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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文宴含糊其辞：“嗯……可能吧。也不影响你制作编曲的实力。”
成康道：“不是，我之前就感受到我的瓶颈——技巧性太强了，我不否认我的作品一直都很优秀。但你坚持《灰烬》配乐要用人声，我就觉得哪里是我触及不到的东西。”
“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那楼导，可能就是跟你一样，想用弦乐呢？”
林文宴笑着问：“你不用这么说吧？”
成康揉头发：“不是，我只是想到了以前，音乐学院的教授说过我，天赋还是差了一点点。”
他看向林文宴，“我觉得你好像会是我老师喜欢的类型。”
他颇为感慨地叹气，也去拿水瓶。
有点远。
林文宴丢给他。
成康喝一口：“回头介绍你们认识。他会唱苏联老情歌，俄语。”
“哇哦，那真是很有意思。”林文宴笑了笑。
坐回去的时候却在想。
——他好像也有部分天赋缺失，比如说，和成年人交友。
明明和小崽崽交友，很顺畅嘛！
可能不太方便和成年的朋友用“哦~”“哟~”“可爱~”来交流吧。
林文宴瞥一眼成康，心里暗想：
如果对着这位三十岁左右的仁兄说：“我们一起唱歌歌吧~”，可能他会直接打120，送自己去最近的精神病院。
这一点，林文宴以前有所感知。
所以虽然公司经常搞活动聚餐，员工团队旅游，但他其实是被带着玩的人，而不是呼朋喝友发动组织的人。
命里缺一些交友天赋罢了。
最后，林文宴用人声录了这一小段。
大时代的悲悯与小人物的悲情，交织在哀怨婉转的咏叹调中，简直超乎成康的想象。
成康站起身来，振奋地道：“去给楼导听吧，如果他不用——那他的耳朵可能有问题。”
“哈哈！”林文宴大笑，“如果他不用，下次我出新歌用上就行。”
他去拿东西准备离开，却见成康面露难色。
“怎么了？”
成康道：“有个综艺在找我，选拔新歌手的。”
“嗯。”林文宴看着他，“你在犹豫？”
成康点头，抬手刮了下眉尾，难得羞赧起来：“我经常家里录音室两地跑，见的人不是那么多。但是他们节目应该可以接触到很多不同底子的新人。”
林文宴不确定成康为什么对他提。
毕竟他们也不算太熟悉。
“那你和章小姐聊过？我觉得她可以给你一些专业意见。”
成康点头：“聊了，她让我今天见你，可以跟你再聊聊。听听你的意见。”
林文宴：……我和章小姐什么时候产生的默契？
他想了想，很认真的给了建议：“回到你刚才说的瓶颈，我觉得如果你有感受到瓶颈，那么试试新的东西，碰撞下全新的没有经过技巧熏陶的新人，说不定会不一样？”
他拍了拍成康的肩膀，“不过，一切看你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成康点头，没有立刻说去或者不去。
看着面前比年轻诸多的林文宴，“林老师，你真的，很不一样。”
林文宴两根手指并在眉尾，帅气一抬：“谢夸！走了。下次见啦~~~”
尾调有一种“下班了”的轻快。
成康笑着目送他离去，等人都离开，重新点开刚才录好的曲子，沉浸地倾听起来。
林文宴刚走出录音室，看到晓竹，便不自觉地笑起来：“我们去别墅拿一下小缝纫机~”
要给nono小宝贝做衣服咯~
他从心里就开始柔软幸福起来~
晓竹递过去手机：“哥，好像有消息找你。”
“嗯？”林文宴接过，糯爸？
——额，他忘了发地址。
点开后，果然是询问。
林文宴询问了摄影师，将娃综别墅的具体地址发过去。
【糯爸，我在别墅等您哦】
想了想，他在发出去之后，才发现那个“哦”，感觉有点怪异。
这是糯糯的papa又不是他爸！
林文宴撤回，重新发了：【糯爸，我在别墅等您。】
嗯，这样看起来比较成熟稳重。
第47章
王波鸿今天有一场古装电视剧《山河剑》的宣传活动。
他饰演其中的男二号, 一袭白衣古装站在比较靠外的地方，由于身形出挑，扮相出色，堪称鹤立鸡群。
观众席上。
昊昊正坐着, 抱了一堆电视剧组送的活动礼物, 开心地和台上的哥哥打招呼。
【是不是我娃综看多了？为什么感觉这部电视剧的主角都……不好看？也不耐看啊？（别打我, 我说真的！】
【因为娃综四个嘉宾的长相颜值真的对眼睛友好，四个娃都好看，看久了会让人觉得——啊娱乐圈就该如此。然后一进入现实就……萝卜青菜各有各的寡淡吧】
【很神奇，王老师在四个嘉宾里，真的不出挑, 往这个剧组一站, 当女主的白月光男二太合理了】
【主要是现在的古偶男女主都资源咖，都是资本家二代了, 一声叹息。】
轮到观众与主创的问答环节时, 一位角落观众拿着话筒站起来问道：“王老师，昨天林老师去了糯糯家住，你和昊昊有没有想糯糯和林老师啊？”
观众席一片哗然，连台上的主创都一派笑意地看向王波鸿。
女主演忍着笑意往他手里塞话筒。
王波鸿接过，看向那位观众, 微笑着回答：“昊昊昨晚是想跟糯糯一起玩，我也是很想念林老师做的菜。”
【卧槽, 鸿门宴CP贴脸开大啊？】
【上周宴宴在音综上那一身, 如果往王老师身边一站, 鸿门宴得疯】
【不用站, 已经在加急P图了】
等活动结束。
昊昊被哥哥抱在怀里，研究他古装发套和衣服, 问道：“哥哥，糯糯今天回家吗？”
王波鸿道：“可能要过几天。”
昊昊“哎”的一声叹气，想和糯糯一起写书法。
糯糯会在他写字的时候露出那种专注认真又惊奇的小表情，别提多可爱了。
王波鸿道：“那哥哥帮你问问文宴哥哥，好不好？”
“好啊！”昊昊一听，直起身子，“哥哥我们拍照片给文宴哥哥！”
王波鸿将手机交给助理，拍了两张照片。
-
娃综别墅。
林文宴正在房间收拾缝纫机、布料等。
收到王波鸿的消息和照片。
王波鸿：【林老师，这几天都在糯糯家吗？昊昊说挺想糯糯和你的】[照片][照片]
林文宴点开一看，笑着发消息。
【王老师今天真帅啊，祝电视剧爆红！】
【我一会儿问问糯糯，找时间我们组队去玩？】
王波鸿的回复是昊昊活泼爽朗的声音：“文宴哥哥，那你快点问糯糯哦！”
林文宴答应下来。
刚准备收起手机，就接到糯糯来电。
赶紧接通。
“nono？”林文宴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问道，“想哥哥了？”
糯糯轻轻地“嗯”一声：“宴宴~爸爸呢？”
林文宴笑了，听他不是其他事，便放松地坐在沙发扶手上：“不知道啊，nono怎么问哥哥了？哥哥没有和你爸爸待在一块哦，上午哥哥去工作，爸爸也去公司工作哦。”
糯糯轻轻地“哦”了一下，软软的小奶音。
“宴宴~nono在幼儿园等哦~”
声音亲亲热热的，就像是贴在大人的耳朵上说话一般，都让人能感受到温度。
原来是怕自己忘记啊？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林文宴重重地“嗯”了一声：“哥哥一定会来的，放心哦nono。”
糯糯可爱地发出“嗯~嗯~”两声。
林文宴都能想象，小家伙一定是开心地鼓起小奶膘。
真萌~
他挂了电话想，如果糯爸是那种平易近人的情况，他估计会斗胆提出——糯爸，请允许我当糯糯的干哥哥吧！
但是，现在。
林文宴拿着手机，微微脑补自己对糯爸说出这句话。
糯爸应该会用那双深邃的眼睛，客气而不失礼貌地看着自己。
对峙三分钟后，他自己就败下阵来：
对不起，是我不配！
-
林文宴收拾好所有东西装进行李箱，请摄影师大哥帮忙，抬到了大门口。
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徐徐开到近前。
这次，林文宴看到了开车的是张师傅。
后排隐约有个穿着正装的身影。
林文宴的眼眸和糯糯一般，缓缓瞪大。
真的来接啊？！
车窗徐徐落下，车内的傅煊对他点了下头。
林文宴本能地跟着笑了一下，随后才赶紧看向摄影师
——很好很专业，没有对着车，只拍到了他的表情。
【？？？宴宴看到什么了？】
【不是来接他去幼儿园？干嘛这个鬼表情？】
张师傅下车帮他拿箱子。
摄影师的镜头十分克制，但在搬动行李箱的时候，仍旧扫到了近侧的车标。
他是先上副驾再调整拍摄角度。
画面再次打开后，后排的座椅款式发生了变化。
儿童安全座椅是与皮质座椅同色调的瓷白，且居中放置。
【宾……利？糯爸在车上？！先接宴宴，再接我们儿子放学？】
【一定是，刚才宴宴打招呼了】
【糯爸一定很喜欢宴宴吧，毕竟带着nono都变得这么活泼小可爱了~~~~~】
【哇，晚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安排呀，期待一下】
林文宴坐上车，和糯爸中间隔着一个安全座椅。
他突然发现一件事，糯爸的腿长应该很惊人，同样的后排座位高度，他们的膝高有着明显区别。
早晨糯爸坐在驾驶室，明显比张师傅高出一截，现在倒好，直观性地感受到了人高腿长。
——所以，糯糯怎么会那么一小只呢？
林文宴脑补糯糯坐在糯爸的腿上，唔，更像是精巧的小人偶了。
在直播中，两人没有寒暄客套。
等抵达幼儿园门口时，摄影师接了节目组的电话。
他从设备包里拿出小机器盒子，扭头看一眼沉默的林老师和更加沉默的傅先生，动作相当爽快地将小摄影机递过去：“林老师，麻烦你帮傅先生装一下？”
傅煊抬手去拿，客气地道：“我自己来。”
“哦。”林文宴一派了然，果然很聪明，这样就完全拍不到糯爸，很不错。
他留意到糯爸依旧是戴着上午的黑色手套。
包裹性非常良好，能看得出手掌宽大有力。
但是，不开车也戴手套吗？
林文宴有些疑惑。
傅煊单手靠在座椅的扶手上，低头戴上小摄影机，视线专注。
林文宴瞧了一眼，想着好像糯糯偶尔也有这种神色，原来是从糯爸这里习得。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果然家庭教育是无形之中影响给下一代的。
傅煊抬眸：“文宴？”
“啊？”林文宴晃过神，才发现自己盯着人看。
他尬笑：“糯爸，怎么了？”
傅煊指了下盒子：“这个怎么开？”
林文宴：……
感情您刚那么专注，都是假的，没研究明白？
nono啊，你papa果然具有迷惑性！
“您稍等！”林文宴推开车门下去，绕到他那侧。
傅煊已经推开车门。
林文宴上半身探进车内，低头凑近。
鼻尖嗅到了很淡的木调气息，不知是香水还是洗发水的余香。
小摄影机卡在西装的戗驳领上。
黑色的盒子枪黑的衣服，倒是很适配。
傅煊垂下眼帘，注视着靠近的修长手指，骨节细瘦得像是伞骨，视线往上稍许，正看到他细长乌密的睫毛遮住漆黑的眼眸，眼尾上挑。
三点不到的阳光依旧灿烂，的林文宴整个人都洋溢着灿烂的热度。
林文宴打开盒子后，对着镜头一笑：“看到我没？好了吧？我们去接nono咯！”
【哇哦，贴脸的角度，宴宴啵啵~】
【好喜欢宴宴笑，一看就是个没什么烦恼的大孩子】
【nono~~ee来啦~~~】
正好幼儿园放学。
林文宴都来不及等糯爸下车，便直奔“领崽”队伍。
观众则是跟着傅煊的视角，有条不紊地走过去。
部分观众发现拍摄角度好像与以往不同，也有人在问糯爸到底在不在。
幼儿园，糯糯摇摇摆摆地冲出来时，第一眼看到在猛挥手的哥哥。
小家伙就像是一列小火车，发出可爱的“呜——呜——呜——”，轰轰烈烈地越过其他小崽崽，开进了哥哥的怀里。
埋脸就是一个亲密的贴贴蹭蹭！
林文宴笑着托起小崽子：“哥哥是不是来接nono了？准不准时的？没有骗nono吧？！”
糯糯晃动两下小脚，眼睛里满是开心，伸着小手表示还要继续抱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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