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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作死(玄幻灵异)——旌丑

时间:2024-04-26 19:36:37  作者:旌丑
  一年多的时间,足够宫三昼从病床上爬起来了,他就好像是停止了生长一样,不论是样貌还是身材都保持着蒋绍承最熟悉的模样,就算孙世武都快要当爸爸了,他依旧我行我素地像个瘦弱苍白的少年。
  蒋绍承注意到宫三昼双手上温热流淌的鲜血,一身黑衣都被浸成了暗色,蒋绍承再次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去翻了条干净毛巾给他。
  宫三昼一言不发地接过洁白的巾子,满身血污地坐在别人家干净的沙发上,仔细地擦拭着十根手指上的血渍。
  看着自己逃不过报废命运的沙发,蒋绍承习惯性地选择纵容,再没有一开始的那种大喊大怒,就像春光和他说的那样,大概是他身上有一股老实人的味道,让宫三昼愿意接近,这可是他的荣幸,沙发算什么呢?
  ……苍天才知道蒋绍承根本不想要这种荣幸。
  蒋绍承见他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那儿清洁自己,半遮半掩的眉眼里还带着,虽然知道那一身血迹肯定没有一滴是来自宫三昼的,但还是有些担心,“你又去干什么了?吃饭了吗?身体怎么样?昨天我和李子去找你了,但是你不在房间里面,怎么现在搞得这么狼狈?”
  他知道,这个孩子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记忆都没有留下。一年多前刚醒来的时候,故作坚强的乖巧笑容令人心疼到胸疼。
  宫三昼拿毛巾抹去脸上的污血,渐渐露出一张白至透明,青紫血管若隐若现的脸庞,他将遮住双眼的头发往后拂去,一双眼漆黑得如五千米下的深海渊带,鸟兽绝迹、寸草不生。在这样极端的颜色对比,让他的五官像是宣纸上晕染出来的一样至纯至净。
  当这样的一张脸朝向你的时候,惊艳只是一瞬间,蒋绍承只觉得浑身体毛竖起,他感受到了,宫三昼此刻正处于异能弊端的精神异常状态,发狂是没有预兆的。但蒋绍承没有退缩,成年的可靠男人向危险迈进。
  “你在这里待着别走,我让李子过来,好吗?”
  蒋绍承没有得到回答,仅是瞬息间,宫三昼就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沙发上大片湿漉漉的红色血迹。
  看着那张报废的沙发,蒋绍承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他对于宫三昼的所作所为根本摸不着头脑,自我反思了下,是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很快,伴随着基地里一围圈的高危警报,蒋绍承终于知道宫三昼那狼狈样的由来了,他愤愤地去把沙发烧成了一撮灰烬。
  A基地最高执权者——蒋盛楠。
  她此时正坐在办公桌上,表情凝重地听着属下汇报,最后她挥挥手示意其退下。等到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的时候,她才摊在沙发椅上,颓废地自言自语,“整整五十个六阶异能者啊……整个基地的希望啊……宫三昼啊,你这死孩子啊……我不想活了……”
  孙示擎敲了敲门,得到准许后,他大步走进去。
  “母亲。”孙示擎找了个地方坐着。
  蒋盛楠看了眼大儿子,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样,“你说说,这孩子这样有意思吗?”到了这个时候,蒋盛楠还是不忍心骂什么,甚至抱怨的时候都是温和的。
  孙示擎沉默了下,语气里隐隐有丝疑惑,“已经找到那五十个异能者了,都还活着。”
  蒋盛楠神情顿时舒展开来,眼里的忧愁一驱而散,赶紧问自己的儿子:“那其他事情你都交代下去了吗?”
  “嗯,我都亲自去安排好了。”孙示擎冷着脸,“另外,母亲,我打算在基地里划分一个区域给宫三昼。”
  蒋盛楠清楚孙示擎对宫三昼的忍耐度已经到达了顶点,还是忍不住劝了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异能弊端又那么凶险,你关不住他的。”
  “我没想关着他,虽然他的记忆只有七岁前的,但他的行为已经越来越有目的性了。母亲,如果他真的准备好做什么的话,就让他去做,不必再管他了。”
  蒋盛楠对此无言以对,她知道像宫三昼这样固执死倔的孩子,不可能会放任丢失的记忆不管的,只不过,查到簿泗去处的她不愿宫三昼再受到伤害了。
  百分之九十九的记忆精神网被毁坏到无法修复的地步,除了宫三昼无条件盲目信任的簿泗,还有谁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呢?
  很快基地和谐的现状证明了孙示擎的决定是正确的,自从在一围圈和二围圈的交界处隔了块区域给宫三昼后,基地内的异能者们都安心了,那个将整个基地弄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的少年终于安分下来了。
  像是达到了某种目的一样,实际算上记忆年龄只有八岁的宫三昼着实沉寂了一段时间。
  但这只是暂时的,没过一个月,宫三昼将那块土地用空间隔绝起来了,外人根本看不见里面,只有数以百计的高贵冷艳两叶花张开烈焰红唇朝他们狰狞狂笑。
  A基地的最高十阶空间异能者赖笙告诉李春光,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宫三昼已经开始了解空间异能的神秘之处了。
  李春光对此很是好奇,但很快他不好奇了,因为他们‘蒋鹰浴’异能小队全体被宫三昼邀请,那个少年弯着桃花眼,带着他们参观了放在末世前可以算作危楼的泥糊两层独栋小洋房,粗糙的工艺说明了宫三昼是初次徒手建房。
  阅着属下交上来一份又一份的报告,孙示擎发现宫三昼最近进出基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一直独来独往的宫三昼竟然会带陌生女人来到A基地登记身份信息,并且还表示要建立一个异能者小队,取名为‘SOU’。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面孔陌生的异能者出现在宫三昼的身边,他们或男或女,年龄也不限,长相各异,但这些异能者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宫三昼从其他基地带回来的。
  迄今为止,‘SOU’异能小队已经收编了五人,这五个人,身为基地执权二把手的孙示擎早清楚了他们的底细,不过他暂时猜不出宫三昼留下这些人的用意何在。
  如今未末世的局势已经定下,B基地不再像末世时候一方独大,A基地和C基地因为F基地的没落而后来居上,加上第二波丧尸潮的影响,各个基地已经将明面上的争夺放到了暗地里,首要的任务还是发展自身实力。
  未末世的环境比末世更加难捱,变幻莫测的恶劣天气加上稀薄的空气含氧度,第二代丧尸皇的消息也若有若无地从前线传来,已经能独当一面的孙示擎管理了A基地大半的事务,他的日常繁忙到恨不得有分身异能,所以只能分出一点精力去关注宫三昼的动态。当然孙示擎也知道的,他得到的信息都是宫三昼无所谓让他知道的。
  虽然知道宫三昼肯定在谋划些什么,但孙示擎怎么都想不到宫三昼会对丧失的记忆执着到如此地步。
  等到F基地向孙示擎发来投诉电报的时候,‘SOU’异能小队已经结束了首战,代号为‘A’的任务已经尘埃落定,看着‘SOU’上缴的一大堆物资,孙示擎才明白宫三昼到底想做什么。
 
 
第235章 簿泗
  阿越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他如一个透明的边缘人,流连在形形色色的男女身边。
  是为了温饱?是为了享乐?是为了地位?还是为了挥霍自己发臭的余生?阿越已经分不清了,他不想活了,可又不想死。
  虽然四舍五入四十岁了,但抵不过他超神的技术,情深入骨的桃花眼,他睡过的男女没有一个在转手的时候不犹豫的。这次,他被前金主送到了这个神神秘秘的地方。
  从离开前金主的那刻开始,他的双眼就一直被蒙着。
  等终于到达目的地时,阿越被几个人粗鲁地洗掉三层皮,里里外外掏了个纯净,他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了,好在身经百战的身体经得起折腾。
  感觉自己被嫌弃的阿越在心里冷笑,小雏儿能有他这么流弊的操作吗?
  等到被轻轻地放在冷冰冰的地上后,阿越的手脚终于自由了,他姿态妩媚地慢慢绕着原地打圈爬行,冰凉的空气轻拂在脸上,他感觉到这个地方非常空旷,又大又静。
  突然,阿越向前伸的手指尖触碰到了一根发凉的脚趾头,他的嘴角专业地扬起讨好的笑,高抬的下颌角却带点高傲,紧接着,当他准备俯下头颅去做点什么时,一双手按住了他的双肩。
  “别出声,眼罩拿下。”来自一个少女的气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这句话超出了阿越的预想,他虽然疑惑,却还是乖乖照做,翘着小拇指轻轻摘下眼罩。
  这下子,他脸上不骚而媚的神情崩毁了。
  这是个啥?这一片挤在薄雾中的几十个男男女女……这么刺激的吗?
  刚刚和他说话的少女明显是个兽系异能者,她头顶上的两枚猫耳耷拉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四周看了下,一边做出唇语:‘找地方安静待着,不然会死的。’
  有数十年求生经验的阿越立即屏住了呼吸,往少女的身旁找了个地方蹲着,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少女见他如此识相,也不再关注他了。
  一直到下一个人被送进来之后,看完了全程的阿越头一次觉得自己幸运值爆表。
  阿越看着那个清隽的男人被眼罩蒙着,完全不知道情况的男人先是柔声询问了一声,然后慢慢地放大音量,此时,阿越注意到身边的少女紧紧闭上了眼睛,就连猫耳朵也自觉盖上了,还没等阿越想明白,理由就送到他的眼前了。
  一直得不到回应的男人偷偷掀开了眼罩,当他看到面前一大堆男女少青时,终于忍不住发出受惊的叫声。
  几乎是下一秒钟,阿越猛地抬起双臂横在脸前,捂死了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根本没看到眼前是什么东西出现了,眨眼间那个男人的躯体就像漫天飞血一样,细碎血肉接连飘落在地上,就连一颗眼球也成了薄薄十几片,然后,就像是惯例一般,阿越看到四周有蒸汽散出,各式清洁工具熟练的静音工作着,很快,这个地方又恢复了散发清新气味的干净。
  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深刻理解的阿越跟着其他人一起,如同隐匿的兔子一样,静悄悄地窝成一团。
  长时间待在这个雾气弥漫,不知道时间如何流逝的地方,阿越渐渐麻木了,他成了其中的一员,如果碰到看得顺眼的人时,他也会提醒两句,给不知情的人一个活下来的机会。
  原本阿越还以为自己要在这里被困到死去那天,但是事情有了生机。
  在雾气弥漫的最深处,慢慢的,走出了一团浑浊阴影,也许是见惯了被蒙住双眼的新人,有了某种猜测的阿越被吓得一个激灵,他屏住呼吸,生怕下一个被清理掉的是自己。
  那团阴影徐徐走进,渐渐成型,阿越垂着头,看上去不敢睁眼,实际上他使劲抬着眼皮偷望过去。
  阿越猜测应该那应该是个人类,身量极高,头发稍长点,盖过了耳尖,宽阔的平肩,精瘦的胸膛,窄腰长腿,在模糊雾气的加成下,仿佛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散发着深不可测的霸气。
  等到人影逐渐清晰的时候,除了阿越之外,余下近一百人都尽力缩成了一个小圈,头足相抵,不比阿越的别样兴奋,他们只恨不得自己立刻透明。
  终于有机会从监狱中解脱,阿越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低着头,自认视线隐晦得很,偷偷窥着青年的侧脸,阿越只能偷看到青年眼睛一角的琥珀色眼瞳,他想咽口水又不敢,潮红蔓上耳后根,对于这样的绝色,阿越愿意被睡一辈子。
  略过了瑟瑟发抖的一圈人,看上去极年轻的男人走到了那面搭着一层雾气的镜面前。
  不久前阿越也注意到了这个镜面,奈何他没有胆子,一直没敢靠近探下究竟。阿越望着青年独站的背影,他不知道青年站在那里想做什么,只能偷偷地观察着他。
  “嘣!!!”突如其来的沉闷巨响,吓得阿越浑身一震,差点叫出声来,好在他近日来养成了习惯,双手早就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嘴。
  围成一团的百来人统统缩起了脖子,不敢抬头。只有阿越还在看着,他听到镜面碎裂的声音嗞啦嗞啦响起,如同抓地生长的老树脉络一般蔓延在镜面上,从男人按在镜面上的宽大手掌开始以百米每秒的速度朝四周深深地破碎开来,一瞬间,周围的雾气被裂缝吸入,迅速散去。
  等到薄雾散光,阿越等人这才能够看清楚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他们所有人都被关在一个长方形无阻隔的巨大房间里,三面是白墙,面前是巨大的玻璃镜,镜面外全是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人,他们手下都拿着各种各样的仪器,看上去正在忙碌中。
  这太明显了!
  阿越一下子想通,他们明明就是被关在研究所里了,那个青年是被研究的试验品,而他们这一百多条人命大约跟挂在老虎笼子里的鸡差不多,接着等看清了那些研究员们的脸后,阿越更感到绝望,映入他眼帘的二十多个人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庞,不过高矮胖瘦是男是女,都顶着一张分毫不差的脸,就发际线都像是用尺规、用毫米来测量校对过的,一点差异都没有,要想辨认他们恐怕只能通过这些人不同的神情、眼神来判断他们的差异了。
  这些像是批量生产的研究员们有条不紊地操作安全系统,更换上了新的镜面,偶尔有死气沉沉的眼神从阿越他们身上刮过。
  忽然,一头白发从远处移了过来,一双皱巴浑浊的老眼安置在布满老人斑的脸上,看着至少过百的老人佝偻着背坐在轮椅上,大约移动到距离破碎镜面二十米的位置上,老人便停下了,他隔着若隐若现的五层精神防护网,语气恭敬卑微地问道,“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人群中的阿越始终不敢直视男人,他躲在人群中,尽力隐藏自己的视线,窥探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在镜面外的白光照耀下,阿越看到男人穿着宽松的丝绸长衣长裤,红白格子样式的图案给他造成了温和的假象,跟现在一触即发的紧张画面格格不入。
  玻璃外的每个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也不修补镜面了,他们低垂着头颅,比轮椅老人的姿态更加卑微。等到阿越偷看到脖颈酸痛之时,男人才开口说话。
  “我要出去。”
  这是比阿越意料之中还要更加冷漠的声音,低沉冰冷,好似直冲云霄的庞大寒冰穿过冷雾,令人听得浑身颤抖。
  轮椅上的老人为难地皱起眉,小心措辞道:“这、因为您此刻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外出,最高执权者吩咐过……”
  耐性不好的男人没让老人继续说下去,他只是伸手轻轻一点玻璃镜,一块巴掌大的玻璃便完全脱离了镜面,显露出其中藕断丝连的精神力脉络,原来这面玻璃墙是由精神力筑成的,外面的空气渐渐透过缝隙侵入内部,男人的声音越发冷漠,“让七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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