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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不是世外高人(GL百合)——Peking

时间:2024-04-26 19:51:16  作者:Peking
  无声中,对峙形成。
  沈缜轻笑一声。
  她漫不经心问:“殿下何故作惶惶之态?”
  傅瑾瑜呼吸微重,几瞬之后,他低声道:“阁下的故事当真生动。”
  “是么?”沈缜道,“姑射说,她与殿下初见,便是因她唱了一首夷语歌而得殿下看重。听闻,殿下的母亲便是夷人,她好像与这故事里最开始的那位公主颇为相似,那殿下呢?像那位小殿下么?”
  图穷匕见。
  傅瑾瑜眯起眼睛,“阁下的消息简直不像超脱俗世的修仙人。”
  沈缜微微一笑。
  傅瑾瑜问:“阿姑得罪过阁下?”
  沈缜否认:“没有。”
  “那为什么?”傅瑾瑜不解,“即便这一切,也未曾与阁下有利益冲突吧?”
  他顿了顿,晒然一笑:“孤不信什么一水之恩。”
  话到这里,也再没有兜着藏着的必要。
  沈缜温声轻问:“小殿下为目的牵连三千多人时,那些人可有机会问他为何?”
  !!
  傅瑾瑜瞳孔皱缩。
  对面的女人还是病弱又清贵的模样,她的面容在窗外透进的夜色里稍显朦胧,细看明明云淡风轻,甚至半含笑意,却让傅瑾瑜骨子里都渗进了冷意。
  哪里需要什么得罪?绝对的权势,绝对的地位悬殊,就是答案。
  大象踩死蝼蚁,怎么会问蝼蚁的意愿?
  被宫人肆意欺凌的日子仿佛回到眼前,让傅瑾瑜透凉的心更冷。他恍惚觉得,这些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丝一丝一毫一毫抓住的权势好像如被打湿一用力就没的纸。
  那三千人于他,他于面前人,有何不一样?
  然而,接下来更加让他头皮发麻,呼吸像溺水般窒住——
  一个小小的琉璃瓶放到了案上。
  烛光下,琉璃溢彩的美丽被其中圆滚的肥虫破坏。
  “前几日与殿下的父亲相谈甚欢,我便为他取出了这虫。”沈缜将瓶子推到对侧,“殿下,可眼熟?”
  汗水湿透了脊背。
  傅瑾瑜久久盯着那虫,手指触上去,又蜷缩。
  他抬头,“今早传进来的消息,是你的安排。”
  沈缜颔首。
  猜测被肯定,傅瑾瑜紧绷的身子一点点松弛下去。
  他喃喃:“这里严防死守到一只鸟都飞不进来,我的人什么也做不到。阁下却能让那些消息被送来,当真厉害的很啊...”
  “......这般厉害,阁下想做什么?”
  沈缜挑眉:“殿下认为我想做什么?”
  傅瑾瑜看着琉璃瓶,神色嘲讽:“阁下查柳堤,查秋猎,查那许多事,是要伸张正义?”
  他顿了顿,声调突高:“可要伸张正义,为什么皇位上坐着的人好好的?这天底下最该被讨伐的人难道不是他么!”
  沈缜与傅瑾瑜通红的眼睛对视。
  对方冷声发问:“阁下通天之能,能查出这些,难道查不出他干了什么?不明白他干了什么?为何还要与他交易?”
  “你要伸张正义,为什么不来替我伸张正义!为什么不替我母亲伸张正义!”
  “我的母亲,她被族里强卖给中原人的时候阁下在哪儿?她为奴为婢反复被倒卖的时候阁下在哪儿?她被说着醉酒实则就是禽兽的皇帝强迫时阁下在哪儿?她生下我被指着鼻子骂不配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阁下在哪儿?她明明只是最普通的风寒就是因为没人给她看死在空荡荡的殿里时阁下在哪儿!”
  “我幼时吃馊菜的时候阁下在哪儿?我求着哭着找人来给我母亲看病一进到里面她已经冰凉的时候阁下在哪儿?我上不成书院七八岁不识字被堵在墙角嘲讽时阁下在哪儿?我一个人在寒冬腊月缩在冰冷的硬塌上时阁下在哪儿?”
  “仙师,你伸张什么正义,你做这一切何尝不是为了私心!”
  一口气嘶吼完所有话,傅瑾瑜嗓子发哑,他身体颤着,束好的发髻也松了些,鬓边散下来几缕头发。
  棋盘上的棋子被推乱了几颗。
  然而被他厉声质问的人,面色平静,坦坦荡荡:“我确实不是伸张正义,是为了私心。”
  “可是,”女子扬眉,“我从未说过我要伸张正义。并且,殿下很无辜吗?”
  她顿了顿,轻笑:“即便殿下无辜,我也不是救世主,不会帮每个人。不然庙里空荡荡,该我坐高台上。”
  窗外的月亮圆如银盘。
  黑子处于下风的局势并未被扭转。
  傅瑾瑜手指攥着棋盒边缘,夜风拂过他散乱的发丝,也让他往外看了一眼。
  这一眼,是那轮皎洁的明月。
  沉默中,歇斯底里慢慢褪去。
  风曳树叶曳曳,夹着零碎的话语。
  “......阿母去世时...也是这样的月亮...”
  “...可真难看。”
  “如果......我不想看的话,她是不是不用准备糕点,就不会感染风寒?”
  沈缜微顿,抬手将方才散乱的棋子摆正。
  没有得到回答,但显然也不需要回答的傅瑾瑜回眸,眼中波澜翻滚:“阁下,如果是你,你是我,你会不会不惜一切往上爬?”
  沈缜不语。
  片刻,她轻道:“我会。”
  未等傅瑾瑜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女人补充:“但我不会设计谢容,不会做下柳堤案,不会为了私心罔顾一切道德法条。”
  傅瑾瑜愣,不过随即他低低笑了出来,黑瞳里是嘲讽的了然,“因为你没有经历我所经历。”
  沈缜挑眉,略一思量。
  须臾,她颔首浅笑:“殿下说得对。身处其境,我亦不知我会如何抉择。”
  “不过,”女人落下最后一子,“殿下,你输了。”
  棋盘之上,黑子再无方寸之地。
  同一瞬间,系统的电子音响起——
  “检测到任务目标傅瑾瑜精神值跌破60%。”
  “处决成功率91%,是否处决?”
  沈缜面色不改,无半分犹豫,“是。”
  账户上的数额迅速跳动,只有沈缜能看到的红线从傅瑾瑜身体里被大把大把抽出。
  与借取条约不一样,夺取气运并不会让当事人感到太大的痛苦,只要成功率高,完全就是一方对另一方的绝对性压迫。
  账户余额的气运值最终停滞在3269。
  一串叮叮咚咚东西掉落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恭喜宿主,完成首发任务,获得奖励《符阵本是一家亲》×1”
  “恭喜宿主,拆毁三支原有感情线,获得荣誉称号‘你是真的狗’”
  “恭喜宿主,在世界中刷取完成部分声望,晋级阶段‘青铜世外高人’”
  “恭喜宿主,主要女性角色对您达到一定好感度,获得称号‘中央空调’,请注意,有一定翻车可能”
  “恭喜宿主,触发两名未来关键人物,获得八折购物卡一张,保质期一月”
  “恭喜宿主......”
  连着不停的叮咚声听着让人很有成就感,然而沈缜听到最后,发现除了《符阵本是一家亲》有点含金量以外,其他啥用没有。
  ......这就跟买包薯片其实是买了空气得到赠送的几片薯片一样。
  最后播报完的系统跳出问题:
  “已完成处决,是否离开?”
  没等沈缜回答,电流声划过,新的提示浮现——
  “检测到气运借取时间已逾一月,余额足够偿还,甲方谢容目前处于可归还状态,是否选择前往归还?”
  987点气运值,借取一个月里每天利息一点,超过一个月利息涨到两点一天,拖得时间越久利息越高。
  当然,利息是给系统的。
  沈缜思忖微瞬,留了个心眼:“如果选择前往归还,任意门的开启也是免费么?”
  电子音一卡一卡:“初始里程两点,超出初始里程十里后每十里以5气运值计费。”
  沈缜:“......”
  她就知道。
  在改日和择日不如撞日中,沈缜思索了会儿,选择择日不如撞日。
  系统向她确定:“选择前往归还?”
  沈缜应,“是。”
  光门再次积聚。
  沈缜下榻。
  踏进白光前,她看向傅瑾瑜,“我欲为殿下的母亲立一块碑。”
  视线相交,晦涩难言。
  在白光即将消失的最后一刻,微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叫琴音,古琴的琴,天籁之音的音。”
  琴音。
  很美也很好听的名字。
  沈缜早已从邵玄微查获的情报中知晓了这个名字。也......她与夜色中看过来的女子目光相汇。
  也知晓了很多其他的事情。
  光芒在沈缜身后渐渐消失。
  她拄拐近前,在离谢容三尺左右处停下,温声问:“今夜月色甚好,夫人可否介意多一人共赏?”
 
 
第25章 把酒相谈(倒v)
  谢容收起讶异, 自然同意:“医师请坐。”
  院里的这方石桌有四个石凳,沈缜在与她相对的石凳上坐下来,将拐杖靠到一旁, 拢了拢衣衫。
  这一幕落到谢容眼中,女人不禁微微蹙眉。
  已是五月末,梁安虽在江陵以北,但到底是在神州南方,白日里早热了起来,夜晚也可只披一件单衣。然而这般天气, 对面的人却还是裹着羽氅,显得十分畏寒。
  能让兕子病情好转的医师,能耐绝对不低, 怎会让自己落到这般田地?
  还是说......这是她修行之道所带来的弊病?
  谢家先祖是乾国开国八大功臣之一, 承恩侯府屹立了几十年,族中虽未出过得了机缘的修仙人,但或多或少也知道些这方面的事情。传言仙途奇峻, 每份大机缘都伴随着大凶险, 越是少年天骄,越容易遇各种挫折。
  那她呢?病弱便是修行所导致的么?可还有机会痊愈?
  谢容抿唇。
  那厢,沈缜注意到了女人探究的视线,偏头望来,“夫人?”
  女人睫毛微颤, 目光错开一瞬, 复又看过去道:“多谢医师上次为我疗伤, 现下已经大好了。”
  她白皙的脸颊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粉红痕迹, 不再影响容颜,配合上气质, 又是沈缜初见时的端庄温婉。
  沈缜轻笑:“不客气。”
  “但夫人,”她眸光意味深长,“这段时日没再碰见其他坏事么?”
  谢容微顿,而后坦然答:“自是有的。”
  一些往事被揭开,件件都印证了她从前的怀疑、解答了她从前的疑问。每每回想,都像蚂蚁在噬咬她的骨髓,远比身体的折磨更痛。
  沈缜瞧了眼对方又低了一点的精神值,思虑微瞬后伸出手,温和道:“告一段落了。夫人,我来还你气运。”
  虽在今晚见到对面的人时就有了一定的预料,但当猜测成真,谢容还是忍不住怔了怔。她的讶异并没有掩饰,全然落在沈缜眼中,后者笑了笑,晃晃手,“夫人?”
  谢容回神。
  夜色中,一缕泛着微弱金光的红线自素白的掌心抽出,蜿蜒而去,没入另一人手心。
  冷冷的电子音有些起伏——
  “检测到宿主已归还甲方谢容气运,总计987点,扣除利息34点...”
  “借取条约已完成撤销。”
  它播报完固定流程,惊奇问:“宿主,您分了知行杖的力量到她身上?”
  “嗯。”沈缜应。
  系统咂舌追问着为什么,她置之不理,径自调出面板看了眼账户——扣了一开始向系统借的债,花了两点传送费,现在还给谢容气运再扣除利息后,还剩1636点。
  与商场里商品的平均价格相比还算可以,但若是想买那些被她加到购物车里的东西,就只能想想了。
  赚钱不易花钱简单啊。
  沈缜哀愁。
  她关掉面板收回手,从扳指里拿出两坛酒,将一坛推到谢容跟前。
  女人目光落到坛上,仔细看后不由微愣。
  沈缜笑着肯定:“如夫人所想,就是之前那坛。”
  谢容眸光微动。
  她沉默间,对面人拔掉了木塞,浓郁的香气霎时弥散,不多时空气中便满溢酒香。
  香气很明显,谢容轻嗅了嗅便确定道:“是梨花。”
  “嗯。”沈缜眉目舒展,仰头抿一口,望向天际。
  天际圆月高悬。飞鸟sk
  再一口酒灌入,沈缜透着病气的面容绯红了些,她开口道:“四日前,皇帝下旨令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一起赶往江陵,彻查柳堤案。”
  “不过,七年前的秋猎刺杀,就这样了。”
  谢容覆在坛壁上的手紧了紧。
  须臾,她低语:“我知道。”
  秋猎自然不可能重查。
  当年负责这件事情的是内卫,内卫直属皇帝,当年查的结果,那就是最终的结果。
  是必然的答案。
  沈缜摩挲着酒坛:“夫人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民情汹汹,由大理寺和刑部联合复查的柳堤案必会尽快给出交代,虽也得半个多月甚至更久,但端王府迟早会迎来判决。况且,乾帝已经知晓了傅瑾瑜给他下蛊,能忍着不立刻发作多半是在积蓄更大的雷霆,傅瑾瑜的下场显而易见。
  但......谢容和兕子却不一定。
  前者,乾帝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她为什么会嫁给自家混账儿子;后者,虽痴傻但毕竟是皇室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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