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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不是世外高人(GL百合)——Peking

时间:2024-04-26 19:51:16  作者:Peking
  以各种手段囊括各样的人得到各样的消息,这个组织当真是藏龙卧虎。
  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沈缜看向邵玄微,“如何了?”
  “回大人,已安排妥当。”邵玄微低头,“待案情结束,会有人联络并护送钟氏母女去往剑阁山;大人离开的车马也已准备好,明日一早即可出发。”
  沈缜颔首。
  邵玄微又道:“除属下外,乾二、乾五、乾六、乾九和乾十二随主人出发,其余人留守梁安。”
  三女三男,有输出有辅助。
  沈缜环视了圈:“可以。”
  “还有一事。主人,昨日传来消息,北国欲与东海国开战,正调兵前往边境,东海国内开始征兵征粮,百姓人心惶惶。”
  邵玄微问,“我等是否要改道而行?”
  沈缜扬眉:“北边的消息呢?”
  邵玄微拱手:“北一传信,王庭确定要南下,吉利可汗哥舒郎为帅,三王子耶律纵副帅,哥舒翰前锋。”
  耶律和哥舒?
  一百多年前耶律伯颜死后,北国的各部就再次分裂,虽然没有恢复成以前散沙般的状态,但帝位更迭十分激烈,支勒部与勿吉部更是结下了深仇。目前的北国皇帝是支勒部耶律合,照常理来说勿吉部哥舒氏压根不会听他的命令,可这次为什么......
  沈缜蹙眉。
  她依稀记得,曾匆匆掠过一眼的庞大任务数据库里有一个,好像就是烧杀抢掠屠城焚人的北国王子。
  “不,不改道。”沈缜摩挲着扳指,沉声慢道,“就进东海国,再自两国边境入剑阁山。”
 
 
第27章 世事凉凉(倒v)
  梁安往东北行, 过司州,跨渭水,经由楚郡, 便入了东海国。而从东海国的乘风郡一路北行,便会终至剑阁群山。
  郁郁树林,蝉鸣声声。
  小山里的破旧道观进了一个梳着道人发髻的少女,她手里挽了篮子,到观门前被人唤了一声,“衡一, 你娘又来了。”
  衡一脚步微顿,点点头,将篮子递给唤她的人, 自己收拾了下衣服往后院去。
  待到七拐八拐, 绕过墙角,看到院子里的妇人,她抿了抿唇, 快步走上去, 唤道:“娘。”
  这一声将妇人从沉思中拽出,她转头瞅见少女身上缝缝补补的道袍,登时皱了眉头,“你这就是修那劳什子仙?”
  同样的话,同样的态度, 衡一已经听过见过上百遍。
  她不欲再与妇人争端, 转而问道:“娘, 您这次来干什么?”
  妇人被噎了一下。
  原本的说教没能出口堵着难受, 若放在往常她定要好生念叨念叨这妮子,可这次来确实有事, 还是这事情要紧。
  拉住女儿的手,妇人谨慎低道:“要打仗了。”
  衡一点头:“我知道。”
  刚应完她脑中念头倏然而过,脱口而出:“阿兄要去战场?”
  妇人顷刻间便涌上泪来,红了眼眶道:“嗯。”
  衡一皱了皱眉,复又展开。
  这个消息在意料之中。
  兄长赵天虎是个都头,若是他的上峰要往战场上去,少不得他随行。而衡一向来知道兄长志向,这般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的时候,他定然不会想法子走关系逃脱,反倒会自荐出头。
  莫说赵天虎,便是衡一自己在听到北国欲南下劫掠时,也恨不得直接投身军中,好叫那帮蛮人知晓自己几斤几两。
  只是......衡一看向眼前强忍难过的母亲,轻轻叹了口气。
  她想了想还是劝道:“娘,阿兄食朝廷俸禄,为朝廷奋战本就是应该之事。再者,那北方边境自有军队驻扎,抗敌的肯定是他们,阿兄即便过去,也不会真入九死一生的险境。况且现在还说不好呢,那蛮人说着要打说了一个多月却什么也没做,打不打得起来不说,便就是现下打起来了,阿兄他们怎赶得过去?您又何必做这般姿态。”
  然而她这话却没能安慰得了妇人,后者直接哭出来:“若当真是北边,我倒少了两分担心!可是...是咱们这儿啊!”
  !
  衡一脊背一绷,厉声问:“娘,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妇人泣:“你阿兄那儿。”
  揪着抽噎的母亲细细问了一遍经过,衡一才知,原来数日前,赵天虎就在家中表明自己要上战场。彼时,家里人都以为他要北去,虽也担心,但和衡一想的一样,好歹离得那么远,就是去了也多半不是最前面。可谁料昨夜赵天虎带了几个同袍兄弟回家喝酒,妇人隐约听到他们说乾国也有异动,正指着蛮人南下好也在东海国身上撕下一块肉来,他们已经接到调令往乘风郡去了。
  乘风郡是乾国与东海国的交界所在,离衡一他们所在的青崖县只有不到三百里,急行军一天一夜就可到达。
  如果乾国与北国当真两头夹击......盛国当年灭亡就是如此开始。
  衡一脸色难看。
  刚止住眼泪的妇人见她神情吓了一跳,在她眼前招手担忧唤:“二娘?”
  衡一惶惶然抬眸看去。
  妇人搓着她的手安慰,“没事没事,都怪娘和你一个小姑娘说这些,咱们担心啥啊,总有那些大官担心...只是娘说啊,二娘,你不能再任性了,你如今已经十五岁,在这破观里也住了三年,农活女红是都被拖下,亲事也说不着,这怎么得了!村里像你这么大的哪还有没出嫁的。现下又乱,你兄长也不能养你一辈子,女人啊,总该找个男人护着......”
  “娘。”
  衡一忍无可忍打断妇人。
  妇人声音渐渐小下去,到最后变成一句带着哭腔的恨音:“我就知是那些姑子带坏了你!”
  “......”
  衡一闭了闭眼。
  简陋的小院,长凳的两端。
  一端坐着鬓边华发已生、眼角额头皱纹叠叠的女人,一端坐着破旧衣裳也难遮飞扬意气的少女。
  少女看着女人,一字一顿道:“我不嫁人,师父们也没有带坏我。”
  她攥着袖口,满目不解:“娘,为什么女人就非得嫁人?我可以养活自己,我过得很好,为什么要奴颜屈膝服侍别人?”
  妇人不懂奴颜屈膝是什么意思,这亦不是她第一次听女儿如此回答。但她也再一次像先前数次那般,拔高了声音喝道:“莫要再说这种话!”
  又一次不欢而散。
  妇人带着怒气愤然离去,长凳差点倾翻,衡一往中间移了移。
  少女的视线落于地上的光影,面上的决然一点一点褪去,露出些茫然和悲伤。直到寂静里忽传来一声响动,她匆忙收敛表情抬头看去,微愣。
  林间,面貌极美的罗裙女子推着轮椅款款而来,衡一的视线和她对上,然后往下,轮椅上的清贵女子颔首欠身,“抱歉,我们并非有意。”
  是昨日到观里暂住的客人。
  穿着做派,无一不彰显着高贵的身份。
  衡一抿唇,摇头应:“无事。”
  听到就听到吧。
  没有什么隐私,全是那些难受的话,就算被听了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些贵人,估计也不会在乎这脚下泥尘里的一点烦恼。
  苦楚再次盈满内心,衡一站起来拱手,“贫道还有功课未做,便不打扰二位。”
  罗裙女子温声:“小道长慢走。”
  少女愈行愈远,在她身后,沈缜目光悠长,遥遥落在那抹单薄的身影上。
  姓名:赵雪
  别称:衡一、二娘
  年龄:15
  父母:赵威、卢双儿
  配偶:无
  子女:无
  潜力值:21%(修行之道,不可勉强)
  武力值:普通人(不堪一击)
  健康值:100%
  精神值:85%(心神不宁)
  百分之二十一。
  不可以勉强的修行道。
  沈缜垂眸,从树梢间隙洒下来的光影拢住她的容颜,遮挡了神情。
  在她身侧,丛绻看着拐角,秀眉微蹙。
  须臾,女人轻声问:“阿缜,小道长会如愿么?”
  如愿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愿修成正果。
  沈缜偏头对上女人的视线:“绻绻觉得呢?”
  “...妾觉得,”
  丛绻低应,“很难。”
  这世间对女子的苛责何其多,仅凭少女一人,即便撞得头破血流也难得想要的结果。
  少女是,她也是。
  如果没有沈缜,她此刻还会在江陵秦楼,在小小一方天地,纵有再多不甘,也无力无法。
  手被握住。
  丛绻望进身边人温柔的眼眸,听她道:“那如果她有修行的资质呢?”
  有修行的资质,便能不困于泥潭了吗?
  丛绻不觉得。
  如沈缜所言,她的资质极好,可前十九年,不一样困顿浮沉,难以逃脱?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这世上缺聪慧有资质的女子吗?是不缺的。可为什么修士仍多是男人?因为修行之前都是普通人,人间教化让男人视女人为附庸,为位高权重的战利品,为功成名就的点缀,却让女人视男人如神明,如一生必需的良侣。
  多少女子,终其一生也不会知她原本可以得望大道,沐日月之辉;也不知她曾谈起与她仿若云泥之别的天人,最开始并不如她。
  同样的道理,下位者中亦不乏有资质的人,可又有多少当真成了修士?忙忙碌碌,为求生便已殚精竭虑,上位者打从识字就知晓的事情,他们或许临到老了才知。
  是命由自己,更是身不由己。
  “有资质,也很艰难。”丛绻伸手,将落在眼前人衣襟上的碎叶拈起,柔声答,“阿缜说,妾的资质很好。可如果不遇见阿缜,妾此时还在秦楼。”
  “不是自己用尽全力,便一定有所获的。妾孤身一人,举步维艰;那小道长有家人亲情牵扯,是福气,却也是桎梏。”
  尤其她想做的事,亲人反倒限制住了她。
  因为在俗世看来这荒唐的很。
  沈缜挑眉。
  她摩挲着扳指,片刻后浅笑轻道:“是,幸又不幸。不过绻绻,你不会在秦楼,即便没有我。”
  丛绻怔。
  沈缜注视着她,温声开口:“不遇见我,那夜救下你的会是周家大郎。在你养伤的时日里,他对你倾心。后来,你回到秦楼,但没多久端王便让人将你带去了梁安,最终他登基,虽不能封你为后,却为你空置后位。你们的孩子,也将成为皇帝。”
  滔天巨浪在丛绻心底掀起。
  她没有掩饰震惊,收拢了所有念头,只下意识讶然:“...阿缜?”
  “嗯。”沈缜坦然应。
  她的眼睛隐在在光里看不清,“若我说我能预知,绻绻可信?”
  预知?
  预知!?
  良久,丛绻展颜。
  她声音极轻,但认真非常:“信。阿缜说与妾的,妾都信。”
  “不过,”罗裙绕到沈缜跟前,未完的话伴随着馥郁香气而来,“妾没有走上那样的路,也不是阿缜预知里的那人。”
 
 
第28章 逢场作戏(倒v)
  “妾没有被周公子救下, 亦不再是端王的所属物,妾站在这里,在阿缜面前。”
  所以, 她不是那个人。
  夏日黄昏,天气闷热,丛绻额上已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而观眼前人,却仍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人。
  这样的天人,能堪破将来, 预知尚未发生的事,也不足为奇吧?
  只是...她能预知多少呢?
  桩桩件件吗?
  丛绻眼底深潭翻涌。
  她想起了自己半推半就设计的那一夜。
  但...细细回想第二天清晨沈缜的反应,慌乱、震惊......
  丛绻否定了这个猜测。
  如果能预知, 也不会是每件事。更大的可能, 沈缜只能提前知道一些关键的节点,而那些节点,应该都是对她原本命运产生重要影响的事情, 比如雨夜被救、进入梁安、空置后位。
  雨夜被救, 认识了周大郎,摆脱掉周二郎的麻烦;进入梁安,成为端王的人;空置后位...
  丛绻思绪一滞。
  端王妃呢?
  已育有小郡主,出身显贵,是端王年少结发的妻子, 为何她没有成为皇后?这其中有她丛绻的原因么?
  隐约的, 心底有声音在说你不是这样的人;可朦胧中, 又有嘲讽在讥笑:你为了往上爬能送出去身子, 能演柔弱妻子的戏,装什么不忍无辜?
  ......可是不一样, 不一样。
  丛绻咬唇。
  她可以对自己不惜一切代价,也必定会想方设法报复一切伤害她的人,但不代表她真会不择手段,为上位不顾一切。
  可是...如若她真的凭借端王的宠爱争得后院一席之地,是不是就成了端王刺向承恩侯府的借口,去掉王妃后位的理由?
  所谓爱重情深。
  没有她,或许也会有其他人,侯府势大,必定要削。可即便如此,即便罪魁祸首不是她,也无法否认这场悲剧里她添了柴也加了火,最后享受着利益。
  纷乱如麻的思绪终止在身体下意识的一颤上——沈缜站了起来,食指碾过她的唇。
  丛绻抬眸,对上沈缜担忧的视线。
  “在想什么?”她问。
  丛绻定睛看她半晌,骤然浅笑,摇头不答,只道:“妾很幸运,能遇见阿缜。”
  无论沈缜出于什么目的告诉她这些,也无论真假。
  所以...丛绻伸手勾住面前人脖颈,嗅着她身上传来的冷香,眉眼弯弯,柔声发问:“阿缜能知将来事,那么,可看见了与妾的将来?”
  她微顿,语气更软:“可对妾...动了心?”
  逢场作戏,半露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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