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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近代现代)——余温稍甜

时间:2024-04-28 07:13:21  作者:余温稍甜

   题名: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

  作者:余温稍甜
  文案:
  江楠顶着一双模糊不清的病眼进入那个班级的时候,压根儿就想不到,从此会有一个对他穷追不舍的人追着他,他不堪其扰出国留了学,治好了病,那个死缠烂打的人居然还在他老家搞起了乡村振兴,还搞得风生水起,他当即烦上加烦,可是,异地治好病之后,他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去,便想着无视他,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便好。
  然而等他回去之后,几乎长达十年没见的那个人居然马上就要离开他的家乡。江楠不禁心想这算什么长情,也不过是卫隽麓嘴里说的好听的自我感动罢了,他走了更好,眼不见心不烦。卫隽麓也没烦他,甚至面对他没了十年前的那种冲动,仿佛真的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真的成了一个成熟的成年人。
  直到卫隽麓真的离开后,江楠无意中得知自己弟弟居然一直默默喜欢着喜欢他的那个人,
  于是,他敲开一包烟,含着,陷入了深思.........
  此情可待成追忆,人生何处不相逢?
  总有一天,他会带着爷爷教给他的这一首完整的【忆江南】,与他在不知何处的远处相逢。
  霸道别扭攻:江楠&执著偶尔跳脱受:卫隽麓
  内容标签: 年下 田园 种田文 成长 治愈
  搜索关键字:主角:卫隽麓、江楠 ┃ 配角:林攀、张枫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爱是一种负担吗?
  立意:相信爱,相信直觉。
 
 
第1章 他的消息
  融雪的晴天总是格外的冷,日光仿佛只承载了光线,传递不了一丝温暖,除了正在消融直至不见的薄雪。
  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尽管如此,依旧有好多伯伯大娘把前两天降雪耽搁了的腊肉腊肠和其他蔬菜果干拿出来晾晒,再不济,这呼呼的寒风也能起个风干的作用。
  卫隽麓裹在软乎乎的被窝里面,把自己包的像一个蝉蛹,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那一块挺有来头的痕迹一动不动,倒不是他不能动,而是不想动。
  天气太冷了,每天早晨起床去上班他都感觉自己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今天体温一直不降下去,尽管他自己本身就是这十里乡村唯一驻守的青年医生,也不敢同这山间寒流造次,乖乖躺在家当病号,自己给自己喂备用的退烧药。
  他的症状很常见,除了头晕乏力之外,时不时会咳嗽几声。他住的这间卧房是之前房东大叔装修过后没住过的主卧,一面床铺就临着窗户,要说大叔也是时髦不拘泥于老思想的人,这栋非常有地域特色的当地民居被他搞得还挺现代化,就单看着比其他卫隽麓在这寨子里见过的都大的这一扇窗,便可窥见一斑。
  此时阳光就从这宽敞的大窗户外面照进来,洒在淡蓝色的被单上面,色泽被晕染得柔和,只可惜没有一点儿温度!
  “咳咳.....”卫隽麓艰难地咳嗽了几次,终于从蝉蛹里面伸出一只手,抓住床头柜上一只透明水杯,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半,嗓子里那种难受劲儿才缓解了一些。搁下杯子,卫隽麓拿过一旁的手机。
  之前头晕看个屏幕都难受,现在好了一点,他又忍不住拿出来刷了刷。
  他是个二十大好几的大好青年,用这寨子里村民们的话说就是这么好的青年藏在大山里面是讨不到老婆的,一个人孤零零的看起来多可怜呀。卫隽麓每次听到都笑,一边俏皮地说哎呀您都说我是这么好了那肯定是不会没人要啦,一边还要转移话题,感叹一句叔叔家今年的收成不错啊,阿姨你昨天烧得那道菜可香了隔着这老远我都闻见了,都想来您家蹭个饭......
  总之每一次大家都被他哄得开开心心的,这件事就这么翻过篇去。不过也不是每次话题终结都没有下文,别说,他这名号都不知道传出去的,隔着个一段时间就有人热心上门给他介绍姑娘,这个好那个俏,每一个都夸出花来,偏偏最后一个也不成。
  时间长了,大家又改口径说他挑剔,卫隽麓望着天花板感叹:“我哪是挑剔啊,您这是性向不对啊,我可不就是看上这大山里出生的人才留在这里的,现在人没回来,他只好等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能对村民说的,毕竟大家的思想还没那么开放,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这种事情,是一种只能藏起来自己好好保管的秘密。
  微信最前一条是早上张姨刚发给他的相亲消息,说是那个女孩也是大学毕业的,学了农业专业,现在毕业喽,回乡创业和他算是殊途同归,两个人不要太合适,关键是这姑娘水灵又乖巧,实在不可多得,机不可失。
  卫隽麓早上垫吧东西吃药之前看了一眼,那个时候难受得很没仔细看就搁下了,现在一看,好家伙,这张姨寨子里出了名的红娘看来是不肯放过他了,他在这里这么多年,张姨能每年都给介绍个几个,此次不同样,经过这么多年失败的打击硬是如此顽强。
  饶是卫隽麓如此固执的人也被张姨这股劲儿给整感动了,要不是性向不对又没那么好开口,他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手指在冰冷的空气里面搁了几分钟就开始僵硬,卫隽麓忍着寒冷,僵硬打字:“张姨真的不用了,您不用这么辛苦给我介绍对象了,我真不需要。”
  打完字还没十秒,张姨一个电话就拨过来,卫隽麓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枕头上,冰凉的手指捂进被窝。
  “你这个孩子这样怎么行,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给姨说,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嘿,听这语气,果然是个坚韧不拔的主。
  卫隽麓哑着嗓子笑笑说:“张姨,我真的不用,我....咳咳.....”
  “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张姨警觉拔高音量。
  “咳咳....我,我没事,有点小感冒。”说完这句话卫隽麓只剩下头疼的感觉,因为他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你看看,一点小感冒,就说让你找个姑娘,人家还能在你生病的时候照顾照顾你,你现在一个人,父母朋友都不在身边的,要是有个什么情况,都没人关照你。”
  “我知道。”卫隽麓软着声音,杯子里的水不多了,突然咳起来又没那么容易消停,他只好把好不容易焐热了一点的那只手再次伸出来端过那杯水一口消灭,想了想,忍痛暂时离开温暖的被窝,一只手举着喋喋不休的手机,一只手把外衣套上,去客厅接热水。
  饮水机咕咚一声一个大气泡,卫隽麓刚好把一杯水接满,喝下去以后才接那头张姨的苦口婆心:“张姨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
  张姨:“你都没见过人家姑娘一眼怎么就知道是勉强的?”
  卫隽麓把水杯搁在一面柜台上,柜子一扇门开着,卫隽麓早上过来找退烧药,吃过之后畏寒跑回被窝忘了关上,现在大大敞开着。里面除了他的必备药品还有一些医药专业的书籍,除此之后很少有他私人的东西,卫隽麓瞧着那扇开着的门,不知为何突然开口说:“张姨,你真的不用再给我介绍了,我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哪里的姑娘?”
  “.......”
  他自然不能和对方说他看上的并不是一个姑娘,只好说,却也是诚实的话:“不在这,我喜欢他很久了,我就认定他了。”
  “那,那姑娘知道吗?”张姨这下子也有点怔住。
  “他知道,”卫隽麓紧紧身上的大衣,轻轻吐出一口气,“他是个很好的人,我现在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能更好地站在他身边。”
  “那姑娘外地人?”
  “算是吧,反正他不在这儿。”
  卫隽麓的话其实有些模棱两可,说完开始担心张姨会不会注意到这一点开始在当地搜寻这么一个人,还好张姨听完难得没再数落他而是有些语重心长地嘱托:“小麓啊,你这孩子姨是真的喜欢,既然你有看上的人,那估计也不会差,姨只是担心你,这一年年的年纪上去,这孤独的滋味你也会慢慢体会到的。”
  卫隽麓听完有些感动:“张姨我明白你的苦心,我会努力的。”
  寒暄了一番,电话挂上,卫隽麓收起手机准备再接一杯水回床上,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的请假已经通知到诊所,今天会有另一位代班的老医师,会有谁找上门?
  扬声喊了句等一下,卫隽麓又去卧室多套了件衣服,再戴上围巾帽子,最后大衣裹住,才推开大门,经过小院子去开大门。
  吱呀,木头门拉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窜进来:“麓哥,我回来了,惊喜不惊喜?”
  “......”卫隽麓接住高大的男孩子,“你确定你这不是惊吓?”
  男孩子像一只大狗狗绕着卫隽麓转了一圈,目光游离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回到他脸上:“诶,麓哥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卫隽麓:“有点儿发烧,对了,你离我远一点,小心传染给你。”
  “传染给我也不怕,对了,赶紧先回屋里。”男孩关上院门,作势要扶卫隽麓。
  “......我也不至于走不动路吧?”卫隽麓避开男孩的手。
  “不一定,你要是晕过去了呢?”男孩的手执意握住他的小臂,隔着厚厚的衣服,触不到一点肌肤,男孩被这个发现逗得笑起来。
  “又在一个人偷乐什么?”卫隽麓只好由了对方,更何况他确实也没力气与对方周旋。
  “没什么,麓哥,我晚上能住你这里吗?”男孩眼睛眨啊眨,明明这两年长得都比他高了,卫隽麓仰头看他日渐成熟的脸,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这么多年以后的变化,他不禁想,他也变得更高更成熟了吗?
  “麓哥,哥?”男孩在他面前挥挥手,有些生气,“我都站在你面前你还走神?”
  “没什么,”卫隽麓收回视线说,“我这里客卧没收拾,你又不是没地方住,挤在我这里做什么?”
  这孩子读小学的时候卫隽麓就和他认识了,那个时候还是小男孩,会很正经认真给他介绍我叫林攀,树林的林,攀登的攀。他们是源自他牵挂的人相识的,只不过时隔多年,他与那个人的关系已经淡到如同白水,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死乞白赖地留在那个人的家乡,估计他已经寻不到一丝那人的痕迹。
  他怎么能忍受没有那个人的痕迹。
  不能,就只好赖着,没有彻底的死刑之前,他哪里也不去。
  林攀耷拉着脑袋,仿佛一条被主人冷落了的狗狗,他一言不发跟着卫隽麓回屋,没听清卫隽麓交代了什么,又一起跟着回了卧室,然后看着对方慢慢躺进被窝里面,扒拉两下床头的遥控器,卫隽麓把自己再次裹成一个蝉蛹。
  “.......”
  “想什么呢?一下子开心一下子沉着脸的。”卫隽麓被介绍阿姨的对象说多了,也觉得自己这几年是上了年纪了,不然他怎么会愈发不理解当下的年轻人,情绪这么多变,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而且他还不知道为什么。
  “哥,”林攀蹲在床头,眼睛巴巴望着他,每一次男孩变成单字的称呼,不是要撒娇要什么,就是做了什么错事,现在嘛,卫隽麓姑且当他是前者,毕竟前一秒还在祈求他收留。
  “这次真不行,我是没体力帮你收拾,你和我睡一床也不现实,我还不想成为病源,再加上这两天天气不好,被褥我没晒过,没你能睡的份。”这么多理由,每一个都如此有说服了,这总行了吧?
  林攀却依然沉默着,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卫隽麓没辙了,让他自己去玩儿,就是离他本人远一点,男孩蹲着的身体一下子站起来,高大的身子把阳光阻隔了透,卫隽麓逆着光第一次感觉到压迫的感受,要不是他现在只想躺着,是男人就应该站起来沟通。最后他宽慰自己是生病的原因,目光终究是转移开去。
  许久许久,身体都回暖了,卫隽麓脸颊蹭着枕头昏昏欲睡间听见男孩轻声说:“麓哥,我想住你这里,是因为要给我哥腾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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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填坑again
 
 
第2章 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你哥,腾房间......林攀那几个愈发迷糊的尾音钻进卫隽麓的耳畔,他闭上眼睛最后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下一秒,一双眼睛大大睁开,视线里面是略高于床面的床头柜,再往前方倾斜的依然是没什么温度的阳光,然而,他手忙脚乱坐起来,胳膊肘从被窝里伸出来速度过快,撞到柜子的边角,逼出他一声闷哼。
  “麓哥,你别急啊!”卫隽麓这一连串动作把林攀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把人扶住靠回床头,手抓着对方的胳膊没松开,男孩摸摸青年的手肘问:“疼吗?”
  卫隽麓却急着掀开被子,一身睡衣裤坐起来,一双脚胡乱塞进拖鞋,打发一句不疼,拎起刚刚才脱下不久的外衣就往身上套。
  看着卫隽麓的动作,林攀心底一阵烦躁,可到底什么都没有发泄,他见着人把衣服穿戴整齐,之后帽子与围巾统统裹上,原地顿了片刻,又从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面掏出一个口罩,拆开包装戴上。
  全部穿戴整齐,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走吧。”卫隽麓双手插在兜里面,口罩捂住的声音更添几分沙哑,但是目光炯炯,与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林攀把头一偏,不太情愿的样子:“你都这样了......”
  “可这是我这么多年唯一一次触手可及的机会。”
  是的,林攀比谁都明白,他作为自己哥哥与卫隽麓中间不可短缺的桥梁,这么多年,三千六百多个日子都过去了,可两人硬是一次都没再碰上。
  他不知道当年哥哥在病房与麓哥发生过什么,只是那次以后,麓哥再也没有出现在那个病房里面,而随着他哥哥转移医院去了国外,这两人之间见面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
  可他隐隐知道些什么,至少卫隽麓对他哥哥在意的程度他是不可能不清楚的,为了他哥,卫隽麓居然能够一毕业就回到这个乡村,一驻扎就是这么多年。
  当年那个神采奕奕,青春飞扬的麓哥变成如今这个愈发接地气,一身衣服穿得简朴又低调。
  实在是他无法想象的选择与改变。
  “麓哥,你就穿这样出门?”林攀赤果果的目光把卫隽麓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帽子与围巾倒是常见的男士深色款,卫隽麓长得好看,是那种有些乖巧的帅气,尤其招长辈与小孩子的喜欢,他一直待在农村久了,风水日晒的,肌肤变成健康的小麦色,穿起衣服来倒是比过往更加成熟了。身上是一整套的睡衣裤,不是特别臃肿,黑白相间的格纹,再配上他生病泛白的脸色,看着像是病号服,脚上更不用说,急匆匆的,穿的居然是一双深蓝色附带卡通猫猫头棉拖,整个人一整个写着不修边幅、太过不在意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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