第58章 
  盛少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一时震惊地看着蓝双鹂。
  蓝双鹂却忽然问他说:“那边住着的,是什么人?”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园的角落里, 这里只坐落着两间平房, 过去有时候移栽过来的花水土不服,花匠夜里守着,便在这里睡下, 现在技术进步了, 就不需要那么辛劳, 这两间屋子也渐渐荒废了。
  可是现在,屋子里明显又有人住下, 盛少钦心里还在想蓝双鹂刚刚说的话, 闻言有些烦躁地看了一眼, 随口说:“是上次那个假扮裘家人的宋冲,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他和裘家八竿子打不着,只是单纯和姑姑长得像而已。阿桓让人把他给关在这里,好吃好喝招待着, 说是找个时间,把他扔到国外,免得他继续胡说八道。”
  “他是怕把人放出去之后,又对那个孟临殊有所影响吧?”蓝双鹂低笑一声,“这个阿桓,没看出来, 倒真是个痴情种子。”
  又转头叮嘱他:“英雄都爱美人, 可也要看这美人究竟能不能碰,就像是那漂亮的鲜花人人都爱, 可有的带刺,就得受伤。你瞧阿桓,向来受大哥宠爱,可现在因为这个孟临殊,不就落下来了?”
  盛少钦没作声,蓝双鹂还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前面屋内,宋冲忽然问:“谁在那儿?!”
  盛少钦皱眉,护着蓝双鹂说:“妈,我们先走。”
  蓝双鹂说:“好。”
  里面宋冲听到声音,越发激动,冲到门口大喊说:“舅妈?舅妈你来救我了?”
  盛少钦不悦:“真是痴人说梦,亲子鉴定都出来了,还在这里做梦,真以为自己是裘家人?妈,他居然还认识你的声音。”
  蓝双鹂却道:“也是可怜人。这样得罪了裘家,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您同情他干什么,姑父差点被他气死。”
  蓝双鹂微微一笑:“真把你姑父气进医院的,可不是他……好了,知道你和阿桓关系好,我不说了就是。”
  盛少钦和母亲说不通,但他一向孝顺,到底没再反驳,只是陪着母亲同裘老爷子吃完了早饭,便去了公司。
  昨晚裘老爷子盛怒之下,说要将公司交到他的手上,盛少钦嘴上不说,坐在裘氏总裁位置上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有触动,颇有些心绪难平。
  毕竟,所有人默认,整个裘盛两家,都要以裘桓为先,如今他却站在了裘桓的位置上,终于能够和裘桓平起平坐,裘桓出生就有的东西,他却用了二十多年,方才能从裘桓的失败里面,品尝到胜利的滋味。
  建功立业对一个男人来说,永远都是放在第一位的,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不啻于精神春丨药,只要沾上一次,就很难再去戒掉。
  可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对裘桓来说,根本和背叛没有两样,所以等晚上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裘桓时,盛少钦难免有些尴尬。
  裘桓倒是很随意,虽然昨天挨了打,可今天看起来,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正站在檐下逗鸟。
  不知道是他从哪弄来的鸟,很大一只,远远看着一身漆黑,可走近了才能看到,那一身羽毛油光水滑,被光一照,立刻就折射出七色的光来,看起来格外丰神俊逸,臂展开来估计能有一米多长,鸟喙长而尖,要是啄在人身上,肯定一啄就是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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