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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近代现代)——余温稍甜

时间:2024-04-28 07:13:21  作者:余温稍甜
  他闭着眼睛,却并睡不着,便睁开眼睛来,注视着陌生的天花板,木质的横梁与他的床呈垂直状,设计是他见过熟悉的款式,蓦得他有些泄气,不知道硬要跟来干什么。
  袁羡必然是不欢迎他来的,同行的同学也与他不熟稔,他想要回归一下本专业,只是看看还要挨顿骂,这一整天下来,前所未有的委屈缠绕着他,让他透不过气来,他望向外面忽然有些暗沉下来的天空暗笑:下雨吧,这样大家谁也做不了自己的事,一起摆烂!
  .
  下午六点左右,林攀搭上江楠的顺风车,与哥哥一起上山,由他做司机。
  林攀打着方向盘绕上盘山公路,从后视镜看疲倦的亲哥,问道:“哥,要抱枕吗?”
  这辆车原本是江楠的,但是江楠一年到头长时间都呆在江南,这辆车过户给了林攀,在他和卫隽麓结婚前,不过林攀也大多时间在外面求学,开得不多。
  “不用,”江楠言简意赅,声音满是疲惫,“你对以后有什么规划吗,博士生毕业以后?”
  “我没想那么多,”林攀老实回答,以前是家里对他期望很大,但是出了哥哥之前那些事以后,林攀忽然叛逆起来,拿着自己的主意,家里人说什么他都不怎么在意,看起来也更像他的亲哥。
  林攀的母亲甚至威胁过林攀,说他像他哥那样就不认他,林攀听到这话很伤心却也不动摇。
  经过过关系变化的洗礼,他变得愈发独立,或者有些抗拒亲密关系起来。
  这一点卫隽麓有觉察到,看他有假期就让他来找他们玩,可林攀知道,这也是杯水车薪。
  “嗯,也不急,读到博士,以后选择的余地也大,你这么大了可以自己做决定,要是想不明白自己想做什么,也可以来找我。”
  “哥?”林攀有些受宠若惊。
  江楠说:“别开心那么早,我也是有选拔标准的。”
  “谢谢哥!”林攀挺开心,仿佛回到了大男孩的时候。
  车子行到半路,天空飘起雨丝来,林攀打开雨刮器,听着卫隽麓给江楠打电话来说是有学生找不到要上山去找,江楠让他别着急,自己很快就到了,之后谈了几句,电话就挂了。
  林攀从只言片语捕捉到有人失踪的消息,记起白天被他惊吓过的男孩子,不由得有些担心。
  等两人到了山上,消失的人果然就是那复杂三角关系的三人,卫隽麓已经找了几位村民上山去找,江楠问了其他学生的安排,知道安排妥当之后也上了山去,林攀也想跟去,江楠则让他去看看民宿里同学们的情况。
  林攀点点头,去落脚的民宿询问情况,陈教授急得就坐在民宿的大厅里面,和他说明情况,也说了担忧情况不知去向的沈逸潇。
  “那个孩子不是我们学院的,大家对他都不怎么熟悉,我没办法派大家去找他,林攀你对这个地方熟悉,能拜托你帮我找一找吗?”
  陈教授言辞恳切,林攀点了点头,从前台接了两把伞,踏入雨幕,雨下的更大了,在山间弥漫出一片朦胧的雾气,可见度大大降低,他一边大步走着,一边喊着男孩的名字,用从陈教授那里得到的号码一遍遍拨打,终于,在他也几乎全身湿透的时候,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手机铃声,循着声源,他看见一个翻滚在三米高坡下的男孩。
  林攀一眼识别出男孩的衣服,穿得那么靓丽,孔雀开屏一样,此刻却被雨水与泥渍弄得脏兮兮。
  林攀把人扶起来,让人枕着自己的大腿,拍拍男孩的脸询问:“听得到吗,沈逸潇。”
  沈逸潇被拍得眼睛眨动,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见来人,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从他的眼角滑下,随后他抽泣着埋进林攀的怀里,大声哭诉起来:“我好痛,呜呜~~”
  林攀被抱得猝不及防,只好费力把伞撑住,耐心地问:“哪里痛,还能走吗?”
  “我全身都痛,我心痛死了!”男孩想用脏兮兮的手臂擦擦自己的脸,可一抬手全是湿漉漉的泥水,于是拽过林攀的衣服下摆当纸巾,擦了擦才说,“你怎么这么狠心,我都摔得这样了,还要我走。”
  林攀倒是被逗笑了,反问:“那你要我怎么样?”
  男孩小小声说:“你背我回去,我会撑好伞的。”
  忽如其来的依赖让林攀一怔,再看向昏沉夜色下并不清晰的脸,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可以预见那上面的脆弱,那眼角一抹红色,心底也就柔软下来,把伞递到男孩手里,把人公主抱了起来。
  “喂,我说的是背,你干嘛这么抱我,我又不是女孩子?!”沈逸潇受了伤却不管不顾挣扎,他这副样子,也太弱鸡了,而且他才不要像林栎一样,即使那是袁羡喜欢的模样,他也不要成为别人的样子。
  林攀把人稳稳抱住,恶劣警告:“你再动一下,我把你扔在这里喂狼,反正这后面就是自然保护区域。”
  “你们都是坏人。”沈逸潇不动了,却是失落地埋怨,“把别人当做笑话一样看待,是不是因为路上我被你制服了,所以你很得意,我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人了?”
  刚把人抱着走了两步,从这边跑上坡的路很狭窄,而且雨水的冲刷下很滑,林攀走得并不那么轻松,耳里却还要听自己好心救助的这人好心当作驴肝肺的话,他是真的恨不得把人就这样丢下不管了。
  听不到林攀的回答,沈逸潇一路上就扒拉扒拉不停,仿佛他就没摔下去受伤那么生机勃勃,直到林攀终于把人带到坡上,他把人往附近的一棵树上一压,一只手松开,身上的人顿时收紧双手,又要抱怨他要害他,林攀借着暗夜与沙沙的雨声,凶狠地堵住了对话的嘴。
  嘴唇贴着嘴唇,粗暴而猛烈,没有暧昧,没有情感,只有雄性本能的威胁。
  果然沈逸潇不说话也不动弹,安静下来了。
  见达到了目的,林攀退开一段距离,下一秒却被一双手勾着脖颈拉过去,冰凉柔软的嘴唇企图撬开他的牙关。
  .......
  过了两日,两位受伤的男孩都在医治下逐渐转好,也因为这一变故,活动地点缩小,集中到了平坦的田间。卫隽麓分发了任务,让自己的小助理带着人活动,并且看好大家不要乱跑。这两天他又要治疗又要讲课,嗓子都快要废了,回到小院,江楠正在院子中的一棵树下,拿着一本纸质书看,看封面,还是熟悉的卫隽麓的那本。
  卫隽麓悄咪咪走过去,想要吓江楠一跳,一步之遥就被江楠拉过去坐到腿上。
  “......”卫隽麓有些坐立难安,“我门可没有锁。”
  江楠放下手,把人拉近,亲了他嘴角一口,“我看学生们素质都很高,不会不敲门就进来。”
  “那还有爷爷奶奶啊?”
  “爷爷奶奶什么世面没见过。”
  “......”真是无处反驳,越相处卫隽麓愈觉得自己脸皮是比不上江楠的,他叹口气惋惜,又想起这两天听到的消息,“我听说林攀好像和这一次有个男孩子走得挺近的。”
  “嗯,听说过。”
  “那你怎么淡定?”
  “这是他的事情,他要是喜欢人家男孩也挺好的。”
  卫隽麓没忍住笑了,揶揄他:“没想到你是这么开放的家长?”
  江楠挑眉:“我只对你严厉。”
  “......”
  说不过说不过,卫隽麓立刻投降。
  “不过我觉得也挺好的,而且昨天我还在咖啡馆偷偷观望了一番,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
  “别这么看我,作为哥哥不得担心一下吗?不过我觉得你们兄弟俩还真有点像,林攀那样子真是得了你的真传。”
  江楠的眼神都有些危险了,卫隽麓不怕死地补充:“都自信上天了,料定对方肯定听自己的话似的。”
  这时候一家餐馆内的林攀侧过脑袋打了个喷嚏,对面沈逸潇问:“感冒了?”
  林攀平静说:“没有,别挑食,里面的蔬菜全部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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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撒花,我终于全部写完这一篇啦!这一篇写得不是很久,是以前的废稿重写,说不上好,但是比上一本写得更加有耐心一点点,这一点进步是夸我自己的嘻嘻。
  关于弟弟林攀,他在我的废稿里面是一个小大人一样的十岁男孩子,但是这次重启放到了十年过后,把他变成一个大男孩,让他经历一点成长的烦恼。写到最后,觉得有必要让他不要那么孤独,所以配一个有希望配对的CP,这是我对他最衷心的祝愿了。
  另外,去年重回这里,三月起步,今年三月完结,也算是一个非常有纪念意义的时间点了。
  最后,虽然我总是单机码字,也承认自己的写得不够好,但依然也感谢给我点击、收藏、评论过的小伙伴,别的不多说,我携这个故事里面角色们一起给大家拜个晚年,也祝大家天天开心,心想事成!
 
 
第44章 真种田(主CP番外)
  四月下旬,江南还没进入梅雨季就已经连日阴雨绵绵,浅蓝窗帘遮住昏暗天光,卫隽麓在连续的雷鸣声中打了个呵欠。
  都说农民看天吃饭,作为新时代农民,卫隽麓深感认同。这一个月以来连绵的雨不仅夭折了他心血来潮自己辛辛苦苦育苗的瓜苗,昨日一看,更是连仅剩的几颗都无踪无影。
  他气得连夜下山,回到山下的住所,打电话给江楠吐槽了一晚上,说完倒是一夜好梦,到了清晨,连个梦都没做。
  要不是这轰天气势的雷鸣,他还能赖一会儿,不过他取来手机一看,还是从被窝里爬出来,穿衣服洗漱出门去了。
  他今天和章叔有个约,时间凑得刚刚好,起床还能去蹭个饭。
  撑着把花伞,卫隽麓汲着拖鞋,一边哼歌一边朝章叔家走去。
  到了门口,卫隽麓鼻子耸耸,嗅到一阵饭菜香,他把伞往屋檐下一杵,亲热喊:“章叔,我来蹭饭啦!”
  章叔闻声从厨房走出来,手里举着铲,笑道:“来得刚好,锅里的菜起锅就吃饭。”
  “做了什么好吃的?”卫隽麓尾随过去,往桌上一看,鲫鱼豆腐汤冒着热气在酒精炉上咕嘟咕嘟冒泡,清炒莴笋清脆诱人,韭菜鸡蛋气味蓊郁,锅里头土鸡炖春笋鲜香扑鼻......
  卫隽麓咽了咽口水,问道:“怎么这么多菜,章叔你还有客人?”
  “哪有那么多客人,还没到五一黄金周呢,这顿菜是招待你的。”章叔笑着把锅里的菜装进瓦罐,据说用土质的锅具能更好保持原味。
  “那怎么好意思!”卫隽麓挠挠脸,右手已经从餐厅角落拿起另一个酒精炉,熟门熟路搁到桌上,又从章叔胸袋里够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
  饭菜就位,两人面对着面就着一罐啤酒吃着菜。
  喝下一口啤酒,卫隽麓切入正题:“章叔,都搞定了吗?”
  章叔咽下一口菜,红着脸挥挥手道:“老章出马,那必须成。”
  卫隽麓嘿嘿笑:“那先多谢章叔了。”
  章叔喝酒容易上脸,而且喝多了就放得很开,天南地北什么都能聊,卫隽麓这些日子摸清了,每次和章叔一起吃饭,必先把事情都搞定了才放心与他喝。
  酒足饭饱,卫隽麓也有些熏熏然,同章叔匆匆道了别,他撑着伞准备回家补眠,养足精神,才好面对明天的挑战。
  没错,卫隽麓找章叔问的事,是他近几个月来一直谋划的一件大事——种田
  作为一个农民,至少卫隽麓此刻是这样对自己这样定位的,看到附近那么多闲置的农田,荒草遍野,他就下意识觉得脚疼。
  和江楠第一次在河边交谈那天,他在荒田里面走得不可谓不艰难,后来仙谷寨是改建好了,种下了药材,现在他回到江南,脑子里就总是冒出良田千亩的景象。
  千亩有些难办,卫隽麓撑着下巴想了想,反正是第一次,那就先试试一整块,反正只是一小块,那不妨就回归原始一点。
  敲定主意,卫隽麓打开电脑搜查信息,又找章叔取经,经过搭线,终于在数十里之外的地方寻到一头供以参观表演的水牛,经过交涉,对方愿意在他诚意十足的价格下把牛送过来。
  今天找章叔确认,明天天气也转好,一切都很顺利,就等水牛就位。
  午睡睡着前,卫隽麓枕着手臂咂咂嘴,心满意足笑着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刚早,运送水牛的皮卡就到了,卫隽麓穿着一身黑色的防水工作服,手里提着一根鞭子,站在田垄边听水牛的负责人给他讲解规则,一边听一边点头。
  今早天气很好,空气清新,太阳隐在云层后面,初夏的风吹得人很舒服。
  负责人的话言简意赅,没一会儿就说完了,卫隽麓扶住固定好的木耙,按照对方的指示,轻轻一鞭子下去,水牛屹立不动,还回过头来看他。
  负责人在田埂上大喊:“用力点!”
  “......”卫隽麓盯住晃来晃去的牛尾巴,再下一鞭,咻的一声,听得他心底一颤,牛是走了,他忙不迭跟上去,脚陷在泥地里,差点没拔出来,“哎哎,怎么让它停?”
  “跟着他走,别穿鞋,赤脚!”负责人大声呼喝。
  “......”
  他艰难跟了两步,牛依然在走,卫隽麓抓着木耙不放,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栽倒了田里。
  “!!!!”
  “哎呀!不能这样!”负责人哀叹一声,脱了拖鞋,下来抢救现场,此刻牛已经顾自走了好远。
  卫隽麓跪在泥田之中,擦擦自己沾满泥污的半边脸,可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越擦反而越脏。
  最终他认命放下了手,嘴里发出一声叹息。
  他终究孤自坐到了农田附近的一块空地上,防水服脱下一半,田才耕了两步,自己却早已出了一身汗。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漫上心头,卫隽麓无神注视着负责人娴熟的动作,挥鞭、出声指示、转弯......
  每一步都有条不紊,他却无能为力。
  他看看自己握过鞭子的手,木然发愣。
  远处鞭子挥破长空,落到牛身上,组成完整的敲击,可他却只看到自己的双手在发抖。
  不是没有看过网上的视频学习借鉴,自己上手操作的时候,他却没有预料到自己居然心软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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