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医院里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江聿风皱眉看到了个陌生电话,他按了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魅惑人心的声音。“大叔,有没有想我啊?”
“哪位?”
“你的小甜心,季晚。”许靖娇笑道:“你不会忘了我吧?”
忘了谁也不会忘了这个死变态。江聿风忍着恶心,说道:“找我什么事?”
“我想你了,想见你。你来武林广场找我?”
“等着。”挂了电话后,江聿风往门口走去。
“老大,别去啊,你会死的很惨的。”天石流着泪说道:“你会被大…魔头…生吞活剥了的。”
呵。谁吞了谁还不一定呢。
江聿风就是有迷之自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许靖在武林广场等了二十分钟,总算是等来了一辆低调又不失奢华的迈巴赫冲着他滴了滴。
他撩着裙子,打开副驾驶位就坐下了。
江聿风眉头都快夹死苍蝇了,指了指后头的座位。“滚后面去。”
“好凶哦。”许靖撇了撇嘴,道:“大叔,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想个鬼啊,谁会去想死变态啊。他余光一瞥,看到个穿粉色连衣裙的美女就笑盈盈的坐在副驾驶上。杏眼桃腮,粉嘟嘟的唇看上去就挺诱人的。
等等他在想什么?
他的视线朝着他的喉咙看去,还是有喉结的,只是不太明显而已。“滚后头去。”
许靖就当没听到,一把搂住江聿风的肩,捧着他的脸来了个法式热吻。
“你……唔。”江聿风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想要将人推开却被缠的死死的。他从来没被人吻过,还没一点经验。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他强吻,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有些上头啊。
“乖,张嘴。”
他下意识的张开嘴巴,许靖闭上眼睛,撬开他的唇,吸吮着内里的甘甜。
江聿风被人带的心神荡漾,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被人强吻的事情,就被他勾引的有些找不着北。在他的胁迫下做出笨拙不堪的事情。
许靖笑道:“口是心非向来是站不住脚的,你得听从你的心。”
“混蛋。”江聿风恼羞成怒,脸上飞上一团红云。“你放开我。”
“大叔,别赶我走,好不好?”许靖湿漉漉的眼睛看了江聿风一眼,就把江聿风的心勾的心痒难耐。他下意识的给他系上了安全带,咳嗽了两声,不自然道:“我没说让你滚。”
“那就好。”许靖摸了摸他的脸,道:“开车吧,我要去你家。”
“咳咳,去我家干嘛?”
“当然是干你啊。”许靖一本正经的说道:“难不成还跟你谈心啊?”
江聿风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你认真的?”
“大叔,专心开车。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是你提的好不好?
江聿风收敛了乱七八糟的心情,手握住了方向盘。
一路上,也没见他怎么说话。
只有音乐声在不停的提醒他刚才发生了什么。江聿风咽了口口水,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你不知道?”许靖靠坐在座椅上小憩。“不是你命人打断我的腿的么?”
原来你都知道啊。既然知道,那他来找自己的目的就不纯了。
“季晚,你究竟是谁?”
“十八线开外小明星,单亲家庭。大叔你没查过吗?”许靖自嘲的笑笑,继续说道:“还是说你不相信呢?”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你了。”许靖面无表情的说着无关痛痒的问题。“我来履行被包养的义务。”
“不用。”
“你的意思是五十万免费给我了?”那许靖就不困了。“大叔,咱可以算下账了。”
什么?
江聿风踩下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你想做什么?”
“去你那,大街上野战不太好。”
江聿风黑魆魆的眼睛中透露出一丝不明的目光,他抿唇道:“说了不必了。”
许靖也不说话,就冷冷的跟他对视。
那一眼只瞅的人头皮发麻,无形中压力增加了不少。他就像是个睥睨天下的狮子,眼中容不得一丝拒绝,在绝对威压下,江聿风已经忘却了自己到底在倔强什么。有的只有绝对的臣服。
“开车。”
江聿风深吸一口气,发动了车。凭着本能将车开到了郊外的别墅。
将车停好,他老老实实开了门。
别墅内空无一人,现在只有他们两个。
许靖一眼就瞧中了客厅的沙发,大大方方坐下。
倒是比江聿风这个主人还要自来熟。
江聿风从恐怖的威慑中清醒过来,看到坐在沙发上跷二郎腿的季晚,有点生气。
他怎么被一个毛头小子拿捏了,他到底在干嘛?
“我跟你的事情一笔勾销。钱不用你还了,你可以走了。”
渣男说出的话一点都不带负责的,看不起人的态度令许靖心里很不爽。
第110章 他从星光中走来(10)
“过来。”
冷静的话中带着无法拒绝的命令。
江聿风唇角微勾,被季晚的态度气笑了。“你别不知好歹。”
许靖收了二郎腿,换了个坐姿。“江聿风,你欠我的可不止这一项。”
“你要如何?”
许靖扬眉冷笑。“跪下。”
“季晚,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江聿风白活了三十岁,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打断了腿都没跪过别人。
他无意中接触季晚的眼神,赫然发现他整个人脱胎换骨了。
一个人怎么能从吊儿郎当,放荡不羁转换为冷血无情,睥睨天下的帝王呢?
他想不通,他只知道他的身体比脑子更快反应,扑通一声真给人跪下了。
“你想怎么样?”反应过来的江聿风咬牙切齿,觉得自己叱咤风云二十年的脸都在今天丢光了。
“你很好。”许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冲着他招了招手。“过来。”
他的命令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催使着他机械般的控制着自己的身躯去执行他的命令。
江聿风可悲的发现,他对季晚的威慑力为0。反倒是自己溃不成军,输得彻底。
直到靠近他的刹那,他被季晚抓住了手,按在了他腿上。
“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得还债。”打脸舍不得,身上其他部位他还是做得了主的。
“你……啊。”江聿风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混账东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竟然敢对他动手,活腻了。
后知后觉的江聿风发现,自己一开始就错过了正确答案。是他主动接触季晚,主动把自己送上门的。
明明天石跟徐雷都劝告了自己不要跟季晚一般见识,他就是没听。这才遭到了奇耻大辱。
“江聿风。”上首传来夺命魔头的声音,江聿风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说话。”他又一巴掌落下,江聿风身体微微颤动,强忍着想要打死他的心道:“你想如何?”
“认错。”
“季晚,你别太过分。”江聿风气红了眼,想挣脱桎梏却发现季晚这小子蛮力大的很,他不仅挣脱不了还挨了两巴掌。
“老实点,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屁股开花。”
“季晚,你还不如杀了我。”士可杀不可辱。
“怎么会,我最会怜香惜玉了。”许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道歉。”
“是你不知好歹。”尽管脸红的充血,嘴还是梆硬。“不知死活跟我作对,下场你承担不起。”
“是吗?”清冷的笑声犹如魔音贯耳,轻而易举的腐蚀了他那薄如蝉翼的伪装。
剧痛传来,江聿风紧咬着的唇上也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放了我,冒犯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那得看落在谁的手上。很明显,他的嘴比他的命硬多了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没有等来剧痛的江聿风还真以为季晚是服软了,将他说的话听进去了。他松了口气,正要起身,身体不自觉的抽搐起来。“季晚,你住手。”
那一刻,江聿风真想抽自己两嘴巴。怎么就相信了这个变态会轻易放过自己呢?
剧烈挣扎没用,言语威胁没用。他仅有的尊严被彻底撕个粉碎,只有微微扭动的身躯还在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住手。”江聿风咬牙道:“放了我。”
“晚了。”
有时候身体比嘴要成诚实多了。起码他的身体还知道谁是主人,一张嘴是到死了也不肯说。
江聿风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暗亏。
也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他。
一瞬间,他想了无数种方式要将人弄死。如果让他活着出去,他势必要让季晚付出代价。
他控制不了身体,甚至连手脚都跟着一并卸了力道。
“啊。”呻吟声发自肺腑,眼角不知何时带上了些许泪花。“季晚,你别…”
什么是酷刑,就是身心都受到折磨,连带着脸也一起丢了。
言语上的折磨倒是其次的,心灵上受到的冲击才是致命的。
“道歉。”
“我没错。”哪怕是面对季晚的80,嘴依然保持原样不肯轻易服输。“是你惹了我。季晚,你给我记住,今儿你要是弄不死我,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大叔,你真是不听话。”许靖扣住了他的腰,轻松将人抱起,踢开了卧室的门,将人扔在了床上。
还没来得及逃开,他的手就被季晚抓住了。
“季晚,你想做什么。”
他的眼睛一片漆黑,一条黑色束带覆住了他的双眼。
现在看不见,手脚又不听使唤。更难以相信的是现在的他早就不是个主宰人命运的老大,彻底沦为了季晚的阶下囚。
身上的痛觉,心中无休止的折磨,脸面也消失殆尽,没有一处不遭殃的。
难以启齿的耻辱感令他寒毛直竖,随后又被无边无尽的黑夜给吞没。
“你,放开我。季晚,你tm……”
哪怕是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他还是能感受到绝对的恐惧。
这就好比小溪汇入江河,流水潺潺到奔腾不息。
无边的恐惧中夹杂着兴奋,痛苦,还有一丝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惊悚。
他也分不清是什么牵引着自己从理智慢慢消失,脑子也给丢没了。
就因为看不见,他才能更加直观的去体验陌生的感觉。
“季晚,季晚,啊…有本事你杀了我!”
被折磨了整整一天的江聿风是喉咙也哑了身体也被彻底掏空。
明明是血气方刚的年龄,结果被狐狸精吸走了阳气,整个人像是枯萎的花一样蔫了。
“宝贝,知道错了吗?”许靖搂着他的腰,亲吻着他敏感的耳垂。耳垂红的滴血,比他的嘴巴诚实多了。
“我……我”江聿风两眼放空,不知所云。
“亲爱的,晚上继续?”
不,不要。江聿风将头埋在他脖颈处,颤抖着说道:“我错了。季晚,你饶了我。”
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样的经历他不想再承受一次,实在是遭不住啊。
“你得好好锻炼。”这才哪跟哪啊,一天就受不住了,让三天三夜的怎么说?
“好,我都听你的。”
第111章 他从星光中走来(11)
浴室。
外面刚好下起了雨,雨声稀里哗啦混合着淋浴器的水声冲散了他心头的慌乱。
江聿风还是第一次在感情上吃到亏。
一直以来,他占据主导地位。身边追他的,喜欢他的,想要攀附他的不计其数。
每回出门,都趋之若鹜,久而久之,他那颗被撩拨到顶端,不会服输的心也心如止水了。
唯一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沈念安不是吗?
脑子里如电影般闪过的是那张甜美如三月春光的脸,和煦的春风吹乱了他平静如水的心。
就在0.03秒换上了另一张完美无缺的脸。他魅惑人心的笑靥犹如鬼魅一般吞噬了他的心。平静的水被搅得一团糟。
“可恶。”他一拳锤上瓷砖,由于力度过大,皮破了,流了不少血。
血水被莲蓬头冲散,钻心的疼痛都不能抵消一天所受的屈辱。
他忘不了自己是昨天是怎么撑下来的,现在身体都有点支撑不住,这一切都是因为季晚。
对,都是因为他这个不折不扣的魔头搅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害得他失了身,如今连心都快守不住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他屏住了呼吸,耳朵却竖了起来。
“还没洗好?”
“快,快好了。”江聿风搓了几把,皮都快洗脱了。
“吱呀!”门还是被推开了,尽管背对着他,江聿风仍旧腿软,他手扶着墙,道:“出去。”
“洗好了?”许靖的眼睛停留在他蜜色般的皮肤上。
“别过来。”江聿风深吸一口气,下意识的要去扯湿巾。
“没洗干净啊。”许靖的手捅了捅他的后腰,坏笑道:“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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