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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这些话还太早了，戴维斯先生。”
“戴维斯·科波菲尔。”戴维斯向着康斯坦特伸出手去：“我在虫星的名字。”
“一个风流的错误。”
而他的父亲，就是如今的科波菲尔家主，那个纳撒内尔和他提起过的奥尼尔·科波菲尔。
在握住戴维斯的手后，康斯坦特向他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我们终于在一条船上了，亲爱的。”戴维斯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勾起自己的嘴角。
······
五个月后——
因为长时间都未曾得到康斯坦特的回复，所以这段时间纳撒内尔焦躁的几乎要疯魔。
“你的雄主并不在我这里。”克里斯蒂安看着此时撑着双臂几乎要越过桌子扑倒自己面前的纳撒内尔无奈道。
“那他会去哪里！”纳撒内尔在这段时间已经无数次的根据康斯坦特的光脑位置定位，甚至利用私权动用了帝国谍网来搜寻对方的蛛丝马迹，可终究没有康斯坦特的丝毫踪迹。
克里斯蒂安看着纳撒内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相信我，再过不久你就能够看到他。”
在听到克里斯蒂安的回答后纳撒内尔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
显然，克里斯蒂安知道些什么，可对方并没有准备将这些信息告诉他。
“我劝你将目光多放在最近异族的异动上。”克里斯蒂安在说出这句话后将自己手边的一个文件扔到了纳撒内尔的面前。
位于异族统领者的那一栏虽然依旧写着戴维斯的名字，可就在他的另一侧，一个空缺的统领栏却依旧有所空缺。
在离开帝国第一军团的驻地后，纳撒内尔将自己手中的文件翻开，华德在此时向着他迎面走来，双眼中的急切于不可置信让纳撒内尔皱起眉头。
“少将，异族在前不久袭击了蜻蜓星。”华德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却有了些许的颤抖。
要知道作为一个留存在纳撒内尔少将身边的副将，华德从来不会用这样怪异的声音向纳撒内尔汇报任务。
“他们······”在接收到纳撒内尔目光的时候，华德起伏的情绪依旧未曾缓解：“他们收集到了异族另一位统领的部分信息。”
看着华德明显有些异样的表情，纳撒内尔却对于华德一直攥着报告的双手有些许的不满从而皱起眉头。
在纳撒内尔已经有了些许怒意的目光下，华德最终还是松开了自己攥着报告的那只手。
统领者身份怀疑——虫族。
将第一页揭过之后，一个略有些模糊的影像便落入了纳撒内尔的眼中。
图像中的统领者穿着一身黑衣，举起的充能枪在顷刻间将一名蜻蜓族士兵的头颅击碎，血液在飞溅之间落在了对方的身上，被他抬手拭去。
而就在那只拭去血液的手上，纳撒内尔看清了那枚带在对方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
在意识到这个影像中的人究竟是谁之后，纳撒内尔手中的报告便顺着他两手将的空隙滑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异族的统领者，他的雄主，他的艾尔······
这一刻，纳撒内尔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华德在将这份报道递给自己时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在短暂的怔愣后，纳撒内尔侧头对上华德的双眼。
可回答纳撒内尔的只有沉默。
尽管这样的图像并不清晰，但以虫族的信息搜查系统他们不可能查不出来这个人的身份。
康斯坦特·艾尔莱克斯，艾尔莱克斯家族唯一的继承者，第三军团纳撒内尔少将的雄主。
而现在，他成为了异族的统领者。
明明在上次见面时，对方还将他环在怀中，可如今二人却只能够站在对立面遥遥相望。
正在此时，纳撒内尔的光脑响起，“滋滋”的电流声让纳撒内尔的思绪有了些许的回转。
可当光脑上的讯息画面以投影形式呈现在他的眼前时，其中的内容却让他感到一丝绝望。
蜻蜓星抵抗失败，死伤人数无法统计，现向它星求援。
现任命虫星第三军团纳撒内尔少将为支援将领前往蜻蜓星协助作战，并采集异族将领信息以便身份取证确认。
“少将，这明显是……”
明明他们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可为何还要对纳撒内尔下达这样的命令。
“……去整肃军队。”
“前往蜻蜓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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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借走片刻
放下手中的矿石报告, 康斯坦特将食指落在了自己面前的蓝色矿石上。
这枚从蝶星带回的亚特兰特矿石从自己加入异族后就一直存放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你看起来终于有了点统领者的样子了，康斯坦特先生。”戴维斯将自己手中的报告放到康斯坦特面前的桌子上。
在将其展开后，投影所显示的伤亡报告让康斯坦特皱起了眉头：“我说过不要让他们靠近医院和学校建筑。”
“可他们是异族, 亲爱的。”戴维斯摊手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嗜血是他们的天性, 而且小孩子的滋味尤其鲜美。”
“所以你就任由他们如此行事？”康斯坦特抬起了自己的眸子看向戴维斯。
在两人的目光对上之后, 戴维斯先一步偏开了目光：“已经处理掉了。”
“你知道我的条件。”在听到满意的答复之后，康斯坦特眼中的寒意便收敛了些许：“无法遏制住欲望的异族便是野兽, 他们没有参与实验的资格。”
“知道了。”
对于康斯坦特同意实验的条件戴维斯自然清楚，所以在得知这次寻找矿石源的过程中有不顾命令前往圈禁建筑的异族后, 他第一时间便将其清理干净。
如果已经丧失了自我, 那和野兽并无两样。
他们需要的是蜕变, 而不是取代。
“蜻蜓星的矿石资源比起蝶星要更为稀少。”在将星际地图投影在眼前后，康斯坦特将蜻蜓星的模型抓住在眼前放大：“西南部，北部, 以及他们的地下河流区域需要重点筛查。”
在这几个月中, 康斯坦特在某一天的夜晚通过亚特兰特矿石察觉到了些许的磁场共振, 也正因此, 他终于发觉了父亲口中艾尔莱克斯家族的不同之处。
他可以听到它们——听到那些矿石的声音所在。
在戴维斯离开之后，康斯坦特将自己的五指张开, 透过头顶的光亮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纳尔, 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因为先前便已经截获了蜻蜓星情报的关系，所以康斯坦特自然知道对方已经将他的影像通过星际空间站传了出去。
而他之所以没有取下手上的戒指, 则是为了让纳撒内尔知晓自己的身份, 从而避开两方的冲突。
可就在第二天, 他便收到了虫族支援部队乘坐运输舰停靠于蜻蜓星的消息。
就在他整装穿过异族军团站在阵前时, 对方那身亮眼的白色少将服便撞进了康斯坦特的眼底。
纳撒内尔喜欢穿白色军装, 那是因为这样的颜色可以完全吸引住敌军的目光, 也让自己的士兵们一眼便能够看到自己。
他是军团的核心，亦是他们的信仰。只要他还站在那里，他的军团便永远不会倒下。
阵前的那人，便是自己的雌君。
可除了纳撒内尔和康斯坦特，他们身后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二者之前的关系。
越过阵地，纳撒内尔看着对面戴着面具的金色面具康斯坦特抿了抿唇。
凌厉的冷风在此时刮过，带起了些许的尘土。
“离开这里。”
纳撒内尔终于从那一眼的对视中寻回了自己的声音。
“这里不属于你们。”
作为同盟星球，此次蜻蜓星向他们求援并非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所以在得到这个命令的时候，纳撒内尔依然没有多加思索。
又或许，他只是刻意的不去想。
“那我们该属于哪里？”康斯坦特的声音在此时有些飘渺，甚至带着些许的不真实。
“这个星际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这位虫族的少将。”
在片刻的沉默后，康斯坦特率先向着纳撒内尔的方向迈出一步：“或许我们可以谈谈。”
不需要动用武力，只是双方平和的交谈。
可就在此时，忽然的一声枪响自康斯坦特的身后传出。
与此同时，位于纳撒内尔身旁的华德捂住了自己的肩膀，在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康斯坦特时，纳撒内尔却在此时下令进攻。
所以第三军团的士兵们举起了自己的枪。
两方的士兵在此时似乎被什么点燃了自己的情绪，在汹涌着的咆哮声中向前冲去。
此起彼伏的惨叫自耳边穿来，康斯坦特的目光落到了纳撒内尔的身上，对方正将一个向他冲去的异族用匕首划开脖子，随后扯断了那名异族的脖颈掷于地上。
康斯坦特躲避着虫族向他一次次的攻击，在借由混乱冲向纳撒内尔的路上，他的手臂被一名虫族的士兵划伤，可他却只是用腿将对方踢开。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发出撤退的信号，那么只会更加扰乱己方的阵型，他需要一个人质。
一个足矣撼动虫族军团的人质……
所以在看到纳撒内尔的那一刻，他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缓解纳撒内尔因为厮杀所带来的混乱与暴躁。
可恰恰是他的信息素，让位于纳撒内尔不远处的一位异族有了可趁之机。
他的嘴角带着对于血液的痴狂，在他撕开自己的嘴角冲向纳撒内尔的那一刻，眼中的兴奋让他的瞳孔都开始震颤。
“纳尔！”
因为康斯坦特的信息素压迫，纳撒内尔的反应力也随之迅速下降，直到他听闻了那声熟悉的呼唤才猛然反应过来。
可显然已经迟了……
“砰——”
一声枪响过后，康斯坦特将纳撒内尔护在了自己的怀中，而在他的身后，那名已经被击穿脑袋的异族已经丧失了自己原有的生机。
重新装填了信号弹的充能枪向着天空打响，蓝色的烟雾在这样已经杀红了双眼的战场上甚是显眼。
异族在看到这样的信号后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向后迅速撤退，与此同时虫族的士兵也因为异族的此番举动而愣在了原地。
可就在烟雾散开之后，他们看见了那个被敌军首领抱在怀中的身影。
是的，以一个保护的姿态，将他们的少将遮在怀中。
面对着这样诡异的情景，他们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去回应。
“我不想发动任何战争。”
康斯坦特将因为信息素气味而无法凝聚力气的纳撒内尔往自己的怀中揽了揽。
“我只是想和你们的将领谈谈。”
在康斯坦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因为姿势的原因好似生怕纳撒内尔躺着有什么不舒服一样，将他的头往自己的肩膀上托了托。
看着这样的情景，华德终于确认了这个人的身份。
在第三军团的士兵正因为他的这番举动感到疑惑时，华德终于开口了。
“需要多久？”
对于华德的提问，第三军团的士兵在惊疑不定间将目光转向了他们军团的副将。
“三天。”康斯坦特说着，将纳撒内尔托在怀中站起身来：“在此期间我向你们承诺绝不会做出任何危害到双方利益的行为。”
“以及对于造成了您受伤的主谋，我会给您一个交代。”
看着康斯坦特的双眼，华德在短暂的迟疑后微微点头：“三天。”
“好。”
……
当纳撒内尔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正站在他床前双手后背着的戴维斯。
而之所以自己能够这么迅速的辨认出来，也是因为对方那双异色的双瞳。
“看来您没有懂得康斯坦特先生的意思。”戴维斯说着，嘴角更加勾起了些许。
因为康斯坦特的信息素压迫从而导致在战场上昏迷这件事，纳撒内尔原本心中便有怒火。
而如今戴维斯就在眼前，便免不了自己因为无法控制住脾气而对其出手。
就在他抬起手时，沉重的手腕让他看清了自己如今所佩戴的电击手铐。
可还没等戴维斯嗤笑出声，纳撒内尔的拳头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虽然这一下挨得并不是在，可戴维斯却依旧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侧因为被对方的拳头擦过而火辣辣的疼。
“你！”
“戴维斯！”
在戴维斯刚准备向纳撒内尔举起手中的鞭子时，康斯坦特却猛地推开了囚禁室的门。
“是他先……”
戴维斯看着康斯坦特皱起的眉头想要解释，却因为对方更加寒下的眸子而将剩下的话咽回了喉咙。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不是现在。”
对于康斯坦特如此莫能两可的话，戴维斯抬了抬自己的眉毛：“那什么时候可以？”
“永远都别想。”在向着戴维斯靠近后，康斯坦特将纳撒内尔的身影掩在自己身后。
“如果你想要报复他在虫星时对你做的一切，那我想我该告诉你那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面对康斯坦特的目光，戴维斯狠狠地咬了咬牙。
在戴维斯摔门而出后，康斯坦特转过身看向了从自己出现时便不发一言的纳撒内尔。
“纳尔……”
“这就是你和我说的派遣？”纳撒内尔看着康斯坦特，眼中的冷意冻的对方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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