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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道(古代架空)——无晦春秋

时间:2024-04-30 08:12:57  作者:无晦春秋

   书名:《长安道》

  作者:无晦春秋
  文案:
  白切黑事业疯批攻 x 短命鬼躺平等死受
  夏侯虞(攻)x 楚祯(受)
  楚祯,镇北侯府将军长子,九岁可弯弓射雕,十一岁千里单骑斩敌人首级。
  却在同年一日舞枪时,口吐献血倒地昏厥,太医诊断,活不过二十岁。
  从此以后,什么壮志报国、鲜衣怒马,化为烟花柳巷的一声声楚公子。
  夏侯虞,本该富贵闲散一生的世子殿下,六岁被送至栾国成为质子,十年后,栾国传来质子死讯。
  而他,却以虞净舟的身份,出现在长安城。
  高亮:
  1、相爱相杀,真爱也是真杀
  2、后期攻真的很疯,又疯又偏执,慎入
  3、强强,1v1,HE
  4、前面甜,中间有虐,结尾HE
  5、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标签:相爱相杀、强强、HE
 
 
第一卷 少年游 
 
 
第1章 作题
  永夜恹恹欢意少。空梦长安,认取长安道。
  为报今年春色好。花光月影宜相照。
  随意杯盘虽草草。酒美梅酸,恰称人怀抱。
  醉里插花花莫笑。可怜春似人将老。
  “空梦长安,认取长安道。”清朗秀俊的声音随着一句句唱词轻声重复,待到此句,跟着吟唱之人稍作停顿,轻笑一声,略了过去。
  隔着榻上纱幔,不止悄无声息的停顿,伴随而来的轻笑也未瞒过艳春。
  她放下琵琶,挪至床边,笑意盈盈为躺在床上的人又递了一壶酒。
  “楚公子对这句唱词有何高见?”
  透过艳红色的纱幔,艳春见楚公子缓缓摇头,腿换了个姿势继续翘着,脚尖还一点一点的。
  他说:“我最喜欢的不是这句,而是……醉里插花花莫笑,可怜春似……人、将、老。”
  说罢,他大笑起来。
  艳春也跟着笑,“楚公子正是少年芳华,谈什么老去?倒是我,此生还未寻到知心人,便已定了后半生的命运,这才是‘人将老’。”
  说着说着,艳春背过身,拿起手帕抹起了泪。
  里面人腾地坐起,掀开纱幔赶忙把身子探出来,见艳春真是伤心欲绝,赶忙赔礼道歉:“艳春姐姐,我错了,别哭啊。”
  艳春被他不分青红皂白就道歉的模样逗笑了,说:“我又不是因你而哭,你道哪门子的歉?”
  “让美人落泪就是错,楚祯在此给艳春姑娘赔礼了。”他跳下床,有模有样地给艳春行了个大礼。
  楚祯此刻站到地上,才看出他身形清瘦得很,像是常年卧病在床的。
  脸色也隐隐泛着苍白病容,神色却瞧不出是个病人模样,两只眼睛神采奕奕,任谁一眼,都觉必定是个烂漫少年郞。
  艳春彻底破涕而笑,让楚祯赶紧坐下,别打趣她了。
  “姐姐,与我说说,遇到什么难事了?可是缺银子花了?还是有人欺负你?”
  说到缺银子,艳春神色未变。
  谈及有人欺负,艳春的眼神很明显躲闪了起来。
  她也知道此事没必要隐瞒,便一五一十地说来。
  原来是大周的邻国,栾国的驻大周使臣之子——阿乌禄,他前几个月登上了乐怡船这艘花船,见了艳春姑娘一面,一见钟情。
  以自己是使臣之子的身份,每次点艳春姑娘去唱曲时,都不守艺伎的规矩,对她动手动脚,更是逼迫乐怡船的妈妈,将艳春许配给他。
  今日楚祯造访艳春之前,阿乌禄便早早差人通知艳春梳妆,自己今日要登门听曲,此时已在前厅等候了。
  艳春一想到阿乌禄惹人犯呕的丑恶嘴脸,和栾国人常年吃羊肉身上特有的腥臊气,还有自己因着他是邻国使臣之子,怕他以此挑起两国争端,只能忍耐,便不自觉落泪。
  楚祯静静听着,许久未出声。
  过了半晌,他伸出食指,在高挺的鼻梁上摩挲了两下,双眼在眼底飞速滑动,突然一拍掌,眼睛亮亮的弯腰盯住艳春。
  “姐姐,你教我两句唱词。”
  长安城最长最宽的河流名为湛河,河上往日冷冷清清的,只有巡逻的士兵偶尔派人清理浮萍。
  值逢新年,圣上下令解除宵禁至元月十五,各秦楼楚馆也可将自家的花船游至湛河上。
  湛河水上亮起了一盏盏火红的花灯,天河一片繁星倒映河面,本应熠熠星辉,却被花灯喧宾夺主。
  每艘花船上的花灯亦连着一条红绸,红绸的另一头系在岸边。
  未到元月十五,长安城作诗的、作曲的,早已按耐不住,纷纷献上自己的佳作,争得一入花船的头筹。
  百家花船中,数乐怡船的花船最是扎眼,半柳巷的乐怡楼亦是王公贵族争相流连之所。
  乐怡楼易进,乐怡船可不好进。
  除了如阿乌禄这样子凭父贵,连当今圣上都惹不起的人物,其他旁的人只能老老实实交出自己的诗作,才能有幸踏上红绸,前往花船。
  岸边拥拥堵堵的人群黑压压的,争抢着去抓红绸。
  此时一个朴素暗黄色衣衫的人,身着麻衣斗篷,头戴罩帽,轻松几个闪身便挤到了最前面。
  这人的打扮不像长安人,更不像大周人,像是从北边来的。
  若是在平时,街上的百姓兴许会咂摸几句,来了个外乡人。
  此刻众人无暇顾及他人。
  他来到岸边后,身后的随从也一同跟了过来。
  他微低头,小声和随从说了句话,便将目光直直锁定在正中央的乐怡船上。
  守红绸的姑娘红玉,是个不好相与的,呵斥了几句乱抓红绸的人,突然瞧见不起眼的夏侯虞。
  花灯随船的晃动摇摇晃晃,烛光时不时晃到夏侯虞下半张脸上来,是个一眼便惊艳的样貌。
  红玉霎时眼睛都亮了,指着夏侯虞便道:“那边那个男子!你若能答出本姑娘出的题,便可登上乐怡船,一听艳春姑娘的唱腔。”
  夏侯虞缓缓抬首,宽大的罩帽滑落,被随从接住,顺势收走夏侯虞身上的斗篷。
  所有人的目光因为红玉这一嗓子,聚焦在夏侯虞身上。
  这人眼眸深邃,粼粼湖光印进他的双眼,也好似拂不动一丝波澜,但他的嘴角是带笑的。
  夏侯虞听罢红玉的话,微笑颔首道:“姑娘要出怎样的题?”
  红玉显然被夏侯虞的容貌惊住,半晌才磕绊了下,恢复往日“凶神恶煞”的样子,答道:“只一题,答上,便让你上红绸。从红绸拉起第一日,可从未有人答中过!”
  “在下试试?”
  红玉哼了一声,诵出题目:“骑兵二十四阵,若遇峡谷,敌方滚石火箭高处袭击,如何护住中军?”
  此话一出,岸边一片哗然。
  莫不说长安城里都是读书人,哪懂什么阵法峡谷的,就算有熟读兵书阵法之人,敌军都滚石火箭了,这不直接来了一个瓮中捉鳖,何谈护住中军一说?
  夏侯虞心里也泛起疑惑,这个小姑娘虽是泼辣样子,却不像能提出这等问题的人。
  且在场的人可能不清楚,夏侯虞却不可能不知道。
  这是十年前大周与栾国交战最惨烈的一战,大周镇守边塞的楚家军,便是用的二十四阵来抵挡栾国铁骑。
  此战大周损失惨重,虽守住了城池,可大周国库告急,边关粮草所剩无几,边关小镇百姓更是民不聊生,朝廷不得不与之签订不平等条约休战。
  也正因如此,一年后,当年年仅六岁的世子,因为朝堂纷争,本该闲散富贵一生,却成为了质子,送至栾国囚禁近十年。
  红玉此题几乎无解,当年素有从无败仗之称的镇北侯大将军楚谦,都被打的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问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又如何能得到答案?
  或许从一开始,出题人想问的,便不是真的如何能打赢一场注定的败仗,
  夏侯虞暗自思忖片刻,在周围人看热闹的目光中,缓缓说道:“骑兵二十四阵薄弱之处就在中军,峡谷应战从一开始就不该使用此战法,制定战法的人错了。”
  夏侯虞声音洪亮,并不是对着红玉说的,而是冲着花船。
  红绸微微抖动,未逃过夏侯虞的眼睛。
  红玉立刻回问:“重复一遍你的作答。”
  夏侯虞这次掷地有声,又万分坚定:“命全军以骑兵二十四阵应战的人错了!若非要改变这个战局,只需换掉将领便可!”
  话音方落,红绸剧烈抖动,很快又恢复平静。
  红玉一脸惊诧,依旧不忘自己的职责,躬身对夏侯虞道:“公子,乐怡船有请了。”
  众人纷纷不解,说一句将领错了,便是对了?
  夏侯虞顺着红绸看去,三丈长的红绸,毫无着力点。
  看来答题只是考验之一,如何安然走入花船,不从红绸上掉入水中,便是第二道考验。
  夏侯虞轻轻一笑,脚下一蹬,如蜻蜓点水般停在了红绸上。
  他几乎没有用力,几步掠过红玉,擦身时还不忘说:“出题人不是红玉姑娘,可否让在下知晓是何等奇人也?”
  红玉不屑一笑,眼睛斜睨道:“是个和你一样,轻狂奇怪的少年人!”
  夏侯虞眉眼微低,未再言语,几个踮脚,施展轻功落在花船屋檐,转身闪进了大门。
  他进入花船时,乐怡船头牌艳春姑娘的舞戏恰好开场。
  硕大的花船,因为题目太难,宾客寥寥无几,大多都是王亲贵族砸钱进来的。
  二层看台有一圆桌,圆桌旁坐了一个和夏侯虞打扮十分像的人,只是夏侯虞一看便是大周人,这人却不同,他是北边人的长相。
  夏侯虞见圆桌空了许多位子,坐了过去。
  那人听见动静,转头奇怪地瞧了夏侯虞一眼,刚要发作,好似肚子突发剧痛,招呼身边人来搀扶后,急急往茅房的方向去了。
  楼下鼓点恰时敲起,新娘装扮的艳春姑娘登台,唱的还是那曲成名作《蝶恋花》。
  换上艳春装扮的楚祯,透过盖头,隐隐看见阿乌禄的座位处有一个人。
  艳春说,阿乌禄霸道得很,也十分惜命,他的周围不许坐任何无关的人。
  楚祯一边捏紧嗓子,唱着“花光月影宜相照”,舞动手中的剑,一边观察二层看台的屋顶结构。
  有一处房梁可以让他借力,就算不活动筋骨,这点高度他还是可以轻松蹬上,再趁机给阿乌禄一个教训。
  说是迟那时快,乐曲鼓点逐渐激昂,楚祯瞅准时机,扔掉手中剑,掏出一柄木扇,直冲夏侯虞而去。
  就在这时,身后一支利箭破空而来,二层看台的“阿乌禄”冲楚祯大喊:“姑娘小心!”
  这声音……
  楚祯直觉不对,这声音与方才船外答题之人的声音……
  手中动作比脑子反应快,木扇收进袖中,另一只手直接抓住箭羽,借着手劲和身体的重量,楚祯生生要把冲向“阿乌禄”心口的箭坠下去。
  他看了看下面,不太高,摔不死,顶多摔断腿。
  楚祯在这危急时刻,竟遗憾地叹了口气。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进一堆乱桌椅中时,他下坠的身体突然停了停。
  这一停,楚祯头上的红盖头扬起又掉落。
  楚祯不可置信地抬头,夏侯虞扒在二层看台栏杆上,一手抓住了箭尖。
  手心划了个极深的口子,为了更稳地抓住楚祯,夏侯虞甚至把箭尖往自己手心里嵌得更深。
  温热的血顺着箭杆滴到楚祯的眼下,顺着眼角滑落下去。
  “公子抓紧……”夏侯虞惊诧盖头下是个公子之余,费力道。
  楚祯听见这声音,一时怔住,下意识答道:“你不是阿乌禄,你是红绸答题那人。”
  夏侯虞笑笑,露出了右侧一颗不明显的虎牙,不合时宜地问:“方才那题,原是公子作的题目?”
  血滴到楚祯脸上越来越多,他也回过神来,这可不是什么聊闲话的时候。
  “你疯了!我又摔不死,你撒手!”
  “……别闹。”
  楚祯挣脱的动作一滞。
  夏侯虞又说:“快要抓不住你了,手给我。”
  别看夏侯虞也是少年人身形,虽比楚祯强壮些许,但也不像能一只手拉起楚祯的人。
  可当楚祯将另一只手递给夏侯虞,无需楚祯用力,就被夏侯虞轻松拽上了二层看台。
  稳稳落地,楚祯刚要准备道一声谢,茅房方向传来一声尖叫。
  两人同时向那处看,只见真正的阿乌禄面色青紫,口吐白沫,倒在茅房通向二层看台的楼梯上。
  作者有话说:
  开头的诗词是李清照的《蝶恋花》。
 
 
第2章 飞飞
  射箭之人与此同时也被抓住,押到前厅。
  此人一副卖鱼商贩的打扮,看脸上的皱纹,估计已有知命之年。被押过来时,一脸的视死如归。
  花船们的看客们此时的酒杯未停,往此处瞥了一眼,继续饮酒作乐,唤姑娘们继续上台舞。
  这长安城里,每日死个把人,早已是寻常事了。
  乐怡船内,除妈妈和艳春姑娘,只有楚祯知晓阿乌禄的身份。此事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去,事后再找江湖上有些稀奇手艺的仵作做个手脚,倒也容易。
  楚祯给匆匆赶来的乐怡船妈妈使了个眼色。
  妈妈立刻了然,方要开口,一披戴铠甲的高壮男子走了出来。
  “陈侍卫……”周围传出了惊呼之声。
  这位陈侍卫乃东宫带刀侍卫,时时刻刻贴身护卫太子的安危,此刻出现在此,证明太子殿下也离此处不远。
  陈侍卫将目光移向夏侯虞。
  楚祯神色一动,向前半步,挡住夏侯虞半个身子。
  “陈侍卫,此事应与这位兄弟无关,若他是刺客同谋,为何刺客会用十成力射杀他?若他不是同谋,只是来下毒,为何下毒成功不仅不走,还留在那个位子等我们揪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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