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犹豫:要不要问一句呢?
【F.:小舟】
对面几乎是秒回。
*【。:您好,我在】*
【F.:人工智障啊?】
【F.:刚才加好友的时候怎么没说一声,我都忘了】
傅时清先说自己忘了,给宁柏舟一个顺着他说的选择,宁柏舟却没有这么选。
*【。:想让工作离我们远一点】*
*【。:有些话是私人的】*
【F.:我们有工作关系吗】
*【。:说不定呢】*
*【。:关系有了,工作也不远】*
*【。:[宁柏舟工作室初八开工通知.jpg]】*
【F.:看不出来你还喜欢冷笑话啊】
*【。:喜欢和你说】*
手机因为他长时间没动作而锁屏了,傅时清惊奇地发现他居然在微笑。
行吧,这大概就是他想要的东西。
和宁柏舟约的是明晚,他现在也有些期待了。
“小舟,下车了。”邢美暄转头道,看见宁柏舟垂眼看着手机,她皱了皱眉,“又看手机?注意保护眼睛。”她的语气里有实打实的关心,一点也看不出宁柏舟已经是成年人,年满二十六周岁的那种。
“知道了。”宁柏舟将手机锁屏,抬头望向窗外,搭在车门把手上的手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
他下了车,却并没有马上进门,而是转头问邢美暄:“姐,你不进来坐坐吗?”
“不了,大年初一该走亲戚,我又不是你们家亲戚。”邢美暄笑了笑,“替我向你妈妈说声新年快乐。”
宁柏舟:“好的。”
他嘴上应下,却并没有照做。进了大门后,宁柏舟的脚步轻得像猫,踩在有年头的木地板上都没有发出吱呀声。他的房间就在一楼的最里面,离大门不远也不近。
然而,在他的手碰到房间把手的那一刻,一道轻柔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小舟。”
宁柏舟没有回头,而是看向自己的手臂。被衣物遮盖后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知道下面是什么状况:很典型的寒毛直立。
他收回想要打开房门的手,又整理了一下袖口,才转身道:“妈。”
站在他身后的女人莞尔一笑。她眼角的细纹已经多到不可忽视,然而她却依旧美丽动人。她个子不高,刚到宁柏舟的下巴,又有一副温婉的面容,但她站在那里,却有一种不可忽视的气场。
只要是看过电影的人,大概都会认识她:宁清艺,年仅二十七岁就摘完了国内电影奖的影后桂冠,又在四十岁时拿到了国外电影奖的影后,而那个奖项曾二十年没有颁给华人演员。
只能说,哪怕宁柏舟已经是同辈中的演技派,论起奖项来,也和她完全没有可比性。
沉默在这对母子之间漫延。宁柏舟不说话,宁清艺也不说,只是盯着他看。
最后还是宁柏舟先移开视线:“我刚才去了另一个演员家里,我们一起讨论如何回应网上的爆料。”
宁清艺微微点头:“嗯,还有呢?”
宁柏舟:“我还是在考虑接那个综艺,这两天看了其他节目,都不是太好。”
“美暄也是这个意见吗?那可以,记得提前和你爸爸说一声。”宁清艺又点点头,“还有呢?”
宁柏舟:“没有了。”
他听见一声很轻的叹息,接着感觉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小舟,新年快乐。”
“你也是,妈妈。”
他终于抬眼看向宁清艺,她正微微蹙眉看着他,见他看过来,宁清艺又露出温和的笑:“好啦,乖孩子,好好休息。”
“我会的。”他推开房门,又轻巧地关上,整个过程中只有门闩碰上的声音。
宁柏舟靠着门,缓缓地蹲下。他的动作太软,简直是流下去的。
说来好笑,今天是谁碰面都会互道一声“快乐”的日子,然而他今天最开心的时候是傅时清的手多停在他腰上的那两秒。
宁柏舟不常在家,虽然他家是市中心的别墅,无论便利性还是舒适性都无与伦比,但他依旧是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在家里住一阵子。
其实在家也不会干什么。他们并没有亲戚需要探望,倒是偶尔有人登门拜访他的父母,这种时候宁柏舟也不会被从房间叫出去。但他每次都觉得在家的时间过得很快,不过几次进门出门,假期就结束了,而中间是一片空白。
“小舟,你要出门吗?”
宁柏舟难得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他半张脸都被挡在立起来的衣领后。这还是他大学时的校服,印上去的校名边缘已经有些模糊。
他面不改色地扯谎道:“同学聚会。”
宁清艺没有多问:“嗯,知道了,你好好玩。”
大门被轻轻地拉开,又轻轻地关上。考虑到大门的重量,宁柏舟能这么稳定地掌控,更说明他的肌肉力量不容小觑。
过年期间,街上的车比平时少很多,触目可及的地方挂满了红色,在灯光下甚至给人一种会发光的错觉。宁柏舟不觉得喜庆,他只觉得刺眼。
他眯着眼睛,轻踩油门,车速一路压着上限开。
傅时清家在靠近机场的位置,从他们的职业来看这个地理位置挺不错,每次去剧组、赶活动时可以节约不少通勤时间,然而对此时的宁柏舟来说,距离远得有点令人烦躁。
他出门的时候就快九点半,等到了傅时清家的小区,已经过十点了。
不知道傅时清是怎么和保安说的,昨天他们来的时候还需要冯心怡下楼接,今天他自己来,保安问都没问一声,宁柏舟刚摇下半个车窗露出一双眼睛,就被直接放行了。
他站在傅时清家门前,深吸一口气,摸了摸校服上的校名,这才轻轻敲了敲门。
傅时清把他拉进屋里:“来了啊,这都十点多……”
回应他的是一个技巧性十足的吻。
柔软的舌轻车熟路地入侵,没有丝毫犹豫,在温热的口腔里煽风点火,似乎不满于那温吞的热度,渴望一些更炽热的空间。
傅时清只愣了一瞬,便立刻迎上去。他的气息全面席卷宁柏舟的身体,带着凉意的手伸进衣服下摆,不等人适应便一路向上,摸到那一点才停住。
微凉的手指渐渐染上宁柏舟的体温,而他手下的小点也硬硬地立起来。
在颇具挑逗性的纠缠中,宁柏舟才感觉他呼吸了两天来的第一口空气。
最后还是傅时清主动结束了这个吻,他轻笑一声:“小舟,你顶到我了。”
宁柏舟也笑:“怎么不说你自己。”
傅时清的手终于从宁柏舟的衣服里拿出来,不过依旧隔着T恤放在他腰上。两人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他才发现宁柏舟身上的黑色长款羽绒服很眼熟。
上面印着“戏剧学院”,而这样的羽绒服他也有几件。
该说不说,校服质量真的很好,只不过毕业多年,他不好意思继续穿。眼下突然看见宁柏舟穿了,他还有点怀念。
他们不是一届的,傅时清都忘了他们其实是校友。他有意逗宁柏舟两句:“怎么穿校服,怀念青春?”
宁柏舟摇摇头:“来之前刚好在看校友名册,发现你是我学长。如果早点知道的话,按照我的习惯,见你第一句不会说‘您好’,而是‘学长好’。”
傅时清的眼神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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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一下设定。他们是同一年的,傅时清生日3.20,宁柏舟生日9.22,上学的时候需要跟下一届一起。(不过他俩都毕业了,上学的时候也不认识,所以“学长”纯属情趣嘿嘿)
第5章 5
这大概就是声名的好用途,在特殊时刻总会感到一些说不出来的艳色。
比如此时此刻。傅时清知道他有些地方比不上宁柏舟,但是宁柏舟说会叫他学长。
他低声问:“小舟,你对地点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学长带我去哪儿都行。”宁柏舟踮起脚,又来吻他。
天呐,他们不是一样高的吗?
傅时清感觉他没什么脑容量去细想这个问题。他一边回吻宁柏舟,一边去脱他身上那件羽绒服,而宁柏舟也不安分地来扒他的衣服。等赤裸相见时,他们都分不清到底谁脱了哪件衣服。
摇摆之间,他们已经靠近了餐桌。傅时清把宁柏舟抱上餐桌,颇具暗示性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你要做1还是0?”
“我都可以,一人一次吧。”宁柏舟的腿自然而然地环上傅时清的腰,然而撑在桌面上的手臂上露出清晰的肌肉线条。
他轻笑道:“不过……你先来吧,我感觉你现在很想操我。”
回应他的是傅时清半咬半亲的吻,带着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我帮你清理?”傅时清蹭着宁柏舟的颈窝问。他好像突然有了皮肤饥渴症,有点不想从宁柏舟身上离开。
“不用,我准备好了。”宁柏舟摇摇头,又贴着傅时清的耳朵说,“你可以再扩张一下,要是等不及,直接操进来也行。”
天呐。天呐。天呐。
“你真是给我了一个好大的惊喜。”傅时清伸手去解宁柏舟运动裤的裤带,又一把拉下。外裤松松垮垮地落到地上,内裤却摇摇晃晃地坠在宁柏舟的脚腕处,好一会儿才落。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润滑剂,在手心里捂了捂,才向后探去。
宁柏舟弓着腰,几乎是靠手臂和腹部发力稳住,再开口时声音都有点不一样:“都说我非常期待啊,学长。”
傅时清帮他扩张也不忘照顾前端,灵巧的手不时在他身上游走。明明人只有十根手指,宁柏舟却感觉有无数双手在摸他。
他轻咬下唇,没有发出呻吟,然而越来越快的呼吸和愈发颤抖的身体却骗不了人。
傅时清一本正经地问:“学弟,是这里吗?”
事实上他并不需要宁柏舟的回答,因为答案太过明显:宁柏舟腰一软,整个人快缩到桌子上,前端也颤颤地吐出一些液体。
餐桌还有点凉,宁柏舟抖了一下,错过开口时机,又被傅时清抓到了机会:“小舟,你挺浅的,平时会自己玩吗?”
宁柏舟伸了一只手下去,被傅时清抓住,他笑了笑:“看来你会呀,学长教我。”
傅时清示意宁柏舟看他:“今天教你点别的。”
他握着宁柏舟的手,和他一起撕开了一个安全套,又慢慢悠悠地戴。他故意不用手扶着,任由硬挺的阴茎蹭宁柏舟的手,直到磨得指间嫩白的皮肤微微发红,才戴进去。
宁柏舟感觉自己硬得发疼,被充分开拓的后穴也在渴求被填满。偏偏傅时清还一副清纯少男的样子,都顶到穴口了,还在那里说什么“咱们这是第一次啊是不是要郑重一点”。
“操。”宁柏舟深吸一口气,自己起身把傅时清那一根吃进去。
好在傅时清对得准,润滑又充分,阴茎长驱直入,几乎是整根没入宁柏舟的后穴。
软肉包裹着柱身,傅时清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他没想到宁柏舟是这个风格的,一下子进这么猛,他怕伤到,便一时没有动,只是帮宁柏舟手淫。
应该还是有点疼的,宁柏舟都稍微软了一点。
可惜宁柏舟的风格大概是要贯穿到底了。他享受着傅时清的服务,微微眯起眼睛,却小幅度地扭动着,连带傅时清的阴茎也在他后穴里蹭来蹭去。
傅时清忍得辛苦,宁柏舟还要来煽风点火:“学长,你不如你的手啊。”
这家伙。
他有意挑衅,傅时清却很冷静,只是漫不经心地笑:“是吗?”
宁柏舟:“是啊,你……嗯!”
傅时清毫无预兆地开始动了,宁柏舟措手不及,立刻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呻吟,像是吓到了,又像是爽到了。
或许两者兼有吧。
傅时清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每一次抽插都又快又狠,而他人站得稳稳当当,有意保持挺拔,只是时不时凑过来仔细看看宁柏舟。
恍惚间,宁柏舟觉得他就是这张桌子上的一盘菜,而傅时清是一个饿极了的食客,风卷残云一般地品尝他。
他抖着手握住前端,前后夹击的快感让他很快想射,却被傅时清堵住小孔——还是抓着他自己的手指堵的。
宁柏舟:“傅时清——”
“等我一起。”傅时清笑弯了眼,似乎在欣赏宁柏舟没能发泄而气愤的神情,“小舟,要有礼貌哦。”
宁柏舟深吸一口气:“学长,你把客人按在餐桌上操,好像也不礼貌吧?”
傅时清确实想听他叫学长,没想到宁柏舟还挺乖。傅时清摸摸他的脸:“还有更不礼貌的。”
宁柏舟感觉这个动作有点眼熟。
紧接着,他的世界天旋地转。
——傅时清直接把他翻了一面,宁柏舟差点没撑住磕到桌面上。
他的脚踩到地上,踉跄了一下,感觉傅时清进得更深了。
宁柏舟被拉下来才发现,他的位置刚好是第一次到傅时清家坐着吃午饭的位置。
难怪那个动作眼熟,当时傅时清就是这样摸了一下他的脸。
傅时清又来摸他的手臂。宁柏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会有那种被很多只手摸的感觉是因为傅时清太会把握力道和时间了,可以让人感觉是同一个人的爱抚,也可以让人错觉有无数人在身边。
后穴的快感还在积累,却依旧不能释放。极致的爽有时候是痛,宁柏舟却想要更多。
“我第一次看你坐在这里小口小口地吃饭,就想看你这张嘴吃点别的。”傅时清吻了吻他的耳垂,“可惜今天是喂给下面那张嘴的。”
说完,他松开钳制宁柏舟的手,而宁柏舟一时没反应过来,射了自己一手。
被射满的套取下来时落了一些在宁柏舟腰上,傅时清擦了擦,又顺着宁柏舟光裸的脊背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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