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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之窗(玄幻灵异)——Autumnmt

时间:2024-04-26 19:22:59  作者:Autumnmt

   荆棘之窗

  作者:Autumnmt
  文案:
  从一开始他就被如此告知,他将是国王一生的伴侣,忠实的伙伴,为之牺牲的臣仆。
  后来国王流干了身体里所有的血液。爱德华告诉他,一切不过是梦。
  梦里上帝向每个人许诺,他们将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
  一句话简介:一个仿生人的梦。
  标签:BL,中篇,未来,人工智能,悬疑,科幻,创意故事,编推金麦穗
  推荐语:废文网编辑组
  从生到死,人们总是不停做梦;从梦到醒,造物主也终将死去。(兔哩)
 
 
第1章 
  *“Jesus Christ was not a hard taskmaster. He understood our little failings, understood the weakness of our poor fallen nature, understood the temptations of this life.”*
  *————James Joyce*
  *Grace*
  他朝着国王的方向看去。
  夏季阳光给高大的悬铃木垂下金色的阴影,之前的一场雷雨洗净了天空中的所有乌云,变得碧空万里,白色的圣母像增添了两条新的苔痕。园丁手中的水壶制造出虹光的晨露。
  这是难得的静谧时刻,时间像是蜂蜜一样从罐子里缓缓流出。花园里是他的国王,站在一丛玫瑰前,那种红色花朵有着重叠繁复的花瓣,指尖摸上去有绢绸般的触感。
  可玫瑰毕竟不比来自东方的奢侈布匹,后者可以装饰国王的身体,成为他永恒美的一部分,而前者,它们有着致命的瑕疵,这决定了它们只能拥有有限的时间,并且即将衰败,腐朽。
  他知道,这是所有他们共有的瑕疵,从时间上,这是一段有始有终。正如人们在圣父前祈祷的那样,从他处来的,都将归入他的国度。
  他不太确定自己的归处,和其他人一样,他们都认为国王死后是一定会回到上帝的怀抱的,他听过那样的故事,热那亚墓园的玛利亚像在某位国王落葬后流下了眼泪,在他的灵魂回归天国前,他的国度没有落下过一滴雨。
  想到这里,他端详起他的国王,他是如此的年轻,从不畏惧荆棘与利剑,他还没见过即将统治的整个国家。
  他也没见过这个国家。从那本上锁的书中记载着他们没见过的一切:他的国家有优美的海岸线与崇高的山脉,在绵延如云的绿色林原中坐落着许多向他臣服的属国;他的敌人在山脉的另一侧,仿佛是上帝庇护一般,他们得翻过整座阴晴不定的高山才能来到这个国家,在战争真正打响之前。
  他是他身边最为可靠的近卫军官,从小在军事学校接受训练,同班的都是与他年纪一样大的少年,差不多的个头,皮肤在常规的训练中成了健康的颜色。他们有着相似的出身,在某种雷同的意愿驱动下被送到这里接受教育。他在那里度过了十二年——在这里他对时间的概念又产生了模糊,那似乎是一段同样黏稠而缓慢的时间,像是当下无法抽身的蜜珀——直至他们长成蔚然的青年军官,佩剑绡绶,立在新任的国王面前,接受检选。
  那时的国王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检阅自己的近卫军队好像在挑选玩伴,老国王在他身边劝说了很久,终于说服他放弃了选择和他同样活泼机灵的同伴的想法,代以稳重成熟的他。
  “他将会是你一生的伙伴,”老国王说,“而一个人迟早会需要更多的建议和保护,而不是冒险。”
  就这样,他成为了国王的近卫官。
  短短的几年,他的国王就从少年蜕变,成长为与他一样挺拔的年轻人,待他的国王过完二十岁的生日时,他已经和自己齐肩高了。他们每天形影不离,甚至沐浴的时候他也守在国王的门外,他负责他的剑术训练,他参与国王一天里的各种大小日程,忏悔的时候,他就站在匣室的外面,听着国王向主吐露他的罪孽。
  他知道这个词的含义,也知道背后的一切是何等无聊而无意义,人生在世却要寻找虚无的源头来苛责自己的生存。他也曾试过去做忏悔,可得到的只是无尽的回望:关于模糊记忆的源头,关于军校,关于他的国王。
  可他们是无罪的。
  他站起身来,国王走出了他的花园,手里捧着一把鲜活玫瑰。他注意到青年的手指上被花刺扎出的伤痕,他像是浑然不觉,仍怀抱着那捧荆棘。
  他迎上去,近卫官虔诚地亲吻国王的手背。
  “你可以吻我的嘴。”他的国王说,“今天会是很好的一天。”
  近卫官迟疑了一下,虽然不解其中的含义,但还是在国王的唇边轻轻一吻。
  女总管玛格丽特在远处发出了叹息:
  “上帝保佑,亲爱的陛下,请随我去用午餐,您的医生会在下午一点的时候来看您。”
  “即便如此,这依旧是美好的一天。”
  年轻的国王笑起来。
 
 
第2章 
  他的国王是被幽禁的国王。
  有这样权力的是一种无名的疾病,它如诅咒一般缠上年幼的王子,并在他成为国王之后显示它的邪恶。整个国家没有可以治愈这种疾病的人,他们也曾派出信使,去外面的世界寻找可以治好国王的人,可是这些人都如同他们的希望一样石沉大海,无功而返。
  疾病让国王无法胜任他的工作,他无法整日地坐在王位上,处理来自国家的事务,他也无法优雅得体地出现在宴会上,整夜地饮酒,会谈。他甚至无法长时间地专注于任何一件事情,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脸色苍白,神情惶恐地昏厥,口中说起天神与地狱——他能看见祂们。
  一开始的时候,他会在写字的时候失去意识,到了后来,国王在一次击剑训练中被刺伤,原因是他没能握住手里的剑,进而失去了防卫自己的机会。近卫官的剑刃划伤了他的国王,为此他接受了三个月的禁闭,并且差一点就永远地失去了他的身份。
  他在黑暗的塔尖里待了三个月,那是同样漫长得令人失去记忆的一段时间,他所记得的只有黑暗,以及鸽子——生有羽翼的生灵,在这个世界作为某种象征,总是在晨光微熹的时刻飞起。
  他对这世界上的生物大多抱有敬意,作为造物,他们诞生于神造的力量,它们永远知道自己去哪儿,也知道该回到何处。
  在那段时间里,他看着鸽子在空中飞来飞回,每一度就是一次昼夜,他由此获得了衡量时间的方法。走出高塔时,他刻意拾了落在地上的鸽羽,放在了上衣的暗袋里。
  在离开高塔之后他才知道,他们的国王发起了连月的病热,那几乎要了他的命,为此他不得不住进了建在长岛上的特别的宫邸,因他不能承受过多的人群与享乐,又因他不能承受长时间的思考与书写,国家的所有事务现在都移交给一个因此而特别设立的政事部门——他们宣誓效忠于国王,却有自己的行事方式。国王从未见过这个部门中的任何一人。
  他的侍卫被赦免,重新回到国王的身边。他们住在靠湖的白色宫邸,四周再无旁人,他的国王还没见过他的国家,没有经历战争,就成为了孤堡的囚徒。
  医生每周会来检查国王的身体,检查被安排在午餐之后,国王用完莓果面包与山羊奶酪,在白色的偏室里换下用餐服,他们已经在卧室等他。
  他站在重帷叠幔的房间里,午后的阳光穿过厚重的帘布落在地毯上,阴暗的空间因此有了冷淡的光,他的国王就躺在那片阳光里,伸出手臂,医生用针管抽取出几毫升温暖殷红的血液。
  床上的青年眉目紧闭,他不是很喜欢被抽取血液的经历,然而每隔几天都要来上这么一次,厌恶也渐渐变成麻木。
  他坐起身来,宽大的绸袖遮住了手臂上的针眼。
  他们带走了国王的血,这些岛上唯一的客人。剩下的就是漫长的亟待消磨的时间。国王近来喜欢绘画,他常会将一整天的时间消耗在画室里。他正专注于完成一副宗教内容的壁画,他有所谓天分,即他对色彩的敏感与明暗的感知上都远远胜人一筹。这段时间他像个真正的艺术家一样创作,除却他不能久坐,必须时常走动。而近卫官总是在他显露疲态的时候出声提醒,之后他们会找些别的事情做做,比如散步。
  环绕着长岛的湖是一爿永无更替的死水,风将灰色的水波送至他们脚边,又搁浅在白色鹅卵石之间,远边的山峰,高耸的树木,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完美的欧洲风景画。
  女总管玛格丽特在他们身后撑着伞,远远地看着两人。
  “你想知道我昨天的梦吗,特洛伊?”
  “您梦见了什么?”
  国王捡起一块平滑的石子丢出去,看它像青蛙一样在水面上弹跳了几下,最后沉在靠近湖心的位置。
  “我梦见了火烈鸟。”
  “什么?”
  “很奇怪不是么,在这个国家,没有多少人见过这种生物,甚至连国王本人也没有。”
  “但是我梦见了,这一点确确实实,我十分肯定,那是一种粉红色的鸟,脖颈和腿细的就像高脚杯,它的颜色,你绝对想象不到鸟类会有如此纯粹的颜色,它的羽毛就好像云。”
  那种鸟最开始在西印度群岛上被人们发现,那个地方离他的国家相隔了半个世界地图,因国王不醉心航海,历来也没有冒险家为他们带来关于这些奇珍异兽的传闻。
  “或许我应该多派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他说,“一个国家需要人们为它去做些冒险。”
  末了,他突然叹息起来。
  “可是你知道吗特洛伊,真正要去这些地方的人,我敢肯定,整个国家没有比我更合适了。”
  “您当然可以。”他决定奉承他的国王。
  “您的舰队一直在海岸边泊停,只待您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可以出发。”
  他的国王显然是被这个念头取悦了,“是的,没错。”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快活的笑,“我们很快就能出海,特洛伊,你会和我一起走。”
  近卫官掌心按着他的佩剑,向自己的君主行礼。他的国王将亲吻落在额头上。
  玛格丽特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她掏出随身手札,开始记录国王的当下:
  这是爱德华度过的平静的一天。她想。
  没有发病,没有异常。
  符合程序标准的,完美的一天。
 
 
第3章 
  国王的晚上是秘而不宣的。
  即使是这样的时刻他也依旧陪在国王身边,或者不如说,他是夜晚的重要参与人之一。
  国王在某些方面没有别的癖好,他的疾病同样也限制了他在这方面的魅力,他没有过太多女人,他甚至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唯一确定的一点,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完完全全属于彼此。
  虽然这本不是他的职责范围,但是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人提出拒绝,后来人们意识到,这样的关系也许能缓解国王异常的病状,他们除了无法因此得到皇室子嗣,再无多余的损失;他们是同样精力旺盛充满好奇的年轻人,在这个孤独的湖岛上,总得发生点儿什么事才能省去麻烦的出现。
  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他不确定国王是不是在发病,他身体很热,胡言乱语,又像是喝多了酒,那玩意儿的味道熏得人头脑发昏;他命令自己的近卫官留在房间里,接着命令他卸下自己的佩剑,摘下纹章,最后脱下他的衣装。
  他的国王在命令的动作中逐渐起了生理反应,当他脱下最后一件——他的王已经发出呻吟,手上的动作明确告诉他这将是一个僭越禁忌的夜晚。
  总之一切就这么发生了,之后就是无言默许。他不记得这样的夜晚重复了多少次,他记得的是腔道的温暖与濡湿,人体内部的触感,青年国王的汗水通过肌肤黏连至他的身上,近卫官的体温总是较低些,这令他的王更为兴奋,他骑在近卫官的身上,如同荡妇一般地驰骋,却又生涩地不知如何表达情爱中的欢愉。
  今晚的国王似乎别有兴致,近卫官沐浴完毕,穿着便衫来到房间时,国王已经早早坐在书桌前,他的身下不着寸缕。
  他屈膝半跪在他的国王面前,亲吻他的手背后,又吻了吻他光裸的膝头。
  “我要你把我舔出来。”国王赤足踩在军官的肩头上,低声说。
  军官得到了命令,先从肩头上的那只裸足舔起,逐渐至腿间;当他吮吸上国王的胯间时,听见顶头的人发出一声喘息,接着满足地靠在椅背上。
  他感受着喉间的软肉逐渐膨胀,塞满他的呼吸通道。他退出来一些,开始细致地舔弄国王的性器,用齿尖刮擦头部,吮吸系带,吞吐睾丸,接着用喉管直上直下地摩擦那根性器。这些手段如同一张地图,指引着他走向爱德华的亢奋。近卫官的皮肤较常人更为粗糙,他的手掌在茎身上揉搓,这手法很快招来青年的一连串呻吟,不由自主地挺起腰肢,想要索取更多:他的喉舌在吞吐,手掌放肆游走在青年的全身,感受着肌体在兴奋状态下的起伏。
  青年的身体紧绷如一张弓,他被困在椅子和军官之间,无处发泄的欲望让他情不自禁夹紧胯下的头颅,他终于忍不住要从椅子上坐起来——一阵急促的高喘之后,满面潮红的青年跌回椅子间,光洁的腿在轻微的颤抖。
  他的近卫官站起来,擦去了嘴边的液体。
  壁炉里已经燃起熊熊的炉火。整个房间都烤得红彤彤,异常温暖。裸身的青年躺在洁白的床罩上,仿佛无暇的艺术品。
  近卫官进入他,先是用手,指节没入腔道的过程中国王发出愉悦的呻吟。他在内壁中探索着,缓慢地揉按同时深入,拇指的长度会是很好的距离,并且更好的取悦了青年。他发出惊叹般的喘息声,指尖带来的刺激似乎甚于生殖器的接触。他给予腺体温吞而持续的刺激,青年很快追随着军官的手指操干起了自己,他时不时佐以唇舌的刺激。
  他把青年的下体弄的一塌糊涂,他们的上半身温柔而缠绵地接吻,下半身却在原始的欲望中追逐着彼此。青年很快迎来了他的第二次勃起,他变得更为渴求,灰蓝的眼眸在望着近卫官的眼神中碎成一片海,口中不断呢喃着,快些,再快些……
  他们的喘息成为寂静的夜中最后一丝颤栗,成为身上干涸的液体。
  近卫官又恢复到了衣冠楚楚的模样,他的国王深埋在柔软的枕头之间,倦意朦胧地看着他的侍卫。
  “我有个任务要给你,”他说。
  “玛格丽特,她最近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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