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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十年(近代现代)——久陆

时间:2024-04-30 08:16:30  作者:久陆
  “哎,”姥姥叹了口气,“我们就希望你们能好好的,现在是怎么样?分开一段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方言没说话,姥姥捋了捋方言脸颊上贴着的头发丝说:“我先不问了,有事儿别瞒我们,这里是你家,有事儿不跟我们说,你跟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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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言又去洗了个澡,后面还疼着,身体疼,心里就骂:桑奕明,你别让我再看见你,再看见直接给你剁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方言怎么都睡不着,这都要离婚了,又莫名其妙做了一次。
  一开始方言推不开桑奕明,桑奕明像疯了一样钳着他,一直贴着他耳边说你终于回来了,问他是不是回来陪他过生日的,又问他是不是不离婚了。
  但到了后面,方言也不能算是被桑奕明强迫的,桑奕明太熟悉方言,只要掠过的地方,就有一层火焰在烧。
  身体反应这东西,有了就是有了,想藏也藏不住,方言得承认事实。
  而且晚上他们不只做了一次,桑奕明连给他喘口气的机会都没留。几乎是没有间隙地,连续三次。
  他最后是趁着桑奕明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出来的,要拿的衣服也没拿,换好衣服直接就走了。
  做都做了,现在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再说了,都做过七八年了,多这三次也不多。
  公寓楼那扇窗户一直没开灯,桑奕明直接上楼敲门,邻居都被他吵醒,让他小点声。
  桑奕明确定公寓里没人,又给栖南打电话,栖南说方言不在他那,他又给姥姥打电话,姥姥说方言已经回屋睡了,桑奕明又开车火急火燎去了姥姥家。
  他出来的急,身上还穿着睡衣,脚上还是拖鞋,袖子一直往上撸着一截,手臂内侧外侧,还有衣服下面遮住的看不见的地方,渗着血沙的牙印有一大片,都是方言咬的。
  当时桑奕明没有感觉,现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但他只要想仔细感受下那点疼,身体的反应就会又一次冲上来。
  前脚方言才回家,后脚桑奕明穿着睡衣就追到了家里,姥姥姥爷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今天生日,又长了一岁了,生日怎么过的?”姥姥问,“要不要给你煮碗面吃?”
  “我在家吃过了,也是面,”桑奕明眼睛一直往方言卧室门上看,回答问题也心不在焉,“方言睡了?”
  “半小时前就睡了。”
  姥姥看着眼前这个在大院儿里从奶娃娃长起来的孩子,心里十分感慨,时间太快了,孩子们都已经三十多岁了,结了婚都开始闹离婚了。
  姥爷平时话不算多,换上少有的严肃表情:“奕明,言言小时候是跟着他爸妈的,只有夏天会来,真正算起来,我们看着你的时间比言言还长,后来你们结婚,这又十年过去了,日子经不起蹉跎,感情也是,就算没有言言,我们也算是你的长辈,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跟我们说说。”
  桑奕明不再看方言卧室门,侧了侧身,正面朝着姥姥姥爷,眼睛里都是认真:“姥姥姥爷,我不想跟方言分开。”
  “算了算了,”姥姥摆摆手,“你们的事我们不掺和,一个说分,一个说不分,怎么都三十多岁了,突然像小孩儿一样发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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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奕明在客厅里跟姥姥姥爷说话,方言在卧室里听着,虽然听不太清楚,但从星星点点的词里也能拼出个七七八八。
  他听到脚步声靠近,才想起来卧室门没反锁,等他下床想锁门,桑奕明已经推门进来了。
  桑奕明身上就穿着一套睡衣,方言愣了愣,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目光停在桑奕明手臂上的咬痕上,但没停留太久,很快移开眼。
  “你怎么又来了?”方言转身上了床。
  桑奕明走到床边,隔着被子看着方言的腰:“疼吗?”
  方言知道桑奕明问的是什么,没什么表情地笑笑说:“跟你没关系。”
  “跟我回家吧。”桑奕明说。
  “不回。”方言语气坚定。
  桑奕明:“我们刚才不是……”
  “是,我们刚刚是做了,”方言截住桑奕明的话,“做了怎么了?做了代表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没必要为了这个扯来扯去。”
  桑奕明舔了舔突然开始发麻的嘴角:“你刚刚……明明也有反应。”
  “有反应怎么了?做了又怎么了?”方言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反应也正常,做了就是做了,你现在跟我掰扯这个,怎么的?我总不能把你的我的刚刚身寸来的东西再塞回去吧?我也没那个本事,你爽我也爽了,谁都没吃亏,但这个婚,我是一定要离的,不离不行。”
  桑奕明被方言这一套又一套说得哑口无言,根本无从招架,他都快忘了,以前方言就是个很能说的人,他也见过方言跟别人吵架,从来不服输,只是方言从没把那一面朝向他而已,现在也有他的今天。
  方言说了,做了不代表和好,做了什么都代表不了,这个婚他还是要离。
  桑奕明生日这晚突然冲进脑门儿里的喜悦,一下子又沉到了谷底。
  “你还不走?”方言说了不少话,胸口一直起伏着。
  “不走。”桑奕明站在床边。
  “行,你不走就在这站一晚上吧,我不管你,你也别去吵姥姥姥爷。”方言躺下,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还找出床头柜里好几年没用过的耳机,插在耳朵里听催眠曲,还关了卧室灯,彻底不管桑奕明了。
  方言不让桑奕明上床睡,桑奕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打开手机手电筒,从柜子里找出一床夏天用的凉垫铺在地板上,又找出褥子跟被子铺好,直接睡在了地板上。
  桑奕明睡觉很老实,哪怕是失眠也是一动不动,一直确定方言睡着了,才起来把他耳朵里的耳机摘掉。
  晚上睡觉戴耳机不好,桑奕明以前有段时间也总是戴着耳机睡觉,后来有一次出现了耳鸣的症状,去医院检查,医生提醒他睡觉别戴耳机。
  虽然地板上铺了垫子,但被子里还是很凉,睡着前桑奕明还在想,明天找姥姥姥爷说一下,他想找人把这套老房子改造改造,老化的水管跟电路换一换,然后再铺个地暖什么的,下次再睡地板也能舒服点儿……
  作者有话说:
  来了宝子们,他们和好没有那么快,然后前面有宝子问他们会不会离婚,要离一次的,具体哪个节点就先不说了……
 
 
第37章 我要跟方言结婚
  在地板上睡了一夜,桑奕明起床时腰酸背疼。
  他这次又没听到方言起床的声音,等他出卧室,方言已经吃过早饭打车去学校了。
  姥姥听桑奕明总是咳嗽,让姥爷给他煮了润肺汤,看着他喝了两碗才让他走。
  姥姥家没放桑奕明换的衣服,他自己开车先回了家,把餐桌上昨晚吃剩的半碗面倒进垃圾桶,又把餐厅厨房收拾干净。
  卧室还是他跟方言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后乱糟糟的样,被子有一多半耷拉在地板上,床单皱皱巴巴,两个枕头一个在床头柜子上一个挂在床尾,枕头跟床单上还能看出干涸后的白色痕迹。
  哪怕过了一夜,房间里黏腻的味道也没散干净。
  昨晚的一幕幕又在桑奕明脑子里回放,桑奕明舌尖直痒,抵着牙尖压了压走到床边,用手指捻了下床单上的痕迹,转身又去洗了个澡,他甚至第一次有了不想清理房间的念头。
  刘琦的婚礼快到了,周一中午给办公室的所有老师都发了婚礼请帖。
  方言把请帖拖在手心里看了半天,印着双喜的大红色请帖合页上是镂空的雕花设计,非常漂亮,他说了好几声恭喜。
  刘琦倾着身体:“方老师,周六中午你一定要来。”
  方言举了举手里的请帖,笑着说:“你结婚,我肯定去。”
  “别忘了带上桑总一起。”刘琦又笑。
  办公室里的老师大多已婚或者有孩子了,刘琦也跟其他老师说,如果家里人有空就带着一起,她说人多热闹,她喜欢热闹。
  别人大喜的日子,方言不会扫兴说他跟桑奕明正在离婚阶段,只含糊着说他自己去,桑奕明没时间。
  刘琦的婚纱照拍完之后,在朋友圈里连发了好几组九宫格,方言点了好几天的赞,刘琦的微信头像跟朋友圈背景图也换上了自己的结婚照。
  方言也想到了自己用了那么多年的头像,玻璃上的双喜跟手心里请帖上的双喜一样喜庆,他能理解刘琦现在的心情,当年他跟桑奕明的婚礼的时候,他几乎一整晚都没睡。
  方言打开微信,想把头像换了,但是翻遍了整个相册,不知道该换哪张才好,最后随便找了张风景照换上当了头像。
  桑奕明很快就发现方言头像变了,心里咯噔沉了下,敲敲打打了半天,最后只发了一条信息问方言头像里的风景是哪里,看起来很漂亮,方言没回。
  婚宴在周六中午,方言早早就去了,跟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坐一桌。
  舞台上有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正在跟主持人对着手稿,忽然看见台下的方言,仔细看了好半天才确定自己没认错人,直接从台上跳下来,边走边说:“真的是你,你头发剪短了,我认了半天。”
  方言不认识他,一开始还以为不是跟他说话,直到旁边老师说:“方老师,是你朋友吗?”
  方言想说不是,男人走到他身边,冲他伸出手:“你好你好,我在栗子直播间看见过你,你们在内蒙额尔古纳河谷边那次。”
  方言想起来了,原来是那次直播,猜测眼前这人应该是看过直播,伸手跟他握了握:“你好。”
  “你也是来参加婚礼的吗?”男人问。
  “对,我们都是新娘子的同事。”
  “这也太巧了,新娘是我姐,大伯家的姐姐,”男人长相很清秀,声音也很清悦,“同城的画画主播我就关注了栗子,那天正好在直播间里看见你了,我还发弹幕跟你聊了半天。”
  直播这东西是单向的,就算他弹幕发得再多,方言也看不见对方,笑笑问:“你是当时的哪一个?”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腼腆一笑:“你别介意,我就是在直播间里一直喊男大男大的那个。”
  方言记得,主要是那个男大太热情,一直喊他哥,连着发了好几条弹幕信息,他还多看了几眼男大的昵称,很好记。
  “想起来了,你是‘最靓的仔’?”
  被人当众叫出网上的昵称,有点儿羞耻,男大挠了挠头:“我叫刘项然。”
  “方言。”方言也自我介绍。
  台上的主持人喊刘项然,刘项然冲台上做了个等一会儿的手势,他把手机掏出来:“方老师,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有机会可以一起去玩儿。”
  “好啊。”
  方言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刘项然扫了方言的微信,加了好友,跟他摆摆手就上了台,看起来他是有节目要排。
  刘项然一上台,有其他老师压着声音凑近方言身边说:“方老师,你真的到哪儿都受欢迎,刘琦弟弟不知道你已婚吧?对了,你家里那位今天怎么没来,来了肯定要吃醋了。”
  方言干巴巴笑笑,只说家里那位忙,周末也要加班。
  只是方言前脚刚说家里那位忙,家里那位后脚就到了。
  宴会厅非常大,足足摆了几十桌,桑奕明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靠近舞台前排坐在角落里的方言,正低着头玩儿手机呢。
  方言那桌人还没坐满,有的老师家里有事没来,方言身边有空椅子,桑奕明直接坐在方言身边,还把椅子往方言身边挪了挪,两个人挨得很近。
  桌上的老师跟桑奕明打招呼,他们大多数都是见过桑奕明,以前方言出了场严重的车祸,在家休养了很长时间,重回学校工作之后,桑奕明经常接送他,不过这两年见他接送的少了。
  “谁跟你说我在这里的?”人太多,方言的脸上保持着微笑,没有朝着桑奕明挂脸。
  “我问姥姥的。”
  后来有人开着玩笑提了一嘴刚刚刘项然跟方言要微信的事儿,桑奕明在婚宴厅里找了半天,最后锁定在坐在第一排家属桌上那位看过方言直播的男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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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正式开始,主持人开场,甜蜜的音乐声里掌声不断,新娘挽着父亲手臂出场,屏幕上的幻灯片放着新娘跟新郎相识相爱的点点滴滴。
  方言跟桑奕明齐齐看着台上,两个人都很认真,也同时想到了他们当年结婚的时候。
  如果非要总结一下当初他们是怎么结婚的,只有两个字——
  冲动。
  方言是冲动的,桑奕明也是冲动的。
  一个人因为爱而冲动,一个人因为朦胧的迷茫跟愤怒而冲动。
  方言大学考去了桑奕明上学的城市,可等他上了大学,桑奕明又选择回家创业。
  不管方言怎么追,总是落后一步,等他大学终于要毕业了,又听说桑奕明要结婚了。
  方言听栖南说桑奕明要去相亲的那天晚上就急急往家赶,晚上已经没了高铁,他买了一张绿皮硬座,坐了一夜火车,抱着自己的包堵到了要出门的桑奕明。
  西装,领带,干净立整的头发,桑奕明的样子一看就是要赴重要的约会。
  方言知道,他跟桑奕明除了是邻居关系朋友关系兄弟关系之外,什么关系都没有,自己那么做十分没有道理。
  但那是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从十几岁就开始了,梦里梦外都是桑奕明。
  所以在听说桑奕明要听父母安排,跟一个陌生人相亲结婚时,方言怎么放得下,怎么忍得住?
  没人比他更了解桑奕明,没人比他更清楚桑奕明的习惯跟禁忌,没人会比他更爱桑奕明……
  桑奕明那天果真没出门,相亲没去成,公司里的会也没开成,方言坐在他家门口的地毯上堵了他一整天。
  方言火车上一宿没睡,最后抱着书包靠着门睡着了,桑奕明洗完澡把他抱去了次卧。
  方言醒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己躺在桑奕明公寓的次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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