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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雾海[无限]——一渡清河

时间:2024-04-29 08:01:27  作者:一渡清河
  那一双恐怖的白眼在脑中一闪而过,白露霜浑身一哆嗦, 立刻不敢再去深想。就当是梦吧, 对,一定是梦!
  “我跟你说话呢, 你没听到啊?”
  刘萍也很少这样情绪失控的, 但这次的事不只关乎白露霜,还关乎她手下另一个演员, 也就是饰演男主林子烨的秦淮。
  白露霜抱着胳膊, 身上还在一阵阵发冷, 被刘萍吵得实在没了办法, 才勉强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我昨晚不太舒服,好像做了个很恐怖的梦……”
  “梦?”刘萍一脸哭笑不得, “还有什么梦能比现实更恐怖?我告诉你, 钟会光把苏沫删掉的戏份加给林子舟和苏曦了!现在不光是你, 连秦淮也从准男主变成背景板了!”
  “苏曦, 苏沫的弟弟?”白露霜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林子舟也就算了, 他本来人设也不错,苏曦只是个后期才出现的工具人, 怎么加啊?”
  “我怎么知道?”刘萍是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我今早刚接的通告单。你看看,你看看,这两天一大半都是他们俩的戏份。再去掉苏沫的,你和秦淮仅有的那么几场,几乎全程背景板!”
  白露霜看着刘萍手里薄薄的一张纸,莫名地很不想接。她在刘萍手下也混好几年了,最近才有点成绩,为了能加戏,她一贯是不择手段的。可这次……
  “算了,刘姐。这戏出了这么多事,能平安拍完上映就不错了。”
  “怎么能算了?”
  刘萍把通告单甩得哗啦哗啦响,“你们一个男主,一个女二,这都是合同里白纸黑字写着的!就算导演要改戏,给叶垣一个有咖位的加一加,我也不说什么,可那个岳阳呢?导演这么做不是明摆着违约吗,他当我们公司好欺负呢?!!”
  白露霜垂下头去没再说话,她其实很想现在就离开,离开剧组,离开这个之前从没听说过的古镇!
  昨晚模模糊糊的记忆像根刺一样扎在她的脑海深处,加上这两天发生的事,阮欣桐的突然生病,还有初代《鬼婴》的那些恐怖传闻,一种巨大的不安感正在她的心底逐渐蔓延。
  刘萍发了一通火,也不管一直坐在床上,情绪有些不对劲的白露霜,自顾自打起了电话。可她连续拨了好几个号码,都没有接通。
  xxxxx
  此时,古镇的主街上,已经化好妆的岳阳,马上就要准备拍摄了。
  看着那些已经摆好阵势的拍摄器械和一脸严肃地坐在导演椅上的钟会光,岳阳整个人都是懵的。
  天刚刚擦亮时,他就被林倩君从床上拎了起来。
  一脸胡茬却眼冒精光的导演,把他和叶垣都叫到了休息室,不由分说地讲起了刚刚出炉的新剧本。
  原本以苏沫为主视角的剧本几乎完全改变了。
  剧本设定林子舟在国外长大,养父去世后,回到国内调查自己的身世。养父得急病去世,什么都没告诉他,只在临终时不停地重复林家镇三个字。林子舟追寻养父的祖籍,最终找到了养父口中的那个林家镇。
  同一时间,苏沫跟随丈夫林子烨回到林家祖宅,也一同带回了自己的弟弟苏曦。
  苏曦很好奇林家镇奇异的民风,没事在镇子上乱晃时,认识了假装游客调查的林子舟。后来,怀孕的苏沫在老宅屡次遇险,让苏曦也开始怀疑林家镇的怪异,并开始和林子舟一起调查这座小镇和那座古宅的真相。
  钟会光给岳阳和叶垣的只是一部分的剧本设定,林家镇的真相是什么也没提,说是要边拍边看,也是为了让演员保持探秘的状态。
  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岳阳被塞了两页台词,就被推进了化妆室。
  台词倒是不难背,今天第一场拍的就是苏曦和林子舟初遇的场景。没什么难度,但岳阳都没走进拍摄场地,腿就开始抖了。
  开什么玩笑,一共就十天,他一个男三,原本苟一苟就混过去了,谁想到真要拍啊,而且还是特写大镜头的拍!
  “去吧,好好演,别让钟导失望,”林倩君是乐翻天了,岳阳这一下等同摇身一变成男一了,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那边,叶垣也走了过来。跟着他的卢璐是一脸的复杂,能成主演当然好,但跟岳阳搭对手戏,她总觉得怪怪的。
  “我说,拍戏就拍戏,戏后大家两清,要是让我们发现有什么捆绑戏码,别怪我们公司不客气,”卢璐一到林倩君身边,就仰着下巴一顿警告。
  “那是自然,我们岳阳正有热度,公司也不希望他随意定型。”林倩君笑里藏刀地道。
  两个经纪人有来有往,岳阳这边都快哭了:“大佬,怎么办啊?我紧张,我没拍过戏……”
  叶垣看着脸都有点小白的岳阳,莫名地想笑:“你就自然地拍,能拍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也想看看,这座岛的主宰,邀请了那么多诡雾海上的人,到底想拍出部什么作品来。”
  岳阳捧着自己的剧本,偏头看着叶垣,紧张之下还有点儿委屈:“大佬,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呢?你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叶垣没有说话,似乎很专注地盯着忙碌的拍摄场地,可那微微抿起的薄唇,总带着点可疑的弧度。
  xxxxx
  林家镇,一座隐居深山的小镇,近来旅游开发,也只有极少爱好寻觅偏僻景致的驴友会找到这里。
  苏曦走在街上,兴致盎然地观察着街道两旁的建筑,路过的镇民经常会打量这个陌生人……
  “咔!”
  “岳阳,你同手同脚了!还有脖子不要扭的幅度那么大!”
  “是,我重来,对不起!”
  所有群演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场记再次打板。
  场下有不少人低声议论,林倩君有点挂不住脸了,这么简单的一场戏,岳阳已经重来两次了。可她又似乎想不起来,岳阳以前在片场的表现,是好还是不好了。
  那边,林子舟总算上场了,他一副游客打扮,脖子上挂着照相机,正对着一家包子铺。包子铺看上去有年头了,墙上挂了不少老照片。
  苏曦正逛得无聊,突然注意到这个和他一样的生面孔。本来两人是要擦肩而过的,但苏曦觉得奇怪,怎么这个人一直举着照相机,却迟迟没有按下快门呢?
  “咔!岳阳,你怎么回事?两眼无神,嘴唇紧绷,你是以为自己见鬼了吗?”
  “对不起,我马上改。”
  又因为自己,所有人都要重来一遍了。虽然这只是主宰玩弄人类的一个游戏,可岳阳心里还是十分抱歉。
  他就是紧张,那些黑洞洞的镜头就好像在暗中监视他的眼睛,让他极度的不适。
  叶垣走到他对面,岳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啪!”
  叶垣凌空打了一个响指,乱糟糟的拍摄现场一下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站住不动了。
  岳阳有点疑惑,刚抬起头,一只冰凉的手背就贴上了他滚烫的额头。
  “不要紧张,周围的人都看不到我们了,就把这当做你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 ……
  “你好!”苏曦走到了林子舟身边。
  林子舟放下了照相机,露出了一双好看的眼睛,“你好。”
  “你是来旅游的吗?”
  “是的。你也是?”
  “我不是,我陪我姐姐来的……”
  苏曦笑的一脸少年人的天真,阳光暖暖的映在他的脸上,似乎在无形中驱散了整个小镇的阴霾。
  “咔,过!”
  钟导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有了片刻的恍惚,怎么不知不觉中,刚刚那一幕就莫名其妙的过了呢?
  xxxxx
  花中雪民宿中,已经快要中午了,阮欣桐早上时从诊所回了民宿,在自己房间休息。白雪儿一直陪在外面。
  “欣桐,你想吃什么,我去餐厅给你点菜。”
  阮欣桐没有说话,一直背着身躺在床上。
  “那我给你叫点粥吧,我很快就回来。”
  赵逸那边还有其他小演员,今天都在片场,阮欣桐这儿只有白雪儿陪着,雪儿一出了房间,四周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阮欣桐紧紧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去想,也什么都不想去回忆,只希望这一切能早点结束。
  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喀嚓,喀嚓”的声音。
  好像是用剪刀修剪花草的动静,估计是民宿的员工在工作吧。
  阮欣桐有点烦躁,用枕头盖住了耳朵,可声音并没有消失,反而频率越来越快了。
  谁修剪花木都不丈量一下的,这么快的下剪刀,怕不是要剪凸了!
  心烦到极点的阮欣桐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结果,一个穿着背带工作裤,手拿大剪刀的陌生男人,就咧着嘴站在她的床前!
 
 
第66章 恶鬼之婴
  白雪儿订完了餐, 刚刚回到民宿二楼,就听到阮欣桐的房间里传出“咚”地一声!
  白雪儿脸色一变,极速冲进了房间, 房门刚一打开,就看到阮欣桐倒在地上,头发被人揪着, 正一点点拖进卧室里!
  阮欣桐的脸上惊恐至极, 可她除了无用的挣扎,连求救都做不到, 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喊不出来。
  房间里气压一沉,几个白袍人的虚影出现, 卧室里又传来大剪刀喀嚓喀嚓的声音。
  白雪儿跑过去, 扶起了阮欣桐,阮欣桐惊恐的回头, 就看到卧室里几道白影裹挟着那个拿着剪刀的人慢慢消失了。
  “那, 那是什么?是你带来的?”阮欣桐刚才正好看到了白雪儿掏出羊皮纸, 紧接着那几道白影就出现了。
  “那……算是我的守护神吧, ”白雪儿含糊地答道,《鬼婴》才开始拍摄, 阮欣桐又是重要人物, 她现在还没有胆量全盘托出, 免得破坏主宰的设定。
  阮欣桐有些不敢相信, 一直不错眼地盯着白雪儿, 任白雪儿把她扶到了沙发上。
  “我跟餐厅订了午饭, 一会儿做好就送上来了,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阮欣桐揪着自己的睡衣衣角, 惊魂未定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不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不想说,我也不想逼你,”白雪儿坐到阮欣桐旁边的沙发上,“但是,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或许能帮到你。”
  阮欣桐低下头,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把自己最不堪的过去告诉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可陵家古镇的种种,已经快把她逼到崩溃的边缘了……
  “我说,”阮欣桐抬起头,像是垂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哪怕知道希望渺茫,她也想再试一次。
  餐厅很快送来了热腾腾的午饭,但两个女人都没有吃。白雪儿安静地听完了阮欣桐的过去,她极致的爱与刻骨的恨。
  “他离开我之后,我才知道,他早就有了新的女朋友。一个更年轻,更漂亮,还有家世的女孩,他带着她登堂入室,介绍给所有的朋友,与跟我的地下恋情完全不一样。甚至在他以为彻底甩了我之后,立刻就向媒体公开了。”
  阮欣桐一脸凄楚的笑,“我那时候才明白,他从一开始就不爱我。甚至从他内心深处,也根本瞧不起我。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往上爬而已。我不甘心,我怎么能甘心?看着他转型成好男友、好老公,看他天天在媒体上秀恩爱,看他被大家赞扬。而我,一个陪了他七年的女人,连曾经存在过的证据都没有。”
  阮欣桐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刻骨的恨意,她的右手无意识地抓上了小腹,“不对,我不是没有在他身边存在过的证据……”
  阮欣桐低下了头,当着白雪儿的面,一点一点撩开了衣角,“你看,这里有过我和他的孩子。”
  白雪儿再次被那些狰狞的疤痕惊到了,“怎么会伤成这样?做手术也不会留下这种疤痕啊?”
  “这不是手术留下的,”阮欣桐低声道,“这是我自己割的。”
  “你自己?为什么?”
  “我当初怀这个孩子的时候,他还在上升期,软磨硬泡地让我把孩子打掉。”
  无声的泪从脸庞滑下,阮欣桐的手有些轻微地颤抖,“我当时月份很大了,身体又不好,医院不同意做引产,我们私下找的人。”
  “天啊,”白雪儿有点发冷,抱紧了胳膊。
  “孩子被拿出来时,四肢都长出来了,我当时特别难受,连续几天都梦到一个破碎的婴儿尸体。”
  说到这里,阮欣桐有些说不下去了,白雪儿给她盛了粥,哄她喝了一点,她才缓过来些。
  “后来,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大师,大师说我们母子缘分未尽,孩子怨气很深。我没有办法,只能把孩子的骨灰放在那个大师的法堂镇压。那个大师在我们圈子里很有名气,嘴很严,做事利索。他是出了名的做阳间事,也做阴间事,只要钱给够了。”
  阮欣桐用力搓了搓手,低头抱住脑袋,“我本来是不信那些的,我也听过很多养小鬼之类的传言,从来都一笑了之。我把孩子送去后,那个大师就曾问我要不要就当小鬼养在身边。我拒绝了,我说我会找到办法,让孩子早点去投胎。可后来……”
  白雪儿这时候有些明白了,虽然她很不能接受,但还是被迫问了一句:“你用自己的孩子做小鬼,害了那个男人?”
  “不,”阮欣桐抬起头,双眼发红,“我是想害他,但我没想过用我自己的孩子。是那个大师,那个古古怪怪的人,他说能帮我。我不仅可以报仇,我还可以把那个人拘在身边,让他永远离不开我。我那时,除了仇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迫不及待地就答应了。我甚至没去细想,为什么那个大师突然要帮我?我根本拿不出几个钱来。”
  白雪儿能看出阮欣桐的无措和后悔,这要是别人,可能不会相信阮欣桐的话,她都要害人了,用谁的孩子还有区别吗?
  可白雪儿相信她,噩梦岛的主宰从来不惮以最邪恶的方式,将人类逼入绝境。那个所谓的大师,说不定就是这座岛屿的主宰投影在人间的代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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