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电话也是他让牧长烛挂的,就怕林东升直接对着电话喊一嗓子,让他和这个“舅舅”认亲。
“所以这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需要查一下。”
牧长烛皱眉。
“我让杜午先回去,尽快查清楚。”
“没事儿,不着急,反正无非两种情况。”
白肆玉伸出两根手指。
“一他们是真的有一个长的和我很像的亲戚,二嘛......”
白肆玉一笑。
“明知我不是他们的外甥但还故意这么宣传,必然是受了利益指使,反正哪种情况都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牧长烛见白肆玉一副“尽管来吧”的表情,眼稍不禁微微柔和,他伸出手揉了揉白肆玉的头发,把白肆玉揉得脸微微红了,顿时捂住自己的脑袋。
“不许揉!”
“为什么不许?”牧长烛笑着问。
“因为...因为这显得我很没有英雄气概!”白肆玉在病床上站起来。
嘿,他比牧长烛高了!
然后他迫不及待地伸出爪子,直向牧长烛的头发而去——
他揉了揉,又特别不知死活地拍了拍。
“嘿嘿。”
不让他揉,又偷袭地揉他的头。
牧长烛看着自己调皮捣蛋又得意洋洋的心上人,无奈又宠溺地任凭那只手中自己脑袋上蹂躏着。
不然还能怎么着,只能宠着呗。
可不收点利息怎么行......
只见白肆玉正高兴得有点小得瑟的时候,眼前突然天旋地转,一双有力的臂膀把他的腰圈住,然后就是后背“砰”地一撞,整个人被倒“砸”在了床板上!
一具温热宽大的身体直接覆压过来,把他的视线挡住。
他心跳急促地往上看,却又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盖住了眼睛。
牧长烛灼热温和的呼吸吹在他耳边,富有磁性的声音渗透进他的耳蜗里......
“阿玉。”
白肆玉的心跳顿时砰砰砸了起来,整张脸迅速变红,与牧长烛紧贴着的身体也好像被一把火点着一下,僵硬地冒着热意!
“长长长烛,你你...你干嘛......”
“让阿玉你揉得容易一些啊。”
被牧长烛压在病床上,白肆玉从没这么剧烈地感觉到牧长烛这么身高腿长!他好像完全被牧长烛“包”了进去,怎么倒腾都脱离不开牧长烛的身体,和牧长烛的武力范围......
“我我,我不揉了。”身体与身体相接,白肆玉心跳得巨快,他直觉感觉这样好像有点危险了,急促地喘着气说。
“不揉了?”牧长烛像一只循循善诱的老虎,刚刚还任凭狐狸在自己身上蹦蹦跳跳,实际上嘴巴已经开始舔嘴角的毛了。
“真的吗?”
“对,不,不揉了。”
牧长烛缓缓笑了,低低的笑声传到白肆玉耳朵里,不知道怎么的,白肆玉突然想起来了杜午和高旗。
怪不得他们都说牧长烛笑起来可怕呢,不然为什么他居然有了一种要被吃掉的错觉。
之前他从来没有过的!
“好吧,那阿玉不揉了的话,我能揉阿玉的脑袋了吗?”
牧长烛说着,刚要动手,就见到他身下的少年果然飞速地努力从他的钳制下抽出胳膊,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然后下一秒——
牧长烛唇角噙着笑意,情难自禁地轻轻吻上了白肆玉的脸。
白肆玉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就这样保持着双手捂住头顶的姿势,瞬间红成了一只巨大的番茄。
第115章
这是白肆玉第一次被亲。
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被人亲!!!
就是上辈子的小时候, 师傅也没有亲过他的脸。
这完全陌生的超脱于他经验之外的一吻彻底把白肆玉脑浆打乱了,他整个人眼神放空,迷蒙地看着压在他身前的牧长烛。
青涩、无辜、充满爱意又任君采撷......
这诱人而不自知的表情一瞬间让牧长烛心脏猛地收紧, 喉咙滚动。
“阿玉......”他不自主地唤着白肆玉的名字。
他再次覆下身去,想去亲吻白肆玉的唇。
可在同一瞬间,脑子突然回神的白肆玉也想去亲牧长烛的脸,以夺回刚刚被亲的场子。
于是——
“砰。”“嘶——”
牧长烛的鼻梁骨被白肆玉突然升高的脑门撞了个结结实实!
顿时别说亲白肆玉了, 牧长烛自己眼前都变黑了一片。
牧长烛按在床上的手顿时抓紧了。
“嗷, 长烛你没事儿吧?!”
白肆玉也痛得叫了一声。
他的脑门刷地红了一个印子,当即一边揉着自己脑门, 一边蹭地凑到牧长烛脸前, 伸手去摸牧长烛的鼻子。
“疼吗?对不起对不起长烛......”
“不,不疼。”
牧长烛捂着鼻子,眼睛都没睁开, 还笑着反过来安慰白肆玉, “我,咳咳,我没事......”
不愧是他的阿玉,撞起来也那么有劲。
看起来身体应该恢复了差不多了。
“对不起, 肯定很疼吧?”
白肆玉把满头长满恋爱脑的牧长烛的手扒拉下来, 凑上去看。
“红了。”
“亲一下就好了。”白肆玉突然抬起下巴, 亲了下牧长烛的鼻子,温热甜软的嘴唇贴上牧长烛高挺的鼻梁, 还发出“mua”的一个声音。
“不疼不疼哈......”
牧长烛瞬间愣住了:“?!”
他整个人僵住一秒,心跳狂乱地看着一脸无辜、还仰头问他有没有好一点的白肆玉......
要命, 他的阿玉是天生会撩吗?!!!
白肆玉亲完也后知后觉地脸红了,但他觉得这不是大事儿, 以后他和长烛就是最亲密的人啦,这么哄一下人是应该的!
他看那些小孩......小孩也都是这样哄的。
再说了,刚刚牧长烛也亲他脸了,所以他这样又能安慰牧长烛,又能找回场子,他真是太聪明了。
一箭双雕!
白肆玉内心有点小得意,又对着牧长烛鼻子吹了吹,温热的气流吹拂在牧长烛脸上。
“长烛,现在好点了吧......唔!”
唇上突然被贴上另一抹温热柔软的白肆玉瞬间瞪圆了眼睛。
甚至连鼻子都忘记了呼吸!
他看着突然在眼中放大的牧长烛的脸,看着那双就在他眼睫前不足一厘米的深灰色双眸,看着那深邃深情得足以溺毙他的眼睛里出现自己缩小的倒影......
剧烈的心跳在耳朵里呼啸,白肆玉的双腿不自主绷紧了。
一种铺天盖地的情绪仿佛烟花和炸.弹一样从他四肢流向胸口,剧烈地燃烧,细细噬咬着他的神经,最终汇集到已经宕机的大脑里中,变成灼热的呼吸和脉动......
长长长烛亲......长烛亲了他?!!
还是是是,是嘴巴!
同时一双大手掐住白肆玉的腰,白肆玉的腰本就偏细,尤其他还是个青涩少年,小小的腰窝被牧长烛的大手突然按住,仿佛过电一般,抿感得白肆玉不受控制地微微弓起了身体。
“唔......”
白肆玉忍不住叫出了声,可那声音完全出不来,直接就被另一双唇堵在了口中。
“阿玉。”
牧长烛的右手掐着白肆玉的腰,左臂缓缓插.入了白肆玉的后背和病床之间,整个把白肆玉的身体掌控住一般,用力地按进自己的怀里。
他浑身的热意和压抑遮掩了太久的爱意仿佛终于得到了出口,牧长烛本想控制着自己,可白肆玉的滋味太过美好,太过让人着迷,他的神志仿佛被击溃一样,不自主地沉迷摄取着白肆玉的呼吸,试图再次地加深了这个吻。
白肆玉一个急促的喘息,就感觉有个软软的东西好像撬动他的嘴唇一样,要狡猾地钻进他的嘴里。
“唔......”
白肆玉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要跳得爆炸了。
他整个人如同一只要升天炸开的火箭,浑身血液要沸到灼得他皮肤发痛了,他不自主地伸出手,想推开这个带给他陌生又极致的快乐的牧长烛.......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害怕,好像这种恐怖的快感会把他吞掉一样!
好,好陌生.......
不行,他要控制不住了。
“长烛......”
不清晰的字音从呼吸中吐出,白肆玉伸手推了两下牧长烛的胸膛。
牧长烛的手从白肆玉的腰窝逐渐上移,握住了白肆玉推他的手。
十指相扣。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一阵悠扬的铃声突然从病床床头响起,可两个人没有一个去接电话。
白肆玉被带得已经要陷入牧长烛疯狂爱意和情玉的大脑终于得到了一丝清醒,他主动微微扬起头,可右手也再次推了一下牧长。
“电话,有电话。”
牧长烛缓缓睁开眼,深黯的眼神看着白肆玉,最后不舍又沉迷地深深吸了一口白肆玉的呼吸,然后才缓缓移开自己的嘴唇。
然后他亲吻了白肆玉的脖颈。
“我爱你,阿玉......”
白肆玉脸和脖子一下子都红了。
他受不了地把脸埋进了牧长烛的肩膀上。
发出一个轻轻的鼻音。
救命啊,他要死掉了好像。
去他的电话吧。
他好热啊,心跳也快得要崩溃了。
这就是初吻的滋味吗?!!
但是......
但是他也挺喜欢的。
白肆玉伸出手臂,抱住了牧长烛的肩膀,耳朵红得发紫。
就是不说话。
他也是亲过男朋友的人了!
牧长烛深邃的灰色眸子里闪过粘稠的光彩,是无尽的爱意连绵。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现在感觉自己幸福得好不真实,突然就想到一年前他还是个无欲无求的和尚的时候,除了等死和扩展集团,好像没有更大的意义,可现在.......
怀里的人让他感觉到人生好值得。
原来活着这么好。
......
杜午准备敲门时正好从窗户缝中看到了两人相拥的一幕,顿时眼眶一瞠,连忙蹲下,然后以螃蟹步伐离开了门口。
好险。
差点就又打扰了他们三少谈恋爱了!
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会信啊,他们三少怎么恋爱以后这么、这么......
这么黏人啊。
黏人——
这是多么可怕的字眼!
和他们的三少搭配起来简直诡异得可怖好吗。
杜午赶紧把这样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重新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神色有点凝重地看着屏幕。
现在网上的情况真的发展得有点离谱了。
他觉得再不通知白大师不行啊......
他们三少什么时候能不黏着白大师啊。
*
【白肆玉不见了】
【白肆玉旷课】
【白肆玉拒见寻亲人】
在白肆玉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连串新的词条仿佛瘟疫一样窜上热搜。
号称是白肆玉舅舅和舅妈的人引来了大批的流量,不到一天就炒得整个网络上都是不说,还源源不断搞出来了很多新词条。
有人听说白肆玉舅舅和舅妈现在没有地方住,特意出钱给这两人订了旅馆。
旅馆位置被人曝光,有好几个几十万粉丝、几百万粉丝的大网红专门跑来,去采访这两个人。
并为这两个人注册了专门的寻亲号。
他们坐在两个人的旁边,一派关切的模样。
“大叔,阿姨,你们和关心你们的网友们说说吧,你们的妹妹失踪前都留下什么线索没有?说不定她还活着,我们可以发动广大网友的力量,帮你们找她......”
“对啊大叔,你别这么焦虑。”另一个人立马接话,“你妹妹这么漂亮,而且长得还和白肆玉几乎一模一样,儿子像妈,白肆玉肯定就是你外甥,他什么时候来见你,他说了吗?”
“是啊,额妹子真的是很漂亮的,要不然她也不能被欺负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男人抹着眼眶。
“都是额不好,早知道就额去打工了,就不让额妹子去了,弄得现在额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额外甥,他现在不在学校里,也不接额电话,估计也......哦不,不对。”
男人说到这里时神色慌张了一下,连忙否认,“不是,他不是不接额的电话,他是......是辅导员不给额他的电话.......”
“额明白的,他们怕额是骗子......可额不要钱,也不要任何东西,就是想见见额外甥,额什么都不图....... ”
中年男人这慌张无措又小心翼翼的难过模样,一下子就点燃了直播间一些网友的心。
顿时整个直播间掀起了一阵怒火和心疼。
“白肆玉怎么这样啊,嫌贫爱富吗?!”
“就是啊,这个大叔手里可是有这么重要的照片,是亲戚的可能性这么大,白肆玉也不出来回应一下。”
“白肆玉好像是旷课了吧,我听说他已经半个多月不在京大了,真恶心,京大居然不管吗?!”
“不会是因为白肆玉傍上了那个首富牧家吧?所以这学校说上就上,说不上就不上,到时候直接发毕业证?城会玩啊.......”
“得了吧,白肆玉可是玄术大师,他不在学校的话,我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你们可别忘了之前被打脸的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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