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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们都爱上我了(穿越重生)——萧澜

时间:2024-04-26 19:27:58  作者:萧澜
  他低低地说了一些话,可是何兮还没听清,眼前就突然换了个地方。
  他来到了裴轻淮的家里。
  放眼望去,满地歪倒的酒瓶和缭绕的烟雾,裴轻淮正歪靠在沙发边的地上坐着,他一向洁癖且注意形象,可是这时的他头发凌乱,衣服上满是褶皱,衣襟颓然敞着,外套也只是随意地披在身后,一条腿曲着,一条腿伸长,手里夹着烟,猛吸一口。
  他可能还是不习惯,猛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但他还是狼狈地继续抽完一支烟,紧接着他又开始灌酒,灌到后来冲进卫生间里狂吐。
  何兮想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可是办不到。
  裴轻淮用冷水洗完脸,魂不守舍地走进了厨房里。
  何兮正祈祷他别再喝了,却见他拿起一把水果刀,微含醉意的眼睛盯了刀锋片刻,突然就在手心里用力划了一下。
  鲜血唰唰地冒出,他伸出手,任由那些血嘀嗒嘀嗒落进水槽里。
  何兮大惊,可他从始至终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这流的根本不是他的血。
  裴轻淮正要划第二下的时候,何兮恨不得立马生出一只手来夺走那把刀,好在李尧及时出现冲上前来,骇然地抢走了那把还在滴血的刀,并且不让他再靠近厨房。
  李尧翻出医药箱给裴轻淮处理伤口。
  伤口有点深,李尧想让裴轻淮上医院,裴轻淮却根本不应声,眼神落在虚空中。
  从那天起,他就封闭了一般没说过话了。
  李尧只有叹气,自己给他清洗伤口,用纱布包扎好。
  李尧打开门窗通风,让那些酒味烟味都散出去。
  等回头的时候,裴轻淮已经抱着何兮的衣服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李尧轻手轻脚走过去,给他盖上了毯子。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有人打了裴轻淮的电话。
  裴轻淮现在所有的东西都不管了,手机也扔在一边,是李尧接的。
  他听到对面那个女人说的话之后,无比震惊:“你说什么?何先生让你帮忙转交的?”
  这段时间一直对外界没什么反应的裴轻淮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很快冯璐就到了,裴轻淮冲到门口开门。
  冯璐按照跟何兮的约定,把信封转交给他。
  裴轻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包裹纱布的手颤抖地接过,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当啷一声,一抹银色被连带着出来,掉落在了地上。
  裴轻淮怔了怔,弯腰去捡,那是他给何兮的订婚戒指。
  他一直以为何兮早就扔了。
  裴轻淮打开了折好的信纸,上面是何兮的笔迹。
  信不长,可是那几行字裴轻淮怔忪地来回看了好久。
  这些天以来的绝望黑暗痛苦,好似终于找了一个宣泄的缺口,在冯璐惊愕的视线里,泪水狂涌而出。
  “他……”裴轻淮的声音沙哑,“还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冯璐记着何兮的交代,摇了摇头:“我只是帮忙他转交。”
  “他什么时候找的你帮忙?”
  冯璐为难,不吭声。
  裴轻淮却已经明白,一定是何兮特地交代过她不要说。
  眼泪顺着下巴坠落,他低声喃喃道:“他果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他都知道……”
  冯璐望着他憔悴苍白的脸,仿佛经历了什么痛彻心扉的大悲之事。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何先生他……怎么了?”
  裴轻淮呼吸战栗,垂眸不说话。
  李尧把她送出去了才告诉她,何兮已经因为一场意外不在了。
  冯璐惊在了原地,过了许久才婉拒了李尧要开车送她的好意,抽泣着抹泪,转身走了。
  何兮跟上了她。
  她在半路上突然停下来,坐在马路边又哭又叹了好一会儿。
  她竭力调整好自己,用纸巾擦干了眼泪,又打车去了一趟何家。
  何兮留的电话是陈新奇的,可冯璐到的时候,乔易天和乔灼言也一起跑到了门口迎接。
  乔易天急忙接过信封,从里面拿出来两张银行卡。
  一张是当初他给何兮的,还有一张,是给何家的,全部都退还回来了。
  乔易天怔了怔,继续在信封里翻找,却什么都没再找到。
  乔易天把冯璐邀请到家里,两人聊着何兮。
  冯璐惋惜地说何兮帮了她太多太多,还没请何兮吃饭呢。冯璐又看着伤怀的乔易天,忍不住多说一句,其实那天何兮有往信封里塞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拿出去了。
  乔易天抬手捂住了通红的眼睛,心都碎了。
  那天晚上在医院,兮兮本来是要跟他说话的,可是他偏偏扭过头去了。
  兮兮一定以为他不想理他,所以才把信拿出来,连电话号码都写的是陈管家,而不是他。
  他真的好后悔。
  至少,至少该说句话啊……
  冯璐离开后,乔易天望着转交来的两张卡出神。
  如果可以,何兮很想把当时那张信纸拿来给他,希望他的难过可以减轻一点。
  何兮不受控制地晃荡开来,到了楼上乔灼言的房间里,他对着那副订婚宴上没送出去的肖像画,自言自语地说了好多话。
  何兮听了半天听明白了,哦,原来,乔灼言并不像嘴里说的那样讨厌他。
  何兮从窗户出去,陈新奇把他好久不骑的小车子推到了喷泉边,正用抹布仔细擦拭着,每一处都擦得干净发亮,就好像随时等候着它的主人。
  何兮刚想要靠近一点,转瞬间又到了一间昏暗的小屋子里。
  葬礼过后,张晓菁和何卫国就从周以澄的家里搬出去了,简单租了一个小房子。
  张晓菁头发白了一大半,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
  儿子不仅死了,而且还跟她有关,她恐怕好久都无法走出来了。
  何卫国一改之前的懒散,细心地照顾张晓菁,喂她吃药吃饭,给她擦脸,还牵着她出去走动散心。
  何兮心情复杂,希望张晓菁还能记得他的话,以后做点小生意,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就行了。
  ……
  时间的流速好像加快了一些,何兮接下来就基本在裴轻淮和周以澄之间飘来飘去了。
  他以为裴轻淮看到他的信会好一点,可是没有。
  他继续酗酒抽烟,喝得胃出血进了医院。
  等醒了,才发现冯璐帮忙转交回来的戒指不见了。
  他本来一直带在身上,可这次喝得大醉,竟丝毫记不起戒指掉在了哪儿。
  他惶惶然地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沙发缝里找到了。
  喘息着擦掉额头上的冷汗,他捧着戒指极轻地说了一句什么。
  再然后,他回衣帽间找了一条链子把两枚戒指串在了一起,挂在了脖子上。
  从那晚起,裴轻淮不再颓然酗酒抽烟,并且顺从地跟着裴老爷子回到医院,配合地治疗身体。
  周以澄从何兮的墓地回来后,仍旧是整夜整夜地熬着不睡觉。
  秦霜在房门外,经常听到他对何兮说话的声音,一说就是好半天。
  看他眼下青黑一片,和瘦到凹陷的脸颊,秦霜不得已给他又喂了几次安眠药。
  她忍不住哭着劝他,要他保重身体,好好睡觉,不然何兮看到他这样,一定会很担心的。
  在旁边的何兮多么想高声附和她的话!
  如果周以澄再这样,他就要从地底下爬起出来骂他了。
  周以澄却说,不敢睡,也睡不着。
  因为只要一闭眼就是何兮最后一动不动,怎么也喊不醒的样子。
  秦霜抱着他痛哭。
  因为他,本来要接受新治疗方案的秦霜回家里来住了,每天都守着他,给他做饭做汤,就希望他能吃一点。
  结果忧思过度,她本来调养好的身体状态又变差了。
  当秦霜的医生打电话给周以澄,周以澄这才如梦初醒。
  他看着秦霜愁闷的眉眼和惨淡的面色,终于,他强撑着起身,去冲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把秦霜送回了医院。
  从那以后睡不着就吃药,不起作用就多吃点,也会自己主动吃饭了。
  在等秦霜有好转后,他就回学校了。
  何兮跟屁虫一样跟着他一起上课下课,去食堂,回寝室,去医院看秦霜,回老家给桔子树浇水,跟乔易天见面……除了没了笑容,话也少了很多,他似乎在一点点的恢复正常。
  何兮渐渐地松了口气,时间果然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他这么认为,其他的人也这么认为。
  裴轻淮胃出血出院后,又去精神科住院了一个多月,他的头疼反复发作,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何兮看到他痛的时候,就会用手紧紧握住挂在脖子上的银色戒指。
  好在他很配合医生的治疗,在过年后,终于回公司工作了。
  只是工作地间隙,裴轻淮总是会望着他经常睡的那张沙发失神。
  四月份,黄天赐被判刑了。
  出席庭审过后的他们都去了何兮的墓地,不像他刚离开的时候都哭得那般悲痛,现在就连悲伤都是无声的,酸涩的,绵长的,摧心剖肝的,就仿佛那天晚上潮湿的雨水一直在他们心间淅沥沥的下着,从未停止。
  又是一年暑假,乔易天找周以澄谈话,让他进乔家的公司。
  周以澄的手摩挲着手腕上的那串佛珠,说自己再考虑考虑。
  乔易天叹气,并没有勉强他。
  秦霜并没有像原剧情那样去世,可能是因为当初吴桥敲诈时,没有打电话给她刺激她,又可能是当时在公园里何兮没有用砖头砸她,还有可能是乔易天帮她找了个厉害的医生,后来又有新的治疗方案,她身体慢慢稳定下来。
  真好,她还活着。
  有她在,周以澄心里总算还有个支撑。
  何兮只感觉自己晃了个神,时间一下就跳到了初秋。
  这天好像是他的忌日,周以澄却没有去墓地看他,而是天没亮就回了老家。
  他准备了好几捆桔子树,戴上了手套,先是给那片空地剩余的杂草都除了,而后,又将那些桔树苗一棵接一棵的种下。
  何兮就这样看他默默地一个人从早上种到傍晚,每一棵树苗都照料得极为仔细,原来荒芜的空地,放眼望去已经成了一片小桔树林。
  何兮一一数过,加上次两人一起种的,不多不少,刚好六十株。
  周以澄蹲在一起种的那棵树前,摘下手套,轻轻抚摸迎风颤动的树叶。
  何兮看着他,冒出一种极不好的感觉。
  阳光晃动了一下,何兮再看去的时候,场景已经变成了他的墓地。
  周以澄原本有些微长的头发明显修剪打理过了,露出秀丽的眉眼,他穿着一身特别好看的白色衬衣,在傍晚的余晖下,缓步行至何兮的墓前。
  周以澄脑袋歪靠坐在他的墓碑边上,好半晌才轻声说:“兮兮,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我也好想你,何兮绕着他转圈。
  周以澄从裤兜里摸出一张拍立得照片,是之前何兮跟他去游乐园的时候,一个路人帮他们拍的。
  说起来,这算是他们唯一一张合照。
  周以澄望着照片上何兮,他正眉眼弯弯地吃着冰淇淋。
  那段记忆明明还清晰地印在脑海中,画面却全部褪成了令人心碎的黯淡灰白。
  泪水无声无息的划过苍白的脸庞,打湿了他颤动的嘴唇。
  “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兮兮。”
  “你说这个世界上有另外的世界,你说你跟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就算出什么事,也有办法回来找我。”
  “可是我等到了现在,好煎熬好痛苦……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说让我每年种桔子树也是骗我的,你早就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为了让我能活着,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我爱上你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要这样分离对不对?”
  “那晚我为什么不听你的,我为什么非要出门?我想了一年,越来越想不通,为什么?”
  因为命运非要你这么做,不要怪自己,何兮希望自己能幻化成风,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好恨我自己。”周以澄痛苦哽咽,“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那时候你该有多害怕。”
  “我真的……永远永远都没办法忘记你那时候的样子。”
  “好安静,连呼吸都没有了。”
  “手也好冰,怎么捂都捂不暖。”
  “本来只要我不走,这一切都是可以改变可以挽回的,是我害死了你。”
  “我之前来这里对你说过,一年,我等你一年。”
  “可是你还不回来找我,你丢下我了。”
  “桔树没办法每年都种了,但是昨天,我已经种了六十棵,还特地请了人去照料。”
  “求你不要生我的气,不要不理我。”
  “我实在太想你了,我撑不下去了。”
  “兮兮,带我走吧。”
  咔嚓一声,打火机窜出火苗,点燃了照片。
  火焰一点点吞噬掉了两人的脸,灰烬落在了地上。
  周以澄脸埋入手中,片刻后,擦干净了眼泪。
  他从拎来的手提袋里,拿出一瓶酒,和两板药。
  周以澄将那些药片一颗一颗地扣出来,手心里的药很快有了一大把,另一手拿起已经开盖的酒瓶。
  不行,不行!周以澄,你不能这么做!
  何兮焦急又惶恐,徒劳地围着他团团转。
  周以澄微微扬起头,没有丝毫迟疑地正要把药丸往嘴里送。
  情急之下,何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凶猛地往他手上撞去。
  周以澄手猝然一歪,药片一股脑地都全都掉在了地上,散成一片。
  周以澄表情凝了凝,先是看了眼自己的手,又去看地上。
  他漆黑的瞳孔无声震动!
  药片之中,有一张拍立得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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