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用邪术的怪物!快,快来人控制住他!”
鼠眼哥喊来所有保镖护在身前,沈家有明确规定,一旦出现任何非常规的人或事,不管谁在场,都可以先行控制住。
沈一扬被掐得狠了,瘫在地上没法发出声音,整个场地内就只有鼠眼哥和江珩对抗。
到底还是打起来了。
面对一众保镖,江珩根本不在乎,红光再现,保镖顿时破防,捂着胸口后退,露出躲在后面的鼠眼哥。
“怪物!你……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你别过来!别过来!!!”
鼠眼哥吓得什么术法都忘了,但还记得自己有对讲机,立刻喊来了几百号人,乌泱泱包围了银月楼,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全部涌入后花园,在看到血红的符印和地上的白毛后,一个个顿时傻眼。
“愣着干什么,上啊!”鼠眼哥急得大喊。
保镖们被喊回了神,纷纷拿出防爆钢叉、电棍等器具,气得鼠眼哥大骂:“拿法器啊你们这群猪脑子!!!装保安装上瘾了是吧?!”
保镖们再次回神,但也没扔了电棍和钢叉,他们一个个半蹲了身子,用这些东西对准了江珩,后排的人取出各种一击毙命的法器。
江珩眼珠微微一动,对面的保镖们就跟着调整了姿势,像牧民围剿恶狼,几十双眼睛和钢叉对准了江珩的脑袋和四肢。
“咳咳咳咳……别动手……”沈一扬哑着嗓子,拼命想喊出声,奈何被人群淹没。
“江哥!”三楼的陈武,通过落地窗看着底下的状况,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拼命敲打窗户。
江珩明知自己已经被死死围困,哪怕能逃出后花园,也不可能逃出整个沈家,更何况陈武还在楼上。
如果硬要和他们打,情况会变得更复杂。
再三考虑过后,面对眼前冰冷的钢叉,江珩紧攥的拳头微微松开,面前的血色符印也逐渐淡了下来。
“趁现在,快动手!”鼠眼哥察觉到了江珩的顾虑,立即下令动手。
下一秒,众人一齐发力,钢叉结结实实锁住了江珩。
冒着金光的降魔杵对准江珩的后脖,就在下落的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强大的冰冷炁力铺天盖地而来,肉眼看不见的水珠覆上保镖们的四肢,在顷刻间结冰,所有人动作停滞。
大门外原本被保镖们堵得水泄不通,却突然极快地退开,一个身形颀长的披着挺拔西装外套的身影,一步步踏入了院子。
身后跟着两排黑衣黑裤的保镖,沈清淮的步子又稳又快,长发随风在身后扬起,冷峻的脸在阳光下白到发光。
从江珩的视角看去,只见两条细长的腿快速往这边走来,视线往上,沈清淮双手插兜,眉头紧蹙,冷漠的瞳孔转向愣在原地的鼠眼哥。
“清……清淮哥哥?”
鼠眼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沈清淮早不出现晚不出现,为什么会偏偏赶在这个时候。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马上调整心绪,跑向沈清淮:“清淮哥哥!有……有会邪术的怪物!他打伤了我们,我好害怕……啊!”
鼠眼哥还没靠近沈清淮,就被他身后的保镖前一步反锁了双手,压着动弹不得,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沈清淮:“清淮哥,你居然对我动手?!我们可是族亲!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不想被扣工资的,全都出去!”保镖驱散院子里的所有人。
身上的钢叉瞬间离开,江珩恢复了行动。
沈清淮没有看鼠眼哥一眼,只说了三个字:“丢出去。”
保镖丝毫不顾及鼠眼哥的身份,二话不说提着人跨出大门。
剩下的白毛听到人都走后,不再装死,从地上爬了起来:“清淮哥,你带回来的野狗打伤了我们,你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啊。”
沈清淮没理他,抬脚走向江珩。
这么多天没见,江珩看着面前的沈清淮,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是真是假。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江珩掐了自己一把。
在意识到不是做梦后,他满眼都是欣喜。
“没事吧?”沈清淮微微一笑,淡粉的唇一张一合,声音似乎有些虚弱。
江珩喉结微颤,看向沈清淮的眼里满是星辰,这几日一直以来的压抑情绪在此刻骤然消散,身体像是变成了氢气球,马上就要飞起来。
他张了张嘴想说“没事”,可没等他开口,白毛的声音就冲到了耳边:
“沈清淮,你是聋了还是疯了?!你别忘了我们才是一家的,你要是存心包庇这个散修,我立刻就去告诉家主!”
不远处被冷落的白毛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向沈清淮和江珩走来,然而就在快要靠近时,脚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土坑。
白毛一脚踩空,发出一声惊呼,手下意识抓向前方,江珩眼疾手快抱住沈清淮转身,然而白毛摔倒时还是扯下了沈清淮的外套。
下一秒,江珩看见了沈清淮雪白衬衫上的一大片血迹。
第五十三章
沈清淮受伤了!
仿佛挨了当头一棒, 脑袋里轰然炸开,痛意让江珩呼吸停滞。
他眼中瞳孔不停颤抖,那浸染了半个肩膀的血迹, 就好像是从自己胸膛里流出的。
这些血……都是他的?
江珩抬手去碰, 发现衣服上的血迹还是湿的。
感觉到江珩脸色的急剧变化,沈清淮什么也没说,默默捡起外套重新披上, 挡住那一片血迹。
“怎么弄的?”
江珩心口一阵阵抽搐得痛,从喉咙里艰难挤出四个字。
“这个也丢出去。”
沈清淮没有回答他, 先让保镖们带着白毛离开。
被架着扔出院子的白毛, 顶着一脸的土, 嘴里还在不服气:“我……我要去禀告诉家主……”
“到底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怎么不说?伤得严不严重?我带你去医院。”
江珩一连串的问题跟机关枪似的, 沈清淮来不及回答,下一秒双脚离地, 被人打横抱在了怀里。
沈清淮被他惊了一惊, 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别急, 我的伤已经处理过了,问题不大。”
江珩冲去大门的脚步一顿。
“这些血并不都是我的。”
沈清淮抚上他的侧脸, 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轻声安慰他道:“我的伤不严重, 你看我刚才不是走得好好的。”
他的声音如一剂镇静剂, 江珩眼中的紧张有所缓解。
脸上的手温温热热,江珩脑袋微动蹭了蹭:“回房间休息。”
“嗯。”
沈清淮放松地靠在他怀里。
江珩带着人迈进电梯, 很快就回到五楼。
站在沈清淮的房门前, 江珩想起自己没有钥匙。
“这是智能门锁, 也可以用指纹打开,你把大拇指放在把手的感应区, 同时按住井号键,等三秒。”
沈清淮在教他怎么打开自己的房门。
江珩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照着他的指示操作,在三秒后,智能门锁发出提示音:“滴~指纹记录成功。”
耳边传来一道重重的呼吸。
沈清淮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门锁录入了江珩的指纹后,自动识别江珩,房门自动打开。
心头涌出一股微妙的感觉,江珩小心翼翼推开了门,抱着沈清淮去到卧室。
打开灯后,卧室还和之前一样干净整洁。
他将人轻轻放到床上,堆起枕头让沈清淮可以靠着,蹲下帮他脱鞋,在握住脚踝的刹那,一股冰凉像针刺一般传递上手背。
“怎么这么凉?”
江珩的手顺着往下摸到脚跟,和上面的一样冰冷。
他狠狠皱眉,握住沈清淮的脚,想用掌心的温度温暖它,对方却是很快缩了回去。
“躲什么?”
江珩伸手去捉,沈清淮赶紧把脚塞进被子不让他捉到。
“好烫。”沈清淮微微皱眉。
“是你太冷。”
江珩板着脸,扯过被子用力把他裹住。
沈清淮挣扎着推开:“别盖,我还要洗澡换衣服。”
“伤口不宜碰水,先忍忍,伤好后再洗。”
江珩扯过被子把人盖住,一下一下掖着被角,感觉到一双炽热的目光,他抬头,见沈清淮正抿着唇微垂了眼角看着自己。
“这招没用。”
江珩狠狠掐了把自己,防止被那双眼给勾去了魂,狠心起身离开。
他强迫自己不回头看沈清淮,出了卧室后拐进浴室,用脸盆接热水。
接完水,顺手拿了块干净的毛巾,等他回到卧室,沈清淮还是之前的姿势乖乖坐在床上,只是嘴角下垂,看上去很不开心。
江珩把脸盆和毛巾放在一边:“可以简单擦身。”
沈清淮的眼睛亮了亮,江珩帮他拧好半干不湿的毛巾:“自己可以吗?”
沈清淮点点头,江珩于是把毛巾放在他手里。
谁料刚放好,沈清淮的眉头一皱:“太烫了。”
江珩于是拿起毛巾,等它凉一些再给他。
“好些了吗?”
“还有一点烫,不过可以忍受。”
沈清淮微微坐起身,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随着衣扣从上而下解开,白皙的锁骨和胸膛一点点露出,江珩红了脸,移开了视线。
心脏在胸膛里猛烈撞击,江珩听着耳边衣料的摩挲声,脑海里忍不住去想沈清淮的身体。
“嘶……”
沈清淮解到第四颗时,手臂牵动了伤口,下意识泄出一声痛吟。
江珩立即抬头看去:“我来。”
他动作自然地坐上床沿,整个人凑近开始解沈清淮的衣服。
沈清淮被他过于顺畅的举动意外到,身体不觉往后仰倒,心里暗暗疑惑。
他什么时候这么主动了?
看着江珩面无表情地靠近,伸手捏住纽扣,沈清淮有一瞬间的失落。
然而在江珩把扣子反着穿过洞,并且抖着手解了半天之后,他的嘴角又微不可察地扬起。
江珩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神退化了,看不清扣子只能靠近,近到分辨不出眼前白花花的究竟是沈清淮的皮肤还是纱布。
等到终于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后,江珩吐出一口气,手指抖了抖,不小心勾住衣摆,将整个上衣勾落,衣服和沈清淮彻底分离。
“江珩,我有点冷。”
沈清淮轻声开口,示意他别发愣赶紧回神。
江珩重新往水里拧了把毛巾,避开纱布缠绕的地方,轻轻用毛巾擦拭皮肤。
沈清淮忽然颤了颤:“江珩,好烫……”
“抱歉。”江珩一时情急,忘了把毛巾凉一凉,再看被擦过的那一小片皮肤已经微微泛红。
江珩狠狠吸了口气,眉宇间皱成川字。
他带着脸盆去卫生间重新调了水温,在不确定够不够热的情况下,端回去让沈清淮试水温。
“可以再热一点。”
“好。”
这样一来一回好几趟,最终才调整出最适宜的水温。
江珩全程没有多言,准备好热水和毛巾后,才动作轻缓地帮沈清淮擦身。
沈清淮的身材是那种刚好的薄肌,每一处线条都长在了江珩的审美上。
江珩用拧好的毛巾在敷上沈清淮的颈侧时,明显感觉到对方呼吸一顿。
他于是停止了动作,等待对方的反应,过一会儿见沈清淮没有阻止,便接着往下。
随着江珩手中力道渐渐加重,手掌下的身体随之起伏。
这些都是身体被触碰作出的下意识的反应,但江珩的嗓子却烫得快要冒火。
隔着一层柔软的毛巾,手掌下触感富有弹性、软硬正好,从脖颈一路缓缓擦到腹肌,顺着人鱼线滑到劲瘦的窄腰。
沈清淮眯着眼,放松身体靠在柔软的厚枕上,一路紧张的神思在此刻舒缓,舒服地马上就要睡过去,直到一只手忽然摸上裤腰带,传来一道拉链声。
“等……”
沈清淮立刻睁眼坐起身,抓住了江珩:“下面我可以自己来。”
江珩没动,看着他的手臂:“抬一下试试?”
沈清淮抬了抬自己的手臂,然而抬到一半就被纱布限制住,哪怕是稍微弓起后背也够不着自己的膝盖。
“好好躺着。”
江珩扶着人重新躺好,宽大的手掌随即伸到他的背后撑起后腰。
江珩的脸与沈清淮的胸膛靠得极近,血腥味和药膏味混杂着钻入鼻尖,他问道:
“怎么伤的?”
“生意上的事。我抢了他们手里的几家公司,他们气不过,安排了人背地里动手。”
沈清淮被腰上的力带离了床垫,紧接着就感觉臀部一凉,随后重新被放下。
“人很多吗?”江珩一点点拉下布料。
“六十多个,全是土命,用的术法也是专门研究过针对我的。”
江珩拧干毛巾敷上细嫩的腿部,沈清淮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的事?”
“……”
沈清淮没有回答,但不用他说江珩就已经猜到了。
之前摸到血迹还没干,说明受伤时间间隔得并不久,而且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出现在沈家,也说明沈清淮是马不停蹄赶回的沈家。
江珩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微微皱眉道:“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我想早点见到你。”
沈清淮直言道。
闻言,江珩的眉宇瞬间舒展,眼神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
“我收回的一些公司本身就有程序上的不合理之处,原本可以正常走程序起诉收购,但法人却逃去了邻国,最快抓捕也要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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