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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作死(玄幻灵异)——旌丑

时间:2024-04-26 19:36:37  作者:旌丑
  但宫三昼还是直视着江盛楠,很是倔强,宣誓一般,“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江盛楠松开眉头,看着宫三昼的眼神格外慈爱,就像在看着说要飞上月亮去的孩子,“别太以为是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真以为出了A基地,你在这末世中还是天下无敌?”
  像是怕伤了孩子的自尊心,江盛楠转了话头,语重心长的,“八年了,你终究要长大,簿泗也要长大。未来,你们会遇到自己即将共度一生的女人,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你不该束缚着他,他也不该束缚着你。”
  江盛楠说到这个话题,不自觉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将他当成唯一的亲人,但是亲人不能陪你过一辈子,难道你以后有了深爱的女人,还要这样养着簿泗吗?簿泗也是男人,他也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更何况他如此不凡,更不该这么无所事事,每天嚼着泡泡糖在你身边晃来晃去。”
  宫三昼还是垂着眼,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没。
  看看这小子一点都不合作的态度,江盛楠叹了口气,“适当放手,你们都会有更精彩的人生。”
  她只当宫三昼是因为被宫家白家共同抛弃之后,又经受了那么多折磨,才会对救他、养他的簿泗如此执着。
  “我会跟簿泗一起出任务。刚刚那些话,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再说。”宫三昼抬头,盯着江盛楠,漆黑宛若两谭死水的眼珠子溢满了阴冷煞气,仿佛只要江盛楠不是他尊敬的盛楠姨,他就要上来把这在他面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女人给撕碎。
  江盛楠被这眼神看的一怔,这才知道自己的一席话惹怒了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可她并不后悔,只是表面上顺着少年的意思,点点头,承诺道,“我知道了。”
  这个承诺一下,眨眼间,宫三昼就消失了。
  “希望你能听进去我的话,太深的固执是会毁了你们的。”江盛楠对着空气叹了口气,摇摇头。
  宫三昼会因为别人用不该有的眼神多看了一眼簿泗就大开杀戒,簿泗会因为别人对宫三昼一点眼神不对就挖人眼珠子,这两人的感情怎么可能算得上正常?还是早早分开的好。
  “对了,上次那女人的命,我要了。”空荡的书房内,少年的声音突然响起。
  “哦,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的江盛楠早就习惯了宫三昼的神出鬼没了,自然,她也知道宫三昼说的女人是谁。
  上次她不让簿泗对人动手是因为那女人是外来的间谍,还有点用途,现在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也没利用价值了,反正这女人的确是冲着簿泗来的,就随他们怎么做了。
  ……
  八点多的A基地黑蒙蒙的,静悄悄的,好像是只进入沉睡的巨兽。
  “怎么了?”站在孙宅外头等候的簿泗走上前,伸手摸摸宫三昼冷硬地都溢出寒气的脸。
  宫三昼没回答,一把拉过簿泗的手就走,声音里还带着不痛快,说道,“走,带你去看不一样的烟火。”
 
 
第103章 夜(1)
  第二围圈内,一栋三层的小洋房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轰隆爆炸声,期间隐隐夹杂着女人越来越弱的尖叫呼救声,洋房上方不停炸出一朵又一朵灿烂的烟火,绚烂地射向黑漆漆的天空。
  小洋房的对面屋顶上,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看烟火的始作俑者。
  他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干了坏事,两人就嘻笑着溜之大吉,反而是站在原地静静观看。
  在有些冷的黑夜里,对着盛开璀璨烟火的夜空,两人都是静默无言,连笑容都没有。
  “三昼,她跟你说什么了?”簿泗低头看了身旁的面瘫小少年,又问了一遍,同时伸手摸着他的脸,扯了扯他撇着的嘴角。
  看看,这写满了一脸的不高兴。
  “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去出任务吗?”宫三昼扭头看他,一点不在乎自己的五官被蹂躏得变了形,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簿泗正在掀宫三昼的眼皮子,闻言,将视线对上宫三昼闪躲的眼神,“如果你希望的话。”
  “我在问你。”宫三昼皱了眉,侧头挣开了簿泗的手。
  簿泗收回手,看着少年别扭的样子,说了句,“要。”
  “为什么?”宫三昼低着头,那声音听着倒像是在嘟囔。
  最近从江盛楠那里看了几本小说的簿泗十分煽情,百分动人,千分含情,万分无辜,“每次你出去,我都很担心,我不在你身边,如果你受伤了怎么办,我这里,很难受。”说着,簿泗按了下自己的胸口,一脸深情,“要是我可以跟你一起去,那我……嗯,我就不会痛了。”
  “啪!”宫三昼用力打了下簿泗的对天发誓的手指,“给我认真说话!”
  没有得到捧场的簿泗悻悻地收手,斜着琥珀色的眼珠盯着低着头的宫三昼,幽幽地说,“没为什么,就是想跟着你,碰到什么该死的东西,我就打死他。”
  说完,他在心里叨逼叨逼着,比如李春光。
  少年一听这话,抬头仰望着男人,正好对上那双狐狸眼,他猛地一愣,心头突然一阵狂跳,这突如其来的羞涩吓得宫三昼赶紧掩饰地低下头,用头顶对着簿泗,闷声问道,“你会喜欢别的女人吗?”
  簿泗闻言皱了眉,摇摇头,“不会。”他为什么要喜欢别的女人,‘别的女人’是个什么东西?
  “那……那你会永远永远跟我在一起吗?不要娶妻子不要生孩子,只跟我一个人在一起吗?”宫三昼又开启好奇宝宝模式,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抛出。
  “会。”簿泗点点头,看着宫三昼低着头,像犯错了一样的站着,突然觉得这样的宫三昼特别可爱,心里一软,簿泗就张开双手把他抱进怀里。
  宫三昼的头抵在簿泗的胸膛上,还在继续发问,“那你会想要去别的地方吗?”
  “我跟着你。”
  “那你会想要自己的人生吗?”
  “听你的。”
  “那你以后会有深爱的女人吗?”
  “不会。”
  “那你会想要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吗?”
  “不会。”
  “那你会一直一直,永远的跟我在一起吗?”
  “会。”
  “那你会丢下我吗?”
  “不会。”
  “那你会一直吃泡泡糖吗?”
  “只吃你给的。”
  “那你会主动乖乖吃肉吗?”
  “……不会。”
  说完,簿泗赶紧按住宫三昼要抬起来的头,把他压制住了,不让这敏感的少年又因为不吃肉的问题对他发脾气。
  矮矮的少年被压着头,捆着四肢,顿时动弹不得。
  因为宫三昼七岁那年发生的众多事情,精神力几度反噬,身体极差的他一直到十三岁还是一副七八岁小孩儿的模样,直到十四岁那年,他才开始长个子。
  可是,即使长到了十五岁,宫三昼还是比簿泗矮的多,人瘦瘦的,手长脚长,偏偏细细的手臂好像一捏就断,个头不足一米七。
  幸而宫三昼肩宽腿长,远远看着还挺高大,但一旦有真正算得上高大的簿泗做对比,十五岁的少年还是现出了原形。
  簿泗在灿烂烟火下抱着头只能够到他胸膛的宫三昼,心里挺满意的。
  这孩子抱起来小小只的,头发软软的,身上的味道跟他一模一样,闻起来一点排斥感都没有,相当的舒适。
  簿泗不禁眯着狐狸眼笑着开口,“因为你,我不再想着要去找妈妈了。所以,你别怕,我到死也不会丢下你。反正我永远不会死。”
  黑黑的天空被射的五颜六色,原本安静的夜晚‘哔哔’作响,在江盛楠带着军队出来杀人之前,簿泗早就抱起宫三昼跑回家了。
  睡前,宫三昼将簿泗最后说的那句话一字一字地刻在自己心上,然后蜷在簿泗怀里,抬头看着簿泗,一双桃花眼弯弯的,好看的不得了。
  在暖光下,他就这么一直笑眯眯地看着,直到簿泗一把搂住他高昂的脑袋,让他闭眼睡觉,他才乖乖地睡觉。
  夜里,宫三昼做了个梦,梦的内容是:簿泗死了。
 
 
第104章 夜(2)
  梦里的场景是在一个很大的林子里,林子里的光线很亮,站着各种奇形怪状的花草树木。
  在那片空空的,连株草都没有长的土地上,簿泗就死在梦里那个宫三昼的面前,就躺在梦里那个宫三昼的脚下。
  而现实中的宫三昼,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在一旁看着,既动不得身,也开不得口,他的眼皮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撑住了一样,根本不能闭眼拒绝去看眼前这可怕的画面。
  梦里的宫三昼手里正抓着簿泗的心脏,顶着那种冷漠到可怕的表情,嫌恶地拍了拍染上簿泗血肉的黑色外套,看都没有看簿泗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在那片染血的肮脏泥地上,那个仿佛永远不会倒下的男人就那么可怜的,孤零零的躺着,手里抓着一把白色的小花,椭圆形的狐狸眼半睁着,琥珀色的眼珠子像是两颗劣质的琥珀石,又假又丑。
  半夜,宫三昼被吓醒了,他一身冷汗,颤抖着连坐都坐不起来,只能无助地躺在床上‘呜呜’地哭着,那样子可怜的不得了,好像就要哭死过去一样。
  在宫三昼睁眼的瞬间,簿泗就醒了。
  簿泗坐起身,动作熟练地哄着那小小的少年整整一夜。
  直到天亮,宫三昼才终于抽噎着睡着了。
  可簿泗并没有接着睡,他紧紧抱着少年,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脊背,时不时亲一下少年眼角溢出来的眼泪,就这么安抚着,直到少年再次醒来。
  八年来,宫三昼总是这样半夜惊醒,醒来后莫名其妙地哭泣不止。
  第二天簿泗问他,他却说不记得了,那疑惑不解的样子,好像昨夜的事情都是簿泗的梦。
  久而久之,簿泗也不再问了。只是在他哭泣的时候这样抱着他、安抚他、亲吻他。
  簿泗偶尔也会想起江盛楠趁着宫三昼出任务,独自把他叫去,对他说的那句话,“宫小子的心结太重了,总有一天他会毁了你,毁了自己。”
  簿泗仍旧是那副听不进去人话的样子,眼神也没给一个的直接离开了。即使他听进去了,并且记住了。
  但即便记住了这句话,簿泗也是不信的。
  他更相信自己,他以为,只要他够强,那就没有人能从他这里夺走宫三昼,就是宫三昼本人也不行。他已经被死亡夺走了曾经喜爱的妈妈,被簿家的责任夺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不可能再任何东西夺走宫三昼了。
  他当初那个‘大魔王养成计划’早就被改的面目全非了。现在,他只知道,他喜欢他的花,他会让他的花永不枯萎,一直一直长在他的心脏里。
  在柔和温暖的灯光下,簿泗低头看看宫三昼的桃花眼。
  那双眼睛真的跟簿泗的妈妈很像很像,只是簿良的眼尾没有宫三昼的那么长,宫三昼的眼尾又黑又长,像是一抹漂亮的浓郁眼线,勾着观看者的心魂,偏偏宫三昼的五官还很稚嫩,嘴角鼻尖都带着小孩子那种雌雄莫辨的味道,反而让这眼尾迥异的更加苏人。
  看着看着,簿泗忍不住弯下身,亲了亲宫三昼湿漉漉的眼尾,亲完后盯着他的脸。
  簿泗心里在想,也许,被养着的那个,应该是他才对,是他越来越依赖宫三昼了,执念太重的人是他才对。
  他甚至把自己活成了宫三昼喜欢的样子。
  其实江盛楠那句话并没有错,她的担忧也是十分正确的。只是,她弄错了最根本的东西。
  而且,她不该多事。
  ……
  天未亮时,江盛楠就起来了,她的睡眠一直很浅,弯腰替孙王压了拱起的被角后,她就离开卧室,走向了她每日工作的地方——书房。
  A基地里动脑的事交给了江盛楠,动手的则全数交由孙王处理。
  一推开门,江盛楠就愣在原地不动了,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惊吓,她颤抖的瞳孔里甚至还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恐惧。
  那个她看了八年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他坐的那个位置正好是宫三昼几个小时前坐过的地方。而几个小时前,江盛楠坐过的地方正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变异兽。
  江盛楠好不容易从这诡异场景中冷静下来,定睛一看,那竟是近日让基地异能者们十分头疼的十级变异巨蜥,她正准备要将这个作为A级必做任务发给甲级异能分队呢。
  簿泗见她站在门口,既不进来也不吭声,便伸手将拿起那变异巨蜥的头,将它扭向了江盛楠,正对着她。
  “唔……!”江盛楠一声闷哼,已经吓得冰凉的手掌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很大,细碎的恐惧爬满了她的全身。
  那只变异巨蜥嘴里六十多颗能让异能者心惊胆颤的毒牙已经被男人从肉龈里一颗颗挖出来了,这些带血的毒牙密密麻麻地将巨蜥的上下两片吻钉穿了,稳固地扎在上头。
  远远看着,它就像是万圣节里的蜥蜴灯,整个吻部仿若被那些毒牙给缝补上了般鲜血淋漓,比拳头还大的眼珠子死气沉沉,全然没有从前的嚣张。
  “以后,你就这样。”簿泗漫不经心的说道,好似在摆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玩具,僵硬诡异的笑容缓缓爬上他的脸。
  看着那张比这半死的巨蜥更吓人的诡异笑脸,江盛楠无法控制的颤抖着。
  自从失去五个儿子之后,她就再没有如此的失控过了,可现在,她很想放声尖叫,那针扎一样疼的恐怖感已经快要掐断她的喉咙了。
  她从未如此深刻地认识到,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看清过簿泗。
  江盛楠一直以为,簿泗就是……不谙世事,处事直接,毫无心机城府,即使手染鲜血都能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人,干净纯粹,只会让人畏惧,就是再杀人如麻也让人生不起半点厌弃。
  可现在,她恍然大悟了,她以为的那个簿泗,是宫三昼面前的簿泗,她看到的那个簿泗,是宫三昼看到的簿泗,她认识的那个簿泗,是属于宫三昼的簿泗。
  此刻,这个笑容诡异,眉眼浓艳,浑身戾气男人,才是真正的簿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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