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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兄弟就做我老婆!(近代现代)——一节藕

时间:2024-04-26 19:48:06  作者:一节藕
  吴栋:“我也是。”
  匡放被气乐了,“做梦吧你们,穿老子衣服,你们也配?”
  匡放跟个没素质的流氓一样,格子言看了匡放一眼,匡放也恰好朝他看过来,匡放挑了下眉,“看什么?你也想穿我衣服?”
  “……没有。”格子言从不给匡放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但可能是在格子言这里从未成功过,反而让匡放只对格子言锲而不舍。
  格子言先进了门,他把空调打开,门只虚掩着。
  手机上有许万林一个小时前发的消息。
  [许万林:我刚刚看监控,你没在家吗?天这么热,不要到处乱跑,小心中暑。到家后跟我说一声。]
  [格子言:我回家了。]
  [许万林:我看见了。]
  “……”
  尽管对许万林这种过度谨慎的心态有些微的不适,可格子言也理解他。
  自己跟母亲一样。母亲也是自出生起就虚弱,生活上面要各种注意小心,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最后不到三十岁就离开了人世。
  格子言倒没许万林那么小心,人活几十年,开心快乐最重要。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夏娅抱着衣服,她蹑手蹑脚的,“你好,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格子言侧头看了她一眼,“别装。”
  “嘿嘿。”夏娅熟门熟路摸去了浴室。
  夏娅是在家属院出生的,据她自己所说,她的八字能给全家带来好运,但无奈她家里的人运气实在是太背,光凭她一己之力,无法改变。
  她爸被大货车撞死了,她妈带着她再嫁,她不叫她继父爸爸或者老爹,她叫她继父:那个偷看我洗澡的老黄牙。她继父牙齿特黄。
  “公主你沐浴露是哪个?换新的了我认不出来!”伴随着水声,夏娅在浴室里求救。
  格子言:“绿色那瓶。”
  想到等会赵想成他们要来,格子言重新去切了一盘水果,他有轻微的强迫症,水果切的大小要差不多,份量要差不多,颜色看起来要不冲突。
  身后传来懒洋洋的脚步声,有人进厨房了。
  格子言扫了身后一眼,匡放很自来熟地打开了他家的冰箱,从里面翻出一瓶冰可乐,他拉开拉环,背靠在厨房灶台上,身上有股清爽的薄荷沐浴露味道。
  “陈有德在你这里吃了瘪,回头肯定要单独找你麻烦,你自己小心点吧。”
  格子言手起刀落,语气冷静,“你惹来的人,让我小心点?”
  “那我也没料到公主你会动刀啊。”匡放把下巴往格子言肩膀上靠。他比格子言高一些,这是占了身体好的优势,他从小就能吃,一到青春期就更能吃,现在处于长个不长肉的阶段,初二到初三一年就往上拔了5cm。
  刚放暑假的时候,几个人捏着一把卷尺把自己都量了一遍,不许穿鞋不许竖头发更不许偷偷踮脚。
  公主量出来是176,匡放却已经180,是他们几个人里面最能长。当然,也是最能打的。
  格子言肩膀撇了下,没能把人撇掉,只能说:“刀不是你给我防身的?不能用?”
  匡放沉默了几秒钟,“……草。”他离开格子言的肩膀,直起腰。
  从匡放的角度看过去,格子言白得有些病态,他并不算健康,三天五天一小病。即使从表面上不是很能看出来他容易生病,刚刚陈有德就有被他的气势给吓到。
  格子言身形单薄,骨架也不大,他不止是身形薄,他的面皮也薄,于是显得眉眼骨型清晰,清冷但细看却温润的长相。他的眼睛和唇形太漂亮,不像许万林。匡放觉得格子言应该长得更像他妈。
  匡放看着格子言脸颊侧边的那一片发着光的小绒毛出着神,手里被揣了一果盘,格子言洗了刀,擦着手下指令,“端出去。”
  “……你能别这么颐指气使吗?”匡放从盘子里拎一块草莓丢进嘴里,“换成别人,我……”
  “你怎么?”格子言打断匡放。
  匡放是真拿格子言没办法,但总不能一直憋屈吧,匡放用力掐住格子言的一边脸往外扯。
  “匡放!”格子言口齿不清地低斥。
  “这么凶,叫狗呢?重新叫,叫放哥。”匡放索性把果盘放到一边,把格子言的另一边脸也抓着了。
  格子言跟夏娅他们不一样,夏娅他们是心服口服地把匡放当老大,别说叫一声放哥,就是把放哥手抄一千遍,他们也没意见。
  但格子言不是,他跟匡放第一眼对上就知道,合不来。
  现在能在一个屋檐下和平相处已经难得,再要求更多就不可能了。
  赵想成和吴栋还有路子阳三人哼着歌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匡放将格子言反身按在冰箱上这一幕,格子言眼镜歪了,脸是红的。
  怎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放哥越来越不当人了,连公主也揍,公主挨得了他一拳头吗?
  “别打架啊!”
  “别把果盘碰翻了真的是。”
  “放哥放肆!”
  “滚。“匡放冷冷地扫了眼三人,三人立马窜出厨房,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快叫。”匡放单手握住格子言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去扶正了格子言的眼镜。在望见格子言抿得越发紧的唇时,他略一走神,格子言性格冷,嘴巴应该是热的吧?
  他一走神,就给了格子言挣脱的机会,格子言一脚踩在匡放的脚背上,手肘毫不留情给了匡放的腹部重重一击。
  格子言不喜欢跟人产生太亲密的身体接触,他当着匡放的面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蹙蹙眉,“臭死了。”
  他把嫌弃写在脸上,匡放去抓他没抓住,气恼地跟在后面。
  夏娅冲完凉,格子言又进去。看见外面坐得笔直的三人和捂着肚子的匡放,“你们这是……”
  “放哥没打过公主。”赵想成脸上憋着笑。
  吴栋膝盖上放着格子言的资料书,他摸着下巴,“放哥应该是让着公主吧。”
  “废话。”路子阳翻了个白眼。
  匡放却已经在旁边一张沙发上直接躺下,“睡个午觉,别太吵,不然我弄死你们。”
  格子言洗漱完出来,客厅里的几个人都睡倒了。
  他将窗帘都拉上,调高空调温度,回了自己房间。
  .
  匡放是在一阵琴音里醒来的,格子言经常拉琴,也很好辨认——家属院里拉得最好的。只是匡放不爱听,匡放只听周杰伦。
  他坐起来,垂着眼,面色平静厌倦极了似的。
  他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连他爸都很自觉地不在他睡觉的时候打扰他,上学迟到也是家常便饭。
  呆坐了很久,匡放眼珠才慢慢转了一圈,扫了眼隔壁沙发睡得四仰八叉的几个人,目光穿进格子言虚掩的房间门。
  果不其然,格子言又在拉琴——估计是嫌累,他坐着拉的,面对窗户,背对客厅,按着琴弦的手指修长,用力时手背上的青筋会拉紧绷直。格子言微侧着脸,露出一截俏丽又冷淡的眼尾,发梢柔软地贴合在雪白的颈面。
  匡放定定瞧了会儿,从沙发上一跃下了地。
  格子言只睡半个小时的午觉,醒了后开始练琴,他每天雷打不动要练两个小时的琴。
  琴谱都是格星星当年留下来的,琴也是,谱夹也留了好一些。小提琴学得很辛苦,刚学的时候,指尖破了皮,后来就生成茧,现在茧已经软了,他按弦的时候也没再觉得痛不欲生。
  窗外落日已近,格子言最后拉了一遍德彪西的《母亲教我的歌》作为结束,琴音消失后许久,他才把琴和弓放下来,他低头松了弓毛,准备把琴擦一遍后放进盒子里。
  地板上有一道不属于格子言的影子,拉长到格子言脚下。
  格子言回头。
  匡放见自己被发现了,他打了个哈欠,“拉得挺好的。”
  这都是家属院公认的了,格子言也清楚自己的水平,不用匡放说。
  “你听得懂?”
  “……”匡放靠在门框上,指了指客厅,“听不懂,但听过那几头猪锯木头。”
  安静了会儿,匡放揉了揉头发,“我先回去了,等会你记得让他们几个也赶紧滚。”
  “好。”格子言将琴放好。
  他还是把匡放送到了门口,匡放拉开门,往外掏钥匙,笑嘻嘻的,“还没老子一泡尿尿得远,送什么送,公主客气……”
  “砰!”
  不等匡放话说完,他身后的门毫不留情地被关上。
 
 
第4章 
  许万林下班回来,父子俩一脉相承的寡言,对邻里热情的打招呼也只是微笑点头回应。
  路过一扇门,那扇门忽然打开,吴栋他妈刘亚然气得咬牙,“他奶奶的,几个小子下午又跑出去打架了,还把你家小言也给带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个个都鼻青脸肿的。”
  许万林把电脑往上提了提,镜片后的眉头拧成一个结,“小言挨打了?”
  “他好像没有。”刘亚然估计在做饭,还穿着围裙,她看了看屋里,小声说,“咱最好让咱们家儿子别跟那几个鬼混了,那几个里面能有什么好东西?”
  “特别是匡放那个天杀的,带头,最坏。”
  许万林想了想,说好的。
  许万林到家时,格子言在练字,他把鞋换了,电脑放下,“他们走了?”客厅有监控,他当然知道儿子的那些朋友来过家里,还睡到天快黑才走。
  格子言也没想瞒着他爸,他在书桌后面“嗯”了一声,“菜我已经切好了,你可以做饭了,我饿了。”
  “……”许万林始终找不到跟格子言相处的方式,“我马上去。”
  吴栋他妈刘亚然最不喜欢匡放,如果家属院是个娱乐圈,那么刘亚然就是匡放的黑粉头子。她家吴栋是家属院除格子言以外成绩最好的娃,要不是因为格子言也在那什么狗屎小队里,刘亚然会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让吴栋跟着匡放玩儿。
  许万林打开油烟机,他想,匡放实际上不算坏,平时对他儿子也多有照顾,格子言有多麻烦,不知情的人是一点都不了解。
  他热好了油,低头看着全部都切得大小一样的土豆、白菜、番茄……不像是要做饭,像是要上试验台。
  吃饭的时候,许万林犹豫再三,才开口问:“你今天跟匡放一起出去了?你们又打架了?”
  为什么说“又”呢?实在是因为这群小子太爱惹是生非,不止匡放,他们学校里那些学生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东城发展起来的时日不长,几大慢慢在国内企业里崭露头角的公司伫立着,居民素质水平没能跟上经济发展的水平,不止深蓝科技家属院,其他几家企业的家属院小孩也都差不多,都半斤八两,所以凑在一所学校里,那简直就是油桶见了火。
  而像许万林这种重金从外地聘来的,多半拖家带口,他们通常与东城格格不入:讲文明,有素质…还会拉小提琴。
  格子言把土豆用筷子慢慢戳碎,淋上番茄汤,“我没参与。”算没参与吧。
  他没说自己拿刀指着人,许万林会被吓死。
  那就是一起去了。
  许万林说:“匡放本性不坏,你跟他一起玩,爸爸没意见,但是不能打架,谁知道那些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细菌啊病毒啊……”
  男人夸大的猜忌在格子言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噤了声,“太夸张了。”
  “马上升高中了,我是不希望你荒废学业。”
  这个理由太勉强。格子言从小自觉,许万林也从未在他的学业上面操过心,格子言小时候身体不好脾气大,动不动就不去学校,许万林向班主任撒谎也是家常便饭,他要是会操这份心,就不会帮着格子言逃学了。
  他就是怕格子言死了。像格星星那样。
  “上学要不要买几套新衣服?”许万林又问。
  “学校有校服。”
  许万林想多跟格子言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想起跟格星星初识的时候,格星星也是一言不发,一口接一口的喝咖啡,在他准备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格星星突然说:“我不喜欢你的发型。”
  母子俩真是一模一样。许万林偷偷笑起来,他知道只要儿子活着,那妻子其实也活着。
  .
  初三暑假胡乱混了过去,高一开学当天,格子言穿上前几天报道领的校服,有一点大了,但长度刚刚好。
  他把保温杯和太阳伞装进书包,拿着钥匙打开门。
  对面的门也同时打开,匡放嘴里叼了只包子,狗一样。看见格子言,匡放目光上下把格子言扫了一遍,“哟,新学期新气象啊。”
  跟格子言身上崭新的蓝白校服不一样,匡放就穿了条校服裤子,还短了一截,学校发的蓝白短袖他没穿,他穿着自己的常服——那件赵想成很想穿的耐克短袖。
  格子言一般不搭理匡放,但匡放一般都能自己接下去。
  “你爸又升职了,真了不起啊。”
  “这回真跟陈有德一个学校了,你说,我混个老大当当,把你……你们罩着怎么样?”匡放比格子言高了半个头,走路时,他肩膀时不时会碰到格子言的。
  格子言没接他的话,他又摇了摇头,“不行,高三还有个赵夯,他可是个敢玩命的家伙,人家可不敢。”
  匡放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往上飘,格子言瞥了他一眼,没在他脸上看见半点“不敢”的意思。
  电梯开门之前,匡放把包子吃完了,“给我点纸。”他伸手找格子言要。
  以前的匡放没这素质,那时候还没上初中,也没人教匡放电梯里不要吃东西,他端着碗泡面在电梯里吸溜,格子言的脸都白了,出了电梯扶着墙吐得趴倒在地,那之后匡放就不在电梯里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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