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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落跑新娘恋爱了(GL百合)——一只花夹子

时间:2024-04-26 20:22:38  作者:一只花夹子
  看见她们进来,这几个年轻人又对着贺兰馨醉醺醺地打招呼:“老板晚上好啊!”
  “你们好啊,早点休息。”
  现在已经快十点半了。
  盛行意还是第一次来贺兰馨民宿这边,对于自己住哪里并不清楚,但不等她开口问,何念就很有经验地指着左栋:“二楼。”
  盛行意张唇:“谢谢。”
  到了楼梯处,她自己把着扶手一步一步地登楼。
  何念在后面跟贺兰馨和秦恣悄声说:“她喝多了就是这样的,能听进去话,但有点像机器人听指令,也不太认识人。”她回忆了下,“但是上次见她这样都是她大学期间偷偷回西城找我的时候了。”
  贺兰馨顺带着把自己头发扎马尾,说:“很新鲜。”
  秦恣也觉得很新鲜。
  转念一想,这人好像处处都绷着,就连喝了酒也没有失态。
  或者说,就算是“失态”地勾住了她的脖子,也能很正常地跟她道歉,像是有程序录入。
  那几个字在秦恣的耳边仿佛又播放了几次,她抬腕,又揉了下自己的左耳。
  左栋的一楼是客房,二楼是贺兰馨留的“私房”,有她自己的房间,也有两间特地给朋友留的客房。
  她自己的房间在左边最里面,秦恣睡的中间的那间。
  自然而然地,盛行意今晚就只能在右边的那间客房里待着了。
  秦恣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目光却总是落在盛行意的身上,她思考着盛行意明天到底会不会记得今晚让她背24节气的事情。
  走廊的灯开着,地面很干净,很快就到了最右边的那一间门口。
  贺兰馨输入了密码,先一步进去。
  客房一室一厅,跟对外营业的那些房间没什么两样,简单温馨。
  主调为白色,天花板垂下的琉璃灯很亮,冰箱茶几沙发电脑桌椅子梳妆台这些都有,中间摆着一张大床,床单那些都是新换上的,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我等下回我房间拿没穿过的睡衣裤那些来。”贺兰馨保证,“真的没穿过,全新的。”
  “谢谢。”
  盛行意又说了这两个字,她在沙发上坐下了,她的双腿并拢,坐姿端正,神色很平静,除了目光还有些游移,几乎看不出来她此刻还在醉酒的状态中。
  秦恣靠在一侧,看着她这样,又问何念:“她这样需要留人照顾吗?”
  何念摇头:“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贺兰馨不太放心:“我房间有蜂蜜,我去兑杯蜂蜜水来,看看她要不要喝点?稍微解解酒。”
  “可以。”何念回答。
  贺兰馨离开了房间,何念去了浴室。
  秦恣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她转过脑袋,视线再次落在盛行意的身上。
  墙上还吊着几盏小夜灯,光线柔和。
  这样安静的盛行意她今晚见过不少次,但此刻又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她又说不上来,可能因为她跟盛行意的相处并不多,所以才会觉得次次都是不一样的。
  刚这么想着,就见盛行意的眼睛闭上了,就要往沙发的另一边倒去。
  秦恣快步从沙发后越过去,她轻抿着唇,将自己的手臂一展,稳稳地托住了盛行意的脑袋,再拿了个抱枕过来垫着,才松口气准备收回手。
  下一秒,盛行意抓住了她的手腕,嘴唇轻轻动了动。
  秦恣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眨了下眼,弯腰,又把目光落在盛行意的脸上。
  这脸不论是远看近看带来的感觉都一样惊艳,但秦恣现在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
  她凑近了点,轻声询问:“想说什么?盛行意。”
  “我不愿意……”
  秦恣的神情微凝,她蹲下来,另一只手想要抬起来替盛行意把头发捋一下,最终忍住了。
  她轻声道:“不愿就不愿。”
  盛行意又说:“小暑、大暑……小寒、大寒。”
  把秦恣没背完的节气给背完了。
  秦恣:“……”
  她低笑一声。
  机器人记性挺好。
  何念从浴室出来,见秦恣的唇角还没平复,问:“发生什么事了吗?笑这么开心。”
  “没。”秦恣摇头。
  一低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盛行意把手松了。
  -
  等盛行意喝了蜂蜜水,秦恣她们三个人就退出了房间。
  快十一点了,小院子里的那几个年轻人都消停了,她们的脚步也连带着被放大。
  何念困得不行,打着哈欠:“我才出差回来又忙着当伴娘,熬不住了,一会儿我就直接倒头就睡。”
  她今晚跟贺兰馨睡一间房。
  贺兰馨闻言,轻哼一声:“你最好是洗完澡就睡了,而不是拉着我聊到天亮。”
  “哎呀,怎么会呢?”何念拉着贺兰馨的手臂,很心虚地笑着。
  秦恣止住脚步:“我到门口了,晚安。”
  贺兰馨又叮嘱她:“早点睡!阿恣!”
  “嗯嗯。”
  何念随口一问:“阿恣一般几点睡?”
  “凌晨四五点?有时候天亮。”
  “嚯!”何念咂舌,“我只有十几岁的时候敢这么熬,后来惜命。”
  秦恣耸肩:“没办法,要真突然间死了,那也是我的命。”
  其实工作的时候还没这么夸张,但现在放松了,就朝着难以管控的方向走了。
  “呸呸呸!”贺兰馨听她这么说连呸三声,“说什么胡话呢?”
  秦恣弯弯眼,浑不在意:“我进去了。”
  “晚安。”
  秦恣抬腿迈进房间,合上门。
  万籁俱寂。
  她开了灯,这间房现在到处都是她生活的痕迹。
  角落里放着的28寸行李箱,茶几上用过的水杯,没有折叠的被子……
  一周前她还在云城的出租屋里。
  秦恣在沙发上坐下,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起身去床头柜拿来褪黑素吃掉,哪怕这个对她而言现在没什么效果,但起码也有点心理作用。
  等洗完澡吹了头发,时间已经跨过了0点,来到了25号。
  她靠着床头,看着日历给她推送的“夏至”要吃绿豆汤和苦瓜等食物的消息,思绪一下转到了盛行意的身上。
  所以她明天是不用再给盛行意背后面的节气了吧?
  既然盛行意自己背完了的话。
  晚上照例失眠,褪黑素果然没起半点作用,再加上她一下午睡了七个小时,今晚能睡着才奇怪了。
  她的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明明困得眼睛都不舒服地流泪了。
  但就是睡不着。
  黑夜渐渐褪去,天边开始泛白,勾成了淡青色。
  秦恣认命地起床,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到了阳台。
  阳台是开放式凸阳台,嵌入了玻璃安全栏,前左右都很通透,是看日出的好地方。
  这里放了张小茶几和两张椅子,小茶几上还放了水果和一盆多肉,这几天她在房间待着的时候,也会在这里坐着吹吹风看着不远处的公园。
  上班的时候会焦虑上班,现在裸辞了,又会焦虑未来怎么办。
  秦恣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玩下去的,又不是家里有矿。
  于是她这几天都在翻着网上的一些工作的相关内容。
  但没有看见一个合适的或者心动的。
  一晚上没睡,阳台这里有点凉,她握着鼠标翻着网站,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七点。
  太阳冒了个头,云海都透成了一层浅红色。
  不知道是不是秦恣的错觉,她听见右边有推拉门打开的声响。
  她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挪开,抬眸望过去。
  不是错觉。
  是盛行意醒来了。
  盛行意穿着贺兰馨昨晚给她拿过来的睡衣裤,一头秀发扎成了丸子头,面对着朝阳,她在做热身运动,活动着手脚腕膝关节这些地方。
  活动腰的时候,她转着身,看见了秦恣,动作都滞了滞。
  两间房挨得近,阳台也近。
  没人率先开口。
  盛行意继续运动,秦恣看了几眼就收回视线,好心情地欣赏起来了今天的日出,甚至还拍了照片发给了金殷女士。
  金殷女士作息规律,七点半醒,看见她的消息,直接戳穿:【你是不是一夜没睡?】
  秦恣没回了。
  而盛行意已经运动结束,出了一层细汗,她轻抿着唇,迟疑了一瞬,又将脑袋侧过去,再次看向了秦恣。
  秦恣掀眼,清了下嗓子,笑意却止不住从喉间溢出来。
  她问:“需要我现在继续背夏至后面的节气吗?盛小姐。”
 
 
第7章 
  秦恣之前见过不少醉鬼,大部分都说自己没醉,晃晃悠悠地连路都走不直。
  她也喝多过,并且她的酒后状态没有盛行意这样稳定,她会呜哇乱叫还对着垃圾桶说话,或者抱着路边的一棵树流眼泪,简单来说就是精神状态真的堪忧。
  而这她也没让自己的那些同事领导客户看见过,她只有在云城跟别的朋友喝酒才会这样。
  说是喝酒,其实也是发泄。
  谁当初能想到长大以后当大人了真的会活得这么苦。
  工作明明是为了生,却又让人想死。
  而在见过昨晚的盛行意以后,她真的有些困惑——
  怎么有人喝醉酒了以后会是这副模样?
  看上去明明很清醒,何念却又说她什么都不会记得。
  因此她才有这样的疑问。
  当然了,可能也藏有一些调动气氛的因素,她还以为这样的早晨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想到盛行意能醒这么早。
  而她跟盛行意,昨天才认识,昨晚才接触。
  而盛行意听她这么问以后,对着她歉然一笑:“抱歉,我不太记得了。”
  盛行意又小心翼翼地问:“是我强迫秦小姐做什么事情了吗?”
  秦恣点了点头,又摇头否认:“也不是强迫。”
  盛行意看着她这样,猜测地问:“我是让秦小姐背节气了吗?”
  “对。”
  秦恣说:“还点名要我背,难道是因为我在喝酒的时候提到了?”
  盛行意的表情闪过秦恣发现不了的赧然,口吻依旧:“是我添麻烦了。”
  秦恣扯了下唇角:“不麻烦,但有一点像回到了读书的时候,早自习,老师抽人上去背课文。”她想着这个画面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幸好盛小姐不是老师,否则我真的会有很强烈的代入感。”
  她这话说完,空气都默了两秒钟。
  “秦小姐的作息很规律。”盛行意把话题绕开。
  秦恣失笑:“嗯,是很规律,日落而作,日出而息。”
  盛行意闻言微怔:“一晚上没睡吗?”
  “还没。”
  秦恣说完起身伸了个懒腰,长长地舒了口气以后,她盖上电脑拿起鼠标,转头对着还在原地站着的盛行意道:“那么盛小姐早安,我去睡觉了。”
  盛行意看着她:“不吃早餐吗?”
  “没这个习惯。”秦恣说,“餐厅在下楼以后左转,主楼的背面。”
  “谢谢。”
  “对了,盛行意。”
  她又直接叫盛行意的名字了,眼睛也亮亮地看着对方。
  “什么?”
  秦恣启唇,语气随意又坚定:“不愿就不愿。”
  既然盛行意不记得,那么她不介意再说一遍,给予盛行意肯定。
  哪怕盛行意并不需要。
  “你可能不知道,我这趟辞职以来,也遭受了很多的指责。”秦恣看想远方还在往上慢慢游移的太阳,眉宇间逐渐浮上一抹忧愁,“我妈妈说,秦恣你三十岁了,没有任性的资本了,辞职不是你在这个年龄该有的选择,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裸辞?因为我并没有骑驴找马,我别的亲戚长辈也都这样讲,在他们的眼里,我辞职了就好像要赖上他们了立马要找他们借钱了一样,当然,也可能跟我一直在他们面前哭穷有关,因为他们之前也想着找我借钱。”
  秦恣说到这里自己都笑了,她看了眼盛行意,随后目光没换过地方:“提离职的时候,领导也尝试挽留过我,但是领导嘴里有几句话能当真呢?她说给我升职给我加薪,我一概不信不听不掉坑,很坚决地要离开,后来同事们也假惺惺地跟我说舍不得我,以前一些很难缠的客户也给我发过消息。”
  “被蹉跎了这些年,我好像才终于想明白了一些,我要活的也就是个‘我愿意’,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没人能逼得了我,我秦恣就是要恣意地活着。”
  秦恣的普通话很标准,没有什么口音,说话的时候又柔柔的,却又带着无尽的力量,这些字眼一个个地往盛行意的耳里钻,她没给很明显的反应,下一秒,秦恣又说:“不过说真的,现在离职了以后,又会开始焦虑之后怎么办了,存款总有花光的一天,我也不可能真的去借我那些亲戚的钱,哎呀,当人真难,下辈子让我当只猫算了,绝育也行。”
  “盛小姐呢?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想当什么?”秦恣含笑地问。
  盛行意想了好几秒钟,才指着天空中的鸟道:“可能是一只鸟。”
  而不是被控制着的风筝。
  秦恣低低笑了起来,眉眼弯着:“好的,记得到时候来找我这只小猫玩,但最好不要被我抓住,因为猫真的很爱……”怎么越说越怪,她适时把“玩鸟”给咽下去了,转而说,“我真去睡觉了,早安。”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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