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公主呢,为什么跳起来丢炮?
夏娅将手机镜头对准了格子言,“公主,说新年快乐。”
格子言气喘吁吁,“新年快乐。”
“笑着说嘛。”
格子言弯起嘴角,“新年快乐。”
“好僵硬哦。”
.
匡奶奶在门口翘首以盼,终于等到了三人回来,“我让他们把炕烧好了,正热乎。”
“我爸呢?”匡放问了句。
“喝多了,耍了会儿酒疯,睡了。”提起匡晟,匡奶奶就是一脸的嫌弃。
“匡薇他们几个在打牌,你们要不要也去?冬天晚上长,明天也不用起早。”匡奶奶一手拉着格子言一手拉着夏娅,走到门口,掏了三个红包出来,一人给了一个。
匡放直接就收了,看见格子言和夏娅还在推脱,他说道:“我奶钱多得没地儿花,放心大胆的收。”
匡奶奶蹦起来给了匡放一个脑瓜崩儿。
格子言拿着红包回了房间,他把红包放进书包,在椅子上坐了会儿。
他扬首朝外面看了看,匡放已经坐下开始摸牌了,“……”
格子言绕到外面转了一圈,匡放的目光就跟着他转了一圈。
他又转回到屋里。
[匡放:你干嘛呢?]
格子言靠在椅子上回:我要洗澡。
[匡放:你要洗澡你直接跟我说啊,我盯你半天了。]
刚看完消息,匡放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把睡衣带上,我带你去洗。”
乡下以前用水不方便,冬天的水管还经常被冻住,近几年家家户户的经济情况都好了起来,在生活方便自然也不愿再继续亏待自己,天然气热水器浴霸统统都给安排上了。
“这儿肯定没家里方便,”匡放把浴室的浴霸和换气都给打开,“我奶玩不明白太复杂的,往左热水,往右冷水……”
他目光往下看见格子言怀里抱着的睡衣,“你还带了睡衣?”
“你出门不带睡衣?”
“不带。”
匡放还指着格子言能穿穿自己放在奶奶家的睡衣,结果他自己全给准备好了,连拖鞋都带了。
什么破毛病?
“你洗吧,洗完了我洗。”匡放掉头出去,带上了门。
热水器的温度好像是设定好的,格子言发现水温有点高,调了好几次,温度都还是没任何变化。
他洗完后,通身都变成了粉色。
外边冷,格子言在睡衣外还套上了自己的羽绒服,裹得像只企鹅从洗手间走出来,洗手间在屋外,沿着屋檐下绕到大门。
他一进屋,吵闹声就小了下来。
格子言的好看,是客观性的,符合美人全部标准的,无人可以否定的。他在,就没有人可以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去看他。
更别提现在还在玩牌的基本都是同龄人,最大的匡薇也才三十岁不到。
“我去洗澡,公主,你帮我玩儿。”匡放把手里的一把牌不由分说塞进格子言手里。
“……”
“稍等。”格子言看着大家,把手里东西全都放了回去,戴上眼镜后才出来。
夏娅已经跟大家混熟了,她竖着手指,“公主可是学霸哦,玩牌全靠这个。”她点点自己的脑子。
“成绩比你和匡放还好吗?”匡浩明显不服,“我上学期可是年级第五!”
夏娅冷笑一声,“这么说吧,从公主的世界开始出现排名算起,他就没拿过第二。”
格子言坐下来,看了夏娅一眼,淡淡道:“别吹了。”
他们玩牌没玩钱,因为虽说是一桌子同龄人,可最大的三十,最小的十岁,最大的年薪百万,最小的还在因为要十块钱买爆竹而挨骂。
所以输的就喝一杯啤酒,小孩喝白水。
从格子言接手匡放的牌开始,直到匡放洗完澡出现,格子言一杯都没喝过。
匡薇和匡语的脸都喝红了,“还是匡放来吧!至少还有点游戏体验。”
“看看?”匡放把湿漉漉还冒着热气的脑袋送到格子言面前,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混在一块儿。
格子言被打扰到,出错了牌。
其他人也不是真傻子,立刻压着格子言打,终于让格子言输了一次。
匡语毫不客气,给格子言倒了满满的一杯啤酒,再多一滴,估计都要满到桌子上,匡语还是个十五岁的男生,他的模样倒有点像匡晟,但不像匡放,“怎么样?我这技术,不错吧?”
“他喝不了,”匡放骨节分明的五指直接拢上杯口,“我喝。”说完,男生仰起头,澄黄的酒液还在冒着细密的气泡,就被尽数吞咽。
格子言微微抬眼,看着匡放近在咫尺的上下滑动的喉结。
“好了。”匡放将整杯啤酒一饮而尽,他放下杯子,轻蔑地瞧了一圈众人,“喝个啤的,看把你们喝得,废物。”
匡薇意味深长地看着对面两人的举动,连细微的眼神变化也没放过,她笑了声,把所有牌抓到手里,哗啦啦地洗着。
-
格子言趴在床上看书,被子都没盖,他觉得自己不像是躺在床上,像是躺在锅底,热得不停翻身。幸好他带的睡衣比较薄,不算难受。
院子里,匡放和匡薇站着,互相给对方点了烟。
匡薇低声直言,“喜欢的人?”她眼神往屋子里的方向送去一眼,又收回,她完全没有要听答案的意思。
过了半天,烟灰烫到手指了,匡放点头,“很喜欢。”
“那他呢?”匡薇抖抖烟灰,“你问过他的意见没有?那么优秀一人……”
她忍不住笑起来,拍了拍匡放的肩膀,“你是不知道,吃完饭你们仨不是出去玩儿了吗?大姑他们几个就绞尽脑汁在想谁家有跟你们同龄的丫头,想让你帮忙给牵个线,盯上你喜欢的那位了。”
匡放的脸“唰”一下就黑了。
“不过,我看叔的样子,他应该知道,一直在那叭叭说这也不配那也不配,叔居然没弄死你?“
“他一个光棍还好意思说我?”匡放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男生女生我好歹有喜欢的,他没资格。”
匡薇欲言又止。
“奶奶也不会同意的。”
“咱们奶多少岁了?”匡放抬眼看天。
“?”
匡薇一开始还不明白匡放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明白过来了,一脚踹向匡放,“你找死呢。”
匡放没躲,身体也没晃,他勾起嘴角,“姐,我的意思你听不明白?就算家里有人为这事儿死了,我也不会让步。”
“那他呢?”匡薇又问。
“喜欢他是我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不敢告诉他?”
见匡放不说话,匡薇看在一个姓的份上,愿意推两个小孩一把,“再坚持坚持,我瞧着,你俩有戏。”
匡放被呛到,“你什么意思?”
匡薇但笑不语。
“什么意思啊?”匡放难得露出急色。
“小放,这种事情,要自己去体验然后发现,才有意义,我直接说了,不尊重你,也不尊重他。”
“行吧。”
姐弟俩相视一笑,默契地把烟头插/进了奶奶的大白菜里。
第49章 (含双更字数)
格子言睡得迷迷糊糊间, 匡放从外面钻进了被窝,“进去点儿。”
他身上带着寒气,格子言下意识将自己蜷缩起来, 渐渐的, 他又闻到了一股酒气,格子言的睡意登时就散去了大半, “刷牙了吗?”
“屁话, 当然刷了。”
“你喝了多少?”
匡放闭上眼睛, “他们灌的, 输了就耍赖。”
睡意重新席卷了格子言清醒的理智, 他含糊地“哦”了一声,又将要闭上眼睛。
此时,一只微凉的手掌探上他的腰, “公主,给我抱会儿。”
“匡放!”格子言被他凉得一个激灵, 但被碰到的地方只是凉了一瞬间,又瞬间变得更加滚烫起来。
背后的男生在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挣扎之后, 索性将人抱得更紧,借着酒劲, “我姑烧的炕, 怎么样, 是不是很暖和?”
格子言已经开始冒汗, “是很热。”
“我和我姐刚刚在外面聊了会儿天。”匡放嗅了嗅格子言后脑勺的头发,洗发水的味道其实很浅,但袭入鼻息, 香得头晕目眩。
没听见格子言说话,匡放继续说:“你不好奇我们聊了什么?”
“不好奇。”
“你好奇呗, 我说给你听。”
“……”
“放哥,你勒得我有点疼。”
匡放手劲松了点,他不由自主地就将格子言越揽越紧。
话题被格子言揭了过去,格子言在令人感到昏昏沉沉的困意当中想,能在深夜和亲人聊的话题也就那几个了,这个年龄段,可以的范围就越发缩小。
应该是聊喜欢的人,格子言好奇,但并不想听。
“我跟我姐说,我……”
“放哥。”格子言打断了匡放,“我要睡了。”
“不许睡。”匡放将格子言翻了个面,掐着他的脸,“看着我。”
格子言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握住对方的手腕,拿走,“放哥,你y了。”
“…..”
匡放目光微顿,他慢慢低下头,过了几秒钟,“草,喝那么多还能y呢。”匡放低骂了一句,再抬眼的时候,他目光聚起了莫名而来的侵略性,“公主,我厉不厉害?”
“厉害什么?”
“喝多了还能y,不厉害?”
“我要睡了。”
格子言说着就拽着被子打算翻个身继续睡,匡放及时按住他的肩膀,“格子言。”
匡放的五官在他眼前放大,啤酒清甜微涩的味道混着极淡的薄荷牙膏味儿,被匡放自己的,或许也有他的,被双方呼吸烹煮沸腾。
格子言一度以为匡放会吻下来,那太荒谬了,前所未有的荒谬。
男生柔软微凉的唇,擦着格子言的脸畔而过,引起那一片的绒毛都战栗般的竖了起来。
“我帮你。”
“不用,”格子言推着匡放,“我又不是你。”
“怎么不是,你明明也挺想的。”匡放挑了下眉。
“呃!”
匡放将人揽抱着抵上床头,炕上的热度不间断烘烤,格子言的额头沁出密汗,匡放用手掌直接抹了去,他索性低头将掌心擦上的汗给舔了。[审核你好,这里是舔的他自己的手]
“公主,”匡放弓着腰,低头到格子言耳边,“您要真不允许,您推开我啊,您推开我,我还能硬来不成?”
他一口一个您,恨不得将格子言给捧到天上去,做的却是顶下流的事情。
他混得毫无章法,让格子言也毫无招架之力。
格子言咬着后槽牙,压住已经冒出嗓子眼的声音,他眼型本是无端瞧着也使人想要瞥开目光不与之对视的轻傲,此刻满目含泪,却只使匡放想要欺负他。
但他还是把格子言端着捧着,端着捧着玩。
弄完,格子言一巴掌扇在了匡放的脸上,不过他现在四肢都软,扇人也使不出劲儿。
看见匡放故作夸张的将头偏向一侧,格子言气笑了,“你要不要脸?”
“不要。”
一股火气从格子言心底冒上来,他厌恶自己对匡放的占有欲,更厌恶自己的欲拒还迎,“匡放,下次别这样了。”
匡放眼皮猛地一跳,他脸上挤出笑容,“这样是哪样?”
对方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
匡放笑不出来了,“我们不是兄弟吗?”
格子言用力将匡放推开,卷着被子贴到床边,声音嘶哑,声音却冷淡,“你会跟赵想成他们做这种事情?”
“那多恶心。”匡放蹙起眉,别提真做这事儿了,他就是连别人的屁股蛋子都不屑于看。可对于公主的一切,他都是,欣赏的。
“……”
匡放是盘腿坐在床上的,格子言不说话了,他也就不说了,可他周身的气息和他的表情都在表明着他正在酝酿着什么。
“那个,我……”
“小放,”敲门声忽然响起,是匡薇的声音,“叔不见了。”
匡放现在心里又乱又烦,哪有心情去管匡晟,“关我屁事。”
“……叔今晚喝多了,要是醉在外头,怕是得冻死。”匡薇说道。
格子言已经开始穿衣服了,他从匡放腿上跨过去,“出去看看。”
除了几个实在是爬不起来的小孩,其他人都被叫了起来,大年三十整夜不关灯,院子里的每个角落都被照耀得明晃晃。
匡放戴上一顶毛绒线帽子,把准备走出屋子的格子言又给拽了回去,“你就在屋子里找找,别出去了。”
“屋里不都找过了?晟叔怎么会躲在屋里?”格子言感到莫名。
匡放冻得唇色泛白,“外面冷。”
格子言还是跟着一块儿出去了,还有夏娅,乡下比城里更冷,更别提深夜,虽说路上还有不少小孩在放烟花爆竹,可也丝毫分解不了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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