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啊,啊啊我头好痛啊......”
“我,我没杀人,走开,都走开——”
“姐姐救救我,妈妈,妈妈!我喜欢的是张晓荨,不不,张晓荨是谁......啊,姐姐,啊——!!!”
“快,把他拷起来!”段华一声厉喝,身后的警员连忙反应了过来,朱茹和旁边的寸头男警冲上前把刘曾正按住,拿出手铐拷了起来。
刘曾正仿佛一条不断蠕动扭曲的虫子,在地上疯狂抽动,口水都从嘴角流了下来。
段华连忙询问吴莉莉这是什么回事。
“他身上的子蛊疯了。”吴莉莉从斜挎包里掏出一只符咒,贴在了刘曾正的后背。
刘曾正顿时仿佛烂泥一样,瘫成了一团。
“那你赶紧给他解蛊啊。”不然他们带回去也没法审啊!
而且他刚刚已经看到了这什么“蛊”这么吓人了,他要是带回警局,万一误伤了其他警员怎么办?!
“这个苗女不是一般苗女,她的蛊非同一般,我不会解,只能暂时镇住。”吴莉莉柳眉微蹙,“我们异侦部的白大师不是在你们局里吗,你请求白大师帮你解吧。”
“他他......”段华脸色一下子仿佛打饭了调色盘,又青又白又红,他此时懊悔不已,又有点恼羞成怒,“他要是不给解呢?!而且这个苗女还没有审问就死了,这这......这都是你们的失误!你们要负责!!!”
吴莉莉仿佛看傻逼一样扫了段华一眼,她正想开口说什么,就听到四处逐渐响起的“唉哟”声。
那些已经完全吐出傀儡蛊的人都彻底醒了过来。
他们看着自己几乎躺在一堆“呕吐物”里,都惊吓得立马跳了起来,表情也慌张不已。
好在有警察维持秩序并解释,很快这些人也接受了所谓的“机场刚刚遭受了音波武器袭击、但现在危险已经完全解除”的解释。
在警员们做完必要的信息记录后,有人立马打车要去医院,准备做检查。
但被迫出差的打工人大部分还是选择了继续等待和登机。
还有人注意到了被压走的刘曾正,悄悄忍着恶心和头晕掏出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发到了网上。
这一视频很快在网上吸引了大量眼球。
“卧槽,我刚刚也在这里啊,刘曾正什么时候来的,啊啊啊我怎么错过了,我去上厕所了......”,
“上面的兄弟你没事儿吧,刘曾正这摆明出事儿了吧,不是让你去要签名的。”
“艹,刘曾正可是...可是国宝级影帝啊,怎么回事啊,他疯了还是在拍戏啊?!他说他没有杀人是什么意思?!!”
“刚刚我闺女去机场,说进不去了,怎么回事啊,是不是里面的警察在抓人,所以封锁了?!”
“我是机场的工作人员,刚刚机场内遭遇了声波武器袭击,有好多警察来了,但很快就完美解决了,请大家不要恐慌,现在机场已经恢复了秩序.......”
“刘曾正到底怎么了,天哪,刘曾正.......”
“......”
网络舆论很快就把刘曾正三个字推到了热搜。
而此时的白肆玉也在警局大厅迎来了铐着刘曾正归来的段华等人。
看着笑而不语的白肆玉,段华脸色轮番换了好几个颜色,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对白肆玉“低头”道:“白顾问,不好意思,之前是我没想到会.......总之,是我经验不足,顾虑不周,刘曾正身上遗留问题很大,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白肆玉还是没有说话。
段华以为他说的已经够明显了,但看白肆玉还是一副不开口不主动的态度,牙根不禁咬了咬。
“请白顾问你帮我们把刘曾正身上的疯东西给化解了,我们现在审讯不了。”
“当然可以,不过......”白肆玉终于开了口,他笑着看了一眼段华,“我有个条件。”
“条件?!”
段华差点把眉毛都竖起来。
这个白肆玉怎么还能要条件,他怎么就没有为人民服务的觉悟?!!
“白顾问想要什么条件?”段华咬牙。
“我的条件很低啊,就是这个案子结束后,你们警局要发一个声明,点名我朋友是被伤害被牵连进来的,这个很合理吧,毕竟我朋友以后是要混娱乐圈的,如果你们不专门发个声明,以后我朋友很容易会因为这点事儿被造谣的.......”
“小玉......”
白肆玉的声音清朗如泉,透过审讯室没关门的门口传到了徐振生耳朵里,他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鼻子眼眶都红了。
呜呜以后小玉对他怎么好,这么这么好.......
小玉真的是他的再生父母!
亲爸爸!!!
他要永远记得这一天,永远,呜呜......
段华还以为白肆玉要什么条件呢,一听这话,立马答应了。
“可以。”
他话音刚落,就见白肆玉手指突然一转,往刘曾正身上一指,那昏迷中的刘曾正就好像被点穴的傀儡一般张开了嘴。
一颗被揉成团的紫符被白肆玉飞速打进刘曾正口中。
这个刘曾正身上蛊虫起码三种,还都是威力极深的蛊,普通的黄符威力不够。
紫符犹如入口即化的糯米纸,瞬间在刘曾正口腔里化开,浩瀚的符力钻进了刘增正的身体。
只见他肉眼可见地五官扭曲起来,好像在隐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呕——!”
刘曾正突然喷出了一大滩黑水,那黑水径直喷向了段华的脸。
“啊!啊!!!”
段华惊恐的吼叫起来。
下一瞬。
又是一大股。
刘曾正接连吐了三次,才从封魔的癔症中缓缓清醒,他倒在一片恶臭中,睁眼看到头顶的警徽,顿时吓得眼神一恍。
又晕了过去。
白肆玉立刻看向旁边的朱茹:“他在装晕,弄醒他。”
第134章
接下来的审讯白肆玉不感兴趣, 将该扫尾的部分交给了收拾完机场那边、往警局赶来的郭耀和吴莉莉。
“白副部。”郭耀恭恭敬敬。
在内部他们可以喊白肆玉为白大师,甚至是小玉,但是在外面必须不能让别人轻看了他们的玄术界第一人。
白副部?!!
前来和郭耀吴莉莉对接的警局众人愣住了, 他们表情产生了细微的崩裂,是巨大的惊愕。
什么意思,白肆玉是部长级别的人?!
怎么可能,白肆玉才多大年纪???
朱茹瞪着眼球, 内心大喊不好。
他们段队可是把这个白肆玉得罪得不轻啊。
“辛苦你们了。”郭耀他们都喊自己副部了, 自己也不能丢了链子。
白肆玉回想着之前看牧长烛安排杜午高旗那些人时的模样,微微点了点头, 表情幅度很小, 眸稍敛着,语气正肃:“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是,白副部, 你放心吧。”郭耀不禁挺直了腰板。
白大师真严肃起来还真有他们部长的模样诶, 有点吓人!
徐振生在程序上还没有完全洗脱嫌疑,所以不能离开,他听着白肆玉的嘱咐,眼泪汪汪:“小玉, 你放心吧, 我明白的。我会冷静配合接下来所有的取证。”
“嗯, 我们等你回去。”
徐振生点头。
他突然也没那么想混娱乐圈了。
他想回学校宿舍了。
他想念小玉他们了。
......
白肆玉回到学校,庞冠超等人立刻围了过来。
“小玉你回来了!”
“小玉, 老徐呢?!!”
“小玉,老徐他真的杀杀杀.......杀人了吗?”
“他还在警局, 不过他没有杀人,你们可以放心。”
“那太好了,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庞冠超松了口气。
“那个符咒和照片......”
“符咒被偷了,有人在老徐睡着的时候解锁了手机,他根本不知道符咒的事情。
“什么?!”庞冠超僵住了,“我我......和我聊天的那个人不是老徐?!”
“不是他,他以后应该也不敢用指纹解锁了。”白肆玉叹了口气,也掏出手机,把手机锁改成了密码加图案双层。
怎么说呢,都混娱乐圈了,心眼子和警惕性还是要多长一点。
“哦对了,小玉,有件事儿要和你说。”
张成山咳嗽了一声,眼神小心翼翼的。
“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儿了吗?”白肆玉看着几人的面相,都挺正常的呀,应该没什么意外了。
“咳,是这样的,邓老师说你这次虽然是有原因,但是这一学期多次误课,尤其最近一两个月太严重,所以平时成绩直接给你压到了三十分,让我们告诉你。”
“什么?!!”白肆玉小脸一下子变了。
他差点跳起来。
邓老头的平时成绩和考试成绩是五五分,平时成绩给他砍到三十?那他期末考试必须考到九十分以上才能不挂科了!!!
啊啊啊可是邓老头是出了名的出卷难还压分啊!
白肆玉脸色绿了。
不,不行,他要去找邓老头说理,他又不是故意旷课的!
“小玉!”
眼见白肆玉要冲出门,张成山一把拉住了白肆玉的袖子。
“你不会是想去找邓老头吧,他说了,找也没用,让你别去找他,不然三十分也不给你了。”
“咣。”
白肆玉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白肆玉哭了。
呜,这不欺负人嘛。
......
接下来三个星期,白肆玉迎来了压力巨大的考前复习周以及考试周。
他再也不敢少上一节课,每节课都积极坐在第一排,连隐匿符也不用了。
好在期末考试的压力压在所有京大学生头上,虽然会有人试图找白肆玉问些什么,但不会一直缠着。
白肆玉每天三点一线。
教室——食堂——校外的家。
复习也贼用功,每天都在背诵做题。
他不要挂科啊X﹏X
看得牧长烛都心疼了。
牧长烛觉得这有点不合理,他家阿玉一直也是为了国家人民而奋战,在之前那场世纪大战里还差点没了命,怎么回学校来还要被扣平时分!
牧长烛想找校领导说说话了。
但被白肆玉拦住了。
“别了别了,邓老头可凶了,万一到时候邓老头给我更少的分数就麻烦了。”
白肆玉头悬梁锥刺股,发誓要一次过!
终于.......
盼望着盼望着,期末考伴着凛冽的寒风一起吹来了。
白肆玉仿佛上了战场的士兵,眉眼里都是凛冽的杀气。
他全程考试全神贯注,认真细心,连考社会原理的时候楼下有人喧哗都不知道。
监考老师路过白肆玉的桌子,只不过多瞅了两眼,就忍不住站在白肆玉旁边一直看他答题,那秀逸的毛笔字一样的字体让人入迷。
啧,这卷面,这逻辑,这答题......
今年马哲系全系第一估计是这个白肆玉了。
华老师看完,忍不住又走到讲台上的孙老师旁边,和她窃窃私语了几句。
孙老师摇头:“全系第一不可能,我听学生聊天,好像邓主任给白肆玉压平时分了,只给三十。”
“多少?三十?!”
孙老师摇摇头:“哎,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就是听其他学生聊天时听到的,我也不能确定......”
“但白肆玉不是有原因的么?”
“邓主任的课,他想给多少分,谁敢多嘴啊......”
“......”
孙老师看向白肆玉的眼神从慈爱欣赏变成了同情。
一月三十一号下午四点二十,白肆玉终于考完了最后一科。
卷子一交完,他就一个跳跃从座位跃起,冲出了教室。
杜午已经在白肆玉的宿舍楼下等着了。
白肆玉跑出教学楼的时候,就看到路上有不少车路过,都是来接学生回家的家长,有的学生不带被褥和衣服回家,开学前早来几天晒被褥,但有些学生是要把大部分东西带走,怕在学校里捂出菌尘,所以不少学生家长都背着大包小包。
白肆玉也准备带走,虽然这一个月他都在外面住的,但是之前的被褥都一直放在宿舍里。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冲出教学楼的时候,斜对面行政楼有个窗户里,一双浑浊严厉的眼睛在盯着他。
“邓主任。”孙老师拿着试卷回来时,看到邓主任在办公室,连忙打招呼。
“嗯。”邓老头看到孙老师,只是点了点头。
孙老师见邓主任一直看着外面,忍不住说:“放假了,学生们都撒欢了。”
“是啊,不放假的时候就逃课,放假的时候更别说了。”
忍不住想到了白肆玉,孙老师咽了口唾沫:“......”
他顿了顿,忍不住轻轻开口。
“邓主任,其实,其实他们逃课还是很少的,真旷课多的学生,都是有原因的,像是白肆玉和徐振生啊,他们一个是因为帮警察和政府办案,一个是被牵扯进了......”
“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
邓老头转过头。
“你该不会是白肆玉找来的说客吧?”
孙老师:“!”
孙老师:“不不,哪能呢,我不是白肆玉说客,这几天我都没和他说过话......咋了邓主任,为什么您这么说啊,白肆玉怎么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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